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說。」
這一刻，男人哪里還敢咬牙憋著不說話啊，眼見著那些瓷瓶里的毒藥，都要往他的嘴里倒了。
「是茂城，那個人是茂城城主府的管家。」
「茂城？」
林采桑看向歲子墨。
這個茂城，她並沒有听說過。
當然，蠻國是她才剛涉及的地方，許多地方沒有听說過，也是正常的。
「茂城離雍下城有些遠，一來一回的話，大概需要兩日的時間。」歲子墨解釋道。
「而茂城……倒也算得上是蠻國少有的幾處平靜的地方，那里的城主比較神秘，大概連他們自己城中的百姓，都是沒有見到過城主的真面目的。」
他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是茂城的管家。
「一個茂城的管家，就能夠讓你俯首帖耳的嗎？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聞言，林采桑目光直接掃向了男人，語氣里頗有些懷疑地問道。
既然是離雍下城比較遠的地方，那這個萬靈牙行的老板，為什麼會對茂城的城主如此禮遇，而且，對方過來的，只是一個管家而已。
要知道，他們可是從那個牙婆子的嘴里听說，這個萬靈牙行的老板，可是連雍下城的城主都沒怎麼放在眼里呢。
除非……
「茂城的城主，是你這萬靈牙行背後的東家？」她問。
听到她的話，男人一下子屏住了呼吸，瞳孔更是猛烈地一縮。
但下一刻，他立即調整了臉上的神情，搖頭。
「不，不是，我的背後沒有什麼東家，這個萬靈牙行，就是我的。」
這一點，他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要是讓雍下城的城主知道，他是茂城城主手底下的人，那他還能活著從雍下城離開嗎？
就算是他成功逃出去了，那他的萬靈牙行呢？
萬靈牙行可是他主子手里頭的金餑餑，一年靠著買賣奴隸不知道能掙多少銀子呢，要是他把主子的金餑餑給丟了，那主子能夠饒得了他嗎？
所以關于萬靈牙行的幕後老板，他是怎麼都不會承認的。
可不承認又怎麼樣呢，看著他剛才那副神色，林采桑與歲子墨又豈會猜不到。
「跟我說說茂城城主的管家，為什麼要來你這里弄一些奴隸回去，這是要侍候準的？城主本人？還是城主府的什麼人？」
她目光冷冽地盯著男人，問道。
「我……不知道。」
男人咬著牙，怎麼也不肯說了。
「不知道？」
林采桑輕聲呢喃，然後看向謫決。
「那就讓他知道知道吧。」
「是。」
謫決應聲，拿了一個瓷瓶過來，打開之後直接就捏著男人的下巴，給倒了進去。
「唔，咳咳！」
男人哪里來得及防備啊，更甚至，他根本就無法防備，因為手腳都被綁著呢。
「我說，我說，不要再……不要再灌了。」
眼見著謫決又打開了第二個瓷瓶，就要將里面的毒藥往他的嘴里灌來，他趕忙說道。
但即便他說得再快，卻還是晚了。
謫決根本就不听他的話，再次將瓷瓶里的毒藥，盡數灌進了他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