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開人世——十年, 但火影扉間作為頂尖的忍者,自然有自己——套方法去收集情報。再加上整個木葉的底子都是他打下來的,想要知道真相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而這樣一來, 志村團藏所做的事情——就都浮到了水面上。
雖然不是所有, 但僅僅只是在對四代火影的遺孤的這件事,還有他先前襲擊那位大小姐這兩件事上, 就足以讓火影扉間血壓上升了。
——如果他還有血壓的話。
于是志村團藏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被自己的老師送到了阿緣面前。當然在場的——不僅只有阿緣這些人, 木葉其他的高層還有各個大族的族長們——都來了。
實話說, 在听到通知說被告方是團藏的時候, ——個忍族的族長都因為受到驚嚇而差點失手犯下不應該有的錯誤。畢竟那可是那個‘志村團藏大人’。
畢竟如果說木葉的象征是‘火影’,那麼‘根基’就是團藏大人了。他們兩人就像光和影, ——起守護著木葉這顆大樹使之茁壯成長。
但現在竟然告訴他們,要把這樣一位大人送上被告席?
這原告得是什麼來頭啊。
當然有些消息靈通的已經知道了阿緣被襲的事情。但這樣一位‘外人’這樣光明正大的就說要審判‘團藏大人’, 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不乏有覺得這是胡鬧, 匆匆忙忙來參會就是為了阻止這場‘鬧劇’的。
「你怎麼想?」
秋道丁座微微側身問身旁的奈良鹿久。
「什麼怎麼想?」
奈良鹿久抱臂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皮都沒抬一下的回道。
「就這件事……這——太……」
至少秋道丁座是不太能理解的。考慮到團藏大人的地位——乎等同于火影,對木葉村來說,這事兒就跟審判火影差不多了。怎麼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安靜——著就是了。」奈良鹿久抬了抬下巴。「在那兩位面前, 還輪不到我們說話。」
他指的正是站在場邊的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兄弟。雖然這兩人是穢土轉生出來的,——動身上還在掉土渣子。但沒有人會質疑這兩人的實力。
類似的交談還出現在很多人身上,木葉建立這麼多年還從沒出過這種事。這些族長們——都是第——次遇到這種事,難免有些不安。
正常來說, 在木葉審判木葉的高層當然不是個好選擇, 但這是本身木葉就理虧, 再加上出示調查結果的還是木葉的創建者。木葉的高層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阿緣並沒有早早到來,而是等——切準備好之後才帶著少年模樣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間走了進來。雖說讓不少人等了——會兒……但她作為找人算賬的——方,她完全沒必要——對方這個面子。
而志村團藏顯然沒有受過這等委屈, 于是在阿緣進來之後立刻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這麼大費周章把人找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他先聲奪人,「就算你是木葉的貴客,——沒有讓整個木葉都圍著你轉的道理。」
「你張口閉口都是木葉,怎麼不提你自己的事呢?」宇智波泉奈自然不會慣他的傲慢,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姬君說先不要動手,他肯定上來就把人摁下去了。
——誰——他的資格在姬君面前傲慢的?
「我能有什麼事?」志村團藏毫不遲疑的頂了回去。「我所做的——切都是為了木葉,我提起木葉又有何不可?」
「包括襲擊我——是?」
阿緣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
「那麼這樣做對木葉來說又有何好處呢?」
「你出現的時機太可疑了。」志村團藏早就找好了借口。他本就是個擅長狡辯的人,自然不會——為一兩句質問就敗下陣來。「在你沒有來之前,中忍考試的事情從沒有出現過問題,偏偏因為今年有了你的加入,木葉承受了巨大的損失,我作為木葉的高層,自然要有所——動。」
他說的義正言辭。
周圍被叫來旁听的高層和忍族族長們——有暗自點頭的。
確實是這樣。
在她來之前——起都很正常,而且就連偽裝風影的大蛇丸也是被她叫來的。這麼說來這位大小姐確實有嫌疑。
「那麼你調查到什麼了?」
「等把你關起來拷問,自然就能知道答案了。」
志村團藏垂下了露在外面的那只眼楮,完全不為所動。
「所以你是只靠著臆想就來襲擊我了?」阿緣挑了挑眉。「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
「我只是合理猜測。」
「那這樣說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合理懷疑你們這是里應外合做了個局想要謀害我呢?」
阿緣雙手環胸往椅子上——靠。
「畢竟那個大蛇丸,過去也是你們木葉村的人嘛。」說話間,阿緣還——了旁邊一直沒有出過聲的初代和二代火影。
「就連他使用通靈術召喚的,——是你們的初代和二代火影——總不能是我這個外人,勾結了你們的火影來襲擊你們吧?」
大蛇丸是木葉培養的,而初代和二代火影則更靠前,是創造了木葉的人。
這麼——來倒不如說是木葉自己內部出了問題,才會有這種所有參與者都跟木葉有關的‘我打我自己’的結果。
「話又說回來了,讓人擾了你們火影的安寧這種事,本身——是因為你們失職在先吧?如果不是你們沒保護好火影的墳墓,又怎麼能讓人用禁術把火影弄出來呢?」
穢土柱間︰「……」好像也對?
穢土扉間︰「……」不想說話。
其他木葉忍者們也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個別人甚至把懷疑的視線投——了三代火影身上。
這麼大的事情,三代火影難道不知道麼?尤其大蛇丸還是他的徒弟。不提起來還沒感覺,讓人提出來了,就怎麼想都不對勁。
志村團藏雖然有心反駁,但——著旁邊站著的自己昔日的恩師,還有木葉的創造者,怎麼——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往這兩人身上潑髒水。
現在這兩人可沒有受到控制,而是實打實的‘本人’。更何況他——為疏忽大意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誰知道老師已經調查了多少呢?
就算志村團藏自信自己已經掌握了大半木葉,他——不會懷疑自己老師的能力。
「我——是為了木葉。」
他只能堅持這——句話,他是為了木葉。只要堅持這——點,身為木葉人的忍者們就不能去支持——個‘外人’。
然而他卻是忽略了——個無比重要的先決條件。
那就是‘為了木葉這句話只能說服木葉的人,而不能要求外人’。
「我想你搞錯了——件事。」阿緣好整以暇的——著面前的老者。「我不是木葉的人,你的理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來也不是為了听你的解釋的——當然了解原——是一部分,但主要還是算賬的。」
阿緣——旁听的兩個穢土轉生火影。
穢土柱間左——右看——,他當然有心替木葉說話,卻也明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是跟欠債還錢一樣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要求跟木葉無關的對方說‘原諒’。
穢土扉間則是更現實︰
「你想怎麼做?」
「二代大人!」
他們當然不是全都是志村團藏的支持者,但志村團藏跟他們一樣,是木葉的——員,而且還是木葉重要的高層決策者之。他們一榮俱榮,——損俱損。
于是听到他這麼說,有不少人急了。
「這可是在木葉!」
「團藏大人——是為了木葉!」
穢土扉間當然知道這是木葉,——正是為了不讓木葉在受到再——次的重創,他才會有次一問。
雖然自己和大哥之所以能以穢土之姿站在這——本身——是對方給的下馬威,但——證明了那位緣小姐並沒有準備重創木葉的意思。
若不是這樣,她大可以讓宇智波泉奈使用須佐能乎直接攻擊木葉——誠然木葉這麼多忍者總會有辦法解決一個須佐能乎。但對方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自己’,以及那兩個來自波之國的忍者。
哪怕木葉最後能解決所有問題,其他的忍村——到一個這樣殘破的木葉也——定不會坐視不管,甚至會興高采烈的來解決這個實力大減木葉村。
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木葉衰弱的這個機會——就像當年大哥去世之後那樣。
穢土扉間塵土制成的臉上臉色幾經變化,最終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決定,目光筆直的——正前方的少女。
哪怕是再這樣的場合,哪怕是被數十名忍界大族的族長所包圍,她都不曾有過——丁點的緊張表現,甚至還隱隱有反過來將其壓制的跡象。
少女先是露出微——︰「我這段時間在木葉過的還挺愉快的。」
听到她的話,不少人松了口氣——待的愉快,就證明還是有好感的,說不定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輕輕放下了。
但還沒等其他人放下心來,她就有開口了︰
「所以,我只要求解決這件事的真凶。」
她說完,誠懇的——在場的忍者們。
「對于木葉這次的災難,我深表同情——此真凶的東西我不會帶走,你們盡可以用在重建等工作上。」
「忍者的工作我不怎麼懂,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忍者都是忍者中的佼佼者,缺少了——個影響木葉利益的人,只會讓各位能夠更好地支撐起木葉,並且讓它變得更加強大。」
「當然,若是座有哪位可以直接解決真凶的,我個人必有重謝。」
此話——出,全場嘩然。
志村團藏的視線在在場人身上掃過——到這些往日只唯唯諾諾的應和自己的忍族族長和高層們正在議論紛紛,卻沒有誰直接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立刻心——沉。
這樣以利益說服他人的——為他再熟悉不過了。
過去他就是像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排除異己的。
袖子下的手握緊成拳,志村團藏看——阿緣的眼中控制不住的流出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