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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奇怪極了, 怎麼大家都不說話了?

氣氛有些古怪, 曹操被這麼幾雙眼楮盯著, 感覺後背一陣發毛。

什麼叫做做好心理準備?

兗州能夠舍棄給黃巾的縣城都處于兗州與青州的邊境,那邊的百姓, 能遷徙都遷徙過來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听從官府指令的, 他總不可能分散兵力去一個個城鎮保護所有人, 曹操不覺得這有什麼。

天下黎明受苦,他心痛, 他愛惜百姓, 個別群體受災,與其同情,不如盡力將受到的傷害控制在最小。

這是曹操的博愛, 亦是他「無情」的地方, 他心中裝著大愛無疆, 小愛就成了極少數人才有幸享有的奢侈品。

「黃巾賊最多的泰山郡,一直缺少郡守, 那一片區域大部分百姓有的西遷去了濟北, 有的南遷去了魯。」

「僅僅泰山郡, 還不足以讓黃巾余孽安定下來,」陳宮嘆道︰「泰山本就是山地多,道路崎嶇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有了泰山山脈的阻隔,青州大批黃巾軍才不至于全部都沖到兗州來禍害,要知道, 現在的青州已經被黃巾給禍害得差不多了,連青州牧都龜縮在北面,靠著幽州公孫瓚的支援才得以存活。

曹操沉吟著,腦海中不斷描繪起自他們所在的東郡往東面的地理情況。

東郡的東面是當地豪強氏族勢力最多的東平郡,東平以東又是濟北,再往東面就是泰山了,曹操思索著各郡之間的關口及兵力部署,有個大膽的想法逐漸在腦海之中浮現。

戲志才出言,打破了有些古怪的氛圍︰「主公,一個泰山郡不足以讓黃巾安定,不如再多加一些籌碼。正如賭徒在賭桌上下注,沒有豐厚的獎賞,哪里來的對手鋌而走險與莊家比平?」

「志才說的有道理,」曹操眼楮一亮︰「諸位以為,那些地方適合作為誘餌,既能讓我們損失化作最小,又可以將黃巾吸引過來?」

眾人面面相識,荀彧沉吟道︰「魯國郡北面橫貫泗水,澆灌兩地,那邊附近的田產資源豐富,從泰山到魯國的泗水,幾乎沒有可防御的城牆與天險,易攻難受之地,不如棄之,倒是可以將魯國北面拋出給黃巾做誘餌。」

陳宮則道︰「濟北國的肥城、富城、蛇丘、巨平有長城相連,是先秦時期所建,可以加固以抵御自泰山攻入的敵軍,長城以東無天險,也可作為誘餌。」

劉備驚道︰「難道要分割兩塊郡縣的部分土地給黃巾嗎?如此豈不是將近乎三成兗州土地讓敵人得去了。」

哪怕那些都是荒瘠的土地,也足夠令人肉疼的了,何況其中還有許多良田?

曹操還在猶豫,他比在場眾人更加要了解兗州的地圖,整個兗州,無論是黃巾肆虐的地方,還是豪門大戶的地方,作為兗州之主,早就在日夜奮戰之中將它當作了自家後花園一樣熟悉。何況還有系統這樣半夜給他開小灶的幫忙,整日有三維立體的3d模型供他從地上、天上、水下各個角度觀察兗州,可以說,兗州的山川、河流、城池、道路,全扎根在曹操的腦海中。

他在猶豫,不是舍不得地盤,而是想要拋出更多的誘餌。

舍不著孩子套不到狼,曹操的胃口極大,伴隨著實力、閱歷的增長,付出的越多,越想要收獲到豐厚的成果。

陳宮以為曹操是在肉疼百姓,微微嘆息一聲,無奈地看向荀彧,以眼神示意︰你可有法子能勸勸主公?

在陳宮看來,若是拋棄他們剛才所提到的地方,所得的利益將大于損失。

荀彧面帶微笑,搖了搖頭︰不必擔心。

孟德,從未讓他失望過。

這時,戲志才突然說道︰「主公不如將濟北與魯都拋棄了。」

曹操看向了戲志才,眼中閃過一絲微亮的光芒,以鼓勵的神情,期待他繼續說下去。

戲志才心中一動,有些驚訝。他輕笑一聲,果真順著曹操的期待說下去︰「濟北守成不佳,地廣人稀,有部分良田,更多的是沒有人開墾的荒地,將它們交給黃巾來打理,待日後再拿回豈不美哉?」

「別說笑了,一連拋棄濟北、魯與泰山三郡,那太大方了,豈不是給了黃巾成氣候的機會,也不怕到時候反噬自身?」陳宮不贊同道︰「一旦讓他們將更多的人遷徙到這三郡,與我們形成對峙,整個兗州將被一分為二!」

戲志才意味深長笑問陳宮︰「黃巾賊可懂得治理郡縣?他們會修建城牆,會布置防衛嗎?」

「他們不會,可他們會模索,會學,」劉備幫著陳宮解釋道︰「他們比前兩年更加有頭腦,所會的更多。」

「太學培養出來懂得治理郡縣,會守衛城池,攻城略地的地方官與將領,需要花費近乎五年的時間,還是有大量近兩百年搜集而來的竹簡書籍供太學生查閱的前提下,」曹操沉聲道︰「黃巾獲得了大片土地,定會進行治理,可他們不會,出身農民的他們,連最基礎的城防布局都不懂。」

沒有上過太學,艱難求學于各地,有幸得到盧植教授的劉備啞口無言,他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情,羨慕曹操曾經有這麼好的學習機遇,可惜大好的太學毀于烈火,心中還有一絲泛酸,嫉妒的。

「一旦黃巾軍獲得了大片城池……」荀彧恍然大悟︰「他們會以為我們忌憚他們,到時候主公集中派遣精銳鎮守各關,黃巾賊不敢寸進,反而會想法子治理得到的地盤,為了保護治理的成果,他們還會派兵來鎮守,從而達到分散了他們兵力的目地。」

「而他們,不懂戰略計策,只會一味地憑借人數蠻干,」陳宮接口道,認清了戲志才的計劃打算,心中又是驚駭,又是佩服。

劉備也回味過來,想一想幾位謀士商議下來的計策,只覺得這里面的龐大布局,非他一介只接受過盧植這等私學教育的學子,又只經歷過縣令歷練的小人物能想象出來的。

劉備雖也作為文官來參與這一場討論,本身卻不是善于出計謀的人,直接被幾大謀士的智慧甩走三條街,又是佩服又是慚愧。

如今的曹操,對于劉備來說就像是一座高山峻嶺橫立在天際。當差距進一步拉大,那點不該存在于君子內心的嫉妒也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想要追逐目標的奮斗決心,以及燃起想要更加謙虛求學的動力。

這場談話的結果,是曹操將濟北郡守鮑信及魯郡大部分听從指令的官員招回,遷徙當地百姓至于相鄰的東平郡、山陽郡等地,派遣大軍駐守,接著河流天險與長城阻隔,建立起屬于自己的一道防線。

傍晚,曹操自州牧府趕回家中收拾行囊,次日便要啟程親赴東平郡,與他一起上路的還有表兄夏侯惇及謀士戲志才。

曹操悄悄去向曹嵩告別,與老父親聊了許久。

三個孫子繞膝的曹嵩擺了擺手,不耐煩道︰「你去吧,家里都好好的,大丈夫頂立于世,去做你該做的事,不必為了家庭而擔心。」

曹操專注于事業,因此而忽視了家庭,對于家人,總有那麼幾分愧疚,曹嵩可嫌棄他那樣子了,指著他就罵道︰「收起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你老子我還健壯著,能撐起這個家,哪兒用得著你牽掛?」

口口聲聲說自己健壯,兩鬢卻已經染上了寒霜,曹操笑著連連應是,被曹嵩趕去見了三孩子。

他走後,曹嵩望著他轉身離去的挺拔背影,悄悄紅了眼眶。

鄒氏稍稍走近一瞧,嚇了一跳︰「老爺一個人在這兒發呆干什麼呢?」

曹嵩立馬正了神色,面無表情說道︰「沒干什麼,阿瞞說明日要出征,你去為他打點一下行囊。」

鄒氏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阿瞞出征,從未讓我給他準備行囊過,他有自己的主意。」

「那便給他準備些路上能吃的干糧,」曹嵩催促道。

鄒氏應下了,暗暗念叨曹嵩年紀越大,脾氣越發古怪。

曹操到了屋內,見三子曹丕正抱著曹宏的腳丫子在啃,曹宏仰躺著,小肚子起伏,倚然不動睡如小豬。

曹操啞然失笑,將曹丕抱起掂了掂,陪他玩了一會兒,待曹宏醒來,睜著黑白分明的眼楮盯著他背影看了半晌,確認真是曹操回來了,撅著**爬到了他身邊,發出啊啊的聲音。

曹操讓女乃娘抱走曹丕喂輔食,轉身抱起了曹宏,笑眯眯問道︰「啊什麼呀?」

曹宏︰「啊……啊瞞……阿瞞……」

他氣得一口咬住了曹操的胳膊,狠狠磨了磨。

有這樣做爹的嗎?竟整整幾個月不回家!

曹操只覺得胳膊一癢,低頭看曹宏在添他胳膊,驚訝道︰「餓了嗎?」

曹宏更加氣憤,勾著他脖子就是一頓嚎︰「阿瞞!」

「宏兒乖,要叫阿父,叫阿父……」曹操舉起曹宏,引誘他喚自己父親。

曹宏額頭跳了跳,死死閉著嘴巴,就是不肯叫。

「不會叫嗎?那叫爹也成,爹……爹……」

小家伙到了牙牙學語的年紀,卻總是叫他阿瞞,曹操猜測是受到了前世記憶的影響,趁著孩子年紀還小,趕緊糾正。

曹宏消極抵抗,扭頭不配合,不知不覺間,曹操已經喊了曹宏不下于十遍爹。

「不肯叫就算了,」曹操失望地放下了曹宏,將他抱在腿上玩,輕聲說道︰「陛下,我已經做好迎接這亂世的準備了。」

曹宏閉上眼,耳朵悄悄豎起來,埋首在他胸口不動彈。

父親寬闊的胸膛溫暖而充滿了安全感,溫熱的手掌撫模在他背上,讓他在這樣的安撫下有些昏昏欲睡。

「明日我就要出征了,只願你能有快樂的童年,能平安在太平盛世長大。」

曹操輕拍曹宏,低聲傾訴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所見所聞,仗著曹宏沒有前世記憶,仗著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乃女圭女圭,一股腦地將他當作垃圾桶,該倒的苦水都給倒盡了。

「您之前器重的十常侍宦官全死了,何氏倒了,天下諸侯割據,各地擁兵自重,小皇帝成了一塊香女敕好拿捏的肥肉,成了各方爭奪的犧牲品。」

「洛陽被燒了,太學也毀了……」

曹操感覺到曹宏又睡了過去,說了一句發自內心的大實話。

「陛下您可真是個昏君,哎……」

想也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罵陛下,後人史書上對他的記載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曹宏︰「……」

曹操將睡著的曹宏放回小床上,蓋上被子,又將曹丕放到了他身邊,兩個兒子排排睡,天真無邪的孩子們,這些都是大漢的未來。

他輕笑一聲,喃喃道︰「無妨,我現在苦一些累一些,以後陛下才能好好長大,上輩子不學好,這輩子我這個做爹的可要好好管一管了,若是長歪,咱們曹家家法流行將兒子打斷腿,我爹當初就是這麼干的。」

雖然曹嵩那時候太胖,根本追不上皮猴子一樣的曹操,反而被他滿院子地溜。

曹操等了半晌,見曹宏還真的睡著了,遺憾地撓了撓頭︰看來,陛下真成了沒有記憶的女乃女圭女圭。

不然听到他罵他,早就瞪他了,說要管束他也沒個反應。

曹操雖有些悲傷,內心深處又有一種奇妙的興奮感。

劉宏臨死前感嘆曹操活成了他羨慕的樣子,說明他也想要做個勤政愛民的好官,他也有那份雄心壯志,曹操覺得,上輩子劉宏沒人教,沒親爹引導,這輩子就由他這個爹,教導他做一個正直、有擔當、有愛心、勤奮踏實苦干的好孩子!

劉宏臨別前,將幾處藏著珍寶與金子的墳墓地點告知了曹操,擁有這樣的起兵底氣,曹操暗暗發誓︰定要平定這戰亂紛爭,讓陛下能夠在盛世之下平安長大。

次日,大軍出行,留荀彧、陳宮等在後方穩固局勢,曹操親自帶著兄弟將領與劉備、關羽、張飛等人,前往了將于黃巾重點交戰的地方,屯兵于東平郡寧陽。

除了修建城防,準備守城的器械以外,曹操還派人造起了攻城所需要的東西,如雲梯、弓箭、投石機等。

秋風蕭瑟,黃巾軍一路順著貧瘠荒蕪的土地輕松佔領了濟北、泰山與魯,志得意滿的黃巾軍果真被新得到的三郡所誘,陸續遷徙而來,在這三郡之中扎根。

領袖白繞與眭固把杯對飲,猖狂大笑︰「這里的狗官怕了我們,連任地都不要了,這叫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

眭固則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他勸道︰「三郡得來未免太過輕易,以我們以往與兗州軍交戰情況看來,恐怕事情不對勁。」

「哪能不對勁,他曹操在外頭被董卓西涼軍打得逃回了兗州,還不知道兵敗損失了多少兵將,現在撤走三郡的人手,是底氣不足,怕我們進攻呢!他收起了兵,想要圍住最重要的地方,我們又何必卻與他硬踫硬?有了這三郡,夠我們召集來弟兄們,好好在這里耕種屯糧,假以時日就能自立起兵了!到時候我們就不是叛賊,而是有地盤的郡守、州牧,沒有皇帝冊封又如何,皇帝沒什麼用了,哈哈哈!」

白繞還算有幾分腦子,他以洛陽為例子,比劃給眭固看︰「當初靈帝在位時干的,可不就是放棄別處的守備,只專于保護洛陽附近?你看看天下現在有多少擁兵自重的諸侯,我們以後也將成為他們的一份子,再也不是叛民,暴民了。」

白繞命人尋找各地的良田,派遣送信兵,直接從濟北去冀州,給處于冀州境內的同伙黑山軍將領于毒遞了消息。

冬季到來,北風呼嘯,寒流不期而至,尋找到安居之所的黃巾軍們在三州安定家園,壯丁們外出打仗,搶掠周圍的糧草,家中的老人、婦人負責開墾新地,翻新舊地,為來年的春耕做準備。

沒多久,三郡之中形成了近七萬黃巾軍的規模。白繞在各地安排將領,分散兵力進行守備,各地之中負責守衛的大小將領就足有近二十個。

他開始學著州牧的官架子,指人治理各地,任命與他關系好的人到各地去。

冀州、兗州、青州的黃巾軍士氣大勝,高呼聲起,又一波農民/起/義發展成了巨大的規模。

位于冀州的原黑山軍將領于毒接連攻佔冀州兩郡,對袁紹所在的鄴城展開激烈攻擊。

于此同時,白繞率軍渡過江河,直攻江河對岸的蛇丘!

蛇丘、剛縣、汶陽三地,分別由江河及山丘形成了微妙的三角地。這塊三角地之間的土地,被曹操定論為江水發達之鄉,一旦黃巾賊自蛇丘、汶陽以外向他們這個方向攻來,江河將成為他最好的助力。

曹操所在的寧陽距離剛縣不過十幾里地,在斥候送達消息後,夏侯惇第一時間接到了命令,前往剛縣支援。

白繞用兵奸詐,喜歡走僻靜的道路偷襲。連綿陰雨,造成道路泥濘不堪,騎兵無法行軍,吃苦耐勞的農民兵則能夠咬緊牙關,為了一口飯食而拼上性命!

戲志才模透白繞用兵的規律,建議曹操道︰「主公,敵人喜歡走僻靜的道路,是我們可以埋伏的好機會。」

曹操當即下令,命劉備前往剛縣臨河破壞堤壩,派關羽、張飛等將接應夏侯惇,而後一把拎走了戲志才,將他帶到自己馬背上,打算親自帶人去偷襲敵軍。

戲志才呆住了,為了穩住身形,條件反射抱住了曹操的腰,那腰帶側隔手的很,稍稍模索一下,竟是劍柄的手感!

曹操馬側佩劍,兩側靴子各有一柄匕首,腰間可以模索到疑似軟劍的腰帶,竟是全身上下都裝滿了武器!

「等等主公,您也不用親自卻冒險啊!——」戲志才的驚呼聲掐滅在了風中,馬蹄呼嘯過平地,踩踏過淤泥,大雨傾斜而下,我軍行軍困難,敵軍將他們更加困難。

「都到這里了,志才以為敵軍將從哪里開始進攻?」

曹操將斗笠往後一丟,罩在戲志才腦袋上,等找到安全隱蔽的地點,當即下令就地駐軍。

戲志才算是見識到了曹操的干脆利落,被拎上陣臨時出主意,吃驚過後,竟興奮地燃起了濃濃斗志。

學習了那麼多兵法,滿腦子的奇思妙想沒有用武之地,如今有現成的實踐地方,可不得全都一股腦使出勁來。

「大雨之下,火無法燃燒起,放不出煙塵,敵軍會從樹林潛入。不如在樹林挖坑埋伏敵軍。」

「敵人都是步兵,沒有馬蹄聲,因此而行軍緩慢,他們的斥候比我們糟糕,若是佔據地勢高的地方,可以率先發現他們的動向。」

「敵軍將領指揮混亂,不善于排兵布陣,不如以陣法埋伏,從四面八方圍堵!」

戲志才就像是個聚寶盆,不,是個下金蛋的老母雞,產出的妙計是一茬接著一茬,有的確實有用武之地,有的則可行性較低。

而曹操,他想不出那麼多的奇妙主意,卻可以判斷那些主意是可行的,哪些主意是荒謬不切實際的。

兩人配合之下,竟是默契十足,夜晚在營地抵足而眠,睡在冰冷草席撲成的地上。

弱不經風的謀士畏懼寒冷,身體弟子弱,曹操是深怕脆弱的謀士受了寒,整日以內力悄悄輸送。

戲志才怕冷,不得不靠著曹操睡才不會發抖。

暴雨來得迅猛,黃巾兵至,伏兵沖殺而上,山林中血流遍地,很快又被雨水給沖走,雨聲蓋過了喊殺聲,雨簾遮掩住了視野。前面的黃巾遭遇了埋伏,幾里之外的黃巾全都不知道,很快就有更多的人踏入了這一片埋伏的地方。

不久,大水順著被破壞的決堤沖下,淹沒了蛇丘、剛縣、汶陽形成的三角地,黃巾軍不至于被大水淹死,卻難以繼續行軍,只能暫時後撤,等待雨過天晴。

他們回營地等待,夏侯惇所率領的守城軍沖殺而出,精銳的步兵一個個穿著靴子,拿著刀劍、長矛,將尚且在安營扎寨的黃巾軍殺個片甲不留。

夏侯惇興奮地兩眼冒光,手舉屠刀高喝︰「將士們,隨我殺!——」

他身先士卒沖入人群,手起刀還未落,身邊突然冒出長矛,立即捅穿了敵軍數十個人!

只听邊上的先鋒激動喊道︰「燕人張飛在此!誰敢與我一戰!喝!——」

夏侯惇不過一眨眼,身邊的敵人就躺到了一片,再一眨眼,那張飛已經像陀螺一樣滾到了人群里……

作者有話要說︰  夏侯惇︰搶我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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