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辛苦了。」
「不辛苦,在這個家里面,正炎死了之後,就只有三叔和爺爺你們還是我的牽掛了,其余的……」
美名其曰親情血緣,實則都是各懷鬼胎的心機城府。
藏在內里,很深。
所以陸景溪這些年很少回來,一個人在外打拼,她覺得生活在這樣的環境很累。
除非爺爺去世,說不定這個家會被分裂,到時候也就無所謂掩飾和假仁假義了。
沈潮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沒有辦法告訴陸景溪,其實在這個沈家,很多——都是假人。
假的身份,假的皮囊。
「景溪,有事情的話,找三叔,別一個人硬撐著。」
陸景溪點了點頭。
沈潮生轉身要走,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
「幫三叔一個忙。」
「什麼忙?」
沈潮生輕聲說了兩句話。
陸景溪雖然不懂他的用意,但還是笑了笑,「這個簡單,舉手之勞而已,不過發微博給誰看呢?」
「你未來的小三嬸。」
小三嬸?
是誰?
陸景溪挺好奇的呢。
……
江春和在學校翻來覆去睡得並不好。
在沈潮生的別墅,她房間的溫度和濕度都控制在28攝氏度,而且床頭還有她最喜歡的米菲兔,她很喜歡,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氣,有助于睡眠。
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東西。
江春和這麼想。
重重地嘆了口氣。
「春和,你也睡不著嗎?」旁邊的床鋪傳來趙檸月的聲音。
「嗯啊……我忽然覺得學校的床好硬。」
「哈哈,你是住在沈老師的家里住得太舒服了吧。」
說什麼大實話。
「月月,你為什麼睡不著啊?」江春和吸了吸鼻子,裹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楮和額頭。
「我今天和正東去看電影了,看的是恐怖片,我就學著別人家女朋友害怕的樣子,躲在他的懷里,他抱著我說,他有個朋友,特別害怕看恐怖片,小時候一看恐怖片也嚇得躲到他懷里。」
「咳咳咳。」江春和忽然咳嗽起來。
「你怎麼啦?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嗆到了。」
「唉,我總覺得正東和我之間少了一點火候,我們是男女朋友,可還是少了點什麼……」
趙檸月不好意思和江春和說,自己和徐正東交往好幾個月了,卻是連一次接吻都沒有過。
她怕江春和笑話她。
江春和翻了個身去,「我還是覺得你倆不合適啊,晚上別說他了,我心煩。」
「好吧。」
趙檸月開始玩手機。
江春和閉著眼楮強迫自己入睡,她不能熬夜,也不能熬夜玩手機,不然對眼楮不好。
這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所以哪怕失眠,江春和也不會在半夜看手機。
「春和,春和春和……」趙檸月又開始叫喚。
「怎麼啦?我剛剛都要睡著了。」
「我想起來了,咱倆在校園看見的那個和沈老師並排走路的美女,她是剛出道的一個小明星,不太火,叫景溪。」
「哦……然後呢?」
江春和是佛系追星的人,對娛樂圈的事情沒有那麼強烈的追求,她不認識什麼景溪。
「景溪剛剛發了一條微博呀,後面還艾特了一個人,那個人好像是沈老師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