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完,歲子墨就直接打開瓷瓶的蓋子,將一整瓶的藥粉,都倒在了蘇梅花的身上。
蘇梅花的身上本來就是無數的傷口,被這麼一灑藥,痛得整個人都卷縮了起來,持繼地慘叫著,像蟲子一樣,在地上一彈一彈地動著。
「梅花,梅花……」
蘇夫人哪里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受這種痛苦啊,就想要撲上前去抱著她。
「你要是想像她一樣,就過去吧。」林采桑側眸,淡淡地望著她,道。
「我……」
蘇夫人被她的話一噎,腳下的步子也頓住了,咬牙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
「姑娘,姑娘。」
她急急地來到林采桑的身邊,滿臉驚慌與恐懼地看著她。
「我們……我們……梅花都已經說了啊,你為什麼還要傷害她,她……你們不是答應過,會放過我們的嗎?」
「放過你們?」
林采桑磨著牙,猩紅的眸光掃向蘇夫人。
「我放過你們,你們誰放過我爹了?何況,她真的什麼都說了嗎?」
蓮花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與蠻國的人有所聯絡了,即便是往來經商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
那麼,這個蘇梅花是怎麼跟蠻國的牙婆子聯系上的?
又是怎麼將她爹賣到蠻國的牙行里去了?
這些事情不交代清楚,還想讓她放過這些蘇家的人。
「呵,蘇夫人看著本姑娘,像是那麼仁慈到以怨報德的人嗎?嗯?」
「我……」
蘇夫人張了張嘴,頓時噤聲了。
她只刻林采桑說過,若是能夠從她女兒的嘴里得到林百忠的消息,便會放過他們。
卻沒想過,若是最後得到的消息太可怕了,自己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那……那姑娘,你把梅花傷成這樣,她就是想說實話,也說不了了啊,她,她……」
看著女兒縮在地上,像被撒了鹽水的蟲子一樣,她咽了一口唾沫,全身發顫,小心意意地看著林采桑。
「那你就不必擔心了。」
林采桑紅唇微勾,看向地上的蘇梅花。
「我這兒多的是藥,能夠讓她暫時不那麼痛苦,也能讓她恢復一些元氣。」
說著,她再次從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個瓷瓶來,這次沒有再交給歲子墨,而是直接將那里頭的藥撒在了蘇梅花的身上。
不一會兒之後,本來異常痛苦的蘇梅花,竟然平靜了下來。
雖然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但已經不再那麼痛苦了。
「怎麼樣,想說實話了嗎?」
林采桑慢吞吞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蹲子,冰冷的眸光望著蘇梅花。
「若你還是沒有想清楚,那也好辦,我們繼續吧,我這人,身上別的不多,就是毒藥什麼的多了一些,當然,你要是覺得剛才那個毒藥還不夠痛苦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換一種的。」
說著,她再次伸手進自己腰間的小挎包里,拿出了幾個不同顏色的瓷瓶來,放在自己的面前打量著。
「這幾個瓷瓶里頭,放著不同的毒藥,灰色瓷瓶里的毒呢,吃了能讓人的肚子大起來,你看過那十月懷胎的婦人吧?就是比那一兩倍這麼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