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先去換衣服哈。」
她拿了睡衣,一瘸一拐進去了更衣室。
江春和換上了女乃白色的小兔子睡衣。
沈潮生招呼江春和坐過來,她在吃飯,他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這是沈潮生第一次給人吹頭發。
他一雙好手,修長分明,指尖在她細軟的發絲之間穿梭,江春和的頭發都到了腰了,她喜歡長頭發,沈潮生也喜歡她留長發,看著很乖巧,很秀氣。
江春和吃飽了,擦了擦嘴巴,沈潮生幫她把吹干的頭發,輕輕綁了起來。
「現在吃飽喝足了,還難受嗎?小春兒?」
「廢話,當然難受了,都怪你啊,害得我腳受傷了……」
這話說得特別軟,換成之前的江春和,早就一巴掌甩過去,「都怪你啊,害我腳受傷了!」
就跟炸毛的小母獸一樣!
現在的江春和不了,對沈潮生,她好像越來越沒脾氣了。
甚至都忍不住抱怨之前的自己對沈潮生太不好了!
沈潮生笑了笑,不跟她置氣,「為夫給你賠罪好不好?」
「怎麼賠啊?」
「給你跳支舞。」
哦?
江春和來了興致了,頓時不難受了。
「你也會跳舞嗎?會跳什麼舞呀?」
「桑巴。」
江春和就這麼呆住了。
跳桑巴的人,火熱,性感,熱情又奔放。
這四個詞語,江春和無法將其和沈潮生聯系在一起。
在江春和眼里,沈潮生就算是跳舞,應該也是老年人太極拳,或者稍微酷炫一點,比較舒緩的芭蕾舞吧。
她沒想到沈潮生會跳桑巴,無法想象會是什麼樣子。
沈潮生站了起來,站在床前的空地,左手放在月復部,對著江春和行了一個禮。
一襲黑色襯衫,包裹著他頎長的身形,整個房間沒有伴奏,卻勝過伴奏,他從起步開始,就讓江春和驚艷,向來喜歡靜態美學的男人,原來也會跳得這麼的……
性感。
是,就是性感。
白的影,黑的暗,在他身上交織融合。
他仿佛將自己困在一個圓圈之內,所有的移動步伐,都在那個圈子里面,一步一步,燈光落在右眼角下方的淚痣,如點如綴。
他身上的襯衫,早就松垮了。
他抬手,解開了一顆一顆扣子,這個動作配合著他性感的舞步,做得慢條斯理,看得江春和一陣口干舌燥。
嗷嗷嗷老男人犯規了,老男人這擺明了是在溝引她嗷嗷嗷!
關鍵,扣子都解開了,他也不月兌。
江春和在心里吶喊咆哮︰月兌啊!你倒是月兌啊!!!
偏偏那麼敞開懷著,結實的肌肉,一塊塊的月復肌,跟羊腿一樣誘惑著她!
一曲既罷。
江春和看得面紅耳赤,抓起桌子上的檸檬水,狂喝了起來。
「……」沈潮生微微喘著氣,對著江春和,再次行禮。
「夫人,觀看滿意嗎?」
「還、還行吧!跟我的舞技相比你還差了一丟丟!這是誰教你的啊?」
「我母親。」
擲地有聲。
又是他的母親。
江春和發現沈潮生的眼神驀地就變了,似乎,似乎……
在預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