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流轉，陽台上曬著床單，江北淵微微眯起眼楮，眼尾上揚，勾挑一抹犀利的弧度。
這床單看著很眼熟。
「挺好，還偷我們家床單了。」
「……」沈潮生依然沉默。
羞辱了他一番，江北淵也不說什麼了。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只怪他昨晚大意了，應該讓江清池或者江景明親自去接江春和的，怎麼能讓沈潮生送江春和回來呢。
「行了，事已至此，就這樣吧！明天的婚禮，若是發生一點差池，新賬舊賬一起算。」
說完江北淵就走了。
沈潮生獨坐在客廳良久，事實上他也不好受，昨晚趁著江春和睡覺了，還洗了好幾次冷水澡。
這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江北淵走了沒多久時間，江春和就醒了。
她衣服已經穿好了，下了床，兩只光luo的腳丫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
「把結婚證給我！」她站在房門口，沖沈潮生伸手。
沈潮生想把她抱床上好好休息，小姑娘卻死活不讓他踫了，無奈沈潮生只能作罷。
「你要它做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你管我做什麼！」
傲嬌不想理他。
「你的人都是我的了，我拿著踏實。」
「你個混蛋！你還好意思說，昨晚上我算是看透你了，你趁人之危，而且，而且……反正，我現在看見你就討厭了，特別特別討厭的那一種！」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很寶貴很珍惜，江春和本身就是小女孩子的嬌氣，也幻想過很多次，就是很溫柔的，可是事實沒有如願，就因為不舒服，所以江春和才暴躁如雷。
她不清楚媽媽和干媽的第一次是不是也這樣。
反正，她不滿意了！
想退貨了！
江春和早飯也沒吃就回娘家了，婚禮也不打算辦了。
走廊，江北淵靠在牆上，揉著眉心，在打電話︰
「她說什麼你就听著，罵你也忍著，等罵得差不多了，你就來一句，再說話把你嘴堵上，她問你用什麼堵，你回答，你猜我用什麼堵？就這麼說！」
江北淵掛了電話。
揉著長眉，眼楮微眯著，有點邪佞的氣質翻涌，是怒其不爭。
三分鐘後，沈潮生的電話打來了，嘆氣的聲音低沉，暗藏委屈︰
「照岳父說的做了，春兒卻把我拉黑了！」
「飯桶？拉黑了不會加回來？各種途徑加，一個字，哄，兩個字，撒嬌，春兒好漂亮老公好喜歡，我愛你，不想失去你，我錯了春寶，再不然甩出舊賬，之前她打你幾巴掌那茬，還有對她的好，通通都說出來，趁她心軟之際，來上一句還不起就留在我身邊，乖，下次不讓你疼了，類似于這種話，還需要我教著你說嗎？」
還沒等沈潮生回復，說完江北淵又掛電話了。
靠在牆角，江北淵姿態很慵懶，修長的骨節，輕輕揉著額角，果然三十年都做繡花枕頭了，一點出息都沒有。
「江、北、淵！」
身後，言念的聲音那麼不緊不慢響了起來。
方才還高高在上略有不屑的男人，立刻溫柔到底，服從到底。
「媳婦兒。」
「剛剛那些話我都听見了，不錯啊，你挺有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