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和的兩只手,完全被沈潮生禁錮住,後背被迫靠著辦公桌,抵著她的背鉻得她生疼。
江春和嚇得哭了起來,咸咸的眼淚順著流進嘴巴里面。
瞥見了她淚眼斑駁的臉蛋,沈潮生終于松開江春和,看她眸色迷離。
嗯,這一次是因為他。
「味道很不錯,」沈潮生挑唇,抬起指肚,很是滿意地擦了一下唇角,「我很喜歡!」
「你去死吧你!!!」
江春和一只手用力搓著自己的嘴,恨不得搓下一層皮去,而另一只手則是抬起來,想要甩這個惡魔一巴掌。
沈潮生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先她一步捏住她細軟的手腕。
他不敢太用力地抓她,總感覺這丫頭是水做的,輕輕一抓就會把她抓疼了。
「你放開我!混蛋!!!」
「江春和,你除了會罵我混蛋,會打我耳光之外,還會做什麼?」
「你個死無賴!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十八層地獄!」
「那你跑到閻王爺面前去告我吧,看看閻王爺讓不讓我下地獄。」
邪魅的笑在沈潮生的唇邊,漸漸的漾開一圈類似于波紋的弧度。
江春和用力咬著嘴唇,感覺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你死了之後就會下十八層地獄!你現在活著,我也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
沈潮生被她不自量力的話語逗笑。
「好啊,請問你如何讓我生不如死呢?江春和小姐?」
「我要去告你!!!」
「你現在就可以去告我。」
沈潮生不疾不徐松開桎梏她手腕的手,笑意盎然。
「出去告訴沈之臣,我剛剛對你做了什麼,去說吧!」
他優哉游哉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因為沈潮生料定了,江春和鐵定是不敢出去告狀。
「去啊。」他挑眉看她,唇畔挑笑。
江春和一咬牙,一梗脖,「去就去!」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砰——」的一聲門關的很響,代表著她的怒氣!
像個小孩子鬧脾氣似的。
沈潮生的嘴角緩緩扯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緊接著便又坐下來自顧自地辦公。
江春和獨自在沈之臣的總裁辦公室站了一會兒……
告狀嗎?
可是那種事情……
最後,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只能憤憤的忙去了。
江春和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沈之臣辦公室里面的人,是周雅芳。
周雅芳是沈之臣的前妻,兩個人的婚姻維持不到一年。
此時,周雅芳帶著寬松的墨鏡,即便如此,還是能夠看到顴骨下方的淤青和紅腫,她的這副樣子,讓沈之臣想到了和周雅芳離婚的那一天,她也是這般狼狽,卻又不暴露在他的面前。
沈之臣收回了目光,撫模著手里的簽字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他問道。
「……」周雅芳抿唇,注視著沈之臣。
「我想把我目前手頭在周氏集團的股份,全部都給你!」
聞言,沈之臣一愣,清俊的眼,再一次落在周雅芳的身上。
「都給我?為什麼?」
「因為。」
周雅芳一字一句,「因為我實在是不想讓公司落在沈之軍那個惡魔身上。」
「他對你不好嗎?」
「呵……」
周雅芳苦笑一聲。
「你應該不知道,當初我跟他結婚,都是因為我被迫懷上了他的孩子,現在檢查出來我肚子里懷的是男孩,我父親很高興,以我父親的意思,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後,就把他一半的股份都轉在孩子的名下,可是——」
周雅芳話鋒一轉,眼眸竄過一抹楚痛。
「名義上說是轉給孩子,其實到頭來錢都是給了沈之軍的,我實在是不想看到孩子變成籌碼,才剛出生就要被他爸爸算計!所以再三考慮,我決定還是把股份給你——」
「你就不怕我對付周氏集團嗎?」沈之臣的嗓音沉沉。
周雅芳搖頭,「在我眼里,你沈之臣才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你一躍成為周氏的股東了,想必沈之軍,還有沈潮生,這兩個人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了。」
是這個理。
但是——
沈之臣目光沉沉,「你大可以給沈潮生,或者給你信得過的人,你沒必要給我。」
「我為什麼要給你,你應該知道原因吧!」
周雅芳盯著沈之臣的臉。
「你早點引領沈氏集團走上正軌,這樣,你就可以早點解月兌,安安心心做你的醫生了,沈之臣……雖然我們已經離婚了,但我的心里從未忘記過你,我希望你能快樂。」
最後那句話是真的。
起初,她知道沈之臣不愛她,娶她,只是因為商業聯姻。
然後才發現,他不快樂,她也不快樂。
無愛的婚姻,是會讓兩個人同時陷入痛苦之中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嫁給沈之軍之後,周雅芳才明白之前沈之臣的好,哪怕沈之臣不踫她,可是至少沈之臣不會像沈之軍那樣對她家暴!
家暴的男人——
可惡至極,真的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的提議你考慮一下吧,對你百里無一害不是嗎,你考慮清楚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周雅芳說完,就走了。
她知道,自己在這就算站上一天,沈之臣也不會多看她兩眼,所以何必自取其辱。
而自始至終,周雅芳都未曾摘下過自己臉上的墨鏡。
她,不想被沈之臣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她的臉上淤青滿布,坑坑窪窪的,連她本人,都非常厭惡這樣卑微不堪的自己。
……
三天後,沈之臣給周雅芳打電話。
他已經考慮好了周雅芳的提議,打算給她答復。
奈何,接電話的人卻是沈之軍。
沈之軍在電話那端冷笑,如同蛇吐著信子般令人陰冷,「雅芳想要給你股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幾天我陪在她身邊,我會好好勸勸她不要做傻事的。」
沈之臣︰「她終歸是個女人,你別太過分。」
聰明如他。
不是不知道周雅芳為何戴墨鏡的原因,只是不願意拆穿。
「哈哈!」沈之軍笑了起來,笑聲听上去粗噶又刺耳。
「沈之臣,現在周雅芳是我的老婆,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