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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軟包子?

殘破的道場中氣氛一時間變得僵持。

小鳴人還在糾結。對方一言不發、卻沒有和鳴人耗下去的打算, 收起刀攥住鳴人的手腕往回一扯,轉而猛推了他一下——

鳴人頓時失去重心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差點沒摔到地上。但多虧剛才的動作,現在他和不知名短刀面對面站著了。

那是一個深褐色短發,留著妹妹頭發型的十一二歲男孩。他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軍裝小短褲, 面無表情, 望著小鳴人的目光冰冷而透著攻擊性的尖銳。一只手像扣著人質似的上前攥住鳴人的手腕, 鋒利的短刀已經被交換到了他另一只手上。

「你是……」鳴人在第二天手入的時候見過痊愈離開的短刀們一面,他努力回想了一下,遲疑的問了出來, 「平野哥哥還是前田哥哥?」

那天他第一個治好的藥研藤四郎, 隨後帶走了自己家的三位弟弟。叫做五虎退的是女乃白發色的男孩。另外兩位叫平野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 據說是雙胞胎, 所以長相非常相似,搞得鳴人沒能分清楚。

表情仿佛被寒冰凍住似的男孩瞳孔縮了一下, 終于再次危險的出聲︰「不準叫我哥哥!」

「藤四郎。」鳴人只能小聲的改口,微微抬起視線注視著這個比他高很多的哥哥, 他聰明的猜測, 「所以……是平野嗎?」

那對雙胞胎中,平野是哥哥。

短刀危險的冷冷凝視著小鳴人默認了, 他攥著鳴人手腕的力氣越來越大。畢竟是屬于刀劍付喪神的力道, 鳴人很快吃痛的皺起了臉,忍不住問了出來︰「平野……你想做什麼?」

「你總是這種反應。」平野冷冷的說,攥著鳴人手腕的力道根本沒有放松, 那上面肯定已經紅腫一圈了。他目光幽暗的盯著金發小男孩,低沉的童音響起,「……不管是我拿刀威脅你,推你,還是想捏碎你的手骨,你只想問我要做什麼嗎?」

「可是——」小鳴人覺得更委屈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短刀的暗墮,難道不該先問原因嗎?這種小事他都辦不好的話,觀望的狐狸先生肯定會失望的。

幼小的金發孩子微微抬起了臉,吃痛的表情有點生氣委屈,可還是傻乎乎的。一雙澄澈的藍眼楮中仍然干淨柔軟,非常漂亮。他軟的……就像一個軟包子,帶著女乃香味,怎麼戳都只會被戳出大小的坑洞,卻一點都不會溢黑餡的那種。

所以平野看的更生氣了。

他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可是小男孩的忍痛能力好的不像一個人類幼崽,疼的都開始眼淚汪汪了,掙扎了幾下沒掙月兌,還是沒發出疼痛的叫喊聲,年幼審神者甚至一聲不吭的縮了縮肩膀、好像準備閉上眼任他打一頓似的。

「雖然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平野。」小鳴人把後半截‘哥哥’咽了回去,低聲又飛快的說,小女乃音有點可憐巴巴的討好,「但是你是想揍我一頓,還是我親你幾下?」

「別生氣了。」他認真的安慰了短刀,天真的說,「打完我們就和好可以嗎?」

小鳴人憑直覺能感覺到,平野哥哥心里正壓抑著濃重的痛苦,那是暗墮的源頭。問題是,那也和鳴人有關。這就很讓鳴人困惑了,他只能干巴巴的用他僅有的辦法建議平野哥哥發泄一下。

如果打完之後事情就能解決了,那就太好了。

「別開玩笑了!」平野更加被激怒了,他松開年幼的審神者狠狠把人推到地上,再次用短刀抵住小孩子的脖子,情緒越發不穩定起來,冰冷的臉上變成了深深的厭惡,「——我最討厭你這種樣子!」

「鶴丸國永想殺你,你馬上忘了。壓切長谷部虐待你,你扭頭接受了他的效忠。加州清光給你下毒,你第二天就原諒了他。三日月宗近從一開始就在漠視你的掙扎,在你眼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還叫他爸爸!」

「你出門遠征了一次,連可憐的流浪刀劍都毫不介意的撿回家……現在,連我這麼做了都沒有真正生氣。」平野越說越慢,褐色的眸子里幾乎流露出了痛恨和扭曲的惡意,「……審神者大人,不管別人對你做了多過分的事,你都能原諒嗎?真是個好孩子啊。」

平野自從被手入喚醒後,就在暗中注視著新來的審神者。

不同于封閉了自我的五虎退,一如既往溫柔的前田,沉默的小夜,還有忙著照顧他們的藥研,平野的心里充滿了怨恨和不知道該針對誰的殺意,畢竟在他想要動手前,那個女人已經被其他付喪神殺死了。

這些無處發泄的情緒讓他變得冰冷寡言。就像噴發前的火山,只差一個出口。他越壓抑越覺得自己正在腐爛變質,平野拼命掙扎,可是他找不到任何解決辦法。然後……他終于了解了新審神者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是以前,平野會開心他終于遇到了一任好主公。可是現在,平野逐漸控制不住的情緒崩塌了。

他太討厭這個審神者了……明明還是個孩子,卻總是一副傻乎乎又什麼都能原諒的寬容樣子。傷了不知道哭,累了不知道歇。審神者難道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嗎?!任何人都能相信,讓他隨便依賴,輕易原諒,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不知輕重,無憂無慮,連自己的處境都看不清——怎麼會有這麼愚蠢天真的孩子?

平野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也在顫抖,帶動短刀鋒利的刃面在金發小孩細女敕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可是血痕反常的很快愈合了……就像被他壓在身/下的年幼審神者,望著他的那雙藍眼楮里天真懵懂,仍然沒有沾染上一絲陰霾。

「這樣的眼楮真想挖掉啊……」平野痛恨而冷漠的喃喃,帶著惡意的低下頭恭敬請求,「審神者大人,可以嗎?我提出的過分要求您也能同意嗎?」

在不知不覺之中,短刀周身籠罩起了不穩定的些微黑霧,將他的一雙褐色眼楮襯得隱約泛紅,發色又開始發黑,這是即將暗墮的前兆。

「……」小鳴人躺在地上沉默著。平時那種小心敏感、只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又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麼對待他的天真模樣突然消失了。他抬起眼簾,用那雙藍眼楮認真而專注的凝視著平野藤四郎。

寂靜之後,小鳴人有點生氣又迷惑的問︰「平野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

平野竟然心中窒了一下。他不由得微微松開短刀,吃驚的垂著視線看向年幼的審神者。剛才小男孩那個眼神……怎麼回事?

那一瞬間,金發小男孩反倒顯得冷靜又堅定,目光透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好像對他自己做的事非常清楚又無所畏懼似的。那根本不像平野猜測的,新審神者只是個小傻瓜軟包子。

小鳴人繼續注視著年長的短刀,沒有露出傻乎乎的笑了,他認真的大聲反駁起來︰「我不是‘什麼都會原諒’、‘什麼都不生氣’。是因為——大家都是家人啊!而且我不該感激叔叔哥哥們對我的好嗎?」

鳴人也有點委屈生氣。

難道他年齡小,就以為他一直是不會思考的傻瓜大笨蛋嗎?

他一直都不是不懂人心險惡容易被蒙蔽欺騙的傻孩子,他從小就見到那麼多的惡意,每個人怎樣對待他的,那都是他的日常,沒有人比他更能敏銳的分辨出別人的惡意了。可是——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在意那些,而是更感激叔叔們對他展露的善意啊!

他對叔叔哥哥們像以前那樣的寬容也不是他心腸太軟,他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個本丸里的都是鳴人的家人。家人之間……難道不應該付出更多的信任和心意嗎?

所以小鳴人剛才被那麼對待也沒有脾氣,他牢牢記得,平野哥哥也包含在他的十二個家人之內呢。但是——像木葉村里那些毫無關系的陌生叔叔阿姨,鳴人是會真正生氣的!他怎麼可能不介意那些人對他做過的事?

他只是遭遇了那些……所以更想珍惜在意的家人罷了。

「你——」

平野的短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他茫然又震驚的盯著被他摁在地上的金發小孩,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從一見面、年幼審神者的藍眼楮里出現的讓他最不舒服的那種情感、就是信任。

他以為那是不分好壞的懵懂信賴,所以更加痛恨厭惡,可這孩子……從一開始就把他當做了家人?還是……還是個傻瓜吧?

短刀周身的黑色霧氣不知不覺消散了一些,以至于平野的眼楮變回了正常的褐色,他陷入了不知所措。平野反倒因為這樣的審神者而突然感覺到了劇烈的痛苦,痛苦得他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望向自己白淨的十指,厭惡的呢喃︰

「……原來,不一樣啊。」

短刀怔愣的從小鳴人身上爬起來,無措的把他扶起來,視線不知道該停留在鳴人的脖子上還是手腕上,所以他錯過了鳴人的表情變化。

「所以……我說平野哥哥誤會了。」

小鳴人站穩之後徑直盯著短刀,眼里已經帶上了莫名的氣勢。他生氣的叉起腰大聲譴責,表情流露出了一絲傷心,「我把大家當做家人,剛才還一直想幫助平野哥哥,可是平野哥哥居然想要我的眼楮!你太過分了!」

「我——」表情冰冷的平野無法反駁剛才的話。

「雖然是家人,可我也沒說過我不會生氣的啊!」小女乃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小鳴人攥緊了雙拳站在原地仰臉瞪著他,氣的臉頰上的狐狸紋都翹出來了。

「人類小子,知道這種時候要怎麼辦嗎?」九尾晃晃悠悠的看了大半天戲,終于低沉的幽幽出聲問。

「嗯?」小鳴人一頓,很期待狐狸先生有什麼教導。

精神空間內一陣寂靜,只有一大團黑紅色的查克拉猛然融進鳴人的身體,數量嚇人,讓他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哪怕小鳴人一個忍術都不會,只是單純把查克拉附加在拳腳上他都能變得很強大,痛毆短刀不在話下。

「——像你以前挨揍那樣。」

九尾簡單的給出了指示,解氣的狠狠一揮尾巴把地面砸出個大坑︰「給老夫揍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狐狸揮著九條尾巴輪流揍地、怒而打call︰「——給老夫揍死他!!」

平野藤四郎︰qwq……被揍得刻骨銘心之後,我已經知道審神者不是什麼傻瓜軟包子了。

(平野也是有自己的故事啦,他挺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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