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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見戲志才的打嗝聲, 曹操下意識地伸出手, 想要拍拍小女圭女圭的背, 許多小女圭女圭的月復部肌肉不足,導致了他容易倒女乃出來, 喝下去的女乃水會回上來, 有些可能是根本就還沒下肚呢!

這個時候就需要大人將孩子豎起來, 為他拍背順一下, 這是曹操帶了那麼多孩子的經驗,可此時剛一伸出手, 想到面前的戲女圭女圭此前喊自己主公, 曹操的手就僵了。

戲志才緩了緩,他終于能夠說話了,聲帶也發育完整, 唯獨欠缺的, 就是說話的準頭, 他那舌頭就是捋不直,嘴里還總是溢口水, 牙床還癢癢的, 可能是正在長小牙呢!

「主公, 志才記得,上一世的事,」戲志才斷斷續續的,費力將意思表達清楚,說著說著口水又溢出來了些許, 他淡定地伸出小手,將圍在胸前的兜兜抓起胡亂抹了一把下巴。

由于變換了姿勢,戲志才坐得不穩,只能拉住曹操的衣裳來維持平衡。

曹操的手終于還是落在了戲志才身上,他將他扶正,像往常一樣給他拍背,拿帕子擦去沒擦干淨的嘴。

戲志才無奈看了曹操一眼,低聲道︰「戲志才自己能行。」

「你不過還是個幼女敕的孩子,連說話都捋不順舌頭,這怎麼能說是行呢?」震驚過後,曹操沉下心來,溫聲安慰戲志才兩句,到底還是喜悅大于驚異,令他臉上不由露出微笑來︰「我沒有想到志才還能記得上一世的事,我也沒想到,你現在就能與我說話了。」

他轉念一想,戲志才記得上一世,沒道理劉宏不記得上一世啊!

難道劉宏是裝的?可是為什麼呢?

曹操想不通,都那麼多年了,劉宏早就已經到了能說話的年紀,黏倒是挺黏糊他的,就是脾性也與一般的孩子無異,這讓曹操又有些不確定了。

戲志才嚴肅著小臉,含糊地詢問曹操︰「主公為什麼,能將志才救活,變成孩子?」甚至還犧牲了自己的壽命,難道他真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我將你變成孩子,而是復活這禁術有限制,一旦重活過來,前塵往事都將成為過往煙雲,與這一世無關了,所以我才認為你們沒有保留上一世的記憶啊!」

曹操感慨著,將戲志才放在小床上,給他墊上靠背,木制的床被工匠們完全磨平了,沒有會將孩子刺傷的稜角,兩側的圍欄夠高,比戲志才的個子還高,他還能夠供抓著圍欄站起來。

他們二人面對著面,主臣之間安靜著對視了一眼,氛圍變得輕松起來。

戲志才率先開口道︰「如今我成了孩童,昔日的心意卻不曾變過,我很慶幸能夠還有機會輔佐主公成就大業,也很慶幸,還有機會去等心願實現的那一天,這一切都是主公給我的。」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志才與我,曾經是主臣,知己,如今更是親人,」曹操笑著彎腰模了模他的腦袋,而戲志才下一句話就將曹操給說懵了。

「主公,曹宏是哪一位復活的?」

曹操怔了怔,戲志才會問出這話來,說明曹宏與他接觸過,並且就連曹宏,也保留著屬于劉宏的記憶,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年他一直在騙自己!他想到自己對著曹宏女圭女圭念叨了多少話,那是仗著劉宏還是個孩子沒有記憶,現在倒好了,原來是裝的啊!

曹操心里有些不悅,鬧起了別扭,他百思不得其解,劉宏為什麼要裝小孩騙他呢?他有什麼值得欺騙的,好兄弟之間難道不該坦誠相待嗎?

戲志才見曹操出神想心事,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心下嘆了口氣︰看來,曹宏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比他想象中的更高,他要更慎重一些,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主臣二人又聊了一陣,戲志才的臉色漸漸變紅,小女圭女圭沒有自控能力,想要小解大解,根本就憋不住,感覺一來就一瀉千里,大解起來是萬分爽快,戲志才臉都要綠了,當著主公的面進行大解,那太不文雅、失禮、丟臉了!

他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曹操鼻子沒出問題,很快就問出了臭臭味兒,再一看戲志才的表情,啞然失笑︰「孩子的軀體嬌女敕,會排泄也是正常,志才不必感到害羞,這是正常的事,我來為你將髒了的尿布換下吧!」

戲志才忙搖了搖頭︰「還請主公為我叫來婢女或女乃娘。」

曹操也沒勉強他,給曾經的下屬與知己留下最後一絲體面。

尿布換好神清氣爽,戲志才又不受控制地感到犯困,正在長身體的小女圭女圭,一天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曹操見他困得眼皮子都打架了,小腦袋一顛顛,卻愣是靠意志忍著,想要與自己再說一些,忙道︰「困了就休息,你現在是在長身體,一切都順著身體來,千萬不要反抗身體給你的消息,我也沒什麼要緊事。」

戲志才堅持不住,有了曹操的話,這才安心地閉上眼楮熟睡了過去,那紅撲撲的小臉女敕地仿佛能掐出水來,呼吸間欺負的小身體軟軟地一團,曹操為他蓋好被子,在其床邊守了一會兒,就見曹宏匆匆趕了過來,氣喘吁吁地推開了屋里的門。

卻說曹宏那頭,終于將度量衡灌輸進了曹丕的腦子里,他正要授下一門課,卻听曹植與曹彰在哪兒嘀咕父親回來了。

曹宏心中一動,忙詢問︰「父親回來了嗎?他在哪里?」

曹彰道︰「父親先回後院了,剛才我們在學習,所以沒有人來告訴我們,可見父親會等我們學習完成去見他。」

回後院,想也知道他會先去看誰!

曹宏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只覺得自己大禍臨頭了!

他忙沖了出去,往曹操所在跑去,繞過了後院的花園,打听之下曹操果真在戲康的屋子里,那還得了,若是戲康在曹操面前拆穿了自己,那與他自己坦白是兩碼事,嚴重程度也不一樣啊!

曹宏暗罵了一聲,憤怒地將過錯歸納于他與戲康有矛盾、

曹宏小跑到屋子門口時候,已是額頭冒汗,氣喘不已,他深吸了一口氣,心里頭惴惴不安起來。

兩扇門順著他的掌心向內開啟,曹宏逆著光,看向了稍有些昏暗的屋內,之間里面正對著自己坐著一個人,那人正襟危坐,淡淡的視線透過門縫望向他。

曹宏喘了一聲,出身呼喚道︰「阿瞞。」

曹操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看孩子眼神清明,條理清晰,就這還有可能是個普通的孩童嗎?

曹操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中紋路︰「我該叫你宏兒,還是該稱呼您為陛下呢?」

曹宏急了,忙噠噠地跑了過來,三頭身小胳膊小腿,跑起來就像個肥嘟嘟的小企鵝。

「前塵往事既然已經再無關聯,我自然是阿瞞的宏兒,這世上已經沒有了陛下,阿瞞又何必執著于過去的人呢?」

「我顧念舊情,對陛下真誠以待,陛下又為何要以欺騙來回報于我?」

曹操低落地聲音刺地曹宏心頭一緊,這一緊張,左腳與右腳就絆在了一起,他整個人都向前撲了過去,也正是距離近,曹宏就撲到了曹操身上,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我一直想要向阿瞞坦白相告,可是阿瞞忙于事業,很少回家,這次你回來,我就想與你說實話,沒想到你先來找了戲志才。」

曹宏口齒清晰地解釋起來,那抱大腿的動作熟練極了,四十五度揚起頭,還能看到曹操的下巴。

曹操被電了一下,特別想立即伸出手去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他硬是忍耐著,沒有去行動,表面上看上去就像是緊繃著臉不悅的樣子,曹宏見狀,更加不安。

曹宏的眼淚吧嗒吧嗒開始往下掉︰「我很喜歡現在的家,最早不與你坦白也是因為眷戀此身有兄弟,有父親、祖父,一直不與阿瞞說,也是懼怕一旦說了,就會失去這些,重回當初孤家寡人的樣子。」

「你既然已經知道前塵往事與這一世無關,我又怎麼會讓你再成為曾經的你?只是你我兄弟推心置月復,現在的我卻一直將你認做兒子,陛下一直不願意開口叫我爹,定是以為不願意受這份委屈,我卻自以為是地為你做了父子之間該做的事情,您不感到生氣嗎?」

曹操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陛下隱瞞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可知我在失去了兄弟以後,有多麼傷懷?」

幼童說哭就哭,眼眶紅紅的,邊哽咽著邊叫道︰「我不生氣啊!我多麼珍視與阿瞞之間的緣分,無論是兄弟之緣,還是父子之緣。」

曹操見他還在哭泣,無奈又好笑。

難道是受了孩童身體的影響嗎?曾經遇事從不哭泣,認為哭泣是軟弱行為的劉宏,竟會哭成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睜著紅眼楮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這一望,本來就對曹宏沒有什麼抵抗力的曹操更是一陣心癢,曹宏的解釋他能夠接受,就是被欺騙了這麼多年,曹操還有些生氣,于是打算嚇唬嚇唬他,看他以後還敢撒謊嗎?

見他毫無表示,好像真的氣狠了,曹宏緊張地頭皮發麻,抱著曹操大腿的手收緊,急吼吼地喊道︰「爹!」

這一聲清脆嘹亮的爹,將曹操給喊愣了,也將熟睡的戲女圭女圭給吵醒了過來。

戲女圭女圭揉了揉眼楮,迷迷糊糊從床榻上探出一顆腦袋,他趴在床邊望了過來,卻見曹宏正可憐巴巴地抱著曹操的大腿,似乎在哭泣懺悔的模樣,不由暗暗吃驚︰沒想到他反應那麼快!

曹操回過神來,嘆息著拿帕子擦拭曹宏的眼淚,他無奈道︰「陛下,您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是曹家的孩子了,我還會不要你不成?」

曹宏哭聲可憐,戲志才剛要贊一聲好演技,就被曹操的話給驚地嗆住了口水。

「陛下,什麼陛下?!」

「這麼快志才就醒了嗎?倒是將你給吵醒了,」曹操聞聲看了過來,他看了看門口,發現大門已經關上了,于是壓低了聲音道︰「志才,既然你已經知道曹宏也是復活之人,那我就與你實話實話了吧……他就是先靈帝,劉宏。」

正說著,曹操順手就將曹宏給抱了起來。

戲志才︰「噗——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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