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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僻的山下農村, 比起用錢財來購買東西, 百姓們更加傾向于以物易物, 因曹操重視農耕織業,治下幾乎全民皆農, 全兵皆農, 不僅男人要種地, 女人、老人也要種地或織布, 月兌貧致富,靠的是老百姓們勤勞的雙手, 更是輕徭役, 薄賦稅。

老翁絮絮叨叨地與他們說起這些日子以來的轉變︰「咱們這地方,之前安穩了一段時間,沒多久又亂起來了, 鄉民們待在村子里, 總能听到半夜里有大批人馬聚集靠近又走遠的聲音, 大家都害怕著呢,唯恐軍隊來了, 將米糧都征調走。若是連糧種都沒了, 那日子是真沒了盼頭。今年是旱年, 糧食的漲勢本來就不好,又有大批男丁被征調走,地里就更加沒人干活了。」

他說起了那些被袁州牧征調走的男丁又被曹州牧安排回鄉耕種,村里有了男丁,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也是在前一段時間, 縣令帶了一批人來教授大家伙造紙的法子,其中學問多著呢!用的原料不同,手段不同,造出來的紙也不同,俺現在做的,是普通百姓就能夠造出來的紙,只要打漿認真,一般人家用來寫字是足夠了,價格也便宜,做禮物送人卻是拿不出手的。」

老翁自豪地說道︰「俺打漿技術好,村里的秀才都喜歡來問俺買紙的,郎君看看這些,若是滿意可用官府規定的糧食價額交換。」

造紙不費力,像老翁這樣年紀大的也能勝任,需要的是細致與耐心,比例不同,造出來的紙手感質地也不同,若是有人鑽研,多造出些花樣也是可以的,他們村子小還不明顯,像縣城里頭,都出現好幾個用來造紙的作坊了。

胡昭撫模胡須沉吟了片刻,對曹操膽大包天的政令竟一點都沒感到意外。

那個人,確實是有這樣的魄力去打破城規的。

看看這兒的百姓接受多好?用不了多久,境內的讀書人都會用上紙,百姓們會將其看做是一樣稀疏平常的物品,曹操的目地也達到了。

豫州經歷戰後,今年的收成果真不好,胡昭地處距離兗州比較接近的潁川境內,因有官道運輸糧食來此,這里的百姓還不至于斷了糧食,官府以糧換物的舉措,似乎也起到了安定民心的作用。

「照著曹操這樣揮霍,兗州的存糧能支撐到來年?」弟子在胡昭身邊小聲問道︰「兗州底子也沒多少,那曹操又不像袁紹出身顯貴……」

胡昭揉了揉身邊小豆丁身形的弟子,溫聲道︰「看實物不能只看表面,曹操底子未必比袁紹差,也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出身,他才能走得比袁紹更遠。」

胡昭謝過了老翁,交出糧食,接過手中潔白中帶有些瑕疵的民造紙,又帶著弟子往村中的集市走去。

村里的集市有些簡陋,不過是各種茅草與樹干打造成的攤位,其中多是當地的民眾以物換物,有村中的小吏走訪其中維持秩序,村民們自發組建了當地的鄉勇們來負責集市的安全,由小吏指點調配著。別看這村子破敗貧窮,集市之上人丁還真興旺得很,有叫賣的,也有人走訪其中等待著換購的。

「豫州當地的富戶商賈,豪門大族都往南面逃難去了,」小弟子好奇地東張西望,亦步亦趨地跟在胡昭身後︰「沒想到這麼小的村子也有組建起這樣規模的集市。」

至少村民們最基本的生活物品交換得到了保證,還有糧食流通其中,大伙兒家里但凡是有人做事的,便是織布、砍木頭的活計,都能換到糧,不至于在大冬天的挨餓。

「這麼小的村子會有,那麼其他大一些的村子也會有,」胡昭笑著,又去采購了過冬的衣物與些許肉干、腌菜。

這時,只見有見到喜色的衙吏拿著銅鑼敲打著過來,身邊跟著兩個幫吏,村民們听見聲音紛紛聚集來此,卻听衙吏高聲喊道︰「縣令接到上頭指令,現征調男丁在咱們村外荒地開坑良田,冬日寒冷,凡是答應來開坑田地的,管飽管緩和,有飯吃,還有調配來的衣服,荒地開墾完成還有獎賞哩!」

「大冬天的,開懇了新田也不能種糧啊!」百姓們竊竊私語,然這荒地不是他們自己家的地皮,相當于官府雇佣人來干活,願意賺一筆的都可以去勞動。

「左右天寒無事可做,能多一件可以做的事為家中增加收入,俺們自然也是願意的。」

「是啊!還管吃管衣裳,還有糧面做薪酬!」

敲鑼打鼓了沒多久,就有人去尋找衙吏報了名,有了第一個,此後第二、第三絡絡不絕。

胡昭圍觀了片刻,便打算帶弟子回山里了,天冷了他也不準備多出來走動,或在家中煮酒彈琴、修習典籍,或教導弟子,寫寫文章,練練書法。閑雲野鶴的生活自在悠閑,冬日最美妙的滋味,就是在初雪來臨時居于暖廬,遙看窗外枝頭鮮艷的梅花盛開。

「先生,曹操真有那麼多糧食供應?他該不會……」打劫了豪門富戶家的糧倉吧?

胡昭低頭問弟子︰「仲達家鄉的百姓,過的如何?」

弟子想了想,低落道︰「我幼時家鄉鬧饑荒,家族長輩幫襯同姓宗族已是極限,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族地中不多走動的,靠著自己自足,倒是能在饑荒中盡可能保全同宗們,可對尋常百姓卻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那時候餓死了許多人,我都不敢上街,直到現在,河內都還沒有緩過勁來,大部分糧草,還是主要供應給張楊將軍的軍隊里了。」

他記得唯一一次上街時的恐懼,看到路邊如同行尸走肉的鄉民,發善心遞出面餅,換來的卻是一群人如狼似虎的恨不能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的瘋狂追趕,要不是家中護衛拼死護送他回族地,緊閉大門,將那些人隔絕在外,或許小命就交代在那邊了。

後來,他發現周邊十戶人家中竟有六戶餓死在饑荒里,心中越發對世道的衰微感到無奈悲涼,即便那時候他年紀還小,至今還記得縈繞在心頭的那種絕望感。

「鄉民們什麼都不干,就那麼麻木得等死,每每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我都感覺心里發涼。」

弟子低聲說完,胡昭安慰似地揉了揉他︰「同樣糧食收成不行,河內大族與當地官府為了自保,將四野糧食收購一空,不對外出售,藏在倉庫里,是也不是?」

弟子不說話了,在天災之下,人們為了自保而做的事,往往會超越道德底線的束縛。他自己也是世家大族子弟之一,對其中操作心知肚明。

他們家不至于做這種缺德事,架不住其他人會做,大家族靠著自己有人手征集糧食,活自己人而漠視庶民的事屢見不鮮。

「只要百姓們有盼頭,願意干活,糧食與物產,才會越來越多,這里的百姓,眼神不一樣,他們有干勁,有希望,他們相信曹操能讓他們吃飽飯,穿暖衣,」胡昭輕柔的聲音飄入弟子的耳邊,他對曹操施行的政令持高度贊揚︰「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曹州牧所為,或許有存糧做底氣,但他自拿下豫州起,既不命下屬們為他搜羅美人,又不強制征兵增加自己的軍隊人數,僅這兩點,就已與其他諸侯完全不同,不,是走在了所有人前頭!」

弟子從語氣上能夠感受得到,胡昭對曹操好感頗深。

「我走過了那麼多地方,其他州牧也做屯兵屯糧的事,袁紹打下並州的時候,就強制征兵屯軍田,緊盯著種植糧草,他的軍糧多,軍隊強大,拿下幽州是遲早的事情,人們都說他很厲害,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他厲害,公孫瓚也用了同樣的舉措在幽州屯兵,或許還會與他磨上一會兒。」

弟子接口道︰「公孫瓚已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會失敗,到時候他囤下來的糧草,他征集來的軍隊都將成為袁紹的,不久以後同樣是坐擁三州,袁紹的底子會比曹操強盛許多,難道先生不看好他嗎?」

胡昭順著自己的胡須,搖了搖頭︰「你能算到未來兩年的局勢已是不容易,不過你且看好,要不了幾年,曹操就能後來居上,趕超袁紹。」

壯丁們都被征調入伍,百姓家中只有老弱婦幼,老弱婦幼的生產能力哪里比得上壯年男子?沒有男子撐家,婦人不生子嗣,老人相繼老死,百姓越來越窮,納不上稅,這是惡性循環。治下都去種軍田,造軍用,袁紹治下的經濟,只會越來越薄弱。經濟這東西,看不見,模不著,它是無形的,到了胡昭這個程度,他能夠感覺得到其中微妙之處,卻無法用實際的語言來概括。

他對比袁紹與曹操,心里就有一種曹操一定能勝過袁紹的預感,那些預感,從他親自體會了曹操治下情況以後更加明顯。

弟子提起曹操來不是那麼敬重,胡昭能夠感覺得到,他告誡弟子道︰「隱士之道,修的是心,藏掩自己的鋒芒,比鋒芒畢露更為上成,出身非人所能選擇。仲達,收起你的傲氣,你需要學習的,是以理智的角度來看待人,不要受到自幼教育的影響,無論是家室、名聲,那些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東西。」

弟子年少,還有可教之處,又听胡昭的話,在他這樣嚴肅告誡以後,羞愧地低頭認下了先生的批評。

他確實有些瞧不起從亂軍之中起家的宦官之後,胡昭的責備並不言重,足以令他反省自身。

「可是,他把造紙術都教給百姓了,」弟子小聲抗議道︰「大家族不會答應他做這些事的,一定會有人反抗他。」

這其中涉及到的是整個集團的利益,曹操的政令膽大包天,是想以自身去對抗天下氏族嗎?

胡昭搖了搖頭︰「豫州哪兒還有什麼大家族?該逃的都往南逃了,兗州就是曹操的一言堂,他在這里做了那麼多年地方官,早就將人給收拾乖順了,青州那兒……」

算了,青州那民風彪悍的地方,哪里有什麼「世家」哦!就是有錢人、地主,那也是抄起家伙就干的暴發戶。

弟子不說話了,想想還真那麼回事。

可朝中大臣,一定有大家族的人。

好吧,朝中大臣剛到新地方,還不敢輕舉妄動去得罪曹操。

弟子恍然道︰「也難怪這樣的政令能夠順利實行下來了。」

胡昭道︰「實行以後的好處,將無窮無盡。」

紙成為百姓之中都能夠流通的尋常物件,天下士人听聞有這樣的好事,恐怕要瘋了似得往這兒洶涌而來,不要小看天下人的求學之心,更不要小瞧百姓的雙手。

果然,沒過多久胡昭就听說了曹操開設官方學堂,招募培養學子的事,若是有隱居起來的士人願意做先生開學堂,還能受到官府的補助與宣傳。

胡昭自己耐不住寂寞,在山林里圈養了雞鴨,又與山下百姓溝通密切,教導他們禮儀,驅散蒙昧,不知不覺,屬于胡昭的「學堂」也辦了起來,他教人隨意,百姓們又敬重愛戴他,還替他去領了官府補助。拿到兩只兔子的時候,胡昭哭笑不得,將它們丟到了院子里養著,沒想到不過兩個月,兩只兔子變成了八只兔子……

劉宏不僅給曹操留下了富可敵國的財富,還給他留了許多破銅爛鐵,刀槍劍盾,甚至還有礦藏。

有了這些,他能夠給兵卒們打精良的兵器,能換上最佳的馬具,還有余力讓人去造攻城器械。

曹操作為主公,只要立在那邊,就多得是人通過各種各樣的法子來討好他,他越是表現出禮賢下士,不拘一格的用人方式,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拿到「好處」,就會有更多的人獻上來良方,為他的事業添磚加瓦。

發現了棉花得到升官賞賜,學習胡人專研出更善于騎兵發揮余地的馬具,又能得到升官賞賜,甚至有人跋山涉水為曹操帶來了蜀地的「花椒」,冬天吃了這椒燒出來的菜還能冒出一身汗來,曹操見有御寒之用,又厚賞了那人。

許昌朝堂就這樣在稚女敕又充滿了新鮮血液的活力醞釀中,悄然成型,新年一到,借著春天祭,曹操以帝王詔令頒布大赦的消息,進一步減免賦稅,從原本的上交一半收成,改為了上交四成。

改年號興平為建安,權勢滔天的曹司空正式展開了屬于他個人特色的攝政。

不久,帝王劉協立伏家女為皇後,升董氏為董妃。

看上去,以伏家、董家為首的外戚已經在帝王身邊抱團成形,也將有越來越多的人以帝王之命,挑戰曹操的權威。

曹操听聞伏皇後與董妃的事,反而松了口氣,悄悄對身邊最近的謀士郭嘉道︰「總算是冒出來了,你看現在擺在明面上來斗,總比在私底下搞陰的要好多了不是?」

郭嘉被酒水嗆了一下,以一種「我的主公腦殼有病」的眼神打量曹操半晌,終于相信曹操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反而還有些躍躍欲試?

「主公就眼看著陛下扶持自己的人脈?」在郭嘉看來,劉協搞一些小動作,那是做帝王的頭腦不清醒,膽兒肥了,在不斷觸踫他們主公的底線,這樣放任下去,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不是劉協徹底得罪了曹操被以血腥手段鎮壓,就是曹操吃到劉協給予的大虧。

這兩件都不是郭嘉希望看到的,前者有損曹操的名聲,後者則損害了曹操的利益。

「他在我的掌心里,不管跳到哪一個角落,還是在掌心里跳,」曹操表示劉協的舉動一切都在掌握中。

從小皇帝的行動來看,他顯然是不甘心受到曹操擺布的,只是到底年幼。太沉不住氣了一些。

「我不是財物,更不是絕色美人,哪里會人人都愛呢?」曹操打趣道︰「會有與我作對的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我比較希望那些人能夠跳到我的面前來,光明正大地指著鼻子罵我。」

玩明剛,他從沒怕過誰,玩陰謀,他也不畏懼誰。

曹操轉移了話題︰「我來找你問策可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為了攻打陶謙的事情。他至今不肯歸還泰山郡,一直都在東邊矗立在那,就像是一根刺梗在我心間,讓我怪難受的,我打算開春以後就發兵攻打陶謙,平定徐州叛亂。」

郭嘉想了想,委婉勸曹操道︰「陶謙那膽小鬼,現在只怕是縮在徐州不願探出頭了,主公如今三個州的治下正在打基礎,鞏固政令,這個時候攻打徐州有些為時過早了。」

曹操攏下了耳朵,失望道︰「經歷了冬天的休整,將士們的狀態都恢復了,春耕以後正是派兵的好時候,這次不打徐州,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郭嘉︰「徐州那兒世家多到比三個州加起來都多,錯綜復雜的關系亂著呢,陶謙與當地氏族互惠互利,現在正是感情濃的時候,主公若是去攻打,就是打下來了,當地人或許也不樂意听您的政令。」

這些日子以來,曹操頒布的政令已經充分顯示出了他的為政觀念,無論是辦學堂,推廣造紙,無一不在挑戰大族的底線。

郭嘉見曹操有想要打仗的意思,靈活的頭腦飛速運轉起來︰不如暫時將主公的注意力引開,比起徐州,近在咫尺的強敵才是令人擔憂的。

郭嘉解釋道︰「您想要攻打徐州,那麼在此之前,何不先將身邊的憂患給解決了,免得到時候有人偷襲您的後方?」

「身邊的憂患,你是說宛城?」

只需要郭嘉輕輕一提起,曹操就已經想到了天下局勢。

那雄居在宛城的張繡本是西涼將領張濟的佷兒,在張濟死後統帥其舊部將宛城給打了下來,這根梗在南面的刺,收拾起來不難,曹操想了想,應下了郭嘉的提醒︰「那麼先勸降張繡,若是他不從,那就發兵攻打他。」

二人又聊了片刻,郭嘉對宛城局勢分析地還算清晰,張濟當初往南屯兵,是因為缺少糧草,張繡在宛城那邊發展時日不多,還未完全得到當地人的支持,根基不穩。

「張繡身邊沒有什麼智謀超群的謀士,主公不用太過將他放在心上,」郭嘉覺得張繡還是比較好打的,他沒有見過張繡這個人,不確定此人是軟骨頭,還是硬骨頭,于是中肯地對曹操說道︰「要不要多費心思,區別就在于主公想要招安他,還是要殺死他了。」

于是,曹操采用了先禮後兵的計劃,先派人下了一封帝王詔令給張繡,請他帶上家眷,到許昌城來接受封賞。

張繡不僅來了,還帶來了在宛城搜羅到的財富與幾位美人,獻給曹操表明了投誠的心意。眼看曹操權勢如日中天,連袁術的兒子都開始為曹操做事了,為了自身未來前途,思前想後發現還是跟著曹操混更有前錦的張繡就這麼狗腿地直接降了曹操。

曹操親自接見了這位張濟之子,意外發現他竟是個槍法高手,于馬上戰頗有一套。

他想到了至今還沒有音訊的趙雲,自己長子曹昂磨礪槍法至今還沒有與用槍的大家比試過,破例將張繡封為了楊威將軍,其軍隊並入南軍區中,由主帥夏侯惇管轄。

如此,同樣跟在夏侯惇身邊做事的曹昂就有了與槍法大家接觸的機會。

張繡感激曹操給他面子,將財富與美人們送到了司空府上。

曹操見狀,轉眼又將財富丟到了公庫里,而美人們,也分別賜給了打光棍的將領,自己一個不留。

張繡見此,對左右感慨道︰「曹操此人沒有私欲,從不將金錢財富網羅到自己的口袋中,更不為自己去謀求什麼,這樣的人,才是能成大事的人啊!」他越發覺得跟著曹操混是個正確的決定。

殊不知,在曹操的眼中,他的治下就是他的所用物,治下的民生如何,官吏如何,將士如何,軍政如何,農事如何……才是曹操重視的,那不是「大公無私」,那是「全都是我的」菜農思想作祟,只有菜園子里的產物越來越豐滿豐盛,帶給他的成就感比他自己吃到了什麼,享受到了什麼美人更加令他有收獲。

系統中,長琴先生就教導過曹操︰人活在這世上走一遭,追求快樂是本能,有的人沉溺玩樂,有的人喜愛美人,有的人好口月復之欲,有的人愛財愛權力,這些都是能夠滿足他們「樂」之心,虛榮之心的途徑。

「同樣的快樂,有人讀書快樂,有人賭博快樂,感受一樣,本質上是否有什麼不同呢?」

那時候曹操沒有答上來,他本能上認為讀書的快樂才是答案,可年少時愛玩的他,心里卻在嘀咕當然是賭博玩的開心了。

直到他學會越來越多的知識,體會到學習帶給他的成就感與獲得感,站在越來越高的位置上,才恍然間有所了悟長琴先生用幾輩子積累下來的人生體會。

有兩個老人,一個人一生都在學習,一個人一生都在享樂,臨到死去,哪一個人的這輩子更有意義?兩幅畫,是孔子見老子龍魚拉車圖能夠流芳百世,還是男女苟且的闢邪圖能流芳百世?

長琴︰「快樂有許多種,人活在這世上,追求快樂在所難免,但真正有見識,有眼界的人,不會沉溺于低級的快樂,只會享受在高級的快樂。」

也許是年少時被教育地太好了,沉迷工作無心玩樂的曹操,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高級快樂」,以至于對于低級快樂,他樂于送給其他人,自己興致缺缺。

他不愛財,他也不愛享樂,他對美食的要求只要飽月復就夠,他對美女的要求就是不添亂就好。

這樣一心發展事業,沒有私心的主公,是問哪個謀士不愛?!

權力迷惑人眼,劉宏在權勢巔峰迷失,臨到知道自己快死了,才找回初心,竇武、曹節、何進、董卓……這些或許到死都沒有走出權力帶給他們的影響。

人能玩弄權勢,權勢也會反過來愚弄人,低級的快樂,就像是蠱惑人心的妖姬,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凡人去沾染。

美酒佳肴,美人財富,權力名聲,帶給那些人的是享樂,是腐蝕,曹操看到的,卻是責任,是人命。

先生們以為將曹操培養成了本性堅毅的聖人,殊不知,曹操的高級快樂與他們認知中的完全不同,他不是聖人,他是辛勤的園丁,是果園的果農,是菜園的菜農,是耕地的老農,這不叫聖人,這叫博愛無疆!

多少人被他的表象迷惑,上了名為曹操的賊船,還天天被他「甜言蜜語」哄得心花怒放,像一顆顆成熟的蔬菜、果子,自己學會了生長,還拉上親友,一起來自由生長。

搞定了張繡,曹操摩拳擦掌,又問了郭嘉時機問題,得知可以準備攻打陶謙,他興奮地晚上睡不著,半夜模到了曹宏與曹丕的屋子里,將熟睡的曹丕丟給了女乃娘,自己拉著迷迷糊糊的曹宏開始叨叨。

「阿宏,等攻下徐州,我就是四州之主了,再也不用顧及袁紹的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尋思著,大愛無疆,不就是海王的意思嗎?

曹宏︰zzzz……

曹丕︰???

︰我感覺,最近阿江服務器經常抽風感謝在2020-03-17 17:47::59: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愛之殤 50瓶;天天啃玉米 30瓶;松花釀酒、百寶格、溪煙 20瓶;琪哥 10瓶;簽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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