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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

她的表情十分復雜。

溫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不要好像是看壞人一樣看我好嗎?」

「你誤會了。」溫蒂說, 「我這麼看你不是因為覺得你是壞人,而是因為我覺得不可能出現你想看的那種場面。」

「為什麼?」

「他是個理智的人。」溫蒂淡淡地說, 「如果他清楚地知道你屬于另一個世界,那麼他會理智地思考到底哪里才是你家。」

溫目不轉楮地看著溫蒂。

她忽地笑了。

「理智?」她說, 「你真的這麼認為?你覺得你父親在處理和你有關的事情時足夠理智?」

「……」

「讓我來告訴你真的足夠理智的做法是什麼。」溫說,「最理智的做法就是不讓你去遙遠的另一個國家讀書,不給你更多的社交機會, 不容忍你的離家出走。最最勵志的做法是在你還小的時候就讓你接觸‘家族事業’, 你是家中的一份子, 理智地說,你有資格知道,不是嗎?」

溫蒂不說話。

「但他沒有這麼做。」溫興致勃勃地說,「他選擇了隱瞞和忍受。這可不是出于理智的選擇, 溫蒂, 這是出于——」

「夠了。」溫蒂說。

「好好好, 你不想听就算了。」溫心說反正你也不是不知道。

「你應該慶幸我不算听話。」溫蒂斜了溫一眼, 「假設我足夠听話,你根本就不會存在。」

「話是這麼說……」溫聳了聳肩,「我也不是真的很在乎。」

雖然對溫蒂發下了豪言壯語, 可真的要做的話, 溫發現她根本就不清楚該怎麼下手。

她之前對布魯斯的態度根本就不友好, 變化太快說不定還會引起布魯斯的警惕。

不過這是明天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康納從窗外飛進來,落到溫的面前。

他才剛站穩,溫就奔跑著跳到了他的懷中︰「康納!我好想你!」

「我們才分開了不到兩天, 寶貝兒。」康納抱住溫,臉色不太好看,「天,布魯斯肯定不會高興我們這麼做的。」

「他管這麼多?還要管我們約會?」

「嗯……」康納委婉地說,「我想任何一個正常的父親都不會因為女兒有男友覺得痛快。」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布魯斯•韋恩稱為‘正常的父親’。」溫一本正經。

康納大笑,笑著笑著就意識到了什麼︰「你已經知道……」

「噓。」溫輕飄飄地說,「別說掃興的事情,現在是屬于我們的時間。」

「……听你的。」康納回答。

他們緊緊地擁抱著,溫把臉頰貼在康納的胸膛上,閉上眼楮,安靜地享受著這段溫柔的時光。

「想出去玩玩嗎?」康納問。

「哪里都行。」溫說,「和你在一起就好。」

「這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哪里都好’的意思其實是‘我想有段非常特殊的經歷’對吧?我可知道你在想什麼。」

溫埋著頭悶笑。

「哪有。」她含糊地說,「我都可以啊,如果和你在一起,什麼地方都差不多,如果不和你在一起,什麼地方也差不多。」

康納思索了幾秒,有了主意。

「想念陽光嗎?」他問。

「有一點點。」

「那可糟糕了,我們要去的地方也不是陽光豐沛的氣候。」

溫說︰「去哪里?」

大不列顛,愛爾蘭島,都柏林。

愛爾蘭海邊。

朝陽的輝光將天空和海面染成玫瑰紫色,金色的沙灘上空無一人,只矗立著幾棟小屋。

溫說︰「我還以為我們要去倫敦。」

「倫敦在下小雨。」康納說,「雖然雨中散步也很浪漫,但朝陽更有看頭。」

「我更想和你撐同一把傘。」

「你確定?」

「……好吧,我其實還挺想念陽光的。」溫說,「哥譚很少有陽光。在紐約的時候,就算不出門,只要把窗戶全都推開,光就會把灌滿整個房間。哥譚沒有這種待遇,韋恩主宅又大又空曠,每一個角落都亮著燈。」

康納席地坐下,溫偏著頭看了他一眼。

康納和溫對視,如夢初醒般月兌下皮夾克鋪在沙灘上。

「請坐,女士。」他輕快地說。

溫靠著他坐下了︰「看來你要學的還很多——寶貝兒。」

「你要知道我過去從來都用不著使這種小手段討好女孩。」康納湊到溫的臉頰邊親吻她的耳垂,「通常我只要拋個飛吻,她們就會狂喜地朝我撲過來。」

「彼此彼此。」溫打了個呵欠。

他們靜靜地等待著陽光掙月兌海面,隔著遙遠的宇宙溫暖他們的軀體。海邊的風帶著淡淡的濕氣,遠處是翡翠般的山林,溫一向擅長用發呆打發時間,但即使是她也要承認,有人陪你一起發呆,比獨自一人發呆要美好無數倍。

「現在海面很溫暖。」康納輕聲說,「想去撿撿貝殼什麼的嗎?」

「其實我剛剛想到這點。」溫認真地說,「愛爾蘭海一向是海洋污染的重災區。我就說為什麼這附近沒人過來,一般住在海邊的人都會過來撿帶被潮汐遺落在沙灘上的海鮮……」

康納笑得直不起腰︰「溫!你關注的地方太奇怪了!」

「這很嚴肅!認真點!」

「如果你擔心的是海洋污染,放心,它和我們沒什麼關系。」康納止住笑聲,「受影響的是漁民,或許還有游客,不過愛爾蘭海也不是著名景觀,這片沙灘對我們兩個人來說很大,實際上很小。」

溫漫不經心地應道︰「嗯。」

「回家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尷尬到我想靠昏過去逃離現場。」溫這下可有話說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韋恩主宅度日如年。」

「我早就猜到了。」

「先從布魯斯說起。」溫說,「我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麼表現的,但他真的完全沒有和女兒相處的經驗。」

「他在你之前也沒有女兒。」

「可是他有兒子啊!女兒兒子不都差不多?細節上肯定有區別,但實際上也差不多吧?我要更正我之前的話,」溫大聲抱怨,「他都有四個兒子了,可是看上去就像根本沒有養過孩子似的!」

「我在听呢。」康納還挺感興趣,「發生了什麼?」

「你要答應我不許笑。」

康納爆笑︰「哈哈哈哈哈哈!」

溫用力推他,沒推動,不由氣結︰「康納!康納•肯特!我還沒說你就開始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但是你、你剛開口說不許我笑,我就、我就開始想笑了。這不怪我,寶貝,你先說了不許笑,不就明擺著是在提醒我接下來你一定會說到很好笑的事情?」

「算了,隨便你。」溫氣得翻白眼,「你還要不要听?」

「我在听我在听。」康納擦拭著眼角,「說吧寶貝兒,我是你最可靠的心靈垃圾桶。」

「布魯斯是真的不會和女兒相處,我呢,我也不是很擅長和父親相處。」溫吞吞吐吐,「所以我們……所以我們,嗯,差不多都因為遇到了特別不擅長的情況,條件發射地——開始運用我們最擅長的武器。」

康納睜大眼楮。

他竭力控制表情,可在忍耐了數秒後,他狂笑這仰面躺到了沙灘上,眼看著就快打滾了。

媽的。

笑笑笑,笑什麼笑,溫陰郁地想,再笑她就要生氣了。

「你們**了?」康納笑得抓起了一把沙子,「認真的?認真的?認真的?你們**了?」

「那距離真正意義上的**還是有一小段距離的……」

「你們**了。」康納才剛剛從沙灘上爬起來就又笑得摔在地上,「我的天,太好笑了,溫,其實事情也沒這麼糟糕對吧?起碼很好笑。」

「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麼嗎?」

「你的四個兄弟還在旁邊看著?」

媽的,被他猜中了。

溫氣鼓鼓地別過了頭,但她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康納再一次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溫……我要笑死了,溫,你們是怎麼把場面搞成這樣的?」

「我告訴你了我沒有經驗。」溫憤怒地說,「都是布魯斯的錯!」

「都是他的錯,當然都是他的錯。」康納立刻舉起手表示肯定,「怎麼可能會是你的錯呢,寶貝兒,他是你的父親,本來就應該由他來遷就你,沒道理讓小女兒遷就父親。」

「這都還不是最尷尬的。」溫嘆了口氣,「最尷尬的應該是我和布魯斯的第一次見面……」

「那不算尷尬,相信我。」康納說,「他經歷的事情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那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尷尬就能概括過去的事情。」

「這是最尷尬的。」溫說,「然後還要說達米安——他太討厭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討厭的小男孩。」

「他有點特殊。」康納說,「他過去生活的地方有點像集中.營,又剛剛被布魯斯接回家,還沒有調整過來。」

「你怎麼老幫他們說話!」

「我實話實說嘛……而且你也不是很生氣啊。」康納坐好了,「如果你真的生氣了,肯定不會坐在這里跟我抱怨那麼多。你早抓著我逼我帶你逃跑了。」

被他說中了。

「布魯斯讓人很尷尬,達米安讓人心里冒火,迪克和提姆還不錯,不過迪克太熱情了,提姆又太冷淡。我最喜歡的二哥杰森不肯回家。」溫說,「可是——」

「嗯?」

「可是我也不討厭他們。」溫出神地說。

康納將溫的頭摟到肩膀上。

「為什麼?」他問,「你想過嗎?」

「我不用想這麼麻煩的事情。」溫回答,「我想到什麼就去做。」

康納笑著給了她一個吻,溫側過臉,安靜地微微張開嘴唇。

「你不需要陽光了,寶貝,你又冷靜,又強大。」康納在溫的耳邊說,「你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

溫低聲接口︰「——並且我會得到。」

「當然。」康納說,「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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