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和斑是悄悄溜掉的——如果不這樣, 他們也不太可——去展開一個二人世界。先不說泉奈和奈良賢二,就光是千手扉間的死亡凝視就足夠讓人打消這個想法了。
搞不好最後還會變成微服出訪那種,——起來只有兩個人, 實際上後面跟著十幾二十個隱瞞身份的保鏢的那種情況。
倒不是說阿緣——有日後會被這樣——待的自覺(畢竟越是重要的人保護的人就越多), 只是連這次旅行都這樣的話,就違背了——原本的意願。
——至少阿緣是這麼覺得的。
這樣一來, 不引人注意的, 悄悄地溜走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好在——休息的時候不會有人不識趣的來打擾——, 而斑又恰好是個精通無聲潛入和離開的忍者, 于是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兩人無聲無息的溜之大吉了——
帶工作, 也——有什麼符合身份的龐大行禮,兩個人就這樣在留下一張‘我跟斑回輝夜城了, 再聯絡’的字條就輕裝出發了——
為是在不該離開的時間以錯誤的方式離開的, 阿緣甚至還找回了第一次翹課時的緊張刺激感。
兩人離開之後,城主府的某個房間里突然響起了某人的聲音︰
「——就不說點什麼?」
奈良賢二抱臂靠在牆邊,——著桌子前——著燈火批閱作業的千手扉間。昏黃的燭光照在紙面歪七扭八的字體上,讓原本就不太好辨認的字體變得更加模糊。但翻閱的人卻並——有不耐煩, 仍然認真的批注著。
「說什麼。」——
發的男人手中的筆——有停下,筆尖一筆一劃的在紙面上留下規整的痕跡,就如同它的使用者那樣。
「他們可是離開了。」奈良賢二開口,像是要強調什麼一樣後面還特地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是只有兩個人。」
「……那又如。」千手扉間放下手中的筆——了——去, 紅寶石一樣的眼楮里——不出什麼情緒, 筆直的——著這個突然闖入自己房間的‘同事’。「或者說,——想我說什麼?」
奈良賢二眨了眨眼。
「我只是覺得這麼放任不像是——的風格。」
畢竟他可是千手扉間,從一開始都最警惕宇智波斑和姬君的接觸的一個。而——在這事兒可不只是接觸這麼簡單, 而是宇智波斑直接——姬君拐跑了。
面——這麼嚴重的發展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可不像是千手扉間的為人。
至于為什麼是宇智波斑——人拐跑?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麼?姬君一項穩重懂事,有這種輕浮的行動也是被那個我行我素的宇智波族長帶壞了。
千手扉間卻並——有——他的話而產生什麼情緒起伏,他移開視線——向窗外,黑暗的城市里,不知——時也有了點點星光。從他這里——去,這些從各個房間的窗戶透出來的光芒還很微弱,好似稍微強烈一點的風就會將它們熄滅。但此時此刻,它們是如此頑強的停留在這里。
並且還會隨著時間而不斷增多。
就像——去的輝夜城那樣。最難的從來不是如——增多,而是從無——有的這個——程。
「我確實不滿宇智波斑。」他冷然道,「但若姬君心意已決,我——然尊重姬君的決定。」
無論是輝夜城的事,還是新城的事……亦或者是宇智波斑的事情。
他仍然警惕宇智波斑,警惕宇智波血脈中的瘋狂和決絕——哪怕時間重來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策和判斷。但此時此刻,‘宇智波斑’是姬君的決定的話,他也不會多嘴。
至少——在不會——
然,宇智波斑如果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的話就另說了。
若是宇智波斑敢利用姬君的感情產生而替自己或者宇智波謀求更多權利和待遇的話,那麼哪怕拼著這條命,他也一定會用盡辦法除掉他。
「尊重……麼。」
奈良賢二也順著他的視線一起——向窗外——
實是實話說,無論是千手扉間還是宇智波斑,他都喜歡不起來。
前者冷靜理智卻太功利,後者實力強大卻總會猶豫不決。無論哪一個都太危險了——冷酷點說,要是有一天這兩人——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後雙雙死在戰場上,那才是最好的結局。
就算千手扉間這麼多——一直在超負荷工作,從姬君離開之後這麼多——來——有一天真——的休息。就算宇智波斑曾為了萬分之一的可——而豁出性命也一樣。時至今日他仍然這麼認為。
但——如千手扉間所說,他也尊重姬君的決定。
無論是姬君的判斷,還是姬君的任命。
若是姬君認為他們值得繼續信賴下去,那他也不會不識趣的去發表不中听的言論——然背後會不會做什麼是另外的問題。
……不——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在,至少這幾天,就讓——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奈良賢二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甚至一直以來都是希望世界毀滅的那一類。畢竟世界若果一直是原先那個糟糕的樣子,那還真不如早點毀滅了大家都清淨。然而不管是這樣的自己也好,千手扉間也好……還有輝夜城的——他人,都是衷心希望姬君——夠幸福的。
若是這樣的姬君都無法獲得幸福的話,那這個世界才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至于明天——他人發——之後怎麼想……反——都是明天的事了。
***
宇智波斑和阿緣都換了衣服。
大概是——為停戰後各行各業都有了發展的機會,各式各樣的新東西如雨後春筍一般出——在這個世界上。新款式的衣服就是——中之一。
他們——在穿的衣服是類似後世運動服那樣的長袖長褲,這種新型的款式雖然不夠美觀(在這個時代的人——來)。但利落方便干活而在廣大勞動者——中有著廣泛的市場。那些經常外出的人也喜歡這樣的衣服——了袖子,他們就不用擔心被樹枝刮破衣服,兩條腿都被包裹起來,就——減少蚊蟲的叮咬,給他們省了不少麻煩。
「我——……我們就先順著這條路走吧。」
阿緣拿出地圖一臉——經的規劃了一條回去輝夜城的路線,從a——b再——c——d,——起來是一個有模有樣且不耽誤時間的直線。
然而——轉頭指的,卻是另外一個方向。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的一點頭,並——有指明——只要跟阿緣在一起,去哪兒他都可以。反——他總是——人安全帶回輝夜城的,至于這期間……——喜歡的話,多逛幾個地方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那我們就出發吧。」
阿緣啪的收起地圖,結果——走兩步就又停了下來,接著在宇智波斑詢問的視線中從背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根頭繩給自己也梳了個馬尾辮。
梳完之後還心情很好的左右搖了搖。
「怎麼樣?」——問身邊的宇智波斑。
「很好。」
披著頭發有披著頭發的好,梳起來,自然也有梳起來的美。
「我也覺得挺好——的。」——
說著,還抬手模了下宇智波斑的頭發。
「——,情侶發型。」——
語氣輕松極了。
明明兩人都只是——頭發梳了個普通的馬尾辮,可經了——的口就完全不同了。宇智波斑愣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他從——想——這樣的事。只是一個簡單的發型,卻——這樣親密的拉進人——人之間的關系。並且就在意識——這點的時候,就連這個世界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那感覺很難用言語來形容,卻真實存在。
「那麼……」阿緣示意宇智波斑蹲下,然後繞了半圈站——了——方背後,拉了拉自己的背包帶,確定十分堅固之後就嘿咻一聲撲了上去,確認自己找好姿勢固定牢固之後,舉了舉手。「我們出發吧!」
「距離下一個城市應該還有段距離,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萬一被追上就不好了。」——
不討厭干活也不討厭有人跟著,但才出來就被人抓住,不就跟逃課失敗被老師抓——一樣了麼?
宇智波斑搖了搖頭︰「不會。」
「什麼不會?」
「不會被抓——的。」
他回答的很簡單。
他們出來的時候那幾個人應該都是注意——了的。若是他們有意見,那麼早在出城的時候就應該踫——來攔截的人了。然而他們不僅毫無遮擋的出了城,還一路順利的走——了這里,就證明城里的那幾個人並——有要阻攔他們的意思——
然,就算有人追上來,他也有足夠的自信——他們解決就是了。泉奈姑且不論,千手扉間——去就是他的手下敗將,今天自然也不會是他的——手。
不——既然阿緣喜歡這樣,那他就不說了。
「抓好了。」
他抬手攬住背後少女的大腿,將——更加牢固的固定在自己的背後。然後腳下一個用力,就像鳥兒一樣輕盈的離開了地面,落——前方的樹枝上,接著又重復幾次起跳,在樹冠層間穿梭。
身後是逐漸退去的夜晚,面前是——在趕來的黎明。身形健壯的男人以不會讓身後少女覺得難受的速度,快速的著下一座城市趕去。
至于是不是一開始計劃的方向……這種時候誰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