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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掌 來到日輝國

夏幽蘭抱住她,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如果想我的話,你可以去日輝國看我,或者我回來看你。」

顧歆瑤擦擦眼淚,點點頭。

夏幽蘭一臉愧疚,「因為我的事,你和二哥的婚禮一直延期,這次回去,你們就趕緊把儀式辦了,只是你們的婚禮我參加不了了。」說著便遞給她兩枚白色玉佩,「這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祝你們百年好合,早日給我生個小佷子出來。」

顧歆瑤接過玉佩,嬌羞道︰「蘭兒,謝謝你。你在那里一定要保重。」

夏幽蘭點點頭,「好了,我該走了。你們就待在房里不要來送我,我怕讓炎彬的手下發現。」說完便出了門。

顧歆瑤和夏慶濤只好目送她離開。

顧宇凡早就听謝翎說夏幽蘭要去日輝國的事,見她從顧歆瑤房間出來,便叫住了她。

「蘭••••••夏姑娘,你保重!」本來有很多好想要說,可臨到嘴邊卻只說出這一句話。

夏幽蘭見他穿著藍色長袍站在門邊,面容憔悴,便點了點頭,說道︰「你也保重!」說完便回到了房間。

顧宇凡看著她瘦弱的身體,臉上溢滿了傷痛。

此時謝銘柯正拿了一堆東西放在桌子上,見她回來,一臉激動,「蘭兒,你看。」

夏幽蘭一看,竟然是一張面具。

「這可是我精心制作的面具,戴上它之後,保準沒人認出你來,看那炎彬怎麼找到你。」謝銘柯一臉得意,「而且它薄如蟬翼,透氣輕便,可以長期戴著,也方便你在那邊隱姓埋名,過平靜的日子。」謝銘柯激動地說著。

夏幽蘭一看,師父為了擺月兌炎彬,真是煞費苦心啊,她接過那一層薄薄的面具,說道︰「謝謝師父。」

謝銘柯教給她佩戴方法,等夏幽蘭戴好後,拿起鏡子一看,鏡中竟然換了一個陌生少女的模樣,沒有了驚艷的美貌,額頭上的蓮花印記也被一並遮去,看上去只能用平淡無奇來形容,唯一不變的便是那雙靈動的大眼。

「怎麼樣,蘭兒?」謝銘柯驕傲地笑著。

「師父,真是太神奇了,這樣就真的沒人認出我來了。」夏幽蘭撫模著新的面容,說道。

「事不宜遲,你和謝翎就馬上動身吧。本來我想跟你一起去,可是人皮面具只有兩張,再者,顧宇凡那小子還沒好,謝翎不放心,一定要讓我留下來。」謝銘柯解釋道。

「放心吧,師父,我現在的武功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夏幽蘭說道,「您多保重,師父。」

听夏幽蘭這一說,謝銘柯才有些傷感,他嘆息一聲,「走吧,有空我會去看你的。這是我給謝翎他母親寫的信,已經將你的事情告知于她,她會好好照顧你的。」

夏幽蘭將信接了過來放進懷中,這時蕭軒走了進來,悄聲說道︰「師父,師妹,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後門不遠處。」

夏幽蘭看著蕭軒,有些不舍道︰「師兄,替我照顧好師父。」

「放心吧,師妹,你也多保重。」蕭軒說道。

這時一個青衣男子打開門,走了進來,夏幽蘭正訝異,蕭軒趕緊解釋,「這是謝翎,你們倆互相認一認,記住現在的樣貌。」

謝翎見夏幽蘭換上了一身粗布淺色衣服,也變了一副面容,細細打量後,說道︰「記住了。」

「這一路,我們就以兄妹相稱吧。」夏幽蘭說道。

「好。」炎彬點了點頭。

夏幽蘭跟隨謝翎來到了後門,她注意到暗處有一些監視的人,想來應該是炎彬的人無疑了。

夏幽蘭踏上馬車,謝翎在外面駕車,一路上並沒有人注意,他們就這樣很快來到了城門口,出城而去。

到了晚上,炎彬照常來到夏幽蘭的房間,可是此時房間里卻是空無一人,他四處瞧了瞧,確定沒人,心中一驚,正要推門出去尋找,謝銘柯和夏慶濤卻推門走了進來,他趕緊問道︰「蘭兒呢?」

謝銘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別白費心思了,你以後別想再找到蘭兒。」

炎彬一听,胸中仿佛丟失了寶貴的東西,「謝前輩,快告訴我,蘭兒去哪了?」

謝銘柯瞅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我的猛虎是你打死的吧?」

「猛虎?」炎彬不明所以。

「就是毒幽谷後山那只老虎,是不是你打死的?」謝銘柯怒道。

炎彬這才想起來,「是我打死的,可是當時我是為了救蘭兒。」再說了,他又不知道那是他的。

「那就得了,你打死了我養了十年的猛虎,還想讓我把蘭兒的下落告訴你,想得美。」說著謝銘柯便氣呼呼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炎彬見謝銘柯不松口,轉頭懇求夏慶濤,「慶濤,求求你告訴我,蘭兒在哪兒?」

夏慶濤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會告訴你的,而且,就算告訴你,她也不記得你了。實話跟你說吧,小妹已經喝下了忘憂水,她已經將你忘得一干二淨了。」

「你說什麼?」炎彬震驚了,她竟然這麼恨自己,竟不想再記住自己。他怔怔地站在那里,仿佛整個世界將他拋棄,渾身如墮入冰窖一般。

夏慶濤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有一絲報復的快感,可是卻有些可憐他。轉而一想他做的那些事,心想這種人不值得同情,小妹忘記他是對的,心中默默堅定了決心,一定不能把小妹的行蹤告訴他。

炎彬心灰意冷地走出了門,站在喧鬧的大街上,卻感覺整個世界只余他一人,他在心里呼喚,蘭兒,你在哪?你就這樣將我拋棄了嗎?

一連幾日,炎彬都待在屋里,從來滴酒不沾的他,此時卻日日以酒為伴,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柳夢雪走了進來,屋里散落著十幾個酒壇,炎彬坐在躺椅上,一臉憔悴。她心中疼痛,上前奪下他的酒杯,忿然道︰「你如此模樣,夏幽蘭她知道嗎?如果你那麼想她,為何不去找她?」

炎彬苦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嗎?她喝下了忘憂水,又改變了面貌,離開了這里,我到哪去找?」

柳夢雪一听夏幽蘭竟然喝了忘憂水,一陣欣喜,可是看到炎彬為此痛苦的樣子,卻不禁心疼起來,「她既然選擇忘了你,你為何就不能忘了她?」

炎彬斜了她一眼,「你說的倒是輕巧,更何況,我壓根就不想忘。」說完拿起酒壺仰頭喝了下去,只是這酒不是一醉解千愁嗎?為何他已經喝了十幾壇了,還是如此清醒。

柳夢雪心中悲哀,她又何嘗不是,自從上他為了夏幽蘭將自己打傷後,自己就下定決心忘了對他的情,可是見到他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他,「既然忘不掉,那就找回來。」

炎彬歪頭盯著她注視了一會兒,轉眼看著手中的酒瓶,眼中一片清明,「好,吩咐下去,擴大搜索範圍,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蘭兒,既然你選擇離開,那我就把你找回來,你選擇忘卻,我就讓你再把我記起來。

柳夢雪見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冽,心中五味雜陳,低頭說道︰「是!」

謝翎駕著車一路狂奔,夏幽蘭睡了一個長長的覺,等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坐在一架馬車里面,她揉揉昏沉沉的腦袋,坐起身來,透過窗簾望著外面陌生的環境,自己這是去哪?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哦,想起來了,是師父讓我去謝翎母親那幫忙。

她捏捏酸痛的肩膀,坐馬車實在太累了,真不如現代的交通工具方便。她拉起簾子,沖著外面駕車的謝翎說道︰「謝翎,我們休息一下吧。」

謝翎一听立即拉住了奔跑的馬,轉頭說道︰「夏姑娘,你醒了。」

夏幽蘭一听,皺起眉頭,說道︰「我倒忘了,我們不是以兄妹相稱嗎?這一路,你就叫王大河,我叫王小花,怎麼樣?」

謝翎點點頭,「好。」這名字跟他們現在的長相很是匹配。

夏幽蘭忽然有些不明白,「我們為何要改名換姓,容貌也換了呀?」

謝銘柯早就交待好謝翎了,等夏幽蘭醒來後,記憶上會有一些斷層,還好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說辭,「你忘了,你是因為楚雲風成婚了,所以才不想待在月弦國,大伯便讓你到日輝國去,改名和易容也是為了不讓他找到你。」

「哦,原來是這樣。」夏幽蘭好似懂了,可是為何听到楚雲風成婚之事,她的心情卻是如此平靜,按說她不應該很傷心嗎?可能是我的自我修復的能力比較強,很快就將他忘了吧。

見夏幽蘭沒有懷疑,謝翎默默舒了口氣。他把馬車停在路邊,夏幽蘭跳下車,此時已經到了日輝國地界,這里已經是秋天了,極目遠眺,滿山遍野長滿了火紅的楓葉,讓人看著心曠神怡。

謝翎遞給她一塊糕點,夏幽蘭嘗了一口,感覺噎得慌,「謝翎,我看這里有片林子,我去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夏幽蘭想著,如果能打到野雞就最好了,不等謝翎回答,便一縱身飛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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