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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打听她的時候,馮念也在琢磨,平時總在宗廟無要緊事不會回宮的太後娘娘怎會在這節骨眼回宮?

說是節前回來看望皇上,事先卻沒打過招呼,她怎麼想都感覺事有蹊蹺。

正好群里有個很會窺探人心的,馮念便問了她。

馮念︰「呂姐姐你看太後是不是听說了什麼特地趕回來的?」

呂雉︰「你怎麼想?」

馮念︰「陳嬤嬤介紹後宮里人事物的時候提過,這幾年太後很少在宮里,都是年末回來同皇上一起守歲,在宮里待月余時間,二三月又去宗廟。她忽然在中秋節前回來,怎麼看都不像單純思念兒子。還有,我隨妃嬪們去拜見太後時,她特地點了我名,一般來說要是對新選上來的好奇不應該讓這屆選進來的全都站出去看看?」

呂雉︰「你跟她面對面的沒敢多看,我們在群里瞧得明白,這個太後不是對新進宮的女人感興趣,她就是想瞅瞅你。」

西施︰「是不是有可能她听說了與念念有關的什麼事,特地趕回來,想要求證。」

褒姒︰「那就是貴妃去進的讒言,肯定是她!她讓我們群主踩了臉,被狗皇帝冷落好長一段時間,宮里少不了笑話她的,以她的為人不得打擊報復?」

妲己︰「就該讓狗皇帝把她砍了!」

呂雉︰「除了砍砍砍你還知道什麼?」

妲己︰「妾不用知道什麼,我想砍誰就能砍誰還不夠呀?你這妖後是妒忌!我的大王從來對我言听計從,你家的只恨你威望太高,不然早給你廢了。」

眼看兩人要懟起來,趙飛燕趕緊冒頭勸她老祖千歲。馮念也咳了一聲︰「妲己姐姐消停會兒,我這兒說正事呢。呂姐姐接著講吧,這一個照面你看出什麼?」

呂雉︰「我看出太後不愧是皇帝的生母,他們很多方面都挺相似的。她看你的眼神不錯,心里面對你的印象應該還好,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走走太後的路子,真能拿下也是一大助力。」

這道理馮念明白。

可是區區一個昭儀,想見她老人家一面都不容易,哪來機會去套近乎呢?

她還在打主意,誰曾想機會竟然主動送到她面前了。

太後听李忠順說了那些,回頭又跟她寧壽宮的留守奴才打听了一下,將幾個人的說法拼起來,得到的結論是皇上寵愛馮昭儀是真的,可是又不像前面有些朝代的情種……馮昭儀也是安分人,既沒見她去煽風點火主動挑事,也沒見她給皇上吹枕邊風為自己娘家謀求好處。

這是通過底下奴才所說拼湊出來的馮昭儀形象,太後還是想仔細看一看她,畢竟是為這事回宮來的。

當然這不著急,她先陪兒子過了中秋,節後沒立刻走,而是召見了馮念。

馮念想起呂雉的分析,打算努力看看,開著光環就去了。

初見之時太後就覺得這姑娘不錯,今日再看,她又額外瞧出一些。

這人你乍一看仿佛只是普通的美,越看越覺得她非常靈秀,身上好像盤著仙氣似的。

太後常年在宗廟,把氣性養得很好,她本就慈眉善目的,這會兒瞧著馮念心里喜歡,表情更加舒展,眼中都帶上笑了。

馮念適才請了個安,太後已經伸出手︰「過來吧,走近點給哀家瞧瞧。」

馮念略低著頭規規矩矩走上前去。

太後上下打量一番,看好之後吩咐一旁伺候的唐嬤嬤︰「你去拿個繡墩來。」

兩人聊了得有小半個時辰,主要以太後發問馮念作答的方式,問題包括但不限于馮念進宮前的事、她的喜好才藝等等。

馮念都真真假假的答了,聊得是挺好,就是太後有些疲憊,馮念看出來想勸她歇歇,她說在外邊待習慣了,回來總感覺悶,身上也僵,說著抬手捶了捶肩膀。

就這時,馮念靈機一動,想到馮小憐本來是北齊後主高緯第三任皇後穆黃花的侍女,因經常需要給皇後捏肩捶腿,自然而然練就了一手大保健技術。

馮念切進群里,問馮小憐︰「野史上說姐姐精通推拿之術可是真的?」

剛才听太後說心里悶身上僵,接著群主就問起這事,馮小憐能不會意?她順手發去一個紅包,馮念拆開一看正是自己想要的推拿術。選擇學習之後,人體構造經脈穴道全在她腦子里展開,以前只給自己捶過腿,現在已無師自通學會按摩。

不光學成了,經過群提煉並且優化升級的推拿術效果非常之好,能當場消除八成疲憊,極大程度緩解身上的酸軟疼痛,還可以幫助減壓促進睡眠。

馮念恨不得跳起來給馮小憐一個愛的麼麼噠。

本家的姐姐就是好!

前兩個月她才靠玲瓏玉體避了暑,現在新的問題剛出現,這手推拿術跟及時雨似的。

馮念︰「吹爆馮小憐姐姐!姐姐你是哪來的仙女?太好了叭!」

馮小憐︰「突然害羞。」

褒姒︰「……」

西施︰「……」

趙飛燕︰「……」

妲己︰「妾才是本群最美!人美心善!」

呂雉︰「我要吐了。」

馮念在群里給馮小憐吹了彩虹屁,在外邊對太後說︰「妾看過些講經脈穴道的書,要不給太後娘娘按一按?按一按身上沒準能松快些。」

換做貴妃她們,這會兒保準建議請太醫,馮念提出要不要推拿一番,太後听著挺新鮮的,便準了她。

馮念將推按揉捏上了個齊活,因為存著討好的心,她做得格外仔細,開始太後感覺還不明顯,過一會兒功效就上來,馮念只給按了一刻鐘,結束之後太後感覺渾身松快,悶在心里那口氣也吐了。

恍惚之間她想起多年以前,先皇曾在初冬時分帶她去泡過溫泉,那些事本都被掩埋在時光里,因著馮念按這一通,太後想起來。

當時就是這樣的感覺,仿佛渾身都打開來,整個人輕飄飄的。

後宮里這麼多女人,哪怕元後在太後這里也只得過不錯的評價,其他妃嬪頂多勉強湊合,還有不上台面的……就在今天,馮念卻開了個先例,她是第一個真正討了太後喜歡的。

剛才只是讓人坐繡墩上說話,這會兒繡墩已經被遺忘掉,太後牽她到身邊坐下,握著馮念白皙細女敕的手,邊模邊說︰「讓你按完渾身都通泰了,可惜你是皇帝心頭好,不能常伴哀家身側。」

馮念笑道︰「您要喜歡,妾天天都來。」

太後沒說好賴,又道︰「哀家閑人一個,你還是伴在君側好,經常給皇帝按一按。」

太後覺得她明白了,她總算知道為什麼馮念一進宮就得了寵,有這一手,難怪皇帝離不開她。

中秋之後,連續有四五日馮念天天去寧壽宮請安,宮里都納悶,沒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

你說你要是皇後,天天去給太後請安說得過去。

你個昭儀你配嗎?

伺候的奴才在耳邊提了好幾次,蘇貴妃忍不住了,也找了個由頭去寧壽宮。太後問她為何事來,她說想匯報一下這大半年間宮里發生的事。

正好有空,太後就听了一耳朵。

結果發現蘇貴妃是看之前的計劃失敗,來上第二回眼藥,她重點講述了馮念是怎麼被皇上相中破格冊封,提到她還是美人之時就很得寵,當時一個月承寵十次之多,升昭儀之後更不得了,一整個夏天皇上都撲她身上,最近才恢復正常……

「貴妃不如直說吧,你想讓哀家做什麼?」

「臣妾絕沒有這意思。」

太後都不笑了,她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對蘇貴妃說︰「最好是沒有,哀家再勸你一句,別一門心思琢磨怎麼跟底下人過不去,既然是貴妃就有個貴妃的樣子。」

蘇貴妃听著這話刺耳至極,她還得否認,說自己沒那麼想過,將這些告訴太後只是為了讓太後了解宮中近況。

「皇上喜歡馮昭儀,臣妾看了也很高興,只是想著不能總翻她一個人的牌子 ,各宮妃嬪都等著為皇家開枝散葉呢。」

「那貴妃你告訴哀家,這個月皇帝去哪宮最多?」

「是臣妾的昭陽宮,可那是……」

「還可是什麼?你跟著皇帝十多年,沒生下一子半女,就這樣皇帝還是疼你,三不五時就去你宮中,你還不知道滿足?照你所說各宮妃嬪都等著為皇家開枝散葉,你不能生為何不往後稍稍?」

這話扎爆了蘇貴妃的心。

哪是她不能生?她行的,她曾經懷過兩次,只是遭人暗算沒生下來。

蘇貴妃滿月復委屈的樣子,太後瞧了心煩︰「你擺出一副倒霉相給誰看?沒事兒就待在昭陽宮里,別來哀家跟前晃悠,真是晦氣。」

蘇貴妃大老遠跑來告狀,沒成功不說,還受了氣回去。

太後本來挺高興的,听她叭叭說那些也煩起來,好在嬤嬤瞧著不對去請了馮念,馮念到寧壽宮為她推拿一番,太後心里才舒服點兒。

「所以哀家不愛回來,只要回來各宮的全往前湊,亂七八糟的事都拿來說。最氣人的是,一個個都把哀家當傻子,哀家能把皇上生下來,養大,看他登基繼承大統,還能看不明白她們心里那點花花腸子?」

抨擊了貴妃等人之後,太後慈眉善目的朝馮念看來。

「還是你好,你啊,對哀家不一樣,不像是皇帝的女人在討好我,更像晚輩在孝敬長輩。」

「好孩子,你進了宮還能堅守本心是好,也得多看看多學學,在這地方,人太老實太善良不好生存。」

旁邊嬤嬤都感動了,群里小姐姐們覺得太後這眼神也沒她自己鼓吹的那麼好,雖然看穿了蘇貴妃,還是讓千年狐狸精給騙了。

呂雉︰「是我們群主道行太高還是裴家這對母子眼瘸得如出一轍?」

妲己︰「怎麼說話呢?這個太後說得對呀。我們群主跟狗皇帝的其他女人是不一樣,別人多簡單易懂,就我們群主進可騷退可婊的。」

【妲己已被禁言】

褒姒︰「妲己姐姐你……」

呂雉︰「真是活該。」

馮小憐︰「可能這就是母子吧,皇上不也覺得群主妹妹是天仙兒嗎?」

呂雉︰「真是天仙兒他想睡就睡想晾就晾?」

被群里小姐姐吐槽的狗皇帝剛才听說貴妃上寧壽宮去吃了掛落,又听說母後派唐嬤嬤去請了馮氏,他納悶了。

「太後跟馮昭儀是怎麼扯上的關系?」

「據奴才所知,太後娘娘听說了這大半年宮里發生的事,請馮昭儀過去,想見見她。」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仿佛四五日前,馮昭儀同太後娘娘相處好像不錯,這幾日她每天去寧壽宮陪伴。」

皇上挺驚訝的,他這些女人里面能得母後青眼的不多,馮昭儀是為何?

因為心有疑惑,看完奏折以後他親自去了趟寧壽宮,說是給母後請安,實則是去探話。

他問︰「母後此次回來覺得怎樣?」

太後答曰︰「不錯。」

他又問︰「朕听說母後還挺喜歡馮昭儀?」

太後點點頭說︰「她不錯,要不是已經跟了你,哀家都想把人帶在身邊。」

皇上非常驚訝。

看他這樣太後一挑眉︰「才幾天吶,哀家都快離不開她,馮氏那手推拿術實在厲害,甭管是胸悶或者頭暈再或者腰酸背疼,給她捏過就舒坦了。貴妃還嫌皇帝你太疼她,若是哀家也願意疼她……多可心的人兒啊。」

說這番話時,太後臉上寫了六個字︰兒啊,我明白你。

皇上听罷,就一個念頭——

娘啊,您不明白。

朕壓根不知道她還會推拿!

她除了給朕跳舞之外,就是陪朕睡覺。

皇上又問︰「母後真感覺那麼舒服?」

太後回味了下,滿是享受道︰「舒服,舒服極了。不過皇帝你放心,你是哀家的親兒子,哀家還是心疼你的,沒打算跟你搶人。」

狗皇帝讓親娘說得蠢蠢欲動,本來打算去看看懷孕的謝昭儀,想想算了……謝昭儀就在那兒又跑不了,他先嘗嘗馮氏那手被母後大力推崇的推拿術。

因為太後,狗皇帝又翻了馮念的牌子。

馮念沐浴之後乘步輦過去一看。

皇上跟當初似的!

之前有一次他召了人來卻把人撂在一旁,今日故技重施。

上回馮念選擇轉身就走,同樣的招當然不能用兩回,皇上不搭理她,她就自個兒上前去擠進皇上懷里。

「皇上真薄情呀,前頭還說離了妾不知如何是好,天一涼快就沒怎麼翻過妾的牌子。今兒個難得想起來,妾仔細打扮了過來您都不正眼瞧瞧,那您翻什麼翻?還不如召別人去!」

剛才狗皇帝想著好哇你,進宮多久了還藏了一手,會推拿也不給朕捏捏。他正想板起臉說人來著,美人兒先發作了。

那話一听,狗皇帝他心虛。

想到自己抱著美人兒舒舒服服過了一夏,入秋就翻臉,轉身疼了別人。美人兒心里不好受是應該的,為了冬夏兩季長久的幸福,狗皇帝決定高抬貴手原諒她瞞著推拿術沒給自己用這回事,還抱著人好聲好氣哄了哄︰「朕看書入迷了沒注意到愛妾過來,為這你就惱上了?」

「妾哪知道……」

「現在知道朕不是故意要冷落你,還置氣嗎?」

馮念輕哼一聲︰「妾是那麼小氣的人?」

「听母後說你這些天常去寧壽宮為她推拿,怎麼朕沒听過愛妾還會這個?」

馮念愣了下,然後想想說︰「那日妾應召去寧壽宮,听說太後身上僵著怪不舒服才給捏了幾下,哪想到太後竟然非常喜歡,這……妾也很意外啊。」

「是這樣?」

「皇上試試看嗎?」馮念說著直接站起身,先取走皇上拿著的書冊,放在一旁,又替他月兌了鞋,讓人趴在榻上,她跪坐著推拿起來。

跟太後的淡定從容相比,狗皇帝污得跟臭水溝似的。

才按了沒幾下他就舒服得哼哼起來。

分明是純潔的推拿,守在外頭的小太監卻听得面紅耳赤。小趙子都驚訝了,心說平時要麼沒聲響,要麼是娘娘叫喚,哪听過皇上這麼嗯嗯啊啊。

他不光嗯嗯啊啊,還讓馮昭儀大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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