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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瞞將舞扇握在手中,臉上飄過兩朵紅雲,小眼神心虛地飄到了別處︰「沒有啊,怎麼會有小女郎送我東西。」

「這可不就有了?」曹嵩挪揄地勾起了唇︰「是誰家女郎這麼有眼光,阿瞞不與我說說?」

這話說得曹瞞更加別扭了,像是炸毛的貓︰「沒有!這是我的扇子,沒有女郎送。」

他將舞扇往地上一丟,頗有些不舍那手感,再看一眼舞扇,扭頭蹭蹭跑了。

曹嵩眨眨眼︰「這孩子,還害羞了?」

平日里調皮搗蛋鬼,喜好打架練武的男孩突然之間害羞,倒是讓老父親覺得可新鮮了,曹嵩撿起舞扇追上去叫住了曹瞞︰「洗漱一下,今晚我們父子去洛陽樓用膳。」

定好的包間不能白費了,洛陽樓雅間難訂,價格還昂貴,自家小子上學的第一天,曹嵩特意抽出時間來與他好好相處,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待到達洛陽樓雅間,曹瞞果真歡呼一聲,好奇地左顧右看,趴在圍欄攔住的窗口眺望一目了然的太學俯瞰圖。

「太學竟能有那麼大,在視線里又那麼小!」曹瞞用小手比劃著,嘰嘰喳喳地像只小麻雀。

曹嵩的手掌按在他肩頭,沉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趁現在天色沒有黑,好好看看未來十年你要待的地方,太學,是未來朝廷棟梁們誕生的地方,學生們都是朝堂之上有較高地位的官宦人家,家室雄厚,先生們都是名家大儒,在朝廷任職的文學大師。你的未來,都將在那里頭醞釀,日後能夠成為怎樣的人,全靠這些年你努不努力了。」

曹嵩沉重的殷殷期盼,曹瞞無法理解,也無法感同身受,他舉著小爪子探望遠處樹林與水環繞的太學,一個又一個問題拋了出來。

「太學好大,可是為什麼要有一條河,將它們分隔開呢?那座小島是什麼?我上學的小學部里面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區域,我能進去里面嗎?」

「太學乃是治學的地方,大學生們唯有兩耳不聞窗外事,才能潛心鑽研學問,你們這些年紀小的小學生,則有先生與家長一同教養,這就是太學的特色,也是太學的人情味,看到那座獨木橋了嗎?千萬人擠獨木橋,可不正應證了學子們擠身朝堂的不易?你莫要以為進了小學就能進大學,若不好好學習,考不上大學,丟得是你爹我的老臉,還有你日後做官的機會!」

曹嵩就像是個老母雞,對著初出茅廬的小雞仔咯咯咯念叨個不停,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好好學習」。

他沒有說即便不好好學習,他日後也有辦法給曹瞞蒙個官,他怕他這樣說了,自家熊孩越發不努力上進。

曹瞞從未到過這樣高的地方,這兒不僅能看到太學,還能看到另一側的洛陽街道,時至黃昏,街上的商鋪逐漸打烊,還剩下三三兩兩的攤販,在做最後的售賣整理,曹瞞高聲對曹嵩道︰「父親父親,我要吃酥餅!」

街上的垃圾食品能干淨到哪兒去?曹嵩抬了抬眸,招來小二︰「來一盤洛陽樓專供的酥餅。」

洛陽樓專供的天價酥餅,味道比街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所用的材料也是干淨衛生的,曹嵩相信,給兒子塞過更好的,能讓他不再惦記垃圾食品。

曹瞞果真如他所願對街上的垃圾食品不感興趣,終其原因與曹嵩想象中不太一樣。

在吃過了大白兔女乃糖、巧克力、vc、鈣片以後,系統又頒布了上小學的任務,獎勵鮮肉燒餅,叉燒酥,小蛋糕……

五花八門的小零食將曹瞞給唬住了,他翻閱系統頒布的學習任務,默默過濾了他所抗拒的宗門任務。

小孩子嘛,跳月兌,忘性大,對零食尤其是,吃過了酥餅覺得味道尚可,也就將它拋在了腦後,向著新零食目標進發。

次日,曹瞞再次去往太學,曹嵩忙工作去了,這次送他的是那位侍衛,加上另兩位家丁。

曹嵩狠夸侍衛教導曹瞞「逃跑」,讓他兒子幸免于難,將他正式調往了曹瞞身邊,還給他升了薪水。

到了班上,新仇舊恨,惦記了曹瞞很久的袁術又來揭人短了,他捏著鼻子,尖細著嗓音道︰「曹瞞來了,曹瞞來了!哈哈哈哈,阿瞞,你叫阿瞞,這名字比吉利更加土氣。」

袁逢警告三個兒子遠離對門那戶不干不淨出身的人家,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可袁術就像是與曹瞞對上眼了一般,萬千人群之中一眼就能望見他,別人的麻煩都不找了,盡喜歡去欺負曹瞞。

這個「別人」,指的是整天受他氣的袁紹,曹瞞拉走了袁術的注意力,倒是令他輕松了許多。

系統又冒了出來,叮叮咚咚地刺激著曹瞞。

【若要pk能勝利,怎麼能少了冰心坊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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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冒三丈的曹瞞瞬間啞了火,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那件由系統幻化出投影橫在他面前的粉色小裙子,他深吸一口氣,淡淡回了袁術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曹瞞整個人都散發出喪喪的氣息,垂頭喪氣,像只蔫巴的咸菜,袁術一人唱戲沒意思,很快也就收了嘲弄的話語,他坐到自己座位上,時不時往左邊看曹瞞,悄悄觀察他的表情,抓耳撓腮地如同閑不住的小猴子。

袁術幾次欲言又止,又拉不下臉來靠近,沒多久先生來了,整堂課都在暗暗偷看曹瞞。

身後的袁紹被他晃得眼暈,上課都不能集中精神,他小大人似的揉了揉眉心,一下課就敲了敲曹瞞的桌子,他側著臉,頗有些扭捏地問他︰「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你們不來找我麻煩,我就什麼事都沒有,」曹瞞沒好氣道,朝他們翻了個大白眼。

小學生下課以後,就像沒有繩索拴住的小狗,撒了瘋似的玩鬧,整個教室都鬧成了一團,管束紀律的先生聞聲拿著竹尺前來,在幾個班級門口晃蕩,像個巡游的夜叉,他邊晃蕩邊對班里的學生嚴厲說︰「不準滋事,不要奔跑打鬧,不得大聲喧嘩。」

在戒尺的威懾下,學生們果真放輕了聲音,只要不大吵大鬧,稍稍有些稀稀疏疏的聲音沒事,先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不計較。

坐在曹瞞後座的男孩戳了戳他,小聲邀請︰「一起來玩吧?」

他帶了連環扣與玲瓏,都是需要動腦筋來解的新鮮玩具,還有積木,硬紙可以疊飛鳥。

在這個普遍用竹簡的年代,他能夠拿出可以疊飛鳥的硬紙,其家學底蘊可見一斑。

曹瞞的喪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來了興致,與後桌同學交上了好朋友。

那同學名為張邈,老家在兗州,家中父親在朝堂做高官,官職比曹嵩還高。

袁術一看張邈,發現是自家宴請賓客時曾遇上過的孩子,知道他不好欺負,于是酸溜溜地嘲諷兩句︰「玩這些小孩子玩的東西算什麼本事,會騎馬射箭才厲害。」

袁術見沒人理他,只能獨自生起了悶氣。

小學的課業並不輕松,先生們上課如同天書,若不是晚上有美人先生們為曹瞞上課,他恐怕都听不懂先生在教些什麼。

饒是如此,在听了一段枯燥乏味的課程後,曹瞞與大部分孩子一樣,開始神游天外,課堂上搞小動作,一旦引起了先生們的注意,總免不了一頓竹尺伺候,漸漸地皮也就越來越厚,壓根不怕先生的尺子了。

「竹簡書寫耗費時間,又沉重,你們可不能寫得太繁瑣。」

先生嚴厲要求學生們將詞句精煉,學習作賦,以應試教育的強度來訓練他們,這一位先生姓王,與何j的教學方式不同,他喜歡點學生起來作賦,其余時間又強令他們念課文,背課文,是所有先生里最討厭的老學究。每當學生回答不上問題,他就會恨鐵不成鋼地敲上兩個竹尺,氣呼呼地來上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在先生的眼中有好學生與壞學生之分,反過來,在學生的眼中也有好先生與壞先生的區分。

曹瞞听見袁術悄悄嘀咕「又臭又僵的大王八」,又听其他學子在背後喊這位先生「老王」,也跟著一起順口叫起了「老王八」。

調皮搗蛋的學生令先生們頭疼,曹瞞更是搗蛋鬼的頭一份,同為搗蛋鬼的袁術很快就拋棄了自己的臉皮,蹭蹭湊了過來,與他湊成了個干壞事二人組。這時候袁術再叫起阿瞞,曹瞞不像剛開始那麼生氣了,反而成了朋友之間親密的稱呼。

至于袁紹,他並不是那麼有存在感的人,見總是找他麻煩的三弟注意力全都在曹瞞身上,心下松了口氣,還挺感激他吸引走了呆霸王,總是應付無理取鬧的袁術他也很累啊!

曹瞞對此不屑一顧,親爹問起的時候他還說︰「袁紹,那不是袁術的跟班嗎?沒什麼特別的。」

這一日,先生宣布即將考試,小學生最怕的東西來了,要考試了!

曹瞞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雖然有人給他補課,可是先生授課上了些什麼,要考些什麼,他全部都不知道。

袁術來了句「怕什麼,我哥知道!」

從來不正經喊過袁紹兄長的袁術也唯有這時候會喊他哥了。

上課不听的曹瞞與袁術團團圍住了袁紹,烏溜溜的兩雙眼楮,散發著小狗般可憐兮兮的光芒。

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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