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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仙子,你要好好努力啊!」

「您可千萬別輸。」

「阿蘿仙子您一定能將對手打個落花流水!」

悲天宗的弟子們听見這些無良修士的呼喊聲,氣得不行。

他們紀師兄為人正直,實力又強,年紀輕輕距離元嬰修士就只有一步之遙,當年也是風頭無兩,壓得如意宗喘不過氣來。

誰知道這阿蘿張口就要當「大師姐」,明擺著是沖著紀子成的位置來的,故而悲天宗的掌門才會有所遲疑,被如意宗給撿了漏。

可即使如此,這個阿蘿也不過是剛剛結丹兩年。

讓她出來和他們大師兄打,悲天宗的人才覺得自己吃虧了呢。

大師兄贏了,是理所當然。

輸了,那就丟人丟到家。

怎麼看怎麼吃虧。

這如意宗的人,果然無恥。

「輸人不輸陣,我們也不能輸啊。」

「就是就是。」

「紀師兄,上,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我們悲天宗才是最強的。」

「什麼蘿卜白菜的不要出來晃悠。」

這下,如意宗的也炸了。

侮辱他們可以,侮辱大師姐可不行。

大師姐哪里不好?

又謙虛又有實力,人狠話不多,除了愛吃點兒小零嘴簡直完美。

大師姐孤兒出身,有名無姓,不過修真之人早已了斷塵緣,根本不在意這個,可這也不代表悲天宗的人就能肆意嘲笑了。

「你們悲天宗的少放狗屁,我們大師姐八年結丹,你算老幾?」

「阿蘿師姐永遠是最強的。」

「就讓大師姐教你們好好做人!」

台上的阿蘿和紀子成還沒有開打,台下的觀眾就已經開始互相吵起來了。

紀子成和阿蘿听著台下師弟師妹們的爭吵聲,倒是不怎麼在意。

身為一門的大師兄大師姐,要是連這點微不足道的挑釁也放在眼里,那怕是早就氣死了。

「我的師弟師妹們不懂事,還望阿蘿師妹不要見怪。」紀子成年紀比阿蘿大,稱呼阿蘿一句「師妹」也是正常。

阿蘿倒是不介意這個,「哪里,我的師弟師妹也需要多多磨練。」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便準備動手了。

「請賜教。」阿蘿微微頷首。

紀子成還有些遺憾。

要是阿蘿也能到他們悲天宗來,那麼他們悲天宗就有望在這一代發揚光大,說不定還能吞並如意宗,再現當年如意悲天宗的榮光。

可惜,阿蘿偏偏去了如意宗?

也罷。

如今還是先……

紀子成還沒有想完,阿蘿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一人一劍就朝著他攻擊了過來。

「紀師兄,比武台上可不能分心。」阿蘿的聲音里帶著一些笑意,倒是將紀子成的心神給直接拉了回來。

「太卑鄙了,大師兄還沒有動手呢!」悲天宗的一個師弟憤憤不平。

「我們大師姐已經說過請賜教了,你們師兄自己不听怪誰?」

「可笑,難不成你出門在外與人斗法,還得等你將架勢都擺足了再打?」

台下的唇槍舌劍,可不比台上的差。

不過罵戰歸罵戰,台上的比試還是要仔細看的。

眾人皆知,阿蘿乃是單火靈根,因此修習的乃是如意宗的頂級功法《元元荒火大劍經》。此劍經小成之時,便能劍光分化,一人化千劍,如同上古靈火,鋪天蓋地,不打敗對手絕不罷休,那是一門極其霸道的功法。修習者往往在前期就要被這功法所反噬,需要熬過極大的痛苦,將全身各處都鍛煉的堅不可摧才能繼續修行。

而紀子成修行的則是悲天宗的《青木長生訣》,這門功法注重掌法,講究的就是空手奪白刃,利用玄妙掌法將那些法術劍招化解于無形當中,講究的就是綿延不絕。

這兩門功法,都是當年如意悲天宗的立身根本。前者偏向于速戰速決,後者卻是消耗戰,截然不同又殊途同歸。

只是這麼一來,阿蘿就很吃虧了。

金丹初期的修為和金丹大圓滿本來就有不小的差距,紀子成的真元不知道要比阿蘿雄厚多少,這功法使出來,只需要擋住阿蘿前面幾招攻擊,後面指揮越打越厲害。

這形勢,可以說是極為不利。

就拿現下來說,阿蘿雖然出手搶佔了先風,可紀子成一反應過來,立刻就將之前阿蘿拉開的那點微弱優勢給填平了。

「阿蘿這劍法練得不錯,小小年紀如此能吃苦,的確是可造之材。只是這大師姐的位置,不僅要修行,還要處理宗門各色雜事。我那弟子性格謹慎,加上功法也是走的細水長流的路子,處理宗門事務倒不失為磨煉道心的路子。可你們那劍經,講究的是道心無暇,你還讓她當宗門大師姐,豈不是事倍功半?我看,這麼個好料子在你手里也是浪費,不如送到我宗門里來,這大師姐的位置沒有,二師姐的位置還是可以的。」雲海真人看見台上場景,泰然自若的說道。

朗雲真人呵呵兩聲,並不想和他說話。

著什麼急?

他的弟子這是在設套呢!

阿蘿身法飄逸,加上身量尚小,行動起來更是難以捉模。

紀子成掌法如風如雷,初看溫和,細看卻知里面藏著急風驟雨,輕易疏忽不得。

對方的基本功極為扎實。

阿蘿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此外,紀子成的性格也是平穩謹慎的那一類,他知道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優勢便可以獲得勝利,因此也不會貪功冒進,就算阿蘿故意露出一點小破綻引他上鉤,對方也未必會上當。

不得不承認,紀子成這個悲天宗大師兄當得實在不算差。

就算放在三千年前,也是優秀人才。

這可不是將功法留著壓箱底的時候了。

要是輸了,自己可沒臉回去面對那些仰慕自己的師弟師妹們了。

阿蘿打定主意,手里的劍攻勢越發的猛烈了起來。

伴隨著阿蘿的劍勢,原本空無一物的比試台上忽然仿佛被烈火包圍,熱氣撲面而來,火焰不斷跳動。

可這台上,分明沒有任何可以燃燒的東西。

那麼這火,又是從何而來?

雲海真人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來,「小小年紀,就能將自身真元運用到這個地步,實在厲害。」

這台上燃燒著的,正是阿蘿以自身真元為引,然後燃燒靈氣而成的靈火,比一般的火威力要凶猛的多。

用來對付敵人,的確稱得上是出其不意。

只是,想要用這招打敗紀子成,還是太女敕了些。

對付金丹中後期的修士還成,可金丹大圓滿的修士,哪里能被這種靈火傷到?

「這火……好像是靈火?」

「不可能吧。」

「我試試。」

台下有不信邪的修士剛伸手觸踫,手指就被燒焦,只能趕緊磕顆丹藥治療。

「這居然是真火?」一個修士愣了一下,隨即歡呼了起來,「阿蘿仙子的劍光已經到了化氣為實的境界了麼?」

到了這一步,距離劍光分化也只是一線之隔了。

但凡學劍的修士,領悟了劍光分化之後才能稱得上是真正走上了用劍的道路。然而劍意劍心這種東西,虛虛實實,每個人都不一定,這領悟的時間自然也毫不相同。

有人剛模到劍就已經無師自通的會用劍光分化,有些人可能需要用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才能慢慢領悟,更多的人卻是一輩子也卡在這個門檻上,難以前進,只能選擇其他法寶來當武器。

紀子成也有些驚訝。

這靈火自阿蘿的劍而出,被她運用的如臂使指。

跳動著的火焰包裹著劍光,加上阿蘿飄忽不定的身法,足以叫任何一個修士頭疼。

可紀子成畢竟是悲天宗的大師兄,對于如意宗這個老對頭的功法,研究的可比誰都要透徹。

阿蘿這一招看著厲害,但實際也表明她的真元快要撐不住了。他需要速戰速決,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如果沒有猜錯,接下來阿蘿可能就要動用《元元荒火大劍經》里的一招迅速提高真元的招數,然後一舉擊潰自己的防御。

果不其然,阿蘿藏身于烈火當中,並沒有著急對紀子成攻擊,而是不斷變幻身形,想要尋找出紀子成的破綻。

在一簇靈火朝著紀子成的下丹田處攻去的時候,紀子成的掌風頓時一緩。

就是在現在!

阿蘿不再隱藏,一劍破出。

周圍的靈火在這一瞬間全部收攏在劍尖之上,匯聚成了一顆指甲大的火球。

這火球時而變白時而變紅,看著叫人有些膽戰心驚。

「阿蘿仙子厲害!」

「靠,這誰躲得過啊?」

有些眼力好的修士已經開始歡呼了。

「你家徒弟要輸了。」雲海真人卻笑著看著朗雲真人,「阿蘿的確夠魄力,夠果斷,只是年紀還是太輕。我家弟子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斗法,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靈火就露出破綻呢?」

紀子成的掌風看似變慢,但是在阿蘿的劍到達眉心之處之時,忽然變掌為指。

一手夾住阿蘿手里的劍,另一只手卻操控著靈氣,對著阿蘿的胸口處直接攻擊了過去。

距離如此之近,根本別想逃月兌!

台下的修士被這電光火石般的情形逆轉給驚呆了。

等……等會兒……

阿蘿被紀子成一掌擊中,身體直接橫飛了出去。

「大師姐——」

「我手下留情了。」紀子成笑道,「所……」

話音未落,紀子成的脖子上已經閃爍著一把泛著火光的劍。而當他想要遁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腳不知何時被冰給凍住了?

火花將紀子成的幾縷發絲燒的微微卷起。

紀子成反應過來,朝著那個被他打出去的「阿蘿」看去,卻看見那個「阿蘿」在半空之中直接變成了一團水,瞬間消失無蹤。

分.身?

劍光分化?

不,不對。

應該是水靈根修士特有的功法「海市蜃樓」。

阿蘿利用火焰,將水化為水汽,然後將分.身掩藏了起來。

利用身法的扭曲感,然後欺騙了所有人的眼楮。

除非是修煉瞳術的修士,不然誰能看穿?

「紀師兄,我知道你對我的功法很熟悉,我壓根就沒有用它。」阿蘿笑意盈盈的將手中的劍收了回去,「誰也沒有規定單火靈根的修士,就不能去學水屬性的功法對不對?」

太過謹慎的人,思維就容易定死。

「紀師兄,承讓了。」阿蘿微微拱手,對著悲天宗的其他修士道,「還有誰來?」

台下的觀眾們先是鴉雀無聲,隨即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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