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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震驚!兩名主角竟然

精英男顯然沒有感受到林槐對于釣魚事業的熱愛。他像是很不能理解似的, 皺起了眉頭︰「什麼?」

「不了解?那算了。」林槐站起身來, 「我們沒有理由帶一個連魚都不會釣的拖油瓶……」

楚天舒在一旁吐槽他︰「……你到底對釣魚有什麼執念。」

接到拒絕的精英男和醫生女只能面對面地磕著自己的紅藥。肉眼可見, 他們在打了一場生死之戰後, 又只能再度像一對互相看不慣的怨偶一樣,互相防備著對方提前一步駕駛小船,離開這片島嶼。

他們不再理會這兩人,而是自己乘上了船。小船順水而去, 林槐坐在船上,翻閱著手中的《薄命錄》。

「你看,」他指著第三個故事,「第三幅畫完成, 第三個故事也出來了。」

「又是個什麼樣的故事?」

「又是個姑娘被渣男騙的故事。」林槐聳聳肩,「女主是享譽戰場的將軍,被自己的下屬戳破了女兒身, 為了愛情放棄事業,嫁給了自己的鳳凰男下屬。最後被下屬強行關在宅院里當起了深宅婦人,下屬出軌娶了妾室,自己的女兒被纏了足,在大火中因為爬不出去,而被燒死……」

「第一個故事,是女主被男主吃了。第二個故事,是女主被男主騙去、‘嫁’給了山神。第三個故事,是女主被男主渣了……這三幅畫,都指向了每一個薄命女子的復仇。」楚天舒用手指敲著船舷, 「而這四個故事中的最後一個故事是‘菊’,朱批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聯系到這前幾個故事,我忍不住有個猜測……」

林槐回過頭︰「什麼猜測?」

楚天舒道︰「這個故事極有可能是一個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故事,符合古風背景。」

林槐︰「考慮到畫風的一致性,有道理。」

楚天舒︰「同時,它有關男女之間的虐戀情深,每一個故事,都似乎有著古早言情虐文的風味,虐戀情深因緣邂逅相愛相殺復仇虐渣……」

林槐︰「你是對的……不過你確定前三個故事都是男女之間的虐戀情深嗎?明明都是類似于《掌中之○》的法治進行時和《北城以○海未眠》的魔幻現實主義狗血了……」

楚天舒道︰「同時,它還牽扯到了‘菊’。從第二個故事和第三個故事來說,其中的‘花卉’是一個象征性的概念。屏面上濺起的鮮血是梅花,冰下漂浮的頭發是蘭花,沙灘上跪行拖出的血跡是竹子,聯系到菊花的模樣……」

他看向林槐伸出五只手指轉了轉︰「是不是很像,電風扇轉動起來的樣子?」

林槐虛起眼︰「所以呢?」

「電風扇,古風,王妃,王爺……」楚天舒自信道,「我懷疑最後一個故事,是一個王妃被王爺掛在電風扇上轉了三天的故事……」

林槐︰「……啊?」

「而我們的任務,是畫出一幅‘菊花’。」楚天舒道,「這個游戲的每個副本中,厲鬼都秉承以血還血的觀念。因此,我們需要做的便是將幸存的菊莊莊主——王爺,掛在電風扇上,讓他轉上三天,以得到‘菊花’的影子……」

林槐︰「……我覺得不是這樣的,不過說起來。」

他盯著自己右手在陽光下,被映照到甲板上的影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覺不覺得,手的影子的模樣,確實有些像菊花?」

他活動著自己修長而靈活的手指,凝視著影子的變化︰「之前游戲所給予的三個提示,都各有含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其意為我們需要用莊主的血,濺落成點,來完成滿樹的梅花。‘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其意為蘭畫在水中,我們需要進入夢境,在水中解救蘭花的尸體,以她的長□□浮在冰面下的影子,形成蘭花。」

「接下來,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楚天舒接上,「說起來這個謎題還算是比較好解釋的,只要讓厲鬼的仇敵們雙膝跪地,在地面上磨出長長的血跡,就是所謂的‘竹’,暴力又符合美學……」

「所以這最後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應該是……我們需要拉住厲鬼的手?」

林槐看向自己的手掌,與此同時,水波傳來了船即將靠岸的聲音。

菊莊到了。

和梅蘭竹三莊相似,整座菊島,都處于蕭瑟的秋風之中。時至傍晚,夕陽將兩人,都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和其他島嶼不同的是,這座小島上沒有高山、沒有丘陵,只有坐落在島嶼正中的,一座掛滿了紅燈籠的——

舊式戲園!

這座舊式的戲園,僅從外觀上來看,就極為凋敝。戴著黑色兜帽的老者提著燈,坐在戲園大門前。

他垂著頭,像是老朽已極的模樣,只靠著一座椅子,以撐著周身上下的一點精神氣。他不像是個活人,倒像是一層皮,僅靠著衣裳骨骼、撐起了他為人的一點精神氣。

見二人來了,他晃晃悠悠地從竹椅上起身,沙啞道︰「二位……也是來看戲的吧。咳咳、咳咳……」

他又用力地咳了起來,林槐幾乎懷疑他將要把自己的肺給咳出。在他抬手的那一刻,林槐注意到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上,套著一枚玉戒指。

玉戒指一閃而過,老頭提著燈籠,對二人道︰「既然是來看戲的,便進來吧。」

他轉過身,重重的夜幕也在此刻壓下。滿院的紅燈籠,在這一刻,亮了起來!

燈籠照亮了院內。院內擺著上百張木質的座椅,其上,均坐著一個個人!

他們全部由裹尸袋裹著,周身上下都被嚴嚴實實地遮掩起來,不留任何能辨認出他們身材形狀的曲線,只露出一只右手,從裹尸袋側面的小孔中伸出,靜靜地安置在座椅把手上。

數百個裹尸袋,如同白色的蠶繭,靜靜地坐在院落之中。

戲院本該是再熱鬧不過的場合,然而這群裹尸袋,竟成了戲台上的優伶的唯一的觀眾。這種太平間與戲院相結合的場景極度詭異,在肅穆之中,又增添了幾分荒謬感。

林楚二人跟在老者身後,沿著「觀眾」之間的小路穿行而過。裹尸袋們靜靜地,不發出任何聲響。

「這個場景好詭異。」林槐看著紅通通的燈籠,白慘慘的裹尸袋觀眾,與遠處漆黑一片的戲台,偷偷對楚天舒說,「我沒想到……」

楚天舒︰「沒想到什麼?」

林槐︰「我只听說過500一天的職業觀眾,卻沒有听說過租來的穿著裹尸袋的死人觀眾。可見這個厲鬼戲院的演出之差,讓活人都難以忍受了,只能找來死人濫竽充數。」

楚天舒︰……

「不過——」林槐繼續道,「他們都露出一只手是為了干什麼?」

楚天舒想了想︰「可能是為了替表演鼓掌吧。」

林槐虛起眼︰「可他們都只露出了一只手。」

楚天舒道︰「拍肚皮,聲音更響亮。」

走在他們身前的老者身體僵了一下,似乎他從未見過在這個場景里如此發言的玩家。

老者領著二人,來到了第一排。第一排被生生地留出了兩個空位,正對著黑布掩蓋下的戲台。他轉向兩人,用沙啞的聲音道︰「請入座。」

兩人總算一左一右地入座了。

楚天舒剛一**坐下去,便察覺到這個座椅還保留著幾分溫熱。

——或許就在不到十分鐘前,混血男和白領女,還坐在這個座位上。

他的左邊坐著林槐,右邊坐著一個裹尸袋的鬼。老者在帶領他們到達戲院之內後便站到了另一側。楚天舒左看右看,把自己的黑白外套拉鏈拉到了最高,並戴上了帽子。

林槐看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問道︰「你在干什麼?」

楚天舒︰「我試圖表現得合群一點。」

林槐︰?

楚天舒道︰「你說,這些白色的裹尸袋會不會是他們的應援服?」

在兩人坐穩後,老者便將兩張粉紅色的戲單,一一地發給了他們。在這之後,他便回到了牆角里,悄聲無息得像一片影子。

粉色的戲單上總共寫著五出戲。

第一出戲,名為變臉。

第二出戲,名為噴火。

第三出戲,名為飛刀。

第四出戲,名為東籬。

第五出戲,名為執手。

和最後兩出戲不同,前三出戲,皆是由紅墨水所寫就的。正當林槐想舌忝舌忝紙張,嘗嘗這里是否有謊言的味道亦或是鮮血的味道時,戲台上,已經傳來了鐘聲。

「鐺——」

「鐺——」

「鐺——」

三聲鐘響後,漆黑的幕布,被揭開了。

出現在戲台上的,是身著紅衣、臉戴面具的女子。她看向眾人,道︰「表演即將開始。」

「今晚的表演,共有五場節目。前三場,為競技性節目,需要各位嘉賓的配合。中間一場,為演出節目,請各位嘉賓安靜欣賞演出。最後一場,為互動性節目。首先我們預祝嘉賓們牽手成功!」女子露出了笑意。

「在前兩場節目中,已經有三名嘉賓,因為節目表演失敗,成為了我們的一員。一名嘉賓,則在我們的待定區。在如今的這場表演里……嗯,又來了兩位全新的嘉賓,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在表演之中,有較好的表現呢?還是說……」

女子惡毒地笑了︰「他們也會成為我們……這個戲班子的一員?」

「那麼接下來,讓我們對這場演出拭目以待吧。」女子笑盈盈道,「那麼我們的——」

「劉老根大舞台,正式開始。」楚天舒突然啪啪啪地鼓起了掌,「好!」

舞台上的女子︰……

「快上台啊,快給我們表演啊。」楚天舒一邊鼓掌一邊喊著,「別逼逼這麼多有的沒的,你們是不是還要請個領導講五分鐘話啊?快快,把你們這兒的演出都給老爺抬上來。」

女子︰「演出正式開始,首先是我們的第一出戲,變臉。」

「好!」

楚天舒啪啪啪地鼓起掌來。

「喂,」林槐虛起眼看他,「你干嘛?」

楚天舒正直道︰「支持一下他們對演藝事業的愛。」

林槐︰「……說人話。」

楚天舒︰「為愛鼓掌。」

林槐︰「……啥?」

「你看這麼多觀眾,沒一個鼓掌的。」楚天舒指了指身邊的裹尸袋,「你要是主持人和表演者,你得多尷尬。我這是考慮到他們作為表演者的心理需求。每一個演出者,都需要一個好的觀眾……」

林槐︰「……厲鬼的心理需求?」

楚天舒︰「一起?」

林槐沉默了一會兒,也和他一起為愛鼓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兩名主角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為愛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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