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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以凝一開門, 寧寧便迎上來貼在她腿邊打轉。

在她蹲下去準備模它的時候,寧寧就已經躺平了,露出了肚子和下巴,示意闕以凝模模。

貓雖然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都在睡覺的生物,看起來高冷喜歡自己玩兒, 但其實也很害怕孤獨。闕以凝她們因為工作繁忙, 所以基本不太可能一整天都在家里陪著貓,有時候阿姨會帶著寧寧出去散散心, 但大多數時候寧寧是自己在家的,所以在主人們回來的時候會格外的粘人興奮。

相比較闕以凝最開始看到寧寧,寧寧已經長胖了很多。

從一個鮮女敕的美少年變成了一個肥宅, 尤其在絕育之後, 越發膨脹,但瞧著很可愛。

闕以凝將它好好的揉了一頓,將包包放在了一旁,踩著拖鞋朝著家里望。

顧山雪並不在家里, 她想可能是對方也沒下班,先拆了自己的快遞,去浴室洗了個澡。

她哼著歌一邊護膚一邊從浴室走出來, 坐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和之前相比,顧山雪的家已經大變模樣, 處處有她生活的痕跡,牆壁上還掛著她們的合照。

闕以凝見那合照便心喜,手指勾起床上薄薄的布料。

這種東西喬雨初擺弄的比較多, 所以她直接和喬雨初開口講了自己要的東西,將錢轉了過去。喬雨初服務十分貼心,甚至在送過來之前幫她洗干淨了,散發著一股清香。

繩帶系起來有些繁復,闕以凝弄了好一會兒才弄好。

她對著房間里的穿衣鏡,十分滿意自己的身體資本,就是……肚子真的多了些軟肉。

闕以凝模了模肚子有些憂郁,這可都是顧小姐真金白銀給她養出來的肉啊,可惜沒長對地方,再往下去些就好。

她披上了外袍,坐在了臥室里,詢問顧山雪什麼時候回家。

「你到家了嗎?我這邊可能還要一會兒。」

顧山雪那邊的背景音有些嘈雜,連帶著她的聲音都些不太清晰。

闕以凝听見了門發出的聲響,隨即那些嘈雜的聲音消失,想來應該是顧山雪走到了門外。

闕以凝︰「在應酬?酒局?」

「嗯,」顧山雪應聲,抬手看了眼腕表,「應該還有十五分鐘結束,半小時後到家。」

「那我在家等你。」

闕以凝聲音輕快,帶著些撩人的尾音透過電流鑽入手機另一端的人的耳中,帶來酥酥麻麻的癢。

顧山雪在電話掛斷之後還在原地盯著手機看了半分鐘,才將手機收起來。

闕以凝在得到顧山雪肯定的回答之後,處理了一些文件而後去放松心情的玩了玩游戲。

牆壁上的掛鐘時間不斷向前走,闕以凝看著鐘,距離她上次打電話,不多不少恰好過了三十分鐘。

可顧山雪依舊沒到家,她站在了床邊掀開了簾子,也不見夜色中有車駛入,微微皺了皺眉。

闕以凝知道顧山雪是個十分守時的人,她給出的時間一定是在她預估內的,如果及時回來不了,顧山雪一定會通知她的。

闕以凝給顧山雪去了電話,嘟嘟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卻沒有人接听。

闕以凝從床上坐了起來,皺起了眉頭,給顧山雪的助理安達去了電話,同樣是無人接听。闕以凝的臉色冷下來,心里冒出種種不好的猜測,畢竟顧山雪這個女主身份始終擺在這里,哪怕感情線被她弄得一團亂,也未必不會出現危險。

她立刻給顧山雪的保鏢打了電話,卻得到了安全的回復。

「正在應酬……嗯,安助理也在。」

保鏢的視線在包廂里轉了一圈,悄悄的合上了細細的門縫。

闕以凝松了口氣,不是出事就行,想來應該是被人絆住了,畢竟顧山雪答應她的事,不會自己主動失約。

要去把老婆帶回家,闕以凝先月兌了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東西,換上了常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讓司機送她去了目的地。

天水豪庭,一如它的名字,是盧蘇有名的銷金窟。

這里是會員制的場所,月消費三十萬以上才能得到一張初級黑卡,可以進入一層和二層,闕以凝記得保鏢說顧山雪在第六層,需要月消費兩百萬才能進入。

闕以凝沒在這個地方辦過卡,理所當然的被攔下了。

帥氣的侍應生還在面帶微笑的講述規則,被闕以凝有些不耐的打斷。

「現在就可以劃賬,盡快。」

闕以凝哪怕今夜畫的淡妝,配上那張明艷的面龐也顯得貴氣十足,她看著腕表,滿是催促。

侍應生下意識的覺得她非富即貴,立刻去找了經理來接待。經理匆匆的趕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看見是闕以凝,立馬說自己怠慢。

「原來是闕總,您先請,稍後就帶著單子去給您簽字,你上六樓是嗎,我先引著您去。」

闕以凝點頭,在電梯里忽的發問︰「六樓那個包廂里還有誰?」

「有傅文靖傅總,還有嚴三少,人挺多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

闕以凝一听到傅文靖的名字臉色更難看了,雖然她知道傅文靖不算是個壞人,原有的感情線也完全不存在,但是並不妨礙她對他的輕微排斥,尤其是顧山雪說好了要走卻被絆住了,她便更加不虞。

寬闊的包廂里燈光明亮,繚繞著煙酒氣。

顧山雪今天談的是一筆大生意,囊括了好幾家大公司以及若干承接重要作用的中小公司,沒有烏煙瘴氣的陪酒,但從別市來的大客戶卻是個不折不扣的酒袋子,非要拉著大家喝個痛快。

顧山雪想要提前離場,被他攔下來,在座的老板眾多,顧山雪也不好拂他們面子,只好繼續喝,想讓安達幫她去發條消息,沒成想安達因為擋酒比她喝的還要醉。

酒精慢慢麻痹神智,顧山雪面上涌著酒醉的紅,心里還惦念著闕以凝。

「嘿,顧老板喝酒也不專心,還等著急吼吼的要走啊,難道是家里有人在等著?」

陳九撫掌大笑,話里滿是打趣的味道。

這話其實對男老板說得多,陳九覺得對女老板說也沒什麼違和,畢竟追求溫暖玩樂人之常情,誰知道這位美女老板家里有沒有人呢。

顧山雪點了點頭,倒是讓旁人略驚。

「不是吧,顧姐你戀愛了,啥時候事兒啊,我咋沒听說過?」

嚴子舒好奇的打听,他從顧山雪回到盧蘇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待在一起圈子里了,一點兒風聲都沒听見。

他去看傅文靖,傅文靖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真的?那也不為難你了,再喝三杯,你就回家先歇下吧。」

陳九也不是打算把人灌倒在這里,美女老板喝的臉通紅,旁邊已經有人眼楮看直了,他才覺得自己習慣性的把顧山雪當成兄弟來喝了。

沒辦法,誰讓這位顧老板看起來冷心冷情的,下手布局卻狠的不像個女人呢。

顧山雪笑著謝過,拿起了酒杯。

門在這時被敲響,眾人紛紛望去,瞧見門被推開,走進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闕以凝,你怎麼來了?」

嚴子舒驚訝,卻是沒再去看傅文靖了。

他根本不覺得闕以凝來和傅文靖有關系,盡管闕以凝曾經那麼喜歡那麼緊追著傅文靖,但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兒了。

才一年,卻讓人恍惚的覺得好像是很久遠的事了,久遠到讓人無法再將他們聯系。

如今的闕以凝,早不是以前的闕以凝,有手腕有能力,是盧蘇市的新貴,在她整垮了林洋之後,盧蘇市內誰提起她不說一句心狠手黑。

「來接愛人。」

闕以凝回答,視線直直的落在顧山雪身上。

顧山雪瞧著她,露出了個笑容,朝她伸出了手。

于暖色光暈里,她的眼眸像塊融化的琥珀。

「陳老板,家屬代喝應該是可以的吧?」

闕以凝認得這位座上賓,臨市大鱷,黑白通吃的人物,朝著他客氣的說。

「當然了!闕老板,久仰大名啊。」

陳九站了起來,和闕以凝握手,對她舉杯。

闕以凝利落的將那三杯酒喝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不愧是一對兒啊,喝酒做生意都爽快,下回有機會再和闕老板你喝個盡興。」

「那就恕我們不多奉陪了。」

顧山雪將安達拉了起來,安達喝的醉醺醺的,紅著臉搖擺著步伐跟著老板往外走。

嚴子舒眨了眨眼,倒吸一口涼氣,捅了捅傅文靖。

嚴子舒咋舌︰「她倆搞一塊去了?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驚訝啊。」

傅文靖抬眼,看起來十分淡定,說︰「早有預料。」

傅文靖曾經對顧山雪也是有那麼一點小悸動的,但也只有一點點。

顧山雪如同高嶺之花,似乎不可攀折,他也一直如此以為,直至某一日,瞧見了顧山雪望著闕以凝時眼里亮起的光。

有時候喜歡這種情感,難以隱藏。

他便什麼念頭都沒了,轉而思考起這兩家要是貼在一塊,實力一定更不容小覷,合作一定是更好的。

「還真是有點意外,不過又好像意料之中,她們在一起,好像也沒人能阻擋啊。」

嚴子舒喃喃,現在闕以凝可是闕家一把手,在闕氏重構之後更是說一不二的掌門人,而顧家也已經被顧山雪拿捏住了,她們完全不虛家人的阻攔。

天水豪庭外,顧山雪讓保鏢把安達送回家,自己則是坐在了闕以凝的車里,一眨不眨的看著闕以凝。

那模樣又呆又乖,不似尋常覆著冰霜的模樣。

「你喝醉了?」

闕以凝模著她通紅的臉,心里思忖她到底喝了多少。

「沒喝醉 。」

顧山雪一板一眼的答,但可愛的尾音將她已經神志不清的事實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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