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晨在天上飛, 速度比撤退的部落人還要快。
他回到部落的聚居地, 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順便幫沙雕也洗了個澡, 重新裝上坐墊之後,扛種子的部落人才回來。
部落中有許多人難得的徹夜不眠,等待夜襲穗部落的戰士們歸來。
當戰士們扛著竹筐回到聚居地的時候,聚居地想起震天的歡呼聲,嚇得沙雕差點應激性噴火球。
「回來了?先把東西放好, 明天再分類。」夙晨道。
雖然種子很重要, 但晚上屬于睡覺的時間, 再重要的事, 也要等睡一覺起來再說。
「晨, 大師兄抓了個人回來。」鴻道。
夙晨皺眉︰「抓了個人?穗部落的人?」
大師兄把裝著人的竹筐一翻轉, 一個男人臉朝下摔在了地上, 哼都不哼一聲。
這是……已經死了?
夙晨看著那個□□的男人,滿臉好奇︰「大師兄,你抓個人回來干什麼?」
大師兄一邊比劃一邊嗷嗷叫。
大師兄做出一個奔跑的動作,然後摔在了地上。
夙晨看大師兄比劃了半天,道︰「你在營地外看到這個人跑著跑著摔倒了?」
大師兄趴在地上「嗷」了一聲, 然後開始慢慢蠕動。
夙晨道︰「他摔倒之後,繼續在地上爬?」
大師兄站起來, 點了點頭。它指了指那個人,又指了指在部落聚集地等候,現在剛湊過來的天青。
「他……和天青有關系?有什麼關系?」夙晨滿頭問號。
大師兄把地上那個宛若死尸的人翻過來, 然後又指了了指那個人的臉。
鴻明白了大師兄的意思。他讓人將地上那人臉上的泥土擦干淨,夙晨仔細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怎麼長得和天青這麼像?天青,你孿生兄弟?」
不知道孿生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兄弟」是什麼意思的天青皺眉道︰「我沒有兄弟。」
大師兄又抓了一下那個男人的頭發,並指了指鴻。
鴻道︰「他的頭發是黑色的。」
大師兄使勁點頭。
「你以為是我們部落的人?」夙晨總算明白了大師兄比劃了半天的意思。
大師兄點頭點得更用力了。
「時間緊急,我沒處理這個人。不是我們部落的人,直接殺掉。」鴻冷酷無情道。
無論是哪個部落的人,他被救回來,可能就知道了這次襲擊是炎黃部落和丹部落主導的事。絕對不能留下他。
夙晨蹲下|身,對那個已經昏迷的人上下其手,胡亂檢查了一通︰「哎喲,這個傷……怎麼在**上?天青,你來檢查一下。」
天青︰「……」
他黑著臉檢查之後,悶聲悶氣道︰「應該是穗部落的奴隸。他身上有穗部落控制奴隸的巫術痕跡。」
「哦,那肯定還是個暖床的奴隸。十有八|九是青苗的奴隸。」夙晨盯著那個奴隸的**猛看。這個傷啊,真是不憐香惜玉。
可憐的天青。如果他真的被青苗收成男情人了,肯定菊花就慘了。
天青雙拳緊握,臉色極其難看。
「別看了。」鴻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舒服。他擋在夙晨身前,遮住夙晨看別人**的視線,「埋了。」
炎黃的人立刻就要把那個人扛去部落外挖坑埋了。
「等等。」夙晨從鴻身後伸出頭阻止道,「這個奴隸可能知道很多穗部落的事。他暈倒之後才被人救了,不一定知道我們的事。就算他知道,等他醒來後,我問問他穗部落的情況之後再殺他。」
難得遇到一個了解穗部落的人,夙晨不願放棄這個情報來源。
「他身上有奴隸烙印。如果給他烙下烙印的主人在穗部落的商隊里,只要向圖騰祈禱,就能知道他的大致方位。」丹巫對奴隸的事很了解,「如果他的主人選擇放棄他,就會引燃他體內的奴隸烙印,他就會被穗部落的圖騰力量殺死。圖騰力量借由他的生命力破體而出,穗部落的人就能知道他的準確位置。」
「奴隸幾乎無法逃跑,其他人也不敢藏匿奴隸。」丹巫道,「留下他,只會暴露我們。」
夙晨道︰「奴隸烙印我能解,解開之後,他們就掌握不了這個人的位置。」
奴隸烙印這種神奇的東西,他獨居的三年早就玩過了。
一些想抓他當奴隸的商隊,被他感化之後,送了他不少奴隸玩。他做實驗幫這些人解開奴隸烙印之後,就放這些人離開了。
那些人天天滿腦子就想著怎麼討好主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和他學習。而且他們實力微弱,無法獨自在浮玉山生活,反而還要夙晨保護他們、給他們提供食物。
夙晨是腦抽了才留下他們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
研究透徹奴隸烙印之後,夙晨就沒再收過別人的奴隸。不知道被他放走的那幾個奴隸現在情況如何。
反正已經和他毫無關系。
「奴隸烙印能解開?」丹巫激動道。
「能,你不能?」夙晨疑惑,「所謂奴隸烙印,就是將不輸于他的圖騰之力輸入他的體內。把他體內不屬于他的圖騰之力引出體內就行了。」
丹巫忙搖頭︰「做不到。我也沒听說過有人做到。只有烙下奴隸烙印的那個部落的巫才能解開奴隸烙印。所以奴隸都對主人忠心耿耿,不敢不听話。」
夙晨沒繼續解釋。他繞過鴻,蹲下|身︰「你想不想解開奴隸烙印?」
那個人突然把眼楮睜開,神色居然十分清醒。
「我知道你醒著。」夙晨不懷好意的笑道,「大師兄一開始就發現了,用肢體語言告訴我了。鴻你應該也發現了?」
鴻點頭。
他擋在夙晨面前,不僅僅是不想讓夙晨盯著別人的**看,還有保護的意思。
雖然他知道夙晨看懂了大師兄的話,為什麼還要裝著不知道那個人醒了。
但他仍舊不需要任何語言,就配合了夙晨演戲,說要把那個人埋了。
「想。」那個人沒有提任何問題,也沒有問解除奴隸烙印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只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一個字。
「你傷得很重,能保持清醒,全靠意志。就憑你這求生欲,我給你個機會。」夙晨一邊說,一邊頭發變成了和穗部落人相似的青黃色。
他的力量正無限趨同于穗部落的圖騰力量。
在接觸到那個人體內的圖騰力量之後,夙晨發現,穗部落的力量,的確和植物有關系。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個人感覺有一股熱流,從心口處一點一點的蔓延到全身。
他的緊繃的精神突然不受控制的開始放松,渾身的疼痛越來越輕,眼皮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緩慢。
夙晨抬起手,手中多了一團青黃色的光團。
他把光團捏吧捏吧,往嘴里一扔,嚼吧嚼吧吞了下去︰「沒味道,不好吃。」
鴻無奈道︰「晨,別什麼都往嘴里扔。你吃這個有什麼用?」
「能解析他們圖騰之力究竟有什麼作用。」夙晨道,「他們的圖騰之力除了常規的增強力量和速度之外,還和植物有關。有這樣的圖騰之力,的確在種植上面得天獨厚,羨慕啊。」
「你不會?」鴻問道。
「我會有什麼用?你們又不會。」夙晨道,「部落的未來是靠你們每一個人,而不是我。全靠我,下一代人怎麼辦?你們的後代怎麼辦?重回你們曾經的生活?」
「不會。」鴻道,「我們是先祖,我們會留下祖訓。」
「天青,別生氣了。這個人丟給你,你來治療他。不了解青苗,不了解穗部落,你怎麼報被侮辱之仇?」夙晨湊到天青耳邊道,「何況,你以為你在利用青苗的時候,沒想到這一點嗎?這個都無法接受,你怎麼當外交官?」
天青垂下眼眸,收起猙獰的神色,道︰「知道了,巫。」
「先回去睡一覺,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夙晨道,「丹巫,你也去幫天青治療那個穗部落的奴隸。既然要施恩于他,就要做到最好。不管他將來是否會懂得報恩,至少先讓他活著把穗部落的事全告訴我們。」
丹巫道︰「是,巫。我一定竭盡全力救他。」
「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覺。大家都累了。記得洗澡。再困也必須洗澡。一身泥怎麼躺床上?!」夙晨道。
「知道了知道了。」
「放心,巫,就算你不說,我這樣也睡不著。」
「我感覺渾身都是臭味。」
「我現在就覺得皮膚在癢了……被蟲子叮了!!!」
「回去回去,睡覺。」
「睡覺前我先吃點東西,好餓。」
……
「晨,先吃點東西再睡覺?」鴻道。
「我啃個水果就行,睡前吃太多肚子不好受。」夙晨打著哈欠,「我先去睡覺,你帶大師兄去洗完澡再睡,沙雕我已經洗過了。」
「好。」鴻對大師兄招了招手,大師兄屁顛屁顛跟著鴻走了。
它最喜歡鴻給他刷毛了!
「真是厲害啊。」夙晨回去的時候,自言自語道,「斷了的肋骨是被人踢的……被穗部落的人?難道是青苗?」
「沒想到啊,青苗這個人看著老實巴交,其實還有這嗜好。菊花給人采壞了也就罷了,還把人肋骨踢斷。」
「肋骨斷了還能自己跑出營地,意志力夠強,以後他肯定是個狠角色。留著他,穗部落肯定會有好戲看,但就是不知道他恨不恨天青。如果他是青苗的奴隸,明擺著他變成這樣,是被青苗當成天青的替身了。」
「嘖嘖,天青已經快被氣死了。使美人計,就得考慮到這個後果啊。」
「看在他差點被沙雕和我烤成焦炭的份上,這次救了他。希望他能給我帶來一點有價值的訊息。」
夙晨拍了拍沙雕的腦袋︰「你說是不是?」
沙雕歪著腦袋︰「噠噠?」
它迷茫了一會兒,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轉頭從自己翅膀上啄下一根羽毛,叼夙晨面前。
夙晨︰「……我都說了,別拔你的羽毛了!你這是什麼愛好!」
沙雕見夙晨接過了羽毛,高興的撲騰翅膀。
老大果然喜歡我的羽毛!
夙晨收下羽毛,嘆氣。
羽毛筆是不用愁了。他甚至懷疑,沙雕再這麼送下去,他攢一年沙雕送下的羽毛,拔下羽絨,就能給自己做一身羽絨衣了。
……
……
夙晨還沒等鴻回來,就率先睡著了。
睡醒的時候,鴻已經起床,端著水盆來幫夙晨洗漱。
夙晨像小朋友一樣,被鴻按著擦臉,一臉生無可戀。
他討厭起床!!!!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一年四季他都想賴床!!!!
被鴻洗完臉的夙晨打了一個大大大的哈欠,磨磨蹭蹭穿好衣服走下床漱口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土豆炖肉。一日三餐都有肉吃的夙晨很想仰天咆哮一句,「我不想吃肉!」,但在這個食物極其缺乏的原始社會,他這句話也太欠揍了,他只能默默忍了,乖乖吃肉。
夙晨一邊百無聊賴的戳著碗里的肉塊,一邊道︰「那個人醒了嗎?」
「沒去看。」鴻道,「吃完去?」
「嗯。」夙晨想著那個神奇的奴隸,終于提起了一點迅速吃完早飯的興趣,閉著眼呼哧呼哧把一碗土豆炖肉吃完,「飽了!」
「飽了?」鴻驚訝。
夙晨點頭,碗筷一推,就想跑。
鴻扯著夙晨的後領,讓夙晨停下來,道︰「等我一會兒。」
夙晨乖乖坐下,開始發呆。
他正發著呆,鴻將一個果子遞到了他手中︰「不想吃肉,就多吃果子。」
夙晨皺著眉,小口小口啃果子。
他肚子的確沒吃飽,只是早上起床沒胃口。
被鴻發現了。
鴻一邊吃早餐,一邊投喂了夙晨三個果子,直到夙晨說真的吃飽了,才住手。
他慢吞吞洗碗洗鍋漱口,才和夙晨一起,去看望那個奴隸。
他們倆到的時候,天青正在門口打掃衛生。見夙晨過來,立刻將夙晨引進屋里。
「丹巫年紀大了,精神不濟。昨天睡得太晚,現在還未起床。」天青雖然知道夙晨不會在意這種事,仍舊道,「請巫贖罪。」
「沒罪,哪來的罪,都說了別這麼小心翼翼。那個人醒了嗎?」夙晨問道。
「醒了,喂了他些肉湯。他胸前骨頭裂了,雖未錯位,能活下來,但暫時不能亂動。」天青道。
夙晨對鴻打趣道︰「骨頭裂了還能活動,大師兄折騰他那麼久都沒折騰死他,說不定他祖上真的又炎黃的血脈。」
鴻道︰「可能。」他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也覺得這個人相貌和炎黃人有些相似,這也是他沒讓大師兄將那人中途丟下的原因之一。
夙晨走進屋,那個人已經醒來。
他想下床給夙晨行禮,被夙晨攔住了︰「好好躺著,別讓傷口惡化。」
那個男人沉默的半靠在床頭,天青給他背後墊了一個獸皮枕頭。
鴻和天青搬了三張椅子,夙晨坐在椅子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人先看了天青一眼,才沉聲道︰「丹天。」
「丹部落的天青。」夙晨抹了抹下巴,「會玩。嗨,天青,別做出這麼可怕的表情。丹天肯定不是你原來的名字,沒那麼湊巧。你本來的名字是什麼?成為奴隸之前的名字?」
夙晨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不是從出生起就是奴隸吧?」
那個男人道︰「不是。我父母是穗部落平民。原本名字叫季禾。」
「平民?季禾?」夙晨心中對穗部落越來越感興趣了。
在夙晨不斷詢問下,那個男人雖然滿臉痛苦,但仍舊將自己血淋淋的過去剖開,講給夙晨听,滿足夙晨的好奇心。
穗部落的生產力,放眼整個蠻荒世界,可以說數一數二。他們已經有了大量剩余的生產資料,不可避免的從蠻荒原始公有制,走入了私有制。
厲害的圖騰戰士和擁有巫之力的人所擁有的財產越來越多,最後形成了貴族;覺醒的圖騰之力嬌弱,或者因傷病失去財產的部落人,所擁有的財產較少,成為了平民。
不過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只要是穗部落的人,都比投靠穗部落的其他部落的人高人一等。除非那些人有巫之力,或者是特別厲害的圖騰戰士,才會稍稍靠近穗部落的貴族階層。
青苗就屬于穗部落的貴族「青」家。
季家本來也是穗部落的貴族,但季禾的父母只是旁系中的旁系,雖然有「季」姓,但已經屬于平民,生活較為清苦。
如果他家出了一個厲害的圖騰戰士,可能還能憑借「季」這個姓氏,回到貴族階層。可惜季禾是一個被圖騰厭棄的人,出生就擁有雙黑的詛咒印記。
季禾的父母沒有拋棄這個兒子,而是盡心盡力遮掩季禾被詛咒的事,定時給季禾染發,讓季禾裝病——病弱的穗部落人也可能無法覺醒圖騰之力。這樣的人雖然會被視為累贅,但只要家里養得起,其他人不會多管。
但若知道季禾是被圖騰厭棄之人,那麼季禾以後的日子會相當難過,甚至可能會被逐出部落。
雖然季禾的父母全心全意想保護自己的兒子,但天有不測風雲,季禾十六歲的時候,和父母一起上街買東西,遇到了貴族青家的人正在街上駕著馬車飆車玩,差點就撞上了季禾的父母。
為了救快被馬車碾壓的父母,季禾攔住了馬車,暴露出自己的力氣,和並非病弱的事實。
那個飆車的青家貴族認為丟了臉面,私底派人查到了季禾父母隱瞞的事。最終,季禾父母因窩藏被圖騰厭惡之人被處死,季禾因力氣大、容貌好,淪為青家的奴隸。
那個飆車的青家貴族子弟不喜歡男人,且有些害怕被圖騰厭惡之人,沒有帶走季禾,季禾一直輪流為其他青家人服務。因季禾力氣很大,特別能打,青苗組建商隊的時候帶上了季禾。季禾一邊為青苗暖床,一邊給青苗當護衛。
在商隊的日子,反而是季禾成為奴隸之後,過得稍稍自在的日子。
他在兩只凶獸首領襲擊穗部落營地的時候,正好在為青苗暖床。
被凶獸首領的氣勢嚇到的青苗踢斷了他的肋骨,將他留在了帳篷里。
他清醒過後敏銳的察覺到危險,艱難的逃出營地後,因受傷和力氣耗盡跌倒,被大師兄撿了回來。
……
總之,季禾很慘,也很堅強。就算過得再慘,他也沒想過去死。
「我想報仇。我要殺了青蒲。」季禾聲音一直很低沉。
青蒲就是那個飆車的青家貴族子弟。
「和穗部落有仇?這個好。」夙晨心腸硬,不但沒有被季禾感動,還笑出了聲,「你可能祖上有炎黃的血統,因為你的資質特別好,返祖覺醒了炎黃的血脈,才不能接受穗部落的圖騰之力。」
「炎黃部落的圖騰比穗部落的圖騰厲害,它壓不住你的血脈。」夙晨隨口胡說八道,「炎黃部落就是中部大部落所說的無名部落。他們中部大部落為了剿滅炎黃這個心月復大患,聯合起來圍剿炎黃,並封印了炎黃的圖騰。」
「不過他們不但沒有剿滅炎黃。當他們自己都忘記為何要對炎黃圍追堵截,甚至忘記了‘炎黃’之名的時候,炎黃圖騰的封印解除了。」夙晨指著自己,「我就是炎黃的巫。將來是華夏的巫。」
「巫就是華夏的巫,是我們所有部落的巫。」天青立刻道。
「嗯,對,但現在曾經的華夏聯盟,只剩下炎黃和丹了。」夙晨滿足了八卦之心之後,暫時放過了看上去仍舊十分虛弱的季禾,「天青,你和季禾說一說我們華夏曾經的故事。季禾,雖然你能覺醒炎黃圖騰,但我們現在不信任你,沒有接納你,所以不能讓你擁有圖騰之力。如果你想成為圖騰戰士,好好勞動,證明你的價值。」
「勞動貢獻值的事,天青你也和他好好說。以後他就交給你了。季禾這個名字會暴露你的身份,我想你大概也很厭惡不伸出援手的季家,我給你改名叫稻谷吧。稻谷就是禾的意思。」給季禾重新取了一個超級難听的名字之後,夙晨就帶著鴻離開了天青家。
他還要去分類種子,忙得不得了。滿足了八卦之心之後,穗部落其他消息,他以後有時間慢慢問。
「炎黃……」被強迫改名為稻谷的季禾喃喃道,眼中出現希望的光彩。
「你運氣真好。」天青等夙晨和鴻離開之後,平和溫柔的表情立刻變成了一張死人臉,「巫居然賜名!」
稻谷低下頭,沒說話。
成為奴隸的這幾年,讓他知道怎麼做,才會避免別人的厭惡和傷害。
「巫救了你,為你賜名,將來還可能賜予你圖騰之力,讓你從奴隸成為圖騰戰士。你的命是巫的,你記住了。」天青沒好氣道,「不要背叛巫。你也不想真正成為被圖騰詛咒之人吧?」
「我不是被圖騰詛咒之人。」稻谷輕聲道。
「當然,炎黃太厲害了,才會被中部大部落封印。你能覺醒炎黃的血脈,運氣真好。」天青羨慕道,「能在巫回到炎黃之後覺醒炎黃的血脈,還被巫的坐騎撿回來,運氣更好!」
巫的坐騎?那只凶獸首領?稻谷心頭一顫。
炎黃的巫,比穗部落的巫還厲害?
「巫讓我給你講解炎黃和華夏的歷史,你認真听。」天青雖然很不喜歡稻谷那張臉,但夙晨吩咐了,他咬著牙也得照做,「我只講一遍,你認真听!」
「這個歷史,要從盤古開天闢地開始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