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南右手虛握拳,抵在唇邊,結巴道︰「我、我都吃完了。」跟小孩子似的,還要他還。
蘇傾沅冷哼一聲,因為哭過,鼻子和眼楮都還是紅的,她別過臉去,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蘇慕南還想說什麼,但想到她在氣頭上,便也就什麼都沒說了。
許寧意看了眼蘇慕南的背影,又盯著蘇傾沅,笑著問到︰「真生你大哥氣了?」這孩子可不像是那麼小氣的人。
蘇傾沅扯了紙巾,仔細擦了擦臉,噘嘴道︰「我哪有那麼小氣?就是故意想氣他。」她能理解的,畢竟大哥說的都是事實。
許寧意嘆息一聲︰「你明天早上還有課吧?去洗漱然後早點睡覺。」
蘇傾沅將手里的廢紙扔進垃圾桶,搖頭︰「我還是回學校吧,害怕明天早上起不來。再說,老蘇這會兒肯定生我氣呢,咱們都冷靜一下吧。」
說完,蘇傾沅背著包包,對著外婆和許女士揮了揮手︰「拜拜,我回學校了。」
她的語氣還是有些低落,聲音微啞,看著很讓人心疼。
許寧意不放心地叮囑道︰「你路上小心,到宿舍之後給我發個消息。」
蘇傾沅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
外婆重重的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這才扯了張紙巾擦眼淚,邊擦邊說︰「剛才咱們沅沅哭的時候我就想哭了,你們這些當爹媽的,果然是不心疼孩子,但是我心疼啊。」
「媽,您別這樣說,我們也是為了她好。現在這個世上,渣男那麼多,離婚的也不在少數。總是要為她打量清楚的。」
說著,許寧意又給她遞了張紙,語氣無奈︰「行了,早點休息吧。」
許女士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蘇教授打開門,他已經換了睡衣,伸出個腦袋,鬼鬼祟祟的在看什麼。
她輕笑著道︰「行了,別看了。閨女已經回學校了。」
蘇教授站直了身體,將房門徹底打開,擰眉道︰「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回學校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你也是,怎麼不勸著她,早上和我一起去學校啊。」
許寧意睨了他一眼︰「你現在的形象可是嚴父,又突然知道心疼閨女了?」
蘇教授冷哼,轉身走到床邊,上床躺下,賭氣道︰「我就不喜歡那個陸清衍,要真像老大說的那樣,這樣的女婿你喜歡嗎?」
許寧意聳肩攤手︰「我無所謂啊,只要他對咱們沅沅好。」
蘇爸被她這話氣得牙癢癢,指著她道︰「我看你們這些女人啊,都是視覺動物,看人家長得帥就喜歡。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當初是不是只看上了我的長相。」
听見蘇爸這樣說,許女士上前兩步,瞪著他道︰「嘿,蘇則承你存心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蘇教授瞬間拉過被子罩住腦袋,不敢再開腔了。
蘇傾沅走進校門,就接到了陸清衍的電話。
這會兒已經十點了,外面還有些約會的小情侶,上完自習的同學正準備回宿舍。
電話那頭傳來陸清衍溫潤的聲音︰「下午說要回家一趟,是不是……」
陸清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家小姑娘打斷了︰「我家里人都知道我們倆的事了。」
小姑娘的語氣還挺平靜,陸清衍卻著急問到︰「你沒事吧?」
今天她的語氣太平靜了,有些反常。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他們是我家人又不是我仇人。只是陸清衍,我父母他們現在都還不了解你,所以……」
「我懂。」陸清衍淡淡地說到,神色嚴肅。現在不了解,以後讓他們了解就是了。多簡單的事。
蘇傾沅以為陸清衍是真的懂了她的話外之意,希望陸清衍能夠明白,家里人對他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滿。
沒想到他這個直男憨憨這次領悟能力還不錯。
第二天。
傅烈從早上開始就在拉肚子,到下午已經拉得他渾身虛月兌,只好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吃過什麼東西,今天早上就喝了個燕窩,那燕窩是……戚酒送來的。
傅烈回房看了一下那些補品的生產日期,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過期了。肯定是這玩意兒。
戚酒那丫頭片子果然是想讓他死。
這麼一想,傅烈氣憤的拿出手機,撥通了戚酒的電話。有氣無力地對著那邊吼道︰「姓戚的,老子都快被你毒死了……」
醫院。
戚酒沒好氣地攙著傅烈,來到消化內科的住院部掛水。傅烈巴不得她伺候他,跟個大爺似的,躺在病床上。
「鞋都沒月兌。您把鞋月兌了成不,傅老板?」戚酒睨著他,只覺得這男人在故意找茬。他穿的是拖鞋,腳一蹬,輕而易舉就月兌了,偏偏還故意不月兌,幼稚。
就跟剛才一樣,他明明可以自己走,偏要讓她扶著,還把全身大部分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要不是因為她練過,誰撐得住他?
「你幫我月兌一下嘛。你處心積慮千里送毒藥,涉嫌謀殺。我沒報警都算是很大度了,月兌個鞋而已,你還扭扭捏捏的。」
傅烈有些虛弱,嘴皮子都白了,因為拉肚子月兌了水,一天沒進食。這情況下,猛漢也會變病貓。
戚酒齜了齜牙,十分不樂意的,目露狠光的瞪著他。又很粗暴的,給他月兌了鞋。
這時,護士來輸液了。扎好針,掛好輸液袋,對戚酒說到︰「你是他女朋友吧?一會兒液體完了,你來護士站叫我一下。」
「我不是……」戚酒還沒解釋,就見那護士推著車出去了。
傅烈白了她一眼︰「老子都還沒嫌棄你呢,又不是真的,至于這麼急著解釋嘛。」
忽而,他眉頭一挑︰「你不會真對我有意思吧?」
戚酒一听,徹底惱了,從剛才到現在積攢下的怒火,再也不想壓抑,伸出拳頭就要揍他……
傅烈眼疾手快地急忙用另一只手擋住下面,他是怕了,不能再讓他的兄弟受到二次傷害。
蘇傾沅和陸清衍走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這一幕。
傅烈捂著下面,戚酒的手伸出去,臥槽,這麼大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