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不行，也哄不好。」
江遲和顧湘已經到了超市，本來想去市場的，後來想想，就去了超市。
顧湘跟在江遲身邊，沒有江思然那個小喇叭，兩個人無比的清淨。
江遲推著車，顧湘站在一旁，將要買的東西拿過來，放進購物車里面。
她從旁邊拿了個小玩意，可以帶在頭上的那種，對著江遲問道︰「這個好不好看？」
「你戴上試試？」
「還是給你戴吧。」顧湘拿起來，戴在他頭上。
看著三爺戴著這個可愛的小東西，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拿掉。」
「我給你寶貝女兒買的，你這麼凶？」顧湘瞪了他一眼。
江遲道︰「你確定是給她買的？不是給你自己買的？」
自從江思然出生，江遲發現一個特別神奇的事情。
但凡是別人送給江思然的玩具，別人還沒怎麼玩呢，顧湘自己就玩得不亦樂乎。
每次都給江思然買各種小東西，結果都是她自己玩了。
顧湘道︰「才沒有。」
雖然她明明就愛玩，但潛意識才不願意認識自己這麼幼稚。
江遲看著她，揚了揚嘴角，帶著顧湘逛超市，總有一種帶著個女兒的感覺。
他仿佛已經看到然然再大一些，帶著兩個人逛商場的樣子了。
正陪著她逛著，想到家里有江媽媽帶人，兩人也不急著回去。
手機卻響了。
江遲一手推著車，趁著顧湘在選東西的時候，暫時停了下來，接起了電話，「媽。」
電話剛剛接通，就听見里面然然的哭聲。
「然然怎麼了？」
「一直在哭，哄都哄不好。」江媽媽道︰「你們買完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以前帶妮妮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麼難帶。
偏偏江思然，真是哄了半天都哄不好。
什麼好玩的給她都沒用。
江遲道︰「快回來了。」
平時江遲他們離開的時候，都是阿姨帶孩子的。
今天阿姨不在，江媽媽是真的哄不好。
顧湘把稱好的東西放進購物車里，見江遲掛了電話，問道︰「怎麼了？」
「然然在哭，媽讓我們趕緊回去。」
顧湘道︰「她本來以為可以跟著出來玩的，結果我們自己出來了，留下她。所以她才哭的吧？」
雖然才一歲的寶寶，但顧湘有時候覺得小家伙真是什麼都懂。
江遲看了下車里的東西，「應該夠了吧？」
「夠了，回去吧。」
……
結完賬，回到家里，還能听見然然的哭聲，小姑娘光著腳，踩在地毯上，哭得眼楮紅紅的，眼眶里還溢滿淚水。
江媽媽在一旁，道︰「你們走了多久，就哭了多久。」
顧湘笑道︰「辛苦了。」
她把手里的東西遞給阿姨，伸手把然然抱了起來。然然撲進她懷里，趴在她肩上，用力地抽泣著。
顧湘道︰「不哭啊，下次媽媽再帶你出去玩。」
她抱著然然坐了下來。
然然趴在她懷里，狠狠地哭了一場，才緩和一些。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
江媽媽站在一旁，道︰「她還真是一步都離不開你。」
顧湘說︰「她就這樣，被我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