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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和盧瑟都臉色一變。

雖然兩人聊得「愉快」一時間忘記了旁邊的代理典獄長小姐, 也不至于突然掏鞭子吧——「等等, 」斯塔克警惕地看向張典羽, 「你的鞭子剛才……就在嗎?」

麗塔小姐穿著貼身的套裙,這鞭子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他不禁目光下移。

張典羽︰「?」

雖然他並不是麗塔小姐, 但被兩個男人盯著裙子也突然產生了一股涼意。

他捏緊了手中的鞭子,眼神越來越冷。

兩個人馬上反應過來這樣的行為到底有多糟糕, 瞬間都移開了目光。張典羽先是看向了斯塔克, 對方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事實上,如果我想解釋一下我只是有點好奇這根鞭子……好吧這樣听上去更糟了。」

張典羽︰「……」

他沉思了片刻,挑眉問︰「你很好奇?」那也可以幫忙測試一下對監獄外人員的影響。

斯塔克臉色一變︰「不,不必了,有盧瑟在呢。」

旁邊的光頭男子臉色沉了下去。

張典羽才發現這句話有點引人誤解。

斯塔克立刻轉身想溜,卻被身後的一句話引起了注意︰「比爾?」他回過頭, 盧瑟看著他若有所思︰「這是個人的名字, 而不是你那個超級人類注冊法案。」

他用的是肯定句。

斯塔克猶豫了兩秒鐘,又變得坦然起來︰「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沒錯,我想我可能發現我有個兒子。」

盧瑟嗤笑了一聲。

「你確定那是你的兒子?」

毫無疑問, 這句話一定會使一個男人炸毛。

「當然,具備我的一半基因, 我的親生兒子。」斯塔克挑釁地說, 「你以為我會犯這種錯誤嗎?在做出親子鑒定之前就認為那個孩子是我的兒子?」

「那麼你認為你的斯塔克工業、你的ai管家、你本人和你身邊的人會犯這種錯誤,真是荒唐到可笑。」盧瑟冷笑。

「哦你突然之間變成我的心靈之友了。」斯塔克不以為然,「省省吧,我不會被你的言辭蠱惑的。」

「他的母親是誰?」盧瑟突然問。

斯塔克一愣, 顯得有些不太自在︰「暫時……還沒找到,但總會找到她的。」一提到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斯塔克就覺得有些別扭。

他當時真的有那麼醉嗎?

這個問題繼續想下去,他可能就要跟盧瑟一樣禿了,他決定及時止損——並非不再繼續尋找,而是換個角度,從典獄長和比爾那里入手,總會展露些苗頭出來的。

盧瑟挑起嘴角︰「那你繼續找吧。」

斯塔克︰「……」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听上去挺欠揍的。

而從當下的情形來看,代理典獄長麗塔小姐似乎也這麼認為。她擋在了兩人中間,手中的鞭子十分顯眼。

斯塔克欲言又止,想說私刑是違法的——但只要沒人看到就行,不如把盧瑟帶到沒人的地方動手。

盧瑟臉上的笑容也隱去了。他盯著對面的黑發女人,片刻後輕輕哼了一聲︰「你就是這里的典獄長?」

張典羽︰「?」誰給他的勇氣,入獄了還這麼囂張。

法警一左一右地將盧瑟夾在了中間,身上的鎖鏈將他緊緊扣住不能動彈。張典羽想了想,他也看到斯塔克所說的新聞了,無非是大都會又突現了哥斯拉——也有可能不是,總而言之,萊克斯集團宣布對此次實驗事故負有全部責任,並且董事長已經被逮捕,听證會半個月之後將在國會山舉行,屆時斯塔克也會去看熱鬧,反正他每次都去。

曾經有一個雜志評選過參加過最多對方听證會的公眾人物,盧瑟和斯塔克並列第一。

張典羽對他們之間的塑料姐妹情興趣不大,他只想知道盧瑟怎麼對麗塔的司法恐懼光環沒有反應。

他將鞭子拿得更高了一點,盯著那顆發亮的光頭。

盧瑟陰沉地望著他,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張典羽默默地放下了鞭子︰「代理典獄長——典獄長在休假之中,監獄事務暫時由我代理。」他看了一眼游戲面板,發現上面的禁閉室已經在幾個小時之前被他塞滿了,囚犯宿舍也沒有空余的床鋪——雖然也有個別床暫時沒人睡,但那是目前還在醫院躺尸的企鵝人的床鋪,只有停尸房的豪華牢房還在空置中。

「那就把他送去停尸房吧。」張典羽有些不情願地說。

盧瑟臉色一變,看上去又驚又怒,而剛剛關上車門的斯塔克又把腦袋探出來了。他看了一眼張典羽和對面咬牙切齒的盧瑟,用拳頭擋在嘴前咳嗽了一聲,壓抑住差點笑出來的聲音。

「開車。」斯塔克遺憾地對司機霍根說。

如果在這里的是原來的典獄長先生,他就可以跟著去看熱鬧了。

但是麗塔小姐突然掏出了鞭子,他還是識趣點回家吧。

斯塔克的跑車瞬間消失在了地圖的邊緣,而旁邊的警衛在得到命令之後,也立刻將盧瑟從法警手中轉移過來,押去入獄檢查室。

張典羽沒興趣看一個光頭是怎麼被剝光檢查違禁品的,他看都沒看盧瑟的表情,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今晚還要加派人手,讓盧瑟在停尸房安靜地度過他的牢獄時光。

如果可以的話,張典羽真的挺想像當初一樣把牆砌起來——尤其是他現在還有了特殊的砌牆技巧,只不過那個角色現在還在斯塔克工業園區自己的房間里想用廚師送上來的精美晚餐。

吃飯這件事他還是可以操控著典獄長遠程進行的。斯塔克中途來過一趟,打開門看了一眼,又神色復雜地走了,以至于正打算在輸入框里問他有何貴干的張典羽有點迷惑。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繼續用餐了。

回到辦公室的張典羽翻閱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日常報告,發現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事情,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平常。

而被押進停尸房的盧瑟一開始還冒著憤怒的氣泡,後來在看到里面的豪華牢房之後變成了感嘆號。直到警衛將他押入房間離開之後,他坐在床上開始冒問號了。

張典羽看了一會兒,就把地圖從盧瑟那邊拖走了。

雖然他有很多的問號,但張典羽並不在意這個——對于囚犯而言,只要他們在刑期之內老老實實地蹲監獄,別的事情他都不管。

就算他們有什麼問題,監獄還有心理醫生和牧師,也夠他們問的了。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建議盧瑟去跟班納學一下瑜伽,也許平穩的心態也有助于解決他的早禿問題。

張典羽躺在自己的床上幻想——如果這件事真的成功了,也許他應該預約記者肯特過來做一期專訪,給監獄宣傳一下,也許能引點注資什麼的。

在胡思亂想之中,他結束了忙碌的一天,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警報一夜未響,第二天張典羽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囚犯們的早餐時間。但由于昨晚他將大部分人都關進了禁閉室,此時的餐廳只有零星幾個囚犯,對著廚師抬上來的配餐桶顯得愁雲慘淡。

盧瑟在走進餐廳的時候,心中的問號增加了。

這里不同于普通的監獄,餐廳居然沒幾個人,食物倒是擺了滿滿一排,但僅存的幾個囚犯時不時瞥向配餐桶,臉上的表情卻並不顯得開心。

與傳言一致的是,在這里他看到了那個惡名昭著的食人魔漢尼拔•萊克特,悠閑地坐在餐桌前吃他的早餐,旁邊還站著一位面無表情的警衛。另外一張餐桌上,坐著一個戴兜帽的身影,里面隱約顯露出深綠色鱗片的皮膚。他也認識這個人,這是殺手鱷。

殺手鱷的對面坐著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斷臂囚犯,似乎平平無奇——但這個人盧瑟也認識,這是那個自稱蜥蜴教授的怪胎,甚至想把所有人都變成蜥蜴。

其他人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這幾個人,看上去快要哭出來了。

「所以,」盧瑟突然問離他最近的一位囚犯,「典獄長把那些人跟你們安排混居在一起?」

「什麼?哦,是的。」囚犯神情恍惚,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在問什麼。他看了一眼盧瑟,突然間眼神一亮︰「新來的?」

盧瑟點了點頭。

囚犯馬上換上了一副臉孔,惡狠狠地指了指最邊上的兩個配餐桶︰「那邊,都是你的了,明白了嗎?」

盧瑟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心中的問號正以指數形式瘋狂增長。

監獄這種地方他也不是沒了解過——但他只听說過讓人吃不飽的監獄,還從來沒見過讓人吃兩桶食物的監獄。

見到盧瑟沒有回答,囚犯帶著惡狠狠的神情站起來似乎打算教他做人,卻突然間被拖到了一旁,有人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該死的,你在做什麼,你沒看到那個人囚服上的名字嗎?那兩桶你自己解決吧,如果明天讓那些人出來看到配餐是菠菜——不用我說,後果你明白吧?」

囚犯驚恐地望了一眼盧瑟,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胸前,瑟縮地不敢再說話。

盧瑟沉默地插起了一個土豆。

雖然如此,他心中的疑惑一點也沒減少。

張典羽醒過來的時候查看了一下囚犯們的狀態,然後發現禁閉室的囚犯此時都還算安分,而昨晚剛剛入獄的盧瑟也安靜地在餐廳用餐,看上去不用水泥固封了。

但比較奇怪的是,僅剩的這幾個囚犯看上去像是餓狠了,從早上8點鐘到現在,一個人幾乎吃掉了一桶的食物。

張典羽震驚了。

原來監獄貧窮的根源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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