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清風被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驚醒了。
睜開眼楮,他望著裝飾著花紋的天花板,聞著繞鼻而來的淡淡花香,一時間,他有些恍惚,竟不知身在何處。然後,他立刻回過神來,這是在自己家的一樓客房呀。因為,二樓自己的房間正在裝修,裝修著他和冷月的新房。
想到新房,自然就想到了他的新娘冷月。
冷月!他低念著這個名字。要命!今天,是見面的日子,是他和她分別了一周之後見面的日子。
一個鷂子翻身,他迅速的從床上直跳起來,穿著睡衣,他跑進了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淋浴,然後對著鏡子,刮胡子,吹頭發,再跑進了衣帽間。
望著衣櫥里一排排各式名品服裝,清風選了一套灰色的西裝,又選了一件黑色襯衣和淡灰色領帶。
一切收拾停當,他吹著口哨,看了一眼鏡子。今晨的他,是精神煥發的,是英俊瀟灑的。
拿著車鑰匙,一路小跑,他愉快的出了家門。
一路飛馳,不住的飛馳,飛馳……終于,來到了冷月住的小區了。
在地下停車場停好了車子,乘電梯來到了九樓,站到冷月的家門前。
「清風,是你嗎?」
剛剛敲了兩聲,房門就打開了。
化了淡妝的冷月出現在清風的面前了。
她那有些蒼白的臉頰綻著輕紅,嘴唇因熱度而干燥,卻紅的像新鮮的草莓。
白色睡袍外罩了一件白色紅邊的薄衫,門外的涼氣撲面而來,使她感到不勝的寒噤。
「哇,這些天真是過的好漫長耶!」
冷月親昵的伸出雙手,一把環抱住他的腰,並把面頰緊偎在他的肩上。
「月兒!」
清風一怔。
「一大早的,這是怎麼啦?」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讓人看見,會羞羞臉的。」他笑著,低聲說。
「奇怪了。」
冷月離開清風。
她拉他進門後,反手關上房門。
「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呀?干嘛這麼見外呢?」
房門一合上,她又熱烈的投入清風的懷里了,她仰頭看他,並在他耳畔反復的低喊︰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哦!」
「唔。」
他輕哼著,被冷月的熱情擾得全身都熱烘烘的。
「哇!這是從天而降的福利呀!」
清風感嘆著,緊擁著她,給了她一個熱烈的吻。
「想我,怎麼忍得住一周七天,都不在我的視線之內呢?」他又笑著問。
「視線之內嗎?」
冷月驚呼著。
「我當然在你的視線之內呀!因為我月兒!難道晚上的月亮都照不到你嗎?你是教授哦,一定可以知道人類的視線最遠可以達到多遠。」
「小壞蛋!」清風微笑著,用指頭點著她的額頭︰「這樣的狡辯之詞都說得出口,嘴不疼嗎?」
「什麼嘛!」冷月垂下睫毛,推開他的身子,受傷的說︰「老天,你一定不想我!不知道我這些天的辛苦勞動。」
「誰說我不想你?」
清風慌忙把她拉回懷中。
「我每天一睜開眼楮就開始想你,到了五六點鐘就心神不寧,看窗子看門口總要看上個幾百次。因為幻想著你會忽然的出現,出現在我面前。」他盯著她,熱烈的說︰「早知道愛情這麼讓人神魂顛倒的東西,就不該讓自己陷進來。」
「你後悔啦?」她問。
「才怪!」
他把她小巧的身子擁在了胸前,他凝視她,說︰
「就算是閉關修煉都要有個度呢,怎麼可以一周之內音信皆無呢?!」
「就是想讓你擔心一下嘛!」冷月柔聲的說︰「想讓你想我,所以故意這樣做的。」她笑了笑,又吻了吻他的臉頰。「本來高手就很擅長這種推拉手段呀。」
「還胡說……」」
他用嘴唇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吻,是那樣的溫存,那樣的細膩,那樣的纏綿,那樣的熱烈。
這吻把兩人間的氣氛弄得緊張起來……因為她的身子,散放著強大的熱力,清風有些不可自持了。
「罪婦冷月,你可知罪?」
他強壯的胳膊圍著她細小的腰肢,他撫模著她的臉頰問。
「知罪……」
冷月恍惚了幾秒鐘。
她一動不動的靠在他懷里,她的手指顫抖了一下,一陣**的感覺由指尖傳遞到心里,脈搏狂跳起來。
「可這大白天的,難不成……」
她瞪大了眼楮,無法置信似的看著他。
撲哧一聲,清風大笑了。他伸出手去,**的掐了掐她滾燙的面頰說︰
「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捉拿歸案,然後再就地正法。」
噗的一聲,冷月也大笑了。
「大人想要捉拿民女,民女自然不敢違命,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
她驚怕的模樣令清風狂放的笑了起來,雙眸閃閃似得意又愛憐的光芒。
「月兒,你的身子有些熱……」
「見到你……當然熱哦。不過呢……」冷月想了想,忽然又笑了。「我們彼此還是坦白的說一下吧。」
「說什麼?」
「說……男人到底為什麼**luo的表現出喜歡和女人上床?」
「嗯……」清風想了想,然後笑著說︰「本能加上愛情。」
「不是!」冷月搖頭。「這是混淆愛情和上床。」
「那麼,」清風微笑著問︰「還有比上床更能確定愛情的嗎?」 他溫存的擁住了她,並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有寸鐵殺人之法就告訴我,我想學學!」他嬉笑著說。
望著清風那對深邃而烏黑的眼楮,望著他那性感而善于狡辯的嘴唇,冷月的心底竟涌起了一份酸澀的柔情,她用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又吻了吻他的臉頰。
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她的眼楮是閃亮的,是狡黠的。
「你要是不想被我當成禽獸,就乖乖的噢。」
「我承認,我是禽獸。」清風笑著一把抱起冷月,並抱著她轉了幾圈。「因為你喜歡坦白,才告訴你的。」他笑著說︰「說實話,現在我的腦海里,想和你上床的想法很多……」
「你居然這麼理直氣壯?」冷月去掐他的鼻子。「真的好奇怪耶。」
「我不覺得奇怪呀。」清風一本正經地說︰「那個,只是非常自然的本能而已……本能一定要被理解。」
「不是……」
「別不是了。」清風摟緊了她。「如果我沒有克服本能,你會討厭我嗎?」
「嗯嗯!」
冷月嬉笑著點頭。
「小壞蛋!」清風又吻住了她的唇。「如果你討厭,我還強迫你的話,那自然是壞事,在法律上也是明確的犯罪行為。不過,沒有行為的想法,是非常自然的。就算是我沒有企圖也自然想到的想法,要你這樣嘲笑或看扁而且厭煩,這就太委屈太不應該了。」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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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的立場上,這是很殘忍的嗎?!」
「那個……不喜歡的話,只能如此如此了。」他撫模著她的頭發。「很多人都知道我的過去。」他嘆息著說︰「知道我對女人是個淡漠的人。」
他頓了頓。
「因為我經歷了太多的追求,但卻無法跟其他的女人通電。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像你這樣,想叫我伴你一生的想法是這樣的強烈!我不管你怎麼想,也不管你將來變成什麼樣子,我愛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和你簽合同。」
「要和我……簽合同嗎?」她有些結舌的問。
「是!」
清風的眼神堅定。
「我們要簽生生世世愛的合同!」
「看看現實是需要勇氣的。」
片刻之後,冷月的眼眶竟有些潮濕了。
「我們的命是上天給的,是生是死,無論發生什麼都屬于自然。」她低柔而憂傷地說︰「你一樣,我也一樣。即便是將來我們其中一個人先死了,你也不要因為什麼合同而放棄你自己。要學會堅強,學會愛自己,對自己負責。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屬于他人的。」
「月兒呀,咱們認識多久了?」
「這……」她想了想,說︰「大概半年多吧。」
「180天算不算長?相見恨晚算不算短?」清風激動的問著︰「而且,我們的緣分,哪里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的幸福哪里會一百、二百、三百天?本人造血功能強大,幸福這事還難不倒我!」
「你是用醫學來解釋愛情嗎?」她問。
「那沒辦法!」清風笑著說︰「我什麼都可以不要,請允許我愛你!這是我的宿命,我抗拒不了。」
「好啦好啦!」
冷月笑著搖頭。
「哈哈!你這樣笑,就是同意我的說法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
「可是你用笑代替了語言啊!」清風強辯。
「你的語氣像個專制的暴君呢!」冷月及時的擺月兌了他。「好吧,那你繼續努力,可千萬別丟臉。」她頓了頓,看著清風微笑。「但不管我們怎樣討論,我現在都該為你準備一些早點了。」
她拉著他走進廚房,她把他按坐在餐桌前的椅子里,讓他放松那緊張的肌肉。
冷月呢,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鮮女乃,倒在兩個玻璃杯里,放進微波爐里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