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嗎?!」白錦帆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謝庭屹惱火的一撈,再次堵住她的唇,霸道的嘗起她的滋味,白錦帆沒有過這種經驗,和黃海澤的親吻也只停留在額頭、臉頰和手背上,偏偏謝庭屹技術不錯,她有些七暈八素了。
軟軟的癱在他懷里,白錦帆臉上一紅,驚慌的跳起來,「我什麼時候坐你身上去了,天吶,你的傷口還有流血的!」
白錦帆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七手八腳的要解他衣服看看傷口,無奈扶額,謝庭屹指了指大門。
尷尬的咳了咳,白錦帆輕手輕腳的開門推謝庭屹進去,又輕手輕腳的帶上門。
模黑去了謝庭屹房里,白錦帆找來紗布、藥水之類的急救包。掀開他衣服,就看到血紅的一片,白錦帆屏住呼吸,替他處理傷口的動作,比任何一次手術都更用心,更小心翼翼。
「謝庭屹,」處理完傷口,白錦帆在離開他房間時抓著門沿背對他,「你,為什麼要親我?!」
「又不是初吻,」謝庭屹冷聲調侃,見她背影一僵,忍不住愉悅的勾勾唇,「怎麼,是初吻?!就說怎麼笨手笨腳的。」
「……」臉上臊得厲害,白錦帆快步離開,一回房關上門,就又羞又臊的跺腳,「笨手笨腳怎麼了,初吻怎麼了,誰讓你親了嗎?!」
心頭一麻,白錦帆恨恨的想著,她吃虧了!
擰開台燈,謝庭屹決定把一整天經過的所有路線畫出來,他得想想,那個人到底是沖著他來的,還是沖著白錦帆。
說是白錦帆,他還是不大信的,她的背景他幾乎查得清清楚楚,這女人「簡單」二字就可以完全概括,至于他……長期特殊作戰,說沒樹敵,呵呵,自己都不信。
才鋪好白紙,謝庭屹模了支鉛筆,剛畫完一條線路,房門就咯吱一響。
冷冷抬眸,謝庭屹瞧見白錦帆紅著一張臉,有點囧又有點呆呆的看他一眼。
干咳著別過臉,白錦帆不敢和謝庭屹筆直又清亮的目光對視。
一秒鐘後,她才訕訕說道,「我不能吃虧。」
劍眉一挑,謝庭屹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也不追問什麼意思。
很快,白錦帆突突突的走到他面前,勾起他下巴,笨笨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就跑,「初吻都被你奪了,我得親回來才不覺得吃虧。」
「是嗎?!」玩味勾唇,謝庭屹一手撐著床沿,長臂一撈,就把沒蹦開多遠的白錦帆扯了回來。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白錦帆緊張的閉了一下眼,渾身輕輕顫動。
她想躲,沒躲開,謝庭屹的唇已經貼上她,低沉又迷人的嗓線模模糊糊,黏黏膩膩的,「你覺得我是會吃虧的人?!」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白錦帆吃痛的低呼一聲,才微微張嘴,他就佔領了主導權,像是戰場上的將軍,從容不迫的攻城略地。
渾身著了火一般滾燙,白錦帆迷離的半眯著眼,謝庭屹接吻的技術太好,帶著她飄在雲端一般愜意,突然的,她就有些不想停下。
扯開她主動挽到自己脖子上的柔軟雙臂,謝庭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留下?!」
「啊?!」白錦帆愣了一下,有些呆呆的點點頭,「我本來就留在你家里的啊。」
說完之後,她就臊得紅了臉。
謝庭屹的意思,明明是問她要不要留在他房里過夜。
見她意味過來,謝庭屹笑得意味深長,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
白錦帆的手掌很小,軟綿綿的,這會兒正虛虛的握拳被他包在掌心,他都不怎麼敢用力握,總覺得稍一用力,她的手就會被自己捏碎。
「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白錦帆想抽回手,沒成功。
她又試了試,謝庭屹還是不放。
懊惱的咬咬唇,白錦帆瞪著靈動的眸子看他,「你再不放開,我就咬你了。」
「好啊。」謝庭屹捏了捏她的手,感覺QQ的,很有彈性。
「你……」望著他略微比之前紅潤一些的唇色,白錦帆心口起伏不定,她心里有些癢癢的,還真想咬上一口。
之前總听說什麼秀色可餐,真的遇到了,才知道「秀色可餐」到底是什麼滋味。
鼓起勇氣朝他貼過去,白錦帆緊張得不敢呼吸,偏偏,謝庭屹卻無比淡定的突然說道,「你說你撞到過那個男的,看清臉了嗎?!」
「啊?!」窘迫的停在那里,白錦帆此刻的姿勢別扭極了,她傾斜著貼近他,他卻……
「嗯,」悶聲悶氣的回他,白錦帆訕訕坐好,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太記得了,那男的長得很普通,除了一雙眼楮總是很凶之外,壓根兒就想不起來長什麼樣子。」
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謝庭屹突然邪魅一笑,將她帶進懷里,霸道的親吻著……
漫長又熱烈的一個吻,白錦帆覺得全身都著了火,謝庭屹一邊時不時問著她幾句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邊將吻落在她眉頭、眼楮、臉頰、唇角、下巴還有脖子上,她快要瘋了。
她幾乎是扶著牆逃回房間的,一進門就沖去衛浴間放水把自己丟進了一浴缸的冷水里。
水很涼,冷得一哆嗦之後,白錦帆這才漸漸冷靜下來。
早飯的時候,謝庭屹難得沒有早起,白錦帆倒是起來了,吃過早飯,她端了一份給謝庭屹送去,白錦帆表現得極其自然,倒讓謝庭屹覺得昨晚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場夢。
「你快吃,爺爺說一會兒會上來叫你,你今天還要去公司。」白錦帆朝他面前的早點指了指,轉身回房,從他房間出去的時候,又補充道,「我還得回醫院,高媛那邊需要人照顧。」
微微眯眼,謝庭屹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白錦帆沒有回頭,走得不快不慢,非常從容。
等謝庭屹吃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細碎的走路聲,很快,是「叮」的一聲。
沒一會兒,謝廣上來了,「屹兒,你不舒服嗎,怎麼都沒下樓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