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時,夙晨被鴻背在背上。
眾人看著鴻的眼神,很是羨慕。
不過背巫這種殊榮,他們也沒法和首領搶。
「出發!」鴻沐浴在別人羨慕的視線上,顯得特別意氣風發。
夙晨雖然看不到鴻的表情,也听出鴻現在的語氣特別得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快到冬日,為了儲備足夠多的食物,這次狩獵隊會擴大狩獵範圍。
正好周圍部落因為炎黃部落遭遇「天譴」的事,紛紛遠離了炎黃部落的活動地。他們原本的狩獵地,炎黃當然很坦然的笑納了。
炎黃部落的人原本實力就很強,沒有圖騰之力,戰斗力和部落的圖騰戰士差不多。
據鴻說,他們部落曾經在遷徙的時候和多個部落開戰,雖然因為有對方巫運用圖騰之力支援,他們打不過對方,但對方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我一個人差不多能打兩三個高級圖騰戰士。」鴻說起周圍部落的表情十分輕蔑。
如果不是因為其他部落有圖騰之力的保護,讓其消耗速度小于無名部落,只憑最初的爆發力和戰斗力,無名部落的戰士們還是很自信的。
現在無名部落變成炎黃部落,原本就能一個頂倆的部落戰士獲得了圖騰之力,防御力、自愈力大大增強,更不懼怕其他部落了。就算這些部落終于听見風聲,跑回來搶地盤,炎黃部落的人也不會懼怕。
關于圖騰之力,鴻還在遺憾,為什麼他變成圖騰戰士之後,破壞力沒有進一步增強。
夙晨不由月復誹。估計這個部落的人的力量本來就是點滿了的狀態,就算是圖騰之力,也沒法再繼續點力量點了。不過圖騰之力究竟是什麼鬼?一種可以和蠻荒世界的人產生共鳴,互惠互利的能量生物?好想研究看看啊。夙晨心里難受。
擁有了圖騰之力,獲得了持久作戰能力的炎黃部落現在非常膨脹,他們不但決定將周圍部落丟下的狩獵地都圈成自己的地盤,甚至準備給自己換一塊居住地。
漆吳山上都是石頭,沒有河流沒有土壤,還會遭遇從海上刮來的風暴侵襲,生活環境著實不好。
夙晨和鴻商議之後,將移居的地方暫時定在會稽山以北、句余山以西的那一塊地。
那塊地是一條大河的入海口,地勢平坦,土壤肥沃,之中有小河流過,還有一個天然的小淡水湖泊,十分適合部落人定居。但它位于會稽山和句余山腳,時不時有凶獸下山侵擾,所以那些部落只能將其列為狩獵地,不敢在其居住。後來這里成為游商和其他部落人,與無名部落交易的地點。
「我們一直想將部落遷到那里去,但每當我們佔領那里,其他部落的巫就聯合起來,用濃霧封鎖那片地方,讓我們沒法在那里生活。」鴻的言語里滿是憋屈,「他們實力不夠,不敢住在那里,憑什麼不讓我們住那里?」
「那里經常有游商落腳,你知道他們能收多少過路費和保護費嗎?」夙晨反問道。
鴻憋屈道︰「我知道。」
「那你還問。」
鴻癟嘴。他就是發泄一下。
總之,整個炎黃部落都贊同遷居,把這片地搶過來。
現在他們是有圖騰有名字有巫的部落!還怕其他部落的巫使小手段嗎!
……
「就是這。」鴻將背上的夙晨放下來,「晨,你看這塊地如何?」
夙晨打量了一下這片已經被野草和野獸重新佔據的曾經的游商聚集地,拿著樹枝在地上挖了一塊泥土,仔細觀察了一下,道︰「肥力不錯。我再看看,你們去狩獵,不用管我。」
鴻做了一個手勢,狩獵隊其他成員分成幾個小隊,分頭進入凶手山林狩獵,他留下來保護夙晨的安全。
「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鴻問道。
夙晨毫不客氣道︰「有的是讓你幫忙的力氣活。」
鴻很高興。他能幫上忙就好。
于是鴻跟著夙晨,挖土挖石頭拔樹拔草,還放了一把火。
夙晨一邊在心里嘀咕「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一邊繼續指揮鴻放火將周圍野草燒干淨。
當然,放火之前,他先讓鴻清理出一條隔離帶,以免火勢蔓延。
待火熄滅之後,夙晨繼續蹲在土地上鼓搗鼓搗,也不知道在鼓搗什麼。鴻跟在夙晨身後,全神戒備。
「嗷!」
夙晨帶著鴻,走到這塊小平原的小湖泊附近時,一個黑影伴著一聲咆哮,朝著夙晨和鴻撲了過來。
早已經感覺到有凶獸在附近的鴻腳在地上一蹬,舉著石矛朝著黑影撲了過去,與黑影纏斗在一起。
夙晨仍舊滿臉淡定,絲毫沒有被嚇到,還有閑心優哉游哉的觀察這只凶獸的情況。
這只凶獸長得像一頭巨大的野山豬,只是比野山豬多了兩根像牛一樣彎曲的尖角,尾巴也和牛一樣,末端有一團毛球。凶獸從頭頂到尾部,長著一條十分個性的鬃毛,看著跟掃把頭似的,十分帥氣,當它和鴻戰斗時,鬃毛居然能像暗器一樣發射出去,給鴻造成不小的麻煩。
鴻和凶獸從這邊打到那邊,從那邊打到這邊,夙晨不急不緩的跟在這纏斗的一人一獸後面,拾取凶獸發射出來的鬃毛暗器。
「在豬身上的時候看上去很柔順,發射出來之後就變硬了?嘶,頂端很尖,還有毒。」夙晨的手指上流出的黑血立刻變成了紅色,銀色的頭發稍稍黯淡了一丁點,「經過無毒處理之後,可以用來當針,比骨針好使。」
夙晨嘀咕了幾句,將地上散落的鬃毛收集起來,放入獸皮挎包中。
他發現有些鬃毛有燒焦的痕跡,估計這只凶獸是被他和鴻放火燒山燒出來的。
……
當鴻扛著這頭被夙晨命名「箭山豬」的凶獸回來的時候,夙晨正抓了一只兔子,試驗鬃毛針的毒性,嘴里還在不斷嘀咕︰「心跳加速……血壓肯定會升高……出現敗血癥狀……鬃毛針的毒性是阻止凝血功能嗎?雖然有一定神經毒性,但是很微弱,只是加重痛覺……可惡,我需要更多的實驗器材!」
鴻看著不斷用鬃毛針戳兔子的夙晨,不由打了個寒顫︰「晨,你在干什麼?」
「試毒。」夙晨又扎了一下兔子的腦袋,可憐的兔子終于解月兌了,「這玩意兒好吃嗎?」
「羶味很重,不是很好吃。」鴻老老實實道。
「和豬一樣嗎?那估計飼養的時候,騸了就會變好吃。」夙晨道。
「飼養?凶獸的脾氣都很暴躁,估計不好養。」鴻問道,「騸是什麼意思?」
夙晨指了一下鴻的□□,做了一個割掉的動作。
鴻不由自主的夾緊了腿。
「光是狩獵可不能養活太多人,野獸也罷,凶獸也罷,多抓點幼崽回來,嘗試著養殖。」夙晨假裝沒看到鴻眼中的驚恐,「等我們移居到這塊地上,就有地方進行種植和養殖了。」
之前部落居住的石頭山,根本不可能發展種植業和養殖業。
「好。」鴻道,「我處理一下獵物,再陪你繼續逛。」
鴻先洗干淨身上的血腥氣,然後發出訊號,讓狩獵隊的人過來將獵物運走,再將周圍有獸血的地方用泥土掩蓋好,以免招惹來其他狩獵的凶獸。
這附近已經逛(燒)得差不多,鴻背著夙晨,朝山林跑去。
夙晨準備采集一點山林里的食物。
他們首先去的地方,是炎黃部落的人已經發現的一處生長著可供食用的植物的地點。
這種植物的塊睫很肥美,但是整株植物都有毒,塊睫的毒性尤其劇烈。中毒者喉嚨和舌頭會有被燒灼的劇痛感,喉頭和舌頭會變得腫大,嚴重者還會流血,直至窒息而死。
但如果將這種植物的塊睫磨碎洗淨,放入漆吳山下的灰白色石頭煮沸,所得的糊糊就可以食用了。
夙晨听後很是佩服。天知道這個部落的人,在發現這種植物的吃法的過程中經歷了什麼。
反正肯定很不美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