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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樣, 馮念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她很久沒見到這麼膽大包天的人了, 你說他膽大吧……東窗事發之後慫得也夠快的。

「女扮男裝混進宮里來,這要是給皇上知道, 腦袋給你摘了。」

法希爾當然也知道不能讓梁國皇帝知道啊!他老老實實在美人榻上坐著,略微抬起頭, 用那種隱忍中帶點期冀的眼神看著馮念。

他要是正常打扮殺傷力是不錯。這還穿著女裝,臉上又有脂粉修飾的痕跡, 這樣子看著總感覺有點滑稽。

馮念特想擰個帕子把他俊臉擦擦干淨, 男扮女裝真想得出來。

然而條件不允許, 現在給他擦了,待會兒人怎麼出去?

馮念是有一點點想拆穿他的, 但多少還是擔心, 畢竟誰也估不準裴乾的反應,要是他特別不能接受這個事來個留頭不留鳥留鳥不留頭,那就造孽了?

這人做的事挺不靠譜,但也沒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還幫著開了兩個月翡翠, 真要讓人當太監馮念還是于心不忍。

「別演了,看在你勤勤懇懇兩個月的份上, 我幫你一回。告訴你吧, 女人每個月都要放三五天血,放血那幾天人會虛弱一點,可能伴有月復痛。過兩天你自己去把月事帶領了, 記住這個日子,下個月這天也去領,以後都去。」

法希爾非常驚訝︰「你不轟我走?」

「你是烏多國王送來的貢品,才來兩個月就走?走哪兒去?你就老實在側殿待著,過完這個冬,明年我再找說法送你回去。」

「……您真是好人啊。」

「別給我發好人卡,女扮男裝就用心點莫讓人拆穿了,要是讓其他人看出你是男的,你就別怪本宮翻臉快,我是不會承認自己早知道你性別的,真到那天本宮一準兒撇得干干淨淨。」

法希爾笑彎了眼︰「假如再被別人拆穿,我是不會拖累您的。平安過去的話,以後有機會還會報答您,是真的。」

「想報答我在我宮里這段時間就好好做事,誰知道你以後是當皇帝還是撿破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對了,法圖娜這個名字不是你的吧?」

「妹妹叫法圖娜,我叫法希爾,我都把名字告訴您了,您叫什麼呢?」

馮念沒回答他,而是將之前扯掉的面紗遞回去︰「法希爾是吧,把面紗帶上回你屋 去,本宮乏了。」

女裝大佬真挺知道分寸,就算知道那是順口找的理由他也自覺退了出去。待人出去之後,馮念才坐回她的位置上,打開了聊天窗口。

馮念︰「我感覺他在撩我!」

呂雉︰「我也感覺到了。」

陳圓圓︰「我也。」

韋香兒︰「真讓環環說中了,是男人啊,看樣子也是個美男子。」

東哥︰「也?為什麼用也?」

韋香兒︰「裴珝你忘了?」

趙飛燕︰「她忘沒忘我不知道,反正我忘了!連放血都听不懂的小狼狗他不香嗎?你們看看他,玩刀玩得多好,一個他能打至少兩個裴珝!」

妲己︰「可惜沒扒干淨看看,練家子的身體肯定很美。」

劉楚玉︰「我也想要,我太羨慕了!群主身邊一個裴珝一個他,加起來賽我三十面首啊!」

馮小憐︰「別提了,你那三十面首搞不好連裴乾都打不過。」

馮念︰「什麼叫連裴乾都打不過?我們裴乾已經變成衡量廢物的標準了嗎???」

西施︰「這一個個美男送上門來還能對裴乾一心一意的群主也真厲害啊,心疼珝珝,心疼藍眼楮。」

妲己︰「裴乾那兒子也就臉能看了,他都不敢當面來跟小媽表白,還心疼什麼?說到底就是自己廢唄。你看看這個扮女裝的膽多大,穿幫了還有這麼多套路,這才是能干人!」

褒姒︰「裴珝不服,他能干人我就不能干人嗎?我也能干!」

馮念︰「褒姒,黃眼病沒救了。」

……

群里嘻嘻哈哈的時候,剛才守在庭院里的陳嬤嬤進屋來,她走到馮念身邊,問︰「娘娘問明白了嗎?那位到底怎麼回事?」

「不是大事,就是出門太遠天氣啊吃的都變了打亂了月事。」

「那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我和他提了,他不大好意思,說還是再等等看。」

自家主子說的陳嬤嬤當然會信,她還說身體都出狀況了為面子拖著不去看怎麼行?但也只是說說,沒什麼行動。

法希爾特有意思,他為了鬧明白放血是怎麼回事,看伺候的小宮女氣色不好人看起來有些虛弱就問她︰「你是不是這幾天放血?很難受嗎?」

他說的時候還暗暗打量了下,心里還納悶這個血到底是怎麼放的,就發現這宮女臉通紅,還罵他不知羞。

法希爾一頭霧水。

只是想打听一下方便後面演戲而已,怎麼就不知羞了?

為了確保這次不出問題,法希爾又去找了馮念,還和她說了這個事。馮念真慶幸自己端起茶碗還沒送到嘴邊,要不真能給一口熱茶嗆死。

女裝大佬用一種滿滿都是求知欲的表情看著她,等她詳解。

馮念覺得自己詳解不了,但還是厚著臉皮告訴他︰「就拿你母親舉個例好了,她從什麼地方生你,就從什麼地方放血,現在知道人為什麼罵你不知羞了?」

法希爾︰……

啊,原來是這樣。

「你但凡有過女人都該知道吧,真的從來沒有過女人嗎?」

法希爾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還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我還沒有喜歡誰,這不是應該的?」

他還說︰「可惜您已經是梁國皇後,要不我就喜歡您了。」

馮念讓他逗得想笑,應道︰「那真遺憾啊,畢竟你是這樣的美男子。」

本來以為女扮男裝掉馬應該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可能因為兩人的性格,實際上他們相處竟然不錯,比起之前還要輕松。

跟馮念談完之後第二天,法希爾就找陳嬤嬤問了月事帶的事。

陳嬤嬤安排人給他送去,轉身告訴馮念,還詳細描述了他的樣子,說看起來比平時虛弱多了。

馮念托著腮幫子想了想,說︰「給他煲點雞湯送去,手爐也送一個吧,這幾天就不用開翡翠了。」

法希爾成功把漏洞補了起來,也體驗了一把被呵護的感覺,這幾天他都是被雞湯手爐湯婆子包圍著的。

他在長禧宮快樂幸福,被群員們拿來和他比較的大皇子裴珝就辛苦多了,一方面是看著自家正妃頭疼,另一方面他心里念著小媽但是並不方便直接闖進宮去見人,可能因為自己心里有鬼,做很多事之前都會忍不住去想這會不會招來他人的疑心。

顧慮多了,自然是著不敢那不敢的。

人見不著,但他還得替馮念跑腿,氪金送崽活動開第二輪了,這次進場的比上回還要多,尤其有兩家是富商,那真是特別舍得。

送到裴珝這里來登記的財物多到大德學院十年肯定都耗不盡,這還沒到年底呢,距離截止都還有兩三個月。

裴珝將這個情況反映給他父皇,裴乾第一個想法是擴建擴招,但因為這個學院主要是皇後撐起來,沒有她不可能得到這些捐贈,這事還得听听皇後怎麼說。

裴乾是趁著去長禧宮歇夜的時候問的,問皇後怎麼看?

馮念一邊泡腳一邊想︰「咱們搞這個讓人捐款捐物看誰捐得多給她送孩子的活動,就跟薅羊毛沒二樣,這種事不能經常做的,畢竟不能滿足參與進去的所有人,幸運兒覺得很值,但也有捐了錢卻什麼都撈不著的,次數多了就算我一文錢也沒拿人家都會罵我。

既不能頻繁的搞這種活動,又要支撐書院開銷,臣妾覺得您別急著擴建,要不先安排人拿這些款子去投資,讓錢生錢,以此來維持書院的正常運轉,擴建擴招都等等吧。」

這種模式從前沒有過,裴乾一時間沒想到,听馮念說了之後,他也覺得確實只有這樣才能讓書院一直開下去,要不然離了皇後的募捐活動那邊就得關門,那是不健康的。

「連這都能想得出,你真是朕的寶貝。」

「能想到是因為臣妾一直都在琢磨,皇上管的事情多了,沒那麼多心思分給大德學院吧。那個對皇上來說算不上是一件大事,對臣妾的意義卻不一樣。」

「放心吧,你一手建起來的學院肯定會一直開下去的,就算以後咱們不在了,它都會在,會給朝廷培養很多人才。」

馮念一听這話頭皮發麻。

這不就是立了個flag嗎?

電影電視游戲動漫告訴我們,說這種話的基本都被打臉了。

過來一趟,裴乾把五成的心思用來和馮念商量學院了,這個有說法了以後他又關心了六六,最後想起烏多國的貢品也在長禧宮住著,問她這些天安不安分。

想到一有時間就來纏著自己問這問那的法希爾,再看看神經大條的裴乾。

馮念心說也是我立場堅定,不然你皇後沒了。

尤其是最近,在群里的要求之下,馮念關上門讓法希爾月兌掉面紗洗了把臉給她看過真容。

十八歲的男孩子,介于成熟和青澀之間,配上那樣一張臉,可以說非常可口。

換個人來跟他走了都。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不成器的大皇子!

天天搞書院有啥用?有啥用啊?

氣得我想敲他腦袋,看看隔壁的藍眼楮!看看人家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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