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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並不知道這個叫白財的修士修為到底如何。然而高手出招, 哪怕看不見, 這四周的靈氣波動也足以告訴阿蘿, 這個自稱白財的修士到底是何等的強大!

這四周的靈氣,就仿佛在一瞬之間多了一個主人, 任由他如臂使指, 乖巧的簡直不像話。

修士之間的等級差距若是過大, 低級修士在高級修士面前,連一指甲蓋的靈氣也別想攫取。

此刻沈嫣等三人, 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她們驚恐的發現原本好好的真元突然動不了了。就像是她們才恢復的修為只是一個錯覺而已。

但這絕對不是錯覺!

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修士, 是少見的高級修士!

怎麼可能, 想要做到這樣的程度, 少說也得是合體期的修為吧。

而跟在那個羅布身邊的啞僕, 一直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導致沈嫣等人對他毫不在意。因為一般來說,能夠當家僕的, 往往都不是什麼高級修士。就算是化神期的家僕, 都是那一等一的大世家才會配家弟子當護衛的。

若是到了合體期,哪個修真世家還會以「家僕」的身份對待?少不得要拉攏一番,讓他全家都月兌離僕人身份, 然後成為世家的分支。

這麼一來,又能拉攏到高級修士, 又能擴展自身勢力,還能激勵那些家僕好好修行,可以說是一舉數得。

合體期的修士來當一個小女孩的僕人護衛, 實在聞所未聞!

若是她們看得見,就會發現這個所謂的「家僕」從長相到氣度完全不搭。可惜,如今她們都是「睜眼瞎」,又哪里知道出手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白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已經奠定了這一次的局面。

沈嫣三人大敗。

不過轉瞬,她們就已經被捆在一處,難以行動。

白財並沒有殺掉她們的想法,事實上,直接將她們捆在這里,讓她們只能看著他們將這個古老的傳承帶走,就已經是比殺了她們還要難受的事情了。

「這位前輩請勿動手。」司馬決不知白財想法,卻是十分擔心他將沈嫣等人殺掉,還是憐香惜玉的心思佔了大頭。

白財原本就沒想動手,听見司馬決的話之後,便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走到了阿蘿身邊,仿佛真是一個體貼的僕人。

阿蘿抽了抽嘴角,明白這個叫白財的家伙肯定是打算繼續裝蒜到底,趁著大家都看不見的時候,拿她當擋箭牌了。

行,那就繼續裝著吧。

阿蘿自認比修為自己肯定是比不過人家的,不過身上有防御法寶,她心里也是半點不慌。

「司馬道友,她們三人剛才對你可沒有多少情誼,難不成你還心慈手軟麼?」阿蘿主動說道。她這人最恨的就是背叛,既然這三個人率先對她出手,就休想她會放過。

大道理阿蘿不懂,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她們也只是一時行差踏錯,罪不至死。」司馬決長嘆了一口氣,「不過我也知道,她們剛才動手,的確是傷了大家的心。」

說完,司馬決不等沈嫣等人說出求饒的話,當即就打出好幾道法決。

這些法決的起手式玄妙無比,可惜無人能見。司馬決也是知道如此才敢放心使用。

不多時,阿蘿就听見三女傳來一聲低哼,隨即呼吸聲就弱了下去。

阿蘿微微側過頭,努力听著三女的動靜,好奇道,「你做了什麼?」

「我只是廢了她們的丹田。」司馬決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我還留有三分余地。她們依舊可以修行,只是修為掉落之後,最多止步于金丹期了。」

阿蘿沉默了。

司馬決這個懲罰,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

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她們出手在先,失敗在後,就算是被他們打殺了也沒處說理去,能夠留下一條命已經算是高抬貴手了。

然而,司馬決卻留了三分余地。

只是以她們三人在各自門派里的地位,此次回去之後怕是要被徹底打落成泥。她們依舊能夠修行,卻是再也沒有了繼續前行的指望。

或許有那麼少數幾個天材地寶可以治愈她們的傷勢。但是這樣的好東西,又怎麼會落到她們身上呢?

她們的未來,已經可以預見的是被一片絕望籠罩。

「說到底,她們三人也不足為慮。」阿蘿也沒有同情敵人的愛好,只是在心里稍稍感嘆一聲就將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司馬道友也想要這個傳承麼?你只有一個人,我們卻有兩個人。」

「羅姑娘說笑了,我遠遠不是你身邊這位僕人的對手。」司馬決連忙否認,「只是羅姑娘,那異族留下來的執念便是想要見到我等自相殘殺。若是當真按照她說的做,才是落入了圈套之中。接下來應當如何應對,我們還需要好好計劃一番才是。」

司馬決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搶得過阿蘿的,他也不介意先裝上一裝。

可惜他知道這里有什麼,也知道這里會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大致的方法,可之後會如何,他卻是不知道的。

更加不知道現在阿蘿身邊跟著的是誰。

蝴蝶效應,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不可太過盲信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

「你說的我當然清楚,只是我對異族毫無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破這個局。听司馬道友你的口氣,你似乎是知道一些東西,不如細細道來,讓我等慢慢琢磨。」

「在下外出游歷之時,曾經僥幸見過一枚殘缺的玉簡,上面記載了一些關于這種異族法術的應對之法。」司馬決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該如何說出自己知道的內容來。

「據我所知,這些異族和我們人族有所不同,他們在使用法術的時候多是以自身血肉為祭。因此,他們能夠使用的法術往往能夠留存萬年,但這也同時限制了他們使用法術的數量。血肉難以再生,對于這些異族來說,除非是涉及生死,不然是不會動用法術的。」司馬決笑道,「我猜測,這座仙人遺府本身應當是那一位被剜去眼楮的異族所煉化的法寶,他的妹妹擁有使用的權利,卻未必能夠嚴格控制。只是因為他們有血緣關系,才勉強操控罷了。」

不錯,若是對方真的能夠完全操作這座仙人遺府,恐怕他們幾個早就已經身死道消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個執念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們走到入口處的時候出現,就顯得十分怪異了。再者,她既然想要見我們自相殘殺,再讓我看她兄長死前的畫面,就更是沒有來由。因此,我大膽推測,那畫面應當也是挑選傳承者的一部分。她那兄長明明可以殺光那些圍攻的人族,卻沒有動手,可見已經有了人性。我想,當我們走到入口處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座仙人遺府的傳承候選人了,只是這個女異族想要我們自相殘殺,不願意將傳承給我們人族罷了。」

那女異族早已經不知道死在了何時何地,留下來的不過是一個執念。她深知人性貪婪,故而才給出這麼一個惡意的提議來。

但實際上,應該將她和這座遺府的傳承分開來看。

這座仙人遺府挑選傳承的方式,便是他們此刻的「失明」和那無數的岔路和村莊,乃至村民。

阿蘿不得不承認司馬決說的有道理。

從那畫面記憶來看,這個遺府原本的主人應當心地純善,他不太可能用鼓勵後來人用廝殺的方式來獲取他的東西。

而且,阿蘿大膽的猜,如果之前那個大嬸找雞的時候,他們不耐煩的將她給打殺,或許他們現在就失去了資格。

「你說的也只是推測。」阿蘿心里已經認同了司馬決的話,只是還是需要表明一下自己的作用。不然他們三個人里,兩個都聰明的不像話,就顯得她一個人笨合適麼?

「想要印證你的猜測也很簡單,只要我們安安靜靜的坐在這里坐個一兩天,看那女異族的執念能不能對我們動手就知道了。」阿蘿也給出了一個方案,「她若是不能動手,就證明她無法干涉傳承,也無法殺掉我們。」

「羅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司馬決小小的捧了阿蘿一下。

阿蘿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

阿蘿不露聲色的朝著白財挪了幾步。

這個姓白的一定也會佩服我的聰明吧!

「你們怎麼不繼續動手了?殺啊,誰能贏,我就將傳承給誰。」

很快,那個女異族的聲音又出現了。

她這一次的聲音帶了不少蠱惑之意,阿蘿听著有些氣血翻涌,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子殺意來。

阿蘿盤坐于地上,很快就默念了好一會兒的清心訣,才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

而之前被司馬決廢了丹田又倒在地上的那三個女修就沒有這樣的抵抗能力了。她們本就實力不高,如今被這麼一激,更是恨不得從地上爬起再戰。

只是她們的丹田傷的厲害,就算她們殺紅了眼,也只能在地上繼續趴著。

這麼一看,司馬決出手倒是很有分寸的了。

若是簡單教訓一下就放了,現在說不定又是一件麻煩事。

那女異族的聲音又不時響起好幾次,每一次蠱惑的威力都比前一次更甚。

等到了最後一次,那女異族的聲音越發淒厲。

「殺——」

「殺——」

「殺——」

簡單的單字,卻仿佛包裹著能屠殺萬人的魔咒,叫人難以抵抗。

一時間,阿蘿的腦海里顯示出各種不好的畫面來。

有那些同門嫉妒她在背後說她壞話的、有那些知道她的身份想要抓了她威脅朝華仙宗的、有爹爹對自己露出失望神色對自己說重話的……

零零碎碎,阿蘿自己都不記得原來她看似一片坦蕩幸福的人生里原來還有這麼些個陰暗的角落。

阿蘿已經有些難以為繼。

邊上的司馬決更是被這些聲音弄得幾乎發瘋。他雖然自覺做好了準備,但是面對這種能夠勾起陰暗面的術法,還是缺乏相應的抵抗力。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我就能回去朝華仙宗,沒有人回追究我的過錯,就算是爹爹也會稱贊我的本事,夸獎我拿回了如此強大的傳承。

阿蘿都快要忍不住從地上站起來了,只是她剛剛發出一絲聲音,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將她直接給按了下去。

是誰?

阿蘿只覺得原本漆黑一片的眼前隱隱泛出鮮紅。

這樣濃烈的顏色,對于一個「失明」的人來說格外的吸引人。

只要她一刀下去,就能有很多很多這樣的顏色爆發出來。

她的身體里,也流淌著這樣的力量。

伴隨著阿蘿的心神轉動,她身上那一個比一個厲害的法寶也開始隱隱散發出光芒來。

按在她肩膀的手也被這些法寶的光芒刺激的松動了幾分。

阿蘿只覺得渾身一輕,正要站起。

突然,她的耳邊響起了一陣清透的鈴聲。

叮鈴。

叮鈴。

是小蒼鈴。

白財已經完全恢復了修為,自然也能夠重新使用這樣的法器。而能夠操控聲音的法寶,在面對這樣的場景的時候,自然是再合用不過的。

阿蘿的神智也逐漸被拉回。

原本暴虐的氣息也逐漸收斂,身上的法寶也隨著阿蘿的神智清醒漸漸平復。

「等會兒,听我的命令,你就沖。」

伴隨著鈴聲而來的,還有另一個嗓音。

阿蘿覺得這個聲音意外的耳熟。可是她在這個時候神智並不是很清醒,怎麼也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來。

但這並不耽誤她點頭。

听他的就好了。

這個聲音,是可以信任的。

聲音的主人將小蒼鈴祭于眉前,口中默默念著幾句玄妙的口訣,剎那間已經打出數百個法決。

小蒼鈴陡然變大。

它大的足以將在場的人全部都裝進去。

「去——」

變大的小蒼鈴徹底隔絕掉了那個女異族的聲音,阿蘿和司馬決兩個人也開始慢慢變得清醒起來。

「羅……羅姑娘,你還好麼?」司馬決有些緊張的詢問道,「這個女異族的實力實在深不可測,我居然也著了道?」

「我還好。」阿蘿應了一聲,「我們現在都在小蒼鈴的保護範圍內,白修士在幫忙對付那個女異族,我們趕緊調息打坐,免得到時候拖他的後腿。」阿蘿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番。

司馬決臉色微動,「白修士是誰?」

「就是我的啞僕,他不是我的僕人,是我的救命恩人。」阿蘿有些不耐煩了。

「原來如此。」司馬決嘴上這麼應著,腦海里卻在飛快的排除他所知道的厲害的姓白的修士。

這個姓不算多,但一個個排除之下似乎都不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對方這個名字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這個傳承,他是非要不可的!

司馬決知道這事自己做的有些不地道,但他已經別無他法。他若是失去了這個傳承,他就要死!

阿蘿自然也看不見,被小蒼鈴牢牢護住的司馬決,悄無聲息的拿出了一只巨大的號角來。

同小蒼鈴一樣,這只號角也同樣是操控聲音的法寶,十分厲害。只是和小蒼鈴不一樣的是,這只號角不是人族法寶,而是異族法寶!

那個女異族只剩下一抹執念,看似不足為據,實際不然。

這些異族,本身就身負神魔兩族血統。正因為強大無比,所以才失去了繁衍後代的能力。就算只有一抹神念,若是能夠有適當的手段去催發,同樣能夠讓他們的實力暴增。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個白修士和那個女異族兩敗俱傷,不然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無力染指這樣巨大的傳承!

司馬決將號角放在嘴邊,輕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重重的吹了一聲。

嗡——

號角聲音透過這小蒼鈴,直接傳到了外界。

小蒼鈴的鈴身也被這號角聲撼動,出現了一條裂紋來。

外面的白財臉色大變,試圖將鈴鐺收回。

嗡——

又是一聲。

鈴鐺身上的裂紋又多了一條。

與此同時,那女異族原本消耗的所剩無幾的神念突然重新壯大,給了白財莫大的壓力。

「你別吹了。」阿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伸手試圖去阻止司馬決,「司馬道友,你是被控制了麼?」

又是一聲。

 嚓。

小蒼鈴的鈴身上已經露出了一個指甲大的小口子。

防御已破。

司馬決軟倒在地,那號角也在吹響三次之後化為齏粉。

女異族的實力確實比最初還要強大的多。

「人族,人族都要死——」

她淒厲的聲音響徹雲霄,一瞬間連這座仙人遺府都難以鎮壓。

司馬決和阿蘿兩個人漆黑一片的視覺突然出現了光亮。

阿蘿試探著睜開眼,看見對面嘴角流血的司馬決,正虛弱的看著她。

「你……」

阿蘿想要往前走幾步,但她也沒有好到那里去。

那妖獸號角吹響的時候,她就在最近的位置,若不是身上法寶眾多為她防御,她怕是早就身死當場了。

對了,白財。

阿蘿也顧不得司馬決了,當即驅動著身上的所有法寶,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外面的戰斗聲越發激烈。

小蒼鈴身上的裂縫也是越來越大。

阿蘿順著那裂開的口子而去,企圖沖出去幫忙。

「別過來。」

阿蘿尚未靠近,就已經被白財發現。

一股柔和的掌風直接朝著阿蘿襲來。

阿蘿只覺得心神一震,整個人都在往後倒。

在昏迷前,阿蘿最大的一個想法就是,為什麼她的法寶沒有自動護主?

為什麼?

幾日後。

阿蘿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重新躺在朝華仙宗的洞府里了。

「師妹,師妹你總算是醒了啊。」

「掌門說你現在醒,真是一刻不差。」

「我這就去通知掌門。」

……

嘶。

阿蘿模模自己的頭,覺得很是頭疼。

她隨手招來一個侍女,問道,「我怎麼會在這里?」

「啟稟小姐,您好像誤入了永夜谷的仙人遺府,那仙人遺府已經重新關閉,所有的修士都被扔了出來。您也受傷了,是三日前一個修士帶著您回宗門的。」侍女在邊上解答道。

「我怎麼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阿蘿覺得頭疼不已。

印象里,她只記得一個男修吐血的畫面了。

不過她印象更深的,好像是她在里面「瞎」了,然後遇見了一個嗓子不好的修士。

是那個見到的男修麼?

「小姐您這還算是好的,因為身上法寶比較多,好歹還能記得住一些東西。那些被仙人遺府扔出來的其他修士,修為低身家薄的,已經只記得自己進去之前的事情了,還有些據說連這幾年的記憶都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對了,那個修士是不是男的?」阿蘿眼楮一亮,「我記得應該是個男的。」

「是個美男子呢。」侍女抿嘴一笑。

「是麼?」阿蘿當即就從床上爬起來,「我去見見他,他人呢?」

「那個修士救了您,根骨又好,已經被太上長老看中成為入門弟子呢。」

「哎?」阿蘿愣了愣,「太上長老不是一向不管事麼?她怎麼突然就冒出來要收徒弟了?」

這個太上長老就是她爹的一個師姐,修為很高,但是不太會做人,平時也不怎麼出來。阿蘿見到她的次數,一只手就數的清。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還想著找爹收他當徒弟呢。」阿蘿撇撇嘴,「這樣,他說不定就是掌教大弟子了。給太上長老當徒弟,只能當二弟子。」

誰讓她爹才是掌權的人呢?

「我去看看他。」阿蘿立刻就朝著太上長老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侍女們在後面跟著。

很快,阿蘿就見到了一個相貌俊逸,眼角風流的男修。

阿蘿遲疑了片刻,似乎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麼?

「羅姑娘。」男修轉過頭來,朝著她微微拱手道,「你醒了。」

「你的嗓子……」

「師父已經出手為我治愈了。」司馬決笑道,「這才是我本來的聲音。」

是麼?

阿蘿眨眨眼,很快就將心里的那一點疑惑給拋了出去。

她向來有恩報恩的,既然對方對她有救命之恩,以後又是她的二師兄,她肯定要罩著對方的。

「你叫我阿蘿就好了。」阿蘿笑眯眯的說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個宗門的弟子,是一家人,你不用和我客氣。」

「當然。」司馬決微微笑道,「能夠加入朝華仙宗,是我的榮幸。」

另一個因為小蒼鈴破碎就沒有辦法再發聲的啞巴,又憑什麼和他爭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阿蘿就能認出大師兄了~~~~感謝在2020-04-07 21:09::21: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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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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