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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舍不下美人, 可是留在京城也見不著人, 不如回去好好發展, 有機會再來搶人。這麼盤算著,烏力吉前去同梁國皇帝告辭, 裴乾意思意思說了幾句道別的話,安排二皇子裴琰替他送行。

裴琰跟寶音一道將人送出城去, 看草原二舅子騎在馬上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二哥看來很喜歡我們京城啊。」

寶音面上端著笑,心里嘀咕說他才不是舍不得你梁國京城, 他看的是皇宮方向, 惦記的長禧宮里的大美人。

好在人憨歸憨, 總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她沒在未來夫婿面前揭哥哥的底。

再說烏力吉, 當初隨他一道來梁的有兩隊侍衛, 其中一隊需要留下保護公主安全,他只帶走十來人,除此之外還有幾車東西,有些是裴乾賞的,還有他自掏腰包在京城購買的瓷器茶葉綢緞之類, 都是草原上的稀缺物。

回去的路上,他又在經過其他城池的時候購買了別地特產, 拉著滿滿五車回了草原。

本以為兄弟們會高興看到這些東西, 誰知道呢?听說他回來慶格爾泰跟恩和第一時間來接了人,見面先是兩個熊抱,抱完張嘴就來︰「你去梁國非但沒要回馬, 還把妹妹送出去了,父王氣得很,早說要拿馬鞭抽你。」

真別說,烏力吉都忘了他最早是帶著馮妧去退馬的,經恩和提醒才想起來。

又想起離開草原的時候還保證過,結果這樣……

算了,反正他皮厚耐抽。

烏力吉嘆息道︰「你們要是親眼看過就知道,面對那樣的美人,你哪會忍心拒絕?只要能使她高興,別說一千匹馬,再給一千匹我也願意!」

「你給這麼多馬,模到她手沒?」

天天在大草原上騎馬射箭的人,皮膚就沒有特別白的,哪怕寶音都是健康色,別說烏力吉。他皮膚黝黑,長得高大健壯,說是頭熊也沒錯。這頭熊听到兄弟問那話,老臉一紅︰「……人家是梁國皇帝的貴妃,能隨便給人模手?你不知道梁國規矩多大,我要見她一回都很不容易,說兩句話就能回味半個月了。」

那兩兄弟也好奇天下第一美女到底長什麼樣,但因為只听過沒見過,不像烏力吉瘋得這麼厲害。

慶格爾泰還吐槽他︰「手都沒模到你就成這樣了,她要是給你抱給你親你別把命搭上。」

烏力吉想起他送馮妧回去的時候,大美人為妹妹心痛轉頭嬌斥他的模樣。

那會兒烏力吉都恨不得把臉送上去給她打。送馬能讓人高興一點的話,為什麼不呢?

想到兄弟們一直都很崇拜他,還會模仿學習他,烏力吉暗自警惕起來,他也不細說了,只道︰「你們不懂。」

「就是不懂才要听你說。」

「父王不是在給寶音準備嫁妝?要不等到時候咱們兄弟一起去送,讓那邊知道寶音在草原上是什麼地位,她才不會被人欺負。」

烏力吉正要說不,又被截了話——

「對嘛!我還沒去過梁國!」

胡王越是攔著,他這些憨憨兒子就越惦記,都排著隊為自己爭取,說以前看二哥是草原上的勇士,是弟弟們學習的榜樣,結果呢?他見著個女人就走不動路了,兄弟們一方面好奇到底是啥樣的女人將他迷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另一方面也想證明自己,絕對不會跟他似的沒出息,一定能扛住梁國女人的誘惑。

話說的很好,可胡王不是很信。

他又一次想到寶音。

走的時候說是不放心去盯著烏力吉,不讓他做傻事,結果呢?過去就把自個兒送了,現在高高興興的管那女人叫母妃。

也是烏力吉跟寶音的生母已經病逝,不然就算她不被氣死,胡王也打算跟她好好嘮嘮,到底怎麼生出來這兩個憨包。

大草原上,今天的胡王也很心塞。

同一時間寶音的未來婆母——敏妃娘娘也難受得不行。從皇上提出讓裴琰迎娶草原公主,敏妃就沒痛快過。現在婚事定了,除非這人原地暴斃否則沒得更改,敏妃倒是希望她暴斃,可是寶音從小在大草原上騎馬射箭,本事不能跟她哥哥們比,對比梁國女人她身體壯得跟牛似的。這人精神頭也好,隔三岔五的往宮里來,纏著貴妃說要學舞,卻沒想過來柔福宮給她請安。

敏妃心里難受,跟兒子抱怨說草原公主一點兒也不懂事。

裴琰說︰「您上回還說看著她心里難受,她不過來怎麼也難受呢?那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敏妃氣得要死。

「她來不來我這兒都沒關系,可她為什麼往長禧宮跑?她這樣多少人看本宮笑話?」

「這個兒子沒辦法……寶音說了,她會願意嫁過來就是想跟貴妃娘娘學跳舞,要不是這樣,人早就回草原去了。」

裴琰還勸她︰「母妃您這麼想,宮里這些娘娘誰最得寵?不就是貴妃,寶音跟貴妃關系近沒壞處的,以後兒子出點啥事沒準還能請貴妃娘娘幫忙說情。看得更長遠些,以後貴妃娘娘誕下子嗣,不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提前搞好關系有什麼錯呢?母妃呀,您少鑽點牛角尖,也想想開心的事。」

「我都讓你們氣死了,有什麼可開心的?」

「怎麼沒有?就說福嬪娘娘這事……慧妃麗妃她們都緊張得很,生怕人生了兒子竄上妃位威脅到她們。您就不必操心這些,左右兒子娶了寶音同那位置沒緣分了,您舒舒坦坦過日子就是,用不著去爭去斗去摻和這些。」

「……這麼說來你娶她還是好事?」

裴琰正要點頭,敏妃抄著糕餅點心就往他身上砸,砸完伸手指向門口︰「你想氣死我啊,你給我滾!」

「事已至此,您總得往好的方面想。」

「我不想,你滾出去!」

眼看她又要砸,二皇子一疊聲應好,趕緊退出去。

看他沾一身糕餅屑出來,小太監趕緊伸手給拍。

「行了行了,我自己來,你跟這頭伺候的說,讓她們別在母妃跟前說喪氣話,凡事往好的方面講,多勸著。誰要敢帶頭唉聲嘆氣或者在母妃跟前說寶音哪兒哪兒不好,讓本殿下知道非弄死她。」

……

裴琰有句話沒說錯,近段時間,其他宮里的娘娘都煩死了。這其中最煩的又要數蘇嬪。

別人只憂心一件事,怕福嬪產下兒子升上妃位。

她操心更多,還要琢磨上次加害謝昭儀並栽贓給她使她降位分那人今次會不會出手。

蘇嬪是盼著那人動手的,這樣既能報上次的仇,又能解決福嬪這事,若能很好的洗刷冤屈的話她甚至有機會升回妃位。

抱著這樣的念頭,她一方面安排人煽動別宮,一方面焦急的等。

口諭下來半個月了,一個月了,都還沒人出手。

別說蘇嬪,就連福嬪都有些煩躁。

她們都在懷疑是不是大家都怕搭上自個兒,全在等別人出手?這樣有沒有可能到最後沒任何人行動。

馮念也想過這個,她還在琢磨的時候就被呂雉一語道破︰「謝昭儀那樣的身份,懷上都被解決掉了,怎麼看她都沒可能放過福嬪。依我看,可能因為福嬪非常小心,她暫時沒找到出手的機會,又或者她是故意拖著,讓福嬪情緒緊繃,這樣對胎兒不好是一方面,也有利于找機會。」

馮念︰「呂姐姐的意思是,她故意讓福嬪緊繃著,福嬪做好準備等人出手,卻等不到,時間長了多少會松懈?」

西施︰「這麼說上次的事果然不可能是蘇嬪干的,她沒這城府心計。」

夏姬︰「也不像麗妃。」

趙飛燕︰「感覺不是慧妃就是敏妃,慧妃的可能性更大。」

妲己︰「肯定是慧妃呀,這還用說?你們想想群主當初是怎麼上位的?就是在柔福宮踩著敏妃的臉,敏妃能忍到今天說明什麼?說明她就是個不成氣候的廢物蛋子,干不出什麼大事。慧妃就不一樣,當初馮妧是她放進宮的,還差點把人送到長禧宮來給群主添堵都忘了嗎?這女人回回都能找到正當說法,妃位上的最狡猾不就是她?」

褒姒︰「沒想到啊……妲己姐姐你這麼精!看個直播還記得這麼多細節。」

妲己︰「因為妾最討厭那種女人,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一肚子壞水。」

東哥︰「我想起來了,念念跟她好像真有仇怨,你們記不記得慧妃娘家試著給皇帝送過人?說是跟念念有幾分相似的,人才進宮一回就讓皇帝退回去了,那時候慧妃很沒有臉。」

夏姬︰「對了,那就對了!」

……

老實說,馮念也懷疑過,可是沒把事情想這麼明白。

要不怎麼說人多力量大呢?

這個群里多數都經歷過後宮文化的燻陶,很多都是宮斗贏家,就算活著的時候用才藝和美色更多,並不意味著就沒有手段。

她們一人想到一個點,分析排除下來,基本上已經把慧妃給鎖定了。

就算沒任何的證據,馮念都感覺是慧妃的可能性至少有六成。

大家都在等,等承露宮的動靜。

結果就等到六月份,六月初九這天,皇上照常在長禧宮歇著,他抱著懷中美人舒舒服服的睡著,結果還沒到天亮有太監趕來通報,說承露宮發動了,馬上要生。

馮念準備起身收拾一下,過去看看。

裴乾嫌沒睡夠,又耽誤了會兒,他倆起身已是兩刻鐘之後,裴乾在更衣,馮念洗過臉坐在鏡台前任由寶黛瑞珠給自己梳妝打扮,還沒收拾好呢,在福嬪跟前伺候的宮女冬兒闖進長禧宮來,人在庭院中被太監攔下。

外邊動靜太大,人在房里也听見了,裴乾喊了聲李忠順問怎麼回事。

「回皇上話,福嬪跟前伺候的慌慌張張跑來,請皇上和貴妃娘娘移駕承露宮救她主子的命。」

「生得不順利?去請太醫啊找朕有什麼用?朕從來只會摘人腦袋不會救人的命。」

李忠順彎了下腰︰「她說情況不對,好端端的福嬪娘娘忽然使不上力,孩子生不出啊。福嬪娘娘前面兩胎都很順利,這種情況頭一回遇上,在承露宮伺候的都懷疑有人要害她,這宮女才病急亂投醫闖過來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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