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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俊友的家世非常棒, 換一篇都市甜蜜寵文,他這種家世完全可以當男主角。

從父親那邊來看,權俊友是權三代,從母親這邊來看, 權俊友是富三代。有權有錢也就罷了, 他還有臉有身材!不過, 因是家里的幼子,父母長輩都比較縱容權俊友,這孩子雖然從小接受精英教育,長大以後卻成了一個拿著分紅過日子的享樂派。

這也沒啥不好的,畢竟他不飆車也不玩女人, 算是紈褲子弟中的「好孩子」了。

權俊友喜歡音樂, 有一段時間, 他喜歡偽裝成流浪藝人, 在過街天橋或地鐵走道里搞個人演出。為了從狀態上更像一個沒有穩定收入的流浪藝人, 他非常細心, 特意沒有穿衣櫥里的私人訂制,而是去快銷店買了那種過季打折兩千一件的便宜t恤。

權俊友沒有帶上那把某過世大師生前最愛的收藏級古董小提琴,也沒有帶上他平常慣用的某國際大師定制款小提琴,他臨時買了一把非常便宜的價格才七萬的琴。

然後, 貧窮的流浪藝人就開始在街頭演出了。

我們暫且把那個穿越者稱之為假小麥。假小麥缺錢啊。雖然他在游戲里玩得風生水起,有大把大把的男人女人哭著喊著願意為他花錢,但《真實冒險》並沒有開通游戲內外的金錢兌換業務,所以他在現實生活中能支配的錢只有寇小麥的那點存款。

老實說, 寇小麥不是窮人。至少在這個豬肉價格飛漲的日子里,寇小麥想吃京醬肉絲了,叫他花四十塊錢買個300g的豬里脊肉,他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但假小麥可不會滿足于一份京醬肉絲,他喜歡享受,喜歡用各種各樣的奢侈品把生活填滿。

這麼著的,假小麥就嫌棄寇小麥的存款太少了。

但假小麥把大量的精力都花在了游戲中,在現實生活中不僅連寇小麥那個插畫師的工作都沒有堅持,更不可能去找工作了。他想要錢,就得給自己找一個冤大頭。

有一天,假小麥在過街天橋上遇見了權俊友。

假小麥一眼就能看出,這個「貧窮」的流浪藝人穿著原價四五千的t恤,拉著六七萬的小提琴,背包上那個用作裝飾的小零錢包是某大牌的限定款,但主人好像已經忘記了這個小零錢包的存在,隨意地把背包丟在地上,小零錢包直接沾了地上的塵土。

權俊友的小提琴盒敞開放在地上,路過的人偶爾會往盒子里放錢。

假小麥模了模兜,兜里有十塊錢。

要怎麼才能吸引這位「貧窮」的流浪藝人的注意呢?他肯定不是真的缺錢,卻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賣藝……他是缺乏關注吧?!假小麥四處看了看,看到不遠處有人賣花的,因為是非節假日,所以花賣得不貴,十塊錢能買一束。假小麥就買了一束花,等到權俊友一首曲子拉完了,假小麥把這束花放在了琴盒里,笑道︰「你的音符很美。」

寇小麥的長相絕對沒話說!說這話時,他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里都透著真誠!

那些來來去去的路人都不曾入權俊友的眼,但假小麥的這一束花絕對讓他印象深刻!假小麥顯然很擅長撩人,他並沒有多逗留,送完花就走了。不過他迅速找了一份發傳單的工作,第二天就在附近發傳單,等見到權俊友時,他笑著說了句好巧啊。

「好巧啊,你每天都在這附近賣藝嗎?」

「不是,只有周末會在這邊。」

「哈哈,我也是只有周末在這邊,發發傳單、氣球之類的,練練膽子啦。」

看,這不就聊起來了嗎。

從陌生人到朋友,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權俊友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要是假小麥特別上趕著,他說不定會迅速察覺到假小麥的意圖。但因為假小麥的生活重心始終都在游戲里,他在權俊友面前不是特別積極,權俊友反而被撩得一點一點動心了。

權俊友信誓旦旦地對好朋友們說︰「他根本不知道我有錢,他欣賞我的才華!」

「不是吧?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玩王子假裝灰小子的那一套?」

「我不是故意的……」權俊友懊惱地說,「所以我打算把告白的場面弄得大一點,讓小麥能看到我的誠意。他是兔子基因攜帶者,好可愛的……你們一定要幫我啊!」

雖然權俊友是個傻甜白,但他的好友里有個叫陳頌的人,陳頌就比較有腦子。陳頌冷笑著給好友潑冷水︰「你之前說寇小麥不玩《真實冒險》?根據我的調查……」

「你怎麼可以查小麥?!」權俊友非常生氣。

陳頌一噎。不是吧,權俊友你認真的?你竟然不是玩玩的?為著這點事就和我生氣了,你的重點不應該是關注我調查出了什麼嗎?陳頌飛快地說︰「之前官博做宣傳時拿出十個頭盔用于抽獎,寇小麥是其中一個中獎者。他們抽獎獲得的頭盔會在領取獎品時直接綁定本人腦電波,不能進行二次售賣,所以寇小麥不可能不玩游戲。」

《真實冒險》的開發商是第二世界游戲公司,這家公司的背景非常深厚,遠遠超出了大家的想象。所有游戲玩家的信息都是絕對保密的,別說是一般人,就是他們這些權n代、富n代也沒有渠道查出玩家的真實身份。陳頌只能從寇小麥獲得了頭盔去分析,認為寇小麥肯定是《真實冒險》的玩家,但他沒辦法查出寇小麥的游戲id。

權俊友不假思索地說︰「小麥有輕微的心髒病,所以他可能把頭盔閑置了?」

「你怎麼不說,是他根本沒瞧上你,所以不想和你一起玩游戲呢?」陳頌翻了一個白眼,「真實冒險這麼火熱,我不相信他在擁有頭盔後還能把游戲拋在一邊不理會。」

這可是世界上第一款全息游戲啊!誰能受得住這個誘惑不去玩它?

「可是,小麥和我們不一樣啊。」權俊友笑著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家族分紅,想買什麼就買什麼,生活無憂。小麥是一個很努力的插畫師,他沒有時間玩游戲的。」

權俊友給陳頌倒了一杯水︰「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以後別隨隨便便地去調查別人了,太不尊重了。我現在就給小麥打電話,問一問游戲頭盔的事,這樣行了吧?」

權俊友就給寇小麥打了電話。

顏晉耘沒接。

假小麥以前就經常不接權俊友的電話,原因當然是因為他在游戲里浪得沒時間接電話啦。但假小麥對權俊友是這麼說的︰「我要工作呀,工作時會把手機靜音哦,就接不到你的電話啦。」權俊友能怎麼辦,這麼認真可愛的小麥,當然是包容他啊!

權俊友說︰「我給小麥發信息吧。」

顏晉耘看著那條「小麥,你是不是抽獎中過《真實冒險》的游戲頭盔啊」的信息繼續頭疼不已。往好了想,假小麥一直都在和大家玩曖昧,沒有真正答應過誰成為誰的男朋友,因此顏晉耘是可以翻臉不認人的。但是,真正的寇小麥的名譽該怎麼辦呢?

假小麥在游戲里撩的那幾個人可都不是普通人啊!

就目前來說,一般人確實無法獲得玩家的真實身份,只要顏晉耘一直拖著不上游戲,似乎就能把游戲里那四個人冷處理了。但是,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很多「非一般人」,他們不用遵守一般的規則,只要他們想,玩家的真實身份是可以被查出來的。

憑著他們對假小麥的重視程度,如果他在游戲中就此消失了,他們就算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心,也會查一查寇小麥是不是現實生活中出事了,看他需不需要幫助。

一旦那些大佬知道自己被人腳踏四條船,哦不,五條船了,寇小麥還能好?

「對不起,我之前被人穿了,腳踏五條船的人是他,不是我。我是無辜的!」

↑用腳趾頭想一想都能知道,這種理由是說服不了人的。

「要不然就失憶?」顏晉耘從冰箱里抽出各樣的蔬菜,一邊給自己做蔬菜沙拉,一邊想著辦法。憑著他的演技,裝個失憶絕對沒有問題啊。不過,真裝失憶的話,等那些「船」找過來時,他做出了一副「您好,您哪位,我們認識嗎」的模樣……太欠揍了吧?

「不行,失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顏晉耘叉了一口蔬菜塞進嘴里。

選擇失憶,確實能叫那些「船」無可奈何,能用一種無辜的姿態重新開始,卻沒法子洗清腳踏五條船的黑歷史。人們才不會管你有沒有失憶,就算失憶了,以前腳踏五條船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所以必須要想個辦法,把腳踏五條船這件事徹底合理化了。

「巫慎又沒消息了。這是信息發達的現代社會,按說不應該啊。」顏晉耘叉起了一根女敕青菜葉,像吸面條一樣,一嘴一動一動的,從桿子開始吸溜著吃完了整根葉子。

手機又響了一下,還是權俊友發來的消息。

顏晉耘點開信息一看,權俊友說︰「小麥,還在畫畫嗎?」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其實言下之意很豐富。像顏晉耘這種老司機,分分鐘就看懂了這句話背後的內容︰「小麥,沒打擾你吧?我想你啦,你怎麼還沒有回我消息啊,看到消息後趕緊回我,我一直都在乖乖地等著你的消息,你有沒有想我啊?」

多純情的一個孩子啊!

顏晉耘還是沒有回消息。等著蔬菜沙拉吃得差不多了,他轉身離開廚房,跑去臥室里,開始翻原身的衣櫃。寇小麥的衣服不多,但假小麥買了很多新衣服,竟然還有二三十件沒有拆吊牌的。顏晉耘在這堆衣服里挑挑揀揀,把身上的睡衣換了下來。

顏晉耘對著鏡子看。

原身有張巴掌臉,渾身上下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這個成語很有意思,古代有個大將軍在外地擅自納妾,正室听聞後立刻趕了過去,揚言要拔刀殺了那個小妾,結果當正室看到小妾時,她卻說了「我見汝亦憐,何況老奴」這樣一句話。原身的這種「我見猶憐」也是不分性別的,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見到他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愛。

就算顏晉耘特意挑了一件胸前印著立體主義圖案的黑色t恤和一條自帶了鏈條配飾的洞洞褲,這樣一身充滿了個性的前沿服飾依然蓋不住原身那種弱受的氣質。顏晉耘又去浴室里面翻了翻,拜假小麥所賜,洗漱台邊的架子上擺著一些護膚彩妝用品。

顏晉耘拿起眼線筆,在左眼下方點了一個淚痣。

然後,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類似于三流狗血小說中的霸道總裁似的「三分譏誚,三分薄涼,三分漫不經心」的笑容。鏡子里還是那張臉,氣質卻瞬間發生改變。

權俊友一直沒能收到回復,心里有些擔心。好朋友們都替他感到不滿,憤憤不平地說︰「你男朋友的架子太大了吧?他心里肯定沒你,要不然怎麼會晾你這麼久?」

「他還不是我男朋友。」權俊友一臉遺憾地說。

「要是我女朋友敢這麼對我,我立馬踹了她!」

「你女朋友都是沖著你的錢來的,別拿你的女朋友和小麥比。」權俊友說。

陳頌呵呵一笑︰「你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吧?真擔心他就過去看看他。」

「也行。」權俊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慣常穿的那種,不是裝流浪藝人時穿的便宜衣服,「我就這樣去吧?告白之前,我應該對他坦白下自己的身份。」

好友們起哄說︰「你把他夸得那麼好,帶我們去看看他啊!」

「好歹等我告白成功了,再帶他來見你們吧?他膽子有點小。」權俊友說。

權俊友開車到了寇小麥家,敲門後,開門的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他愣了一會兒,傻乎乎地問︰「你是小麥的雙胞胎兄弟?」不對,小麥不是已經沒有親人了嗎?

顏晉耘捋了捋頭發,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邪氣,不耐煩地說︰「小麥?不認識。」

「這是小麥的家啊!我是小麥的朋友!」權俊友伸出一只腳卡在門和門框之間,阻止了顏晉耘關門的動作,扯著嗓子朝屋子里喊,「小麥小麥!我來了!我是阿俊啊!」

「你神經病啊!都說了這里沒有小麥!」顏晉耘脾氣暴躁地使勁把權俊友往外推。

權俊友更著急了,掙扎的力度有點大,顏晉耘順著他推搡的動作摔在了地上,然後裝暈。權俊友嚇了一大跳,趕緊蹲下-身想要把他扶起來︰「喂!你沒事吧?」

顏晉耘暈了三五秒,然後緩緩睜開眼楮,目光慢慢聚焦,看到權俊友後,他露出了一個假小麥式的笑容,單純而又燦爛︰「阿俊,你來啦?咦,我怎麼躺在地上?」

權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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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渣,只是體內人格太多,他們各有各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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