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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溫和魔術表演

終于等到要去看表演,溫有點小開心。

她不是很清楚觀看魔術表演需要穿什麼衣服,不過既然這場表演在大劇院里,穿小禮裙總不會出錯。

溫的衣櫃里沒有小禮裙,溫蒂的衣櫃里有,就是風格實在是——過于昂貴了。

但溫實在是懶得專門再去選小禮裙,而且還會被吃了火.藥一樣的溫蒂冷嘲熱諷,她在溫蒂的衣櫃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條顏色素淨的淡藍色長裙。

……上面的刺繡質感驚人,一看就貴。

但這已經是最不囂張的一條裙子了,溫選中了它,將它從櫃子里取出來。

裙子上散發著淡淡的香草味,柔和極了。溫換上裙子,站在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覺得差不多了。

她依然盡可能地避開了直視鏡子里的那張臉,照著鏡子時發現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太古怪了,她還不太能承受。

沒想到溫蒂說︰「化妝。」

溫說︰「……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你很漂亮的。」

「這是禮儀。」溫蒂說,「雖然我也認為這種所謂的儀容禮儀很無聊,但事實就是女性不化妝很失禮。」

可是咸魚懶惰如溫,根本就不會化妝。

溫蒂嗤笑了一聲,大發慈悲地指點︰「涂點潤唇膏吧,反正他們看不出來我有沒有化妝。」

是在說你的美貌即使素顏也會讓人覺得是不是化了妝?

溫看著溫蒂,知道這話是真沒說錯。

溫蒂又說︰「最好不要坐公交車或者出租車過去,就算是,也遠一點下車,步行抵達。我不介意被他們圍觀,但我相信你不會喜歡這樣。」

「……這麼麻煩啊。」溫有點後悔自己沖動要來表演票了。

「普通觀眾席想怎麼樣都可以,包廂最好不要表現得太平民化,」溫蒂冷淡地說,「他們不至于蠢到做點什麼,但你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在溫蒂的指點下,溫又在衣帽間里給自己配了一條寶石手鏈,戴上一頂半遮住臉的淑女帽。

「現在好多了。」溫蒂說。

她消失在溫的視線中,這一幕看上去非常超現實,可又奇怪的讓人覺得非常迷人。

原本溫還真的很想坐公交車過去,不過稍微一想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了,公交車雖然很空曠不擁擠,可是也經常不準點,過去溫出門不慌不忙的,這次可是得趕上表演時間才行。

她想了半天,給自己買了一輛迷你代步。

車行很快就將車停在了樓下,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會開車,還先下樓試了一把。

她會。

溫提前二十分鐘抵達了大劇院,並在侍應生的引導下走進了自己的包廂,路上幾乎沒遇到什麼人,溫卻又敏感地覺察到確實有很多視線從她身上滑過。

淑女帽擋住了許多窺探,侍應生為溫拉開包廂的那一刻,溫幾乎是長舒了一口氣。

「有需要的話,我就在門外。」他說。

每一個站在包廂外的年輕人都生得很漂亮,他也一樣。尤其吸引人的是他還有一雙圓潤的眼楮,男人可很少會有這樣的眼楮,他看起來幾乎毫無攻擊性,好像你對他做任何過火的事情,他都會含著淚水拼命忍耐,並滿懷……

溫說︰「……請給我一杯熱茶。」

她關上了門,在心里強烈譴責溫蒂的無節操,不過很快她就被驟然熄滅的燈光吸引住,透過一整面牆的玻璃朝外望去。

絢爛的煙火在在舞台上爆開。

赤紅的火帶如蛇一樣在半空中游動了一圈,激起整場帶著恐懼的驚呼,然而一旦人們意識到火焰不會傷害他們,卻反而興奮地伸出手想要觸模火焰。

他們當然不可能成功,因為熊熊烈火之中,一雙美艷的長腿跨了出來。

扎塔娜出場了。

火光將她若有若無的微笑映襯得更為神秘,她取下禮帽,火舌洶涌地鑽進帽子,扎塔娜將帽子帶回頭頂,在人們呼嘯的歡呼和掌聲中,沸騰的火焰從她的頭頂俯沖下來,轟然燃燒。

而等火焰燒盡,扎塔娜已披上了一條漂亮的披風,微笑著朝三個方向躬身行禮。

溫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她是驚呆了。

這玩意也好意思假裝成魔術?這明明是魔法吧?

魔法師表演魔法並稱呼她的表演為魔術……也沒毛病,說是魔法反而容易被不明所以的人嘲笑吧,還會引起一些不懷好意的人關注。

雖然從這表演本身來講,溫覺得已經很超過她的想象了。

超乎尋常的精彩,超乎尋常的瑰麗,超乎尋常地充滿了想象力,每一個表演中都洋溢著創意和生機,溫從頭到尾都看得目不轉楮,甚至連熱茶都忘了喝。

太精彩了。

不,是酣暢淋灕!

看到最後溫甚至改變了她最初的想法,扎塔娜確實是個魔法師,但她也絕對是個魔術大師。

她的每一個魔術都帶著顯而易見的表演色彩,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夸張卻又引人屏息,她引導著所有人的思路,而這才是魔術表演的精髓。

這一次表演來得太值了,溫意猶未盡地讓侍應生進門,迫不及待地問她︰「扎塔娜的表演內容是固定的嗎?」

「不,女士,」侍應生流暢地回答,「每到一個新的城市,扎塔拉小姐都會給予觀眾們一場全新的視覺盛宴,這也是為了回饋那些跟隨著她的巡演步伐環游世界的粉絲。」

溫又高興又失望!

高興的是她可以去不同的城市看表演了,失望的是她似乎是去不了哥譚……奇怪了,為什麼哥譚就這麼讓她不舒服?

要說是因為過敏癥,哥譚的空氣確實不太好,不過也沒有差到口罩都救不了的地步。

那種在看到周圍的景物時突然涌上的強烈不安,渾身的肌肉都條件反射般緊張起來的感覺,還有出汗、虛弱、警惕和發抖,包括胸悶和窒息感,怎麼想都更像是恐懼癥。

她試著喚醒溫蒂出來回答問題,可溫蒂始終縮在角落。

溫已經發現了,如果溫蒂的意識當時是在沉睡,那麼對方的回應就會非常直接,就好像是放出了權限,讓她也能接觸到溫蒂所知道的東西。

而當溫蒂清醒著,那麼她得到的信息就是片段的,不完整的,還有可能是錯誤的。

或者就像現在這樣,溫蒂可以直接不回答她的問題。

算了,穿越者就要有穿越者的覺悟,身體的主人意識還在,溫也不是那種陰狠自私的性格……

主要是她真的很懶。

表演結束後大廳里的觀眾開始退場,溫還有點沒搞懂是怎麼回事,vip包廂連首先退場的特權都沒有了?這還是合格的只向錢看的腐朽資本家會做的事嗎?

侍應生走過來,微微躬身︰「晚宴要開始了,女士。今天的表演非常成功,扎塔拉小姐今或許會來參加。」

原來是另外有安排活動。

溫倒是挺喜歡扎坦娜,可她都和戴安娜說好了,要對她來看表演的事情保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就像她總想回避凝視鏡子里的自己,溫也有點想要回避扎坦娜。

「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溫心不在焉的,這句話便流暢地從她的口中吐出,「欣賞這麼精彩的表演對我來說可能還是太激烈了——我想先回去休息。」

溫的長相讓侍應生毫無疑惑地相信了,他立刻側過身,示意溫跟著她離開。

「只有這條路嗎?」溫注視著前方那些聚在一起說笑的名流,又往下壓了壓帽檐。

她說︰「我不想和這些人踫面,他們虛偽的問好總讓我想吐。」

哇這種又冷漠又高高在上的口吻,溫想,偏偏听起來為什麼還這麼理所當然?

帶入一下溫蒂的長相,毫無違和感。

侍應生的笑容凝滯了一下,而後俯身在溫耳邊說︰「還有一條路能避開他們,但那條路同樣也通往扎塔拉小姐的更衣室。」

他沖溫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她在表演結束後還會留在更衣室?」

「沒人知道,因為她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侍應生低聲說,「大魔術師總得有那麼一兩個小小的怪癖不是嗎?」

這種「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梗,就很容易讓人想起無數以「不允許打擾後有人打擾」作為開場的作品。

仔細想想,這種梗能無條件代入到任何類型的故事。

溫不想成為打擾到扎塔娜的人,可她不想見到那群人的願望更強烈。

她對侍應生說︰「你去看看她的更衣室有沒有人,沒有人我們就從那條路走。」

侍應生驚訝了一瞬,而後回答︰「抱歉,女士,應該是我說的不夠清晰?這條路是y字岔路口,主道通往扎塔拉女士的更衣室,還有一條小路,平時我們就從小路出入。」

溫︰那你朝我心照不宣地笑個什麼勁?

適應生似乎看懂了她的無語,說︰「我以為……女士你是想避開他們,先去偷偷見一眼扎塔拉小姐。」

溫點了點頭,又問︰「為什麼你稱呼她為扎塔拉小姐,但稱呼我女士?」

侍應生似乎終于是真心實意地驚訝了,不過還是回答道︰「因為女士們總是很難分辨出是未婚的小姐,還是已婚的夫人。」

溫︰「……」

你們都不看臉嗎?我看著像已經結了婚?我也沒戴戒指啊?

……算了,也確實是叫女士最萬無一失。

侍應生帶著溫從小路走了,他們的運氣不錯,一直走到岔路口都沒遇到任何人,更沒和突然從更衣室出來的扎塔娜迎面撞上。

在他們離開後不到十秒,托尼•斯塔克便走了進來。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岔路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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