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小被捏著下巴,沒有反抗,而是低下了頭,一副無辜又綿軟的模樣,「姐姐可以溫柔一點嗎,我膽子比較小。」
女人名叫安達,她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個乖寶寶,你,我要了!梅姐,這個小姑娘等會兒給我吧,我喜歡。」
還沒等邢梅梅回答,言念一把攥住了言小小白女敕的手。
「我和我妹妹都是異性戀,不和你們一樣。」
異性戀這三個字,是里面所有人的大忌。
言念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除了邢梅梅之外,通通憤怒地瞪視著言念,如同她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一樣。
叼煙的安達笑了笑,緩慢地吐著煙圈︰「美女,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不然要被割舌頭的,你長得這麼好看,要是被割掉舌頭不能說話,不太好啊。」
說完安達打了個響指。
緊跟著便有四個女人走了過來,其中兩個從後頭按住言念,另外兩個按住了言小小。
「梅姐,你想怎麼處置這個美女?」安達的下巴,指著言念的方向,冷笑出聲,「她說了不該說的話,下場怎麼著,也得比歐陽靜慘點吧。」
「歐陽靜是誰?你們想對我做什麼?」言念大喊。
「嘖嘖,不瞞你說,在你之前也有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想跟梅姐搶菲姐,不過大家都是女人,當然不會為難女人,我們只不過是讓她逍遙了一晚上,然後……墜入地獄。」
「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安達,你先玩玩她倆,等會我來。」
邢梅梅說完,就自顧自走到吧台去喝酒,和穿著兔女郎服裝的酒保有說有笑,互相調戲。
邢梅梅也不是個多麼高尚的人,她愛著夏芳菲,卻不耽誤她調戲別人。
如同有的男人骨子里的渣一樣,一部分女人,骨子里也是渣的,說愛你,也不耽誤找小三小四。
安達有些索然無味,把煙給掐了,從茶幾上拿了一杯酒加了東西。
言小小瞧著白色的米分和酒融為一體,呈現無色,眼楮微微眯了起來,精光閃爍。
「噥,喝了它。」安達將酒遞給言念。
「我不會喝的,我不歧視你們,我尊重你們的取向,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異性戀者,我已經有老公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放我和我妹妹離開!」
「你閉嘴!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非得說這樣的話來惡心我是不是?」
安達和在場的人一樣,受不了「異性戀」這三個字。
所以怒了,掐著言念的下顎,想要給言念強行灌下去。
「等一下!」言小小開口了,沖著安達眨了眨眼楮,無害的樣子,「姐姐,給我喝吧,我感覺你手里的酒很好喝的樣子。」
「嘖,這不是普通的酒,你看著這麼女敕,我真怕你頂不住呀。」
「姐姐剛剛往里面加的是米分,對不對?」
「你懂這個?之前吃過?」
「我有同學之前吃過,他叫歐陽東。」言小小聲音低低地說。
「歐陽東?」安達泛起疑慮,這個名字很熟悉,打個響指,「他不是歐陽靜的兒子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的兒子,我看到歐陽東的胳膊上也紋著你們的圖案,我也想紋。」
「可以!但是你得跟他一樣,學壞才行!歐陽東那小子,自制力倒是不錯,好長時間沒犯癮了,我好久沒看到他了,他現在在哪?」
「他在酈城大學上學。」
「這樣啊,你有空可以把他叫過來,讓他再重溫一下,不過,」安達勾唇冷笑,話鋒一轉,「我覺得你今天和你姐姐應該出不去了。」
「你們放過我,也放過我妹妹!」。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很頭暈?」安達忽然問道。
「什麼?」言念愣了下。
「頭很暈對吧?」安達又重復了一遍,冷笑。
聞言,言念抬手揉著額角,用力甩了甩腦袋,而後上下眼皮一副打架的樣子,揪著衣領,骨節泛了紅,「我,我怎麼忽然有點暈了。」
「姐姐,我好像也有點暈了。」言小小體力不支,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言念虛弱地喊︰「小小……小小你怎麼了?」
言小小躺在地上,毫無反應。
「你到底對我和小小做了什麼?」言念質問地看著安達。
「實話告訴你好了,這兒的空氣中含有特制的香水,我們這的女人都是老顧客了,自然免疫力強,你和你妹妹初來乍到,對藥效的應激反應會格外強烈,現在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暈?」
言念沒有說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過兩只手卻是緊緊攥著衣領。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安達說著,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手指撐著額角,靜靜欣賞著言念的焦躁。
咖啡廳地下室的通道,都從外面鎖上了,而且一樓有眼線,也就是那個外國男人看守,所以言念根本出不去。
除非是邢梅梅主動放她出去,不然言念現在的境地,完全就是進退兩難。
安達很有耐心,她是這里玩性最大的一個。
言念蹲在了地上,抱住了膝蓋,可憐無助的樣子。
周圍的女人紛紛如饑似渴瞧著言念,好幾個按捺不住想過來安慰一番,但是都被安達制止了。
在這,安達和邢梅梅是老大,所有人都要听著兩個人的,不然再也不能來了。
吧台的邢梅梅喝著酒,瞧著言念,冷笑。
夏芳菲就喜歡這樣干淨純潔的女人吧,看上去溫和的樣子,被玷污了,肯定就不會喜歡了。
躺在地上的言小小,在心中默默地倒數三個數︰……
還沒數到一呢,「砰」的一聲巨響,門板壯烈犧牲。
如同天神降臨的男人,深邃的五官輪廓,俊美無鑄,黑色西裝包裹著他英挺的身材。
在場的女人紛紛用嫉惡如仇的目光瞪視著他,為什麼一個男人要長得這麼好看!
明明那麼多女人,江北淵卻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言念,快步沖了過來,將蹲在地上的她打橫抱了起來。
「念念!」
「老公……」
言念窩在江北淵懷里,卻是在心底嘆氣,這廝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啊啊啊,她還沒演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