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全都怪你們！」
聶氏听到老婦人的話，聶氏更為激動了。
「要不是相公殺了你家老太爺之後，殺性太重怎麼都忍不住了，又怎麼會殺那麼多人？這一切都是你們家的錯，跟我家相公一點關系也沒有！」
說著，她看向站在縣衙門口的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縣令大人，你要抓就抓他們一家人，都是因為他們，才害的我家相公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皖縣死了那麼多人，都是他們的錯，跟我家相公什麼關系都沒有的。」
縣令大人︰「……」
眾人︰「！！！」
這曾家夫婦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啊，想法真是讓人怎麼都琢磨不透啊。
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這一切都是受害人的錯？
「嗤。」
林采桑嗤笑一聲。
「聶氏，你是不是想說，你們對那些受害人下了毒，不是你們的錯，而是那些受害人身體太弱了，經不住那毒藥的催殘，是他們的錯，他們就不該那麼輕易死了，害你們犯了罪？」
眾人听了林采桑的話，皆是搖頭，這世上哪里有這樣的道理的啊。
可偏偏，聶氏听到林采桑的話後，卻是連連點頭。
「對，對。」
轉眸，她看向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您身邊的那位姑娘說得對，這事情明明不是我家相公的錯啊，都是那些人，怎麼就那麼弱呢，被下點兒毒就死了，他們要是沒死，我家相公也就不是犯罪了啊，是不是？
所以，都是那些人的錯！是那些人的錯，縣令大人，你趕緊下令將他們抓起來，把我們放了吧。」
听了她的話，百姓們紛紛驚恐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是個什麼奇葩的想法啊，這聶氏果然是曾仵作的媳婦兒，兩個人半斤八兩，腦子都一樣的可怕，這種自私到家的說法，都能說得出來的。
跟這樣的人生活在同一個縣里頭，他們還真怕以後什麼時候就把命丟在兩人的手里了。
還好，今天縣令大人英明，將這對夫妻的真面目給查出來的，要不然，後果真的是不敢設想啊。
縣令大人也是滿臉震驚地看著聶氏。
而當他將目光從聶氏的身上轉回，看向曾仵作時，卻見他居然一臉贊同聶氏的話，拿無辜地目光看著其他人。
就仿佛，這個世界只有他所做的事情是對的，不論殺多少人，都是那些人不經殺的緣故。
這樣的人，別說是留在縣衙里了，就是留在皖縣，誰還敢與他生活在同一個縣城里？不怕最後死無全尸嗎？
「曾仵作，聶氏，你們兩人喪盡天良，害死那麼多無辜的性命，竟還絲毫不知錯，猶在本官與大王爺的面前喊冤，簡直罪無可恕！」
他抬手直指他們，厲聲罵道。
「本官要……」
「縣令大人，我曾某人雖然不才，但也是堂堂秀才，你作為縣令，也無權治我的罪！」曾仵作打斷他的話，一臉無懼地看著他。
「哼，你以為我曾某人在皖縣縣衙做了這麼久，是白做的嗎？就算我真的犯了法，那也得由你先上報郡守大人，由他再上報皇都，先革了我的功名，才能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