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扶您進去。」
說著,他便扶著老伯,算是半推半就的,將人給扶了進去。
就算是那老伯嘴里說著不進去,他也權當是沒听到,還一邊往里走,一邊嘴里直夸著林采桑的好。
「老伯,我家姑娘可是神醫,但凡經過她的手的,死人都能給醫活了……」
听到這句話,林采桑正在將沙袋往桌子上放的手一頓,抽搐著嘴角看向謫決。
把死人都給醫活了?
這牛吹得可夠大的啊,她要是有那本事,那還了得?
「老伯,您坐吧,我先給您把個脈。」
不管謫決說了什麼,但該診脈還是得診脈,該給人治病治傷,還是得治。
「不用,不用,我……咳咳,咳。」
老伯還在做著垂‘死’掙扎,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但謫決又豈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呢,直接將他按在了凳子上,扯出他的手來,給他家主母診脈。
「不用,真不用,我這就是被踢了一下,有點咳嗽,再過個十天半月,它自己就能好了。」老伯邊咳邊說道。
可是,已經開始為他診脈的林采桑,卻不這麼認為。
「老伯,您是被踢中了胸口,到現在青印子還沒有消下去吧?」她看著老伯,問道。
「呃。」
老伯一愣,驚奇地看著林采桑。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以前看診大夫,都得先看他傷在哪里了,才能下診斷,可是他到了這里之後,連衣裳都沒有月兌下來呢,更是連話都沒有說。
這居然就知道了?莫不是這姑娘是個神算子吧?
他也是之前幾次把手上的銀子都給使光了,這次實在是沒有銀子用來看傷了,這才想著過來踫踫運氣了。
難道,還真的踫上了一個神醫了不成?
「我怎麼知道的?」
林采桑將老伯的話重復了一遍,有些怪異地看著他。
「難道您最近這幾日,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很疼嗎?」
「這個……」
老伯愣了一下神。
「前幾天倒是疼得緊,剛被踢著的時候,都疼得下不了床呢,在床上直打滾,把家里人給嚇得,差點都要給我準備白事了。
不過這兩天好多了,不怎麼疼了,就是一直咳著,更難受了。」
他下意識地回答道。
「那是因為您被人踢傷了內髒了。」林采桑對著他解釋道。
被人硬生生地給踢傷了自己的肺,能不痛嗎?
痛得直打滾還算是好的,要是不幸運一些,晚上一閉眼,早上再也睜不開眼都是有可能的啊。
「所以才會一直咳,若是按著您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肯定會越來越嚴重的。」
「什麼?」
老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他更是不相信眼前的小姑娘,要是對面是個男子,那這些話他還會相信,可偏偏是個女子。
「你……你不是騙我的吧?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不過就是被踢了一腳,就一腳……」
但他還未說完的話,卻在林采桑的目光之中,慢慢的消了下去。
「就是踢得有些重了。」
他抬手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訕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