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正行禮退出,皇帝想起什麼,又開口問道︰「今年有多少新人?」
「回皇上,今年添新人二十二人,其中七人是新生的孩童,十五人是娶進門的新婦。」胡院正畢恭畢敬回道。
皇帝攏眉︰「孩童就不用說了,十五人但願有吧,如果實在尋不到,就得去民間尋了。」
胡院正沒做聲。
皇帝揚揚袖,示意他可以走了
四王府,書房
步封黎靠在躺椅上,還在研究那張字條。
崔寧拿著琳瑯居的首飾名錄圖冊走了進來。
「啟稟王爺,王妃首飾挑好了,那奴才現在就去琳瑯居告訴石掌櫃。」
「挑好了?」步封黎微微意外,自躺椅上坐起身子,「挑的哪件?」
「沒有具體的哪件,說名錄上太多了,她看得眼花繚亂,就讓奴才跟石掌櫃說,要最貴最輕的那件。」
「最貴最輕?」
「是的,王爺。」
步封黎微怔。
貴的,他能理解,可是,輕?
起身走到書桌旁,抽開下面的一個抽屜,自里面取出一張紙,遞給崔寧︰「讓石掌櫃按這個圖做,用什麼材料上面也寫得很清楚。」
「是!」崔寧雙手接過,
也不敢打開看,直接揣進了袖袋里,行禮告退。
崔寧剛走,鐘力來了,手里也拿了一張紙。
「王爺,這是您讓查的各邊國對父母的稱呼。」
步封黎聞言,立馬伸手接過。
垂目細看。
一一過濾。
沒有。
並沒有發現叫罷罷和抹抹的。
一時間心里竟有些滋味不明,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
「王爺,今日宮里的事屬下也听說了,所以,王爺故意讓采血檢查提前,是因為知道二王爺要舉報王爺,故意給他創造機會?」
「並沒有,」步封黎放下手里的紙︰「本王並不知道他會有這一出。」
他讓采血提前,不過是看中了其中要將完璧和非完璧的女人分開那個環節了,他要讓某些人看看,他的四王妃是站在哪一列的,而已。
並未料到會發生變故。
「不知道?」鐘力錯愕,「王爺的意思是事出突然?」
「嗯。」
鐘力便更是驚訝了。
「那王妃那一套說辭,可真是厲害了。屬下還以為是王爺跟王妃事先通好氣的。」
「沒有。」
鐘力太意外了。
略一沉吟︰「王爺說,給二王爺傳字條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王妃,不然,她怎能圓得那般天衣無縫?肯定是事先做了兩手準備」
「胡說!」步封黎「啪」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書桌上,嚇了鐘力一跳。
趕緊解釋︰「屬屬、屬下只是猜測。」
「本王讓你猜了嗎?就在那里瞎猜亂猜!能不能帶上腦子?」
鐘力︰「」
翌日早膳過後,太醫院胡院正就急匆匆奔往龍吟宮。
皇帝見狀,立馬屏退所有宮人,迫不及待。
「怎樣?」
「啟稟皇上,十五位新婦的血都不行」
皇帝原本興奮期待的臉瞬時就冷了下去︰「那你火急火燎的作甚?」
胡院正抬頭︰「出了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