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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女圭女圭驚地被口水嗆到了嗓子, 發出了女乃咳聲, 其他孩子們聞聲湊了過來, 原先去纏著曹操的曹丕也從隔壁屋里噠噠跑來,口中呼喚曹宏︰「二兄, 弟弟嗆住了嗎?」

曹宏瞥了一眼戲女圭女圭, 見他他烏溜溜的眼珠子瞪地圓圓的, 驚魂未定地瞅著他, 之前的猜測得到證實,心里更加上火。

小四小五兩個, 也過來湊熱鬧, 圍在戲女圭女圭的小床邊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有了幾個孩子打岔,想與戲志才說話的機會沒了,曹宏也不感到遺憾, 既然已經是曹家的兒子了, 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與他「親密無間」, 「好好聊聊」!

曹家孩子多,相處至今的曹宏已經得出了些許與這群小蘿卜頭們相處的經驗, 這個時候想要引走他們, 只需要禍水東引就成了。

曹宏說了一句︰「剛才丕去過了, 現在輪到我去找父親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四小五果真跟了上去,屁顛顛地跟在他後面,口中嚷嚷︰「我也要,我也要找父親。」

曹丕撇了撇嘴, 暗道一聲二哥幼稚,一點都不知道照顧幼小,自己趴在戲女圭女圭床頭看了一會兒,發現沒勁兒,還不如去找大哥玩呢!

幾個孩子一窩蜂散了,曹宏找到曹操,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就是要父親抱。

曹操輕笑問道︰「怎麼今天那麼黏人?」

曹宏蹭了蹭他,貼在他胸口的臉上表情陰郁,緊緊抿著唇,生著悶氣。

曹操復活他的時候,他都听見了,想要復活一個人,需要付出一年壽命的代價!

當時曹宏就喊出了那句「不」字,匪夷所思的事還是發生了,這些年來他也沒見曹操為了誰能夠付出到這個地步,沒想到啊,這戲志才竟那麼重要,害阿瞞寧願損失一年壽數都要救回來,他究竟有什麼好的?!

不就是個謀士,是謀士,那就是下屬,用得著對待下屬們那麼掏心掏肺嗎?阿瞞那傻子!

曹宏越想越氣憤,氣曹操不愛惜自己身體,氣曹操看中戲志才願意為之犧牲一年生命。曹操重視情誼他知道,可下屬與家人是不同的,下屬損失了,再提拔一個上來就是了啊!

曹宏難以理解曹操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不可否認,他對戲志才的敵意正在燃燒,那是自己好兄弟,好父親在別的地方有了其他崽的嫉意。

家中那麼多小女圭女圭都是曹操的血脈,他與他們相處親切,真正將他們當做好兄弟來相處著的,曹家二老對待他們是一碗水端平,尤其重視孩子們的品德教育,曹騰曾經是怎樣教導曹昂的,他也怎麼教導其他孩子。

這麼些年過來,他早已經融入了這個家,成為了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作為二子,上孝順老人,下照顧幼弟,曹宏做的很好,他想,重活一世又獲得了新的親人,那感覺還真不錯。

慈祥的祖父,善良的祖母,三個傻乎乎的弟弟,還有個正直的兄長,這樣平凡的家庭生活,溫馨幸福地令人落淚,可即便如此,曹宏仍然記得,他真正重要的是曹操,那不僅僅是兄弟的情誼了,更是賜予了第二次生命,不是父子,卻比父子更親近的心情。

曹宏關心曹操的事業,更關心他的健康,戲志才的存在就是他奉獻了一年生命的證明,這怎麼不令他火大,令他遷怒!

當年的靈帝劉宏,就不是個好人,高度地以自我為中心,漠視生命,居于最高的位置,笑看世人為生存苟延殘喘,看小人們阿諛奉承,看朝臣們日夜爭斗。所以哪怕自己也是曹操這樣救回來的,劉宏就是覺得戲志才拖累了阿瞞,就是遷怒了!

「宏兒怎麼不說話?」曹操感到奇怪,顛了顛三頭身的小豆丁曹宏,這孩子怎麼趴在他肩頭不動呢?

「二哥是太久沒有見到父親,在撒嬌呢!」曹彰睜著純潔的眼楮,眨巴眨巴地望著曹操,渴望地詢問︰「等二哥抱夠了,父親可以抱抱我嗎?」

曹植也跟著叫道︰「我也要,我也要!」

所以說,家里孩子多也有不好的地方,大家都喜歡曹操,以至于他要應付幾個小粘人精,得耗不少時間。

曹操難得有空,自是陪伴孩子們玩個盡興,他感覺曹宏明顯沉默寡言許多,不由關心地多看了兩眼,詢問他怎麼了?

曹宏搖了搖頭,對曹操說道︰「父親現在出門都帶著兄長一起走,大家在家里很思念你們,下次能不能將我也帶上呢?我長大了!」

曹宏覺得他必須得盯著點,生怕阿瞞就這樣將自己的命給玩完了。

曹操彈了他額頭一下,笑道︰「帶你做什麼呢?我是去打仗,外面不安全,宏兒年紀還小,出門會受傷的,也沒人來照顧你。」

曹宏又追問道︰「那麼等我像兄長那麼大的時候,就能跟著父親一起出門了嗎?」

曹操想了想,應下了︰「當然,等你到了阿昂的歲數,通過了我的考驗,就可以跟著我出門了。」

曹宏︰還有考驗?

曹操算算幾個孩子的年齡都已經到了適合習武的年紀,現在正是身體可塑性最強的時候,于是打算將內力之法教給他們,系統及時地給與回饋,曹彰與曹植,都適合修習冰心坊心法,而劉宏與曹丕根骨稍遜色,則可以修煉基礎心法。

曹操當即將孩子們招呼來,給了他們人手一份內力心法口訣,親自教授他們去修煉內力,讓他們互相監督,每日勤加練習。

曹宏也拿到了一份,他盯著手中曹操寫下的竹片,回憶起了當年阿瞞帶著變成孩子的他飛檐走壁的過往。

原來阿瞞那麼厲害,是因為他有內力這個東西!

曹宏嚴陣以待,他絕不能落後兄弟們太多。

回到兗州以後,曹操的治下開始為了春耕而忙碌,下屬文人的增多令他從原先大忙人的狀態中月兌離出來,唯一一次出遠門,還是親自去操持了戲志才的葬禮。

他將戲志才的衣裳放在棺材中,親自下葬,不假他人之手,棺材蓋子自始至終都蓋地嚴嚴實實,因曹操的威嚴在,沒有人敢提出去掀開蓋子看一看的提議,也就讓他蒙混過關,將那口裝了衣裳的棺材葬入地下。

時人講究入土為安,曹操還為戲志才立了墓碑,親自寫下了立墓碑的字。

友人下葬的那一天,郭嘉喝地酩酊大醉,自己喝一杯,還給戲志才倒一杯,將它們撒入墓前的土下。

他沒有落眼淚,眼楮都沒有紅過,只是整個人都沉默了許多,沒有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難得在郭嘉身邊感受到凝重的氛圍,令曹操感覺怪難受的。

最終,曹操將他給背了回去,郭嘉絮絮叨叨地拉著他,醉貓似的說著糊話,嚷嚷著︰「志才沒有完成的事,由我來做,他的遺憾,由我來替他完成!」

看郭嘉似乎要月兌衣服的樣子,曹操按住了他,沉聲道︰「既然如此,你就更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而不是將它們糟蹋在悲傷里,沉溺在醉酒里。」

他也不知道郭嘉听沒听見,只听他突然唱起了歌,儼然一副撒酒瘋的模樣,依稀間能夠听到春秋時期送別詞的字句。

曹操力氣大,想要鎮壓弱不禁風的郭嘉是輕而易舉,他壓著他推倒在床榻上,蓋上厚厚的棉被,強迫醉貓趕緊睡覺。

曹操不在家中,幾個小家伙輕易被劉宏給引走了,他終于又找到了機會去靠近戲志才。

戲志才睜著眼楮,靜靜地看著他半晌,翻了個身,先撅起圓滾滾的小**形成爬行狀,而後**墩往下一沉,腦袋抬起,手一推,就成功地坐了起來。

小家伙肉嘟嘟的,面無表情地坐著,儼然是孩子的身體中套著成年人的魂魄。

戲女圭女圭一臉嚴肅正襟危坐︰終于來了。

早在之前曹宏就多次以冰冷不悅的視線盯著他,自己成了孩子以後,戲志才不由猜測曹家的幾個孩子到底有幾個是親生的。目前觀察下來,唯有面前的曹宏最為特殊,難道他也是主公復活的某個人嗎?

「你現在能說話嗎?」曹宏淡淡問了句,見戲志才張了張嘴發出了「啊」聲,沒指望他能回答地上來。

「弟弟們都去找祖父了,現在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女乃娘也被我支走了,」曹宏淡淡道︰「戲志才,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現在,我來說,你來听。」

戲志才暗暗猜測曹宏的身份,他能夠感覺得到,面前的孩子可不是個善茬!

曹宏道︰「阿瞞復活一個人,代價是他的一年壽命,這件事你知道嗎?」

戲志才怔了怔,他震驚的反應告訴了曹宏︰他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曹宏面若寒霜︰「他既然將你復活,那定是因為你對他來說極重要,我不會動你,甚至會日後和你兄友弟恭,但你要記住,你的命是阿瞞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戲志才張開了嘴巴,費力說出幾個含糊的字︰「你……誰……」

曹宏表情更加冰冷︰「你不必知道我是誰。」

戲志才搖了搖頭,盡管變成了孩子大腦容量有限,戲志才仍保持著清醒,分析起了如今的形勢。

主公復活了他以後,給他把屎把尿過,還給他換過衣裳,他好像認為自己失去了上一世的記憶,完全變成了真正的孩子,這才毫無顧忌地能夠對小兒吐露心聲。那麼,究竟是什麼令主公產生了這樣的誤解?

現在這個疑惑將迎刃而解,原來根源在這里!

劉宏向曹操隱瞞上一世的記憶至今,曾有多次想要向他袒露心聲的沖動,第一次的時候,他礙于面子沒有去做,第二次的時候,他顧及現在的生活美滿,舍不得去做,第三次,他怕阿瞞因為他幾年來的隱瞞與欺騙,不敢去坦白。

事不過三,有了戲志才這個例子在這里,劉宏打算向曹操坦誠。

即便坦白以後,或許會失去再次賴在阿瞞臂彎里的機會,阿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毫無顧及地與他親密說話。也或許會失去現在的好兄弟與家人,甚至于阿瞞會想要讓他當皇帝,顧及著他而不立自己的兒子為繼承人,可在阿瞞與幸福生活之間,劉宏選擇前者,他難以想象若是在以後曹操復活更多的人,損失更多的生命,是不是會英年早逝,這些日子曹宏心頭冒火,也急地嘴角都起了泡。

戲志才靜靜看他︰所以呢?他是打算來警告他,讓他閉上嘴不揭穿,眼瞅著他裝作一個假孩子,去找主公撒嬌,而他的主公,還真將他當做了自己兒子在疼愛!

他沒有牙齒,說話含糊不清,費力說的時候,也虧得曹宏能听清楚。

戲志才道︰「你,嫉……妒……」

曹宏听了這句話,眼中沉郁之色更重,嘴角不由笑了︰「嫉妒?我嫉妒你做什麼,我姓曹,你姓戲,我用得著嫉妒你?」

嘴上說著,心里卻已經酸地要冒泡了。

戲志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那一副什麼都看透的模樣,令劉宏更加生氣。

可生氣又能有什麼用呢?他又不是掌握人生殺大權的皇帝,還不能殺了人泄憤,再氣,也不過是氣傷了自己,對別人不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會惹了阿瞞不高興。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曹宏破釜沉舟,下定決心要去找曹操說清楚,若是阿瞞因為這些年的隱瞞而生氣,那他也只能認了。

戲志才覺得眼前的小豆丁怪有意思的,以為他冷著臉就能唬人了嗎?隨曹操出生入死那麼久,戲志才就沒怕過人!

兩個小女圭女圭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 里啪啦,火花四濺,好似再說下去就要吵起來似的,曹宏難得壓住了自己的脾性,沒有對戲志才惡言相向,他聰明地知道這樣做反而落了下成。

被支走的孩子們很快就來找曹宏了,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一起行動,沒有曹宏在,其他三人玩的也不盡興。小小孩喜歡與年紀比他稍大一些的孩子玩耍,長兄曹昂不在的時候,曹宏就是最大的哥哥,有了小四小五爭搶哥哥的注意力,曹丕也不甘示弱地要表現。

家中孩子一多就熱鬧,曹操的弟弟曹德也在前年娶妻生子,曹嵩老太爺整日里笑呵呵的,身體也跟著養得圓滾滾。

人年紀大了,就總是嘴饞,原本不愛吃甜食的,突然就特別嗜甜,曹嵩本不重口月復之欲,也不知幾時起喜歡吃甜點了,半夜里嘴饞還總偷吃,被鄒氏發現說了好多回。

曹操也勸說他︰「爹您還是忌口吧,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您再胖下去,要看不到自己腳了。」

曹嵩表面上應下了,算是給曹操面子的,轉頭又在半夜偷吃,還被人抓個正著。

曹操嘲笑他︰「您這是越老越像孩子,也不害臊。」

曹嵩冷哼一聲,敲了他腦袋,冷冰冰詢問道︰「什麼時候將我兒媳婦帶回來?」

「這不和您解釋過了嘛!」曹操無奈道︰「貂蟬不可能隨我回來。」

「那你趕緊再娶個媳婦回來操持家務,或者娶幾房美妾也行,家里孩子多了,你還想累著你母親?她年紀也大了,這幾日精神不佳,你也孝順一些,別總讓人操心你。」曹嵩責怪曹操不顧家里的孩子們,說的也卻是事實,曹操反駁不能,只能模了模鼻子道︰「母親精力不濟,待我去再尋幾個管事來幫忙管家,您與母親在家享清福就好了。」

「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曹嵩拿起竹仗就敲曹操的腿。

「不是的,爹,親爹,我事業正逢最關鍵的時候,剛打下來三州呢!到處都需要我去忙,注定顧及不到家里,娶個婆娘回來還不如請個管家。」

正說著,僕從們來報︰「荀軍師來找您。」

曹操忙告別了曹嵩,一溜煙跑了。

曹嵩再原地又氣又笑,天下大勢在他的腦海中飄過,他喃喃道︰「三州啊!阿瞞,以後只要做大事業的,到時候還愁沒有女人嗎?」這樣想著,他又釋然了。

曹宏打定主意要來找曹操坦白,打听之下听聞父親在祖父那里,忙跑了過來。進入院中只見曹嵩手中拿著竹仗站在那兒,而曹操不見蹤影,他忙問道︰「祖父,父親在嗎?」

曹嵩露出了微笑,待看到光影中像極了太先帝模樣的曹宏,心里頭頓時一咯 ,笑容也僵住了。

他回憶起了當初被先靈帝支配的恐懼,更憂心曹宏的未來。

曹嵩道︰「剛才有人說荀彧請見阿瞞,他去處理公務了。」

他走到曹宏面前,揉了揉他的腦袋︰「走吧,我們先去用膳,或許等晚上阿瞞就回來了,宏兒要听話……」

哎,宏兒,怎麼偏偏給他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便是要紀念陛下,也不避諱一些,平白令人聯想啊!

曹嵩愁啊!這要是曹宏的存在讓別人知道了,那不是又得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曹宏低落地攏下了腦袋︰「又去忙了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稚女敕的手心,對如今幼小的身體再次感到濃濃的無力感。

算了,等阿瞞回來,我就去對他坦白,一定要搶在戲志才前面!

卻說荀彧叫走了曹操,那真是遇上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情。

荀彧對曹操急切道︰「自從陛下受到李傕與郭汜的脅迫以來,多少諸侯想要解救陛下而苦于沒有機會,陶謙就曾希望能夠迎接陛下,卻苦于沒有實力。現在將軍楊奉背叛了李傕,與董承等人護送陛下去往洛陽,他們人手有限,更沒有糧草,洛陽城毀成了什麼樣主公當年也是見過的,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主公何不與他們聯系上,將陛下迎接入兗州呢?」

曹操驚訝道︰「李傕與郭汜將陛下弄丟了?竟讓別人將陛下偷出來了嗎?文若是如何得知這一消息的?」

荀彧笑了笑,解釋道︰「主公可還記得當年在荀氏書院時候認識的荀攸,就是我那年紀比我大的佷兒。」

曹操回憶了一下,腦海中飄過了一個少年人的影子︰「我有些印象。」

「他現在就在陛邊做文官,當初隨大軍遷徙到長安的時候,他曾因密謀誅殺董卓而被捉拿,王允執政後將他提拔到了陛邊,從此就一直追隨陛下至今,」荀彧道︰「也是他給我遞消息,希望投靠主公,請主公將流落洛陽城的陛下接回兗州保護。」

曹操陷入了沉思之中,若是將帝王迎接入兗州,是否會成為天下眾矢之的呢?

荀彧勸道︰「現在帝王落難,若我們能救助他,天下人會認可我們的忠義,李傕與郭汜因為掌握了帝王而可以號令各地人,為主公增添了不少麻煩。如今誰手中有了帝王,誰就能挾持天子命令各地,主公迎接陛下,于未來的戰斗,或是民心凝聚都是有利的。」

當然,弊端也是有的,帝王迎接過來,那就得供著,誠惶誠恐地跪拜他,萬事都要以上奏的形式,可那也只是形勢罷了,總之,所得到利益大于弊端,荀彧覺得這是對他們主公有利的大事,一接到消息就來找曹操商議了。

曹操當即將能夠召集到的謀士們都叫了過來,因為張邈不在,戲志才「病逝」,核心謀士只剩下程昱、郭嘉、荀彧、陳宮等四人,人才的凋零令人心酸。

曹操問及眾人的想法,發現所有人都支持他奉迎帝王歸兗州!

程昱更是說道「漢室已經名存實亡了,主公迎接陛下看似頭上壓了個人,到頭來還不是您在指揮?」

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了。

曹操拍板決定,這就寫信請求迎接帝王歸兗州,首先要找的就是掌握了兵權的楊奉與董承!

郭嘉提醒曹操道︰「主公記得多帶一些糧食,洛陽那邊一片荒蕪,帝王恐怕境況窘迫。」

曹操應下了,派人去家中報了信,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去往軍營去清點兵馬。

他一邊派人快馬加鞭去給洛陽送消息,帶上糧草,親自上路直奔洛陽。

卻說李傕與郭汜鬧翻以後,帝王劉協就成了他們之間博弈的籌碼,二人圍繞著搶奪帝王而發生了一系列的爭斗,可謂是兩敗俱傷。長安城中因為他們二人的爭斗而成了人間地獄,甚至因為沒有糧食而發生了人吃人的現象,對于李傕與郭汜來說,他們手中有軍隊,沒有了糧草,那就沖到周邊地區去搶掠。

楊奉不滿于李傕,將帝王偷出,部分大臣被李傕與郭汜當做人質抓了起來,他們只能與董承的兵馬匯合,前後遭遇了李傕與郭汜不少次合力追擊。

而楊奉能有這樣的膽量,一切都要歸功于向他拋出橄欖枝的賈詡。

流落到洛陽廢墟的帝王情況非常糟糕,洛陽城比長安更加落魄,糧草沒有,就連帝王都只能過著饑寒交迫的日子,更別提護送他的那幾千人了。

同樣幫助楊奉躲避的幾位文人之一就提出了建議︰「不如我們請求各路諸侯來勤王保駕。」

幾位文人各自都有意見,有的提出了居于河內的張揚,有人提出了在冀州實力強盛的袁紹。

沒多久,袁紹派人傳來消息,他自身難保,恐怕沒有能力迎接帝王!

到底是沒有能力,還是不願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眾人走投無路之際,曹操的消息到了,他願意為處于窘迫境地的洛陽眾人提供糧食與保護。

當時,率領幾千人軍隊的楊奉因洛陽城中沒有軍糧,而不得已去往梁縣屯兵,只留下董承一人帶著自己的人手,愁眉苦臉面對焦灼的形勢,朝廷大臣只能靠野菜野果果月復,李傕與郭汜的追兵也不知道幾時會到,他們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可憐那漢室最後一位帝王,整日里擔驚受怕,吃盡了苦頭。

小皇帝劉協再三詢問身邊的人︰「真的是曹操嗎?曹操真的願意來幫助我們?」

謀士賈詡暗暗思索,他不解地詢問道︰「天下強大的諸侯那麼多,袁紹的實力就比曹操要強盛,陛下為何一心想要親近曹操呢?」

小可憐劉協淚汪汪地答道︰「母親去世前就告訴過我,只有曹操可以救我。」

荀攸眼觀鼻,鼻觀心,沉默地守在一邊,他視線瞥過那背地里煽風點火挑撥李傕郭汜內亂,霍亂了長安一通的賈詡,心里對他用計歹毒有了深刻的認識,若說他最忌憚的人,不是郭汜與李傕,而是這高深莫測的賈詡,賈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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