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華、仲謀到達嘉年王朝後,謹申追著他們問司寇曦的情況,他們只講了嵐璟的腿出問題了,沒有辦法很快的到嘉年王朝。謹申沒有過多的追問,只是對于最後騰霄國的皇帝變成了嵐瓊而有些驚訝,但是別國的事情他並沒有打算多管,自己的事情還十分令人頭疼呢。
在涂化的幫助下,謹申漸漸能夠對一些國家管理事項上手。涂化本以為這位王爺一直呆在冷宮里,長時間沒有再接受政治教育,對于國家的一些事情可能不能上手那麼快,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謹申上手很快。涂化也算是放心了,沒有那麼擔心。烈火軍的事宜暫且交給岳群管理,軍事和政治上的事情也算是慢慢步上正軌。
大家開始考慮仍然被關在牢獄里的沐璽該如何處理,謹申什麼時候願意登上皇位。謹申都用一句我需要等我姐姐來了,再處理這些事情。既然謹申都這麼說了沒有人出來反駁,倒是都增加了大家對謹申口中的那位姐姐的好奇。
此次大戰西北部為謹申出了不少力,所以之後謹申便設宴款待西北部的人。格煙換上自己西北部的特色服裝,就去跟西北部的各位將領會和。一位手臂上紋滿藤曼圖案的將領說︰「此次我們為嘉年王朝立下如此功勞,他們可一定要好好感謝我們。」其他人也笑呵呵地大聲迎合。
西北部人向來豪邁,他們總是能夠在草原上大聲叫喊吵鬧,但是嘉年王朝卻從來沒有這樣子的習慣,所以幾個人橫行在宮里道路上的樣子,難免讓這些宮人有些畏懼,不過宮人不多,特殊時期宮里隨處可見的還是把守的官兵。
格煙感受到了自己的人給嘉年王朝的人帶來的不適感,她皺了皺眉,沒有回應那個滿臂紋身的將領的話,只是快步趕往宴會的場所,她不想讓謹申久等。他們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落坐就等他們了。
沐謹申注意到門口有人進來,就停止了與岳群的交談,抬起頭來看向門口。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西北部服飾的姑娘,長裙飄曳身上帶著銅鈴,隨著她步伐的走動銅鈴也發出悅耳的響聲,長發垂落、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一個紅色珠玉的抹額,小巧的耳朵上也掛著紅色的耳墜。格煙膚色白皙,紅色愈發襯得她美麗。
沐謹申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居然就是那天那個穿著鎧甲的姑娘,有一下下地愣神。格煙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快速向謹申行禮,謹申倒是反應過來,連忙說︰「不用了,還沒有登基,禮數暫且就免了吧。」格煙點點頭,就立刻跑向一旁給空位子上坐下,西北部的人也就坐在她的後面。
謹申見人都來齊了,就舉杯說了一堆的感謝之詞。至于封賞什麼的,也要等到謹申登基之後再多做定奪。但是總有不安分要破壞這些氛圍的人,宴會進行得好好的,那個一手臂紋身的人就突然站起來,朝著謹申說︰「申王,我們西北部為你此次戰事立下漢馬功勞,不知您有何獎賞?」
謹申挑挑眉看著這個站起來大放厥詞的人,他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但是他也沒有呵斥,只是放下酒杯笑問︰「不知好漢要為西北部討什麼獎賞。」這個大漢一听還來勁了,直接走到大廳中央,說著嘉年王朝哪塊土地好,西北部上交的貢稅太多了雲雲。
坐在這里的涂家人、岳群和仲華、仲謀,越听眉頭皺得越深,更別說謹申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發作,「 」地一聲一個酒杯砸在桌子上,整個大殿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格煙的身上。
格煙皺著眉,抽出腰間的匕首,一揮,匕首就直直的停在了那個大漢的脖子前。謹申看著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格煙對真氣內力的運用已經可以憑空控制兵刃了。格煙眯著眼說︰「我讓你說話了嘛?」別人不知道格煙的實力,但是西北部的人都十分清楚,那個大漢嚇得腿軟,他吞了一口口水說︰「公主,我沒說錯。」
格煙的眼神愈加嚴肅危險,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一分,匕首就更加靠近那個人的脖子,所有人明顯看見那個人的脖子有鮮血流出來。格煙冷聲說︰「怎麼?你想代替我還是代替我父王。」那個人簡直覺得悲催,我就是想趁著這次機會從嘉年王朝的小屁孩手里撈些東西,只是沒想到會惹到公主,甚至被扣上代替公主和王爺的帽子啊。
那個人害怕的直搖手,還要在意著這把匕首,格煙瞟了一眼身後的將士說︰「他喝多了,帶他回去。」身後立馬有人上前,格煙也收回自己的匕首。在座所有人都被這個公主的氣勢唬得一愣一愣的。格煙擦干淨匕首上的一點血,又緩緩起身走到大廳中央向謹申謝罪。
謹申心想剛剛那個姑娘才是在戰場上殺伐果決的人,他對于格煙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樣子,依舊記憶猶新。謹申對于格煙剛才那一手驚訝到了,感興趣地問︰「格煙姑娘似乎將真氣內力運用的很好。」
格煙笑著說︰「我父王給我請了最好的師父,多年學習我在真氣內力方面也算小有成就。不過我知道,比起你來說還是尚有差距。」謹申對于小姑娘突如其來的夸贊有些手足無措,他連忙擺手說︰「我算不上厲害,以後可以讓你見見我姐姐,她才是真的厲害。」格煙總是听見他說姐姐,想來應該是特別重要的人,她欣然答應。
仲謀、仲華倒是對視一眼,嘴角都抑制不住地上揚,兩人連忙吃東西以作掩飾。他們敢斷定這謹申啊對格煙哪小丫頭有點意思,不然可不會隨便把曦兒介紹給她。這格煙小姑娘武功高強不說,性格也是極其可愛的,至于人品方面還要多加觀察,倘若這倆人能成,那麼他們則又算是了去一樁心願。
司寇曦跟嵐璟一直呆在漪嵐殿中調養身體,司寇曦最近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嵐璟作為枕邊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不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司寇曦手里的書卷還沒有翻一頁。嵐璟放下手里的奏折,推動輪椅挪到司寇曦身邊,將司寇曦手里的書抽走,司寇曦手里的書不見了才反應過來,轉向嵐璟眼神幽怨,嵐璟無奈笑笑,看著書冊說︰「來,我們看看,這本書讓我的曦兒受什麼委屈了。」
司寇曦奪回那本書,埋怨道︰「什麼你的我的,什麼時候我成你的了?」說完就低下頭看著那本書。嵐璟覺得好笑,湊到她的耳邊低啞著聲音說︰「需要我幫你回憶什麼時候••••••」司寇曦听到嵐璟的聲音就感覺渾身**,立刻挪開,嬌嗔︰「別鬧。」
嵐璟也不再得寸進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人就被他抱到自己腿上,司寇曦覺得大白天的還在院子里以此種坐姿實在是丟人現眼,她惡狠狠地說︰「別以為你一條腿不好,就可以胡作非為!」嵐璟挑挑眉,顯然不想听。司寇曦掙扎著要下來,嵐璟一下子抱緊她,扼住她的下顎,轉過她的臉與她對視,邪魅一笑︰「乖。」說完,還在司寇曦的嘴角親了一下。
司寇曦頓時半點氣都提不上來,泄了氣就坐在嵐璟的腿上,嵐璟牽起她的手耐心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司寇曦不打算隱瞞,把玩著嵐璟修長的手指說︰「血蓮教跟我們碧海宮不對付,可是這次我們並沒有找到血蓮教的教主,而且你中的毒是出自邊疆人之手,沐璽、嵐簫的母親和邊疆這三種人勾結在一起,就制造了這一種毒藥,而且只是對付當年的你。現在太子又跟血蓮教的人勾結,血蓮教又••••••」
嵐璟捏捏眉心,听著曦兒在這幾個人之間兜來轉去的,嵐璟不得不打斷說︰「曦兒,你自己說的不暈?」司寇曦看著嵐璟一臉反正我很暈的樣子,司寇曦抬手抱上嵐璟的脖子嘟囔著嘴說︰「我是真的很擔心。」嵐璟模模她的臉說︰「瞎擔心有什麼用呢,放心九重樓的人一直在查邊疆的事宜。」
邊疆確實是一個太神秘的存在,他們好像就是生活在自己的桃花源里,從來沒有出來跟其他人進行過交涉,邊疆突然出現在司寇曦和嵐璟的視線里就是在祁淑查出嵐璟的毒來自于邊疆。血蓮教一直都隸屬邊疆,他在江湖上屈居碧海宮之下,但是雙方向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血蓮教也從來沒有要跟碧海宮爭什麼,可是這次突然勾結太子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美其名曰「爭地盤」。
紹蒼術和祁淑對于邊疆的了解就僅限于各種毒藥,邊疆的制毒技術是他們二人都多加稱贊的。如果從今往後,血蓮教依舊如從前一般隱匿于世,那麼對于眾人來說也沒有什麼,可是一個一直處于暗處的人突然橫空出世難免讓人擔憂。
司寇曦微微嘆一口氣,頭輕輕靠在嵐璟的肩上,嘴里嘟囔著︰「最好是我瞎擔心!」嵐璟收緊雙臂,笑笑說︰「曦兒,你知不知道,你跟我一開始看見的時候差距很大。」司寇曦皺皺眉,她跟嵐璟第一次見面不就是跟著哥哥那次嘛,他們都沒幾句交流。不一樣,哪里哪里不一樣,她抬手掐住嵐璟的脖子,一副威逼利誘的樣子說︰「哪里不一樣,沒以前聰明了?」
嵐璟就知道這姑娘對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並沒有印象,他抬手扒拉下脖子里的那只有些涼的小手,回憶著過往說︰「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才十歲左右。那天,你穿著一件雪白的衣裙,身上披著的紅色的披風,手里一把紅色的傘。那天下著大雪,你那一身的紅衣在雪白的雪地里可不謂扎眼!」司寇曦一听就不高興了,捏緊他的手說︰「你說誰扎眼呢?」嵐璟立刻討饒地說︰「耀眼、耀眼••••••」司寇曦才算放過他。
「那天听你哥哥說你要出遠門,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那麼小的姑娘臉上全是清冷,都沒什麼表情,出遠門離開父母都沒有反應。」司寇曦對這件事情印象不深了,但是她每年冬天過完年就要去姑姑那里,也許就是其中某一次吧。司寇曦靜靜地听著,抿抿嘴說︰「我那不是面無表情的冷清,我也許就是凍傻了。」
嵐璟想來也是這姑娘是極怕冷的,他手上的溫度漸漸溫暖了司寇曦微涼的手,他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說︰「也許是凍傻了,那今年呢?」司寇曦環上他的腰,將腦袋深深地埋進嵐璟的頸窩說︰「你要是再抱緊一些,我應該不會被凍傻了。」嵐璟聞言翹起嘴角,攬緊披風,將曦兒抱的更緊些,司寇曦明顯感覺到環住自己的雙臂更加用力了,同時她也听到嵐璟低語︰「就是不一樣了,更粘人了。」
司寇曦有些羞紅了臉,但是她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粘嵐璟,因為她昏迷的那一刻,好怕自己再也見不到嵐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