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和陳能他們一起查了北斗秘境不少個地方,當然了,一點線索也沒用。
理所當然的,他們也遇見了其它幾個仙門的弟子。
比如什麼明月仙宗,什麼星河仙宗等等,那些數得上名字的仙門也就那麼些個,一個不落的全部都來了。
阿蘿也不由的好奇起來,他們到底找到了司馬決留下來的什麼東西才能這麼不顧臉面的一窩蜂的跑到中世界里來找線索?只是有可能而已,又不一定,這居然都能全湊齊?
看來這三千年後的世界,形勢很嚴峻啊。
阿蘿現在可是遲了三千年,又是在中世界,對于那些大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詳細,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的修真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是偶爾從朗雲真人的陰沉臉色當中,意識到可能情況不太好。
但有危難,才會有機會。
這些仙門弟子只是簡單寒暄一下,發現對方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之後就果斷撤離了。他們的時間有限,自然不能在這里太過浪費。
當然,和無極仙宗的外門弟子們一樣,想要去拿星辰花的也有不少。
「羅道友。」無極仙宗的弟子偷偷找到阿蘿,「雖然還有幾個地方我們沒有找過,但其他仙門的弟子都是無功而返,我們也可以不用去了。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星辰花說不定還沒有被取走。羅道友,你之前能夠以金丹初期的修為追趕上陳能師兄,就證明你的實力絕對不弱。若是能夠取得星辰花煉成元嬰丹,你可以取走成丹的一半,並且,由你先選!」
這一爐元嬰丹,能成多少還不一定,而且品質上也有差別。讓阿蘿先選,就意味著他們將這一次行動的大頭全部都讓給了阿蘿。
可他們也實在沒有辦法。
分給阿蘿一大半,起碼他們還有點湯喝。要是跟著陳能走,他們怕是連點殘渣也分不到。
可是他們現在重傷未愈,想要去取星辰花簡直是妄想。
因此,只能拜托阿蘿。
他們這個師門也真是有趣,放著同門師兄不去求,反而來求我一個外人。
「當然。」阿蘿臉上笑著,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我也想要修煉成元嬰。事不宜遲,我們等會兒就出發吧。我想,這個時候,那妖獸應該已經被打敗了,這個時候去,我們正好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听羅道友你的!」
「哎,」阿蘿笑眯眯的鼓勵,「等你們成了元嬰,拜入我梨花仙宗,我們就是同門。到時候,說不定你們都是我的師弟呢。」
阿蘿的這番話極大的激勵了這些弟子,他們都仿佛看見了自己結成元嬰,拜入梨花仙宗成為內門弟子乃至真傳弟子的光輝未來。
陳能在一旁看著他們,一言不發。
以他的修為,肯定都是將他們的對話听見了的,只是他根本不會出聲反對。
星辰花作為北斗秘境最好的資源之一,想要取得它的人自然是不少。
只是一般來說,想要拿到這種人人都想要的東西,要麼就趕早,要麼就趕晚。
趕早的話,就像是無極仙宗的人之前做的一樣,在大家都沒有醒來的時候就去拿,只要打敗妖獸走人,誰也不知道是你拿的星辰花,也不用擔心被黑吃黑。
要麼趕晚,一拿到星辰花就踩著點被傳送出去,到時候自然有師門的人接應,那個時候,誰也搶不走。
要是不早不晚的拿了,那得到星辰花的人就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靶子。除非真的強的能夠力扛眾人,不然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
因此,距離秘境還有三天結束的時候,也勉強算是取得星辰花的好時機。這也是阿蘿認為比較好的時間點,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傳出誰取得星辰花的消息,可見大家都還沒有動手。
下午,無極仙宗的弟子們已經準備好了出發的時候,阿蘿突然轉過身,朝著角落里一動不動的陳能微微鞠躬道,「陳道友,不如和我們同去如何?」
「羅道友在做什麼?」
「他怎麼去邀請陳能了?陳能根本不會去啊!」
「難不成是看上了陳能的斗法能力?」
……
陳能的目光如利劍一般,瞬間朝著阿蘿涌來,「為什麼找我?」
「自然是為了多一份保險。」阿蘿面不改色的說道,「這個秘境里應該沒有線索,這一點陳道友你也很清楚。雖然你不需要星辰花,但它的的確確被很多人需要。我觀陳道友你的行為事跡,怕是在無極仙宗里也呆不久。既然如此,不如多給自己掌握一點資源,若是到時候真的改換門庭,元嬰丹也算是不錯的見面禮。」
陳能臉色微變,「我並無背棄宗門之心。」
「可若是宗門舍棄了你呢?」阿蘿微笑著反問道。
陳能啞口無言。
他能說什麼呢?
「良禽擇木而棲,若是宗門看重,誰也不會去做那忘恩負義的小人。可若加入宗門只是一個錯誤,那不如提前糾正,也能保全幾分面子情誼。陳道友,過剛易折,你的性格不適合在大世界的仙門里生存。哪里派系復雜,不是修行的好地方。」
陳能的嘴唇無聲的蠕動,隨即又緊緊的 似鵠礎
「我言盡于此。」阿蘿好脾氣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人不行,才會如此人憎鬼厭麼?」
陳能的眼楮動了動。
良久。
「好,我和你去。」
「歡迎之至。」阿蘿見陳能總算松口,也輕松了不少。
她一個金丹初期,要帶著這些雜牌軍去搶星辰花?呵呵,根本不可能。
再說悲天宗這邊。
一個紙鶴飄飄搖搖的,飛到了紀子成的手里。
「大師兄,那是誰給你的傳話紙鶴?」
「咦,我們的宗門弟子都在這里啊,誰沒事玩這個?」
「莫非,是別家門派哪個愛慕大師兄的仙子?」
悲天宗的弟子們各種亂猜。
但紀子成卻沒有回答的想法,而是揮袖一卷,將紙鶴收了起來,獨自到另一頭去拆了。
這紙鶴,是阿蘿傳過來的。
他們兩人也算是相識已久,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對彼此的脾氣還是了解的。
誰讓他們的師父,真的喜歡比徒弟呢?
看完紙鶴上的話,紀子成就將紙鶴燒的干干淨淨了。
隨即,紀子成閉上雙眼,內視自己丹田里隱藏的那一枚鑰匙。
正如朗雲真人將鑰匙給了阿蘿一樣,雲海真人也將鑰匙給了紀子成,為的就是想要他們去找尋那一抹契機,成功進入到傳承之地當中。
這一次的北斗秘境之行,兩位真人都隱隱感覺到緣分已到,這些仙門弟子當中恐怕有人會帶著鑰匙前來,因此才會將這把鑰匙交于到自己的衣缽弟子當中。
「難不成,我們兩宗的機緣真的到了?」
紀子成睜開眼楮,喃喃自語道。
星辰花所在地的周圍,已經匯聚了各個宗門的人。
就連那些大世界來仙門弟子們,在知道從這個北斗秘境里找不到線索之後,就已經放棄了那個宗門任務,轉而朝著星辰花奔去了。
這種能夠煉出元嬰丹的東西,他們也是缺的。
好東西哪里都需要。
「小師妹,你小心一些,這些中世界的修士雖然資質一般,但性格狡詐的居多,被他們發現的話,我們回宗門不好交待。」一個修士看著身邊的一個漂亮女修溫柔的說道。
雖然他們不怕中世界的宗門問責,但傳出去說他們大世界的弟子跑到中世界里去偽裝成散修搶人家資源,這也太難听了一些,仙門弟子就要有仙門弟子的驕傲。
「師兄放心,我不會那麼傻的。」漂亮女修擺擺手,認真的觀察著周圍道,「我從娘親這里借來的遮天帕,連出竅期的修士都不能發現我們的存在,雖然我現在使用的時間不能太長,但也不是這些人能夠發現的。哎,師兄你看,那邊那個似乎是明月仙宗的鄭書吧。嘖嘖,他怎麼也來了?我記得他是內門弟子啊,和他師父到我們宗門一起道賀過。」
星河仙宗的弟子哭笑不得。
內門弟子怎麼了?
小師妹你還是我們星河仙宗五長老的孫女獨苗呢,不也還是偷偷模模的溜出來了?
星河仙宗的這幾個弟子心很累。
他們這個小師妹,是五長老唯一的血脈,平時看的和眼珠子一樣,根本不放她外出,寵的和什麼一樣。但是在宗門里呆久了也會煩,這不,小師妹一定要外出,鬧的五長老沒辦法,最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讓她來參加這個任務了。
府天中世界嘛,治安不錯,也有宗門分支在這里,小師妹到這里來也比較安全。從頭到尾,也只有小師妹一個人以為自己是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出來的,實際她的舉動全部都落在師門長輩們眼里。
「鄭書的師父在一次游歷當中隕落了。」星河仙宗的一個弟子好言好語的解釋道,「沒有了師父庇佑,他的地位自然不比以前。」
而且麻煩的是,鄭書還是他師父游歷前承認的真傳弟子,現在師父死了,想要換一個師父都不行。誰會去搶別人的真傳弟子啊?
「鄭書想要拿真傳弟子的分例,就需要一定的宗門貢獻,要是他能發現一些關于司馬神君傳承的線索,哪怕只是一點點,就足夠他成為真傳弟子了,所以這種關于線索的任務,他都會接。」
「哎,他也是不容易。」話雖如此,小師妹還是很快移開了目光,鄭書這樣的例子,宗門也多得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因此,她很快又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那邊那個人,你們看,他是不是那個日月仙莊的那個冰山?」女修忍不住驚呼了起來,「日月仙莊不是不摻和這些事情麼?他們向來以自家傳承為傲啊。」
「小師妹,你認錯人了吧,那個不是日月仙莊的。」幾個弟子也順著小師妹的視線看了過去,「長相卻有幾分相似,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哎?我再看看,好像是我看錯了。」小師妹話是這麼說,但視線還是停留在那個人的身上,「長這麼像,一定有古怪,那是哪個宗門?」
「反正不是大世界的弟子。」
「我查查。」
「有了,那好像是悲天宗的衣服,他好像是為首的那個。」
「我們宗門的分支里有記錄,他們說這一次悲天宗的大弟子,好像叫做紀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