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覺得在他們夫妻關系緊張的時刻,又出現了第三者,冷月或許會拋棄他。
想到這兒,他的心髒絞成了一團,妒火在心中燃燒!
他瞪了遠山一眼,然後他瞪視著冷月大聲的喊道︰「作為你們地下戀的忠實觀眾,我想采訪你一下哈︰如此淪落的理由是什麼?!」
「淪落?!」
這樣刺耳的詞匯叫冷月瞪大了眼楮,那眼光凌厲的也想要殺人。
「嘴巴長的歪,說話可要正一點!而且,請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大家才不會尷尬!」她迅速的反擊了回去︰「心里想什麼馬上就說出來的話,會讓人不知任何的回答!」她瞪視著他說︰「一把年紀了,說話要注意分寸還不懂嗎?」
「呵呵!分寸?」
李民被冷月氣笑了。
「你睡落枕了吧?被抓了現行,還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給誰看呀?」
「難道這里是你家炕頭嗎?」
冷月漲紅了臉,她反唇相譏︰「只許你一個人溜達,別人要來還要辦個簽證不成?」
「哼!」李民重重的哼著︰「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的!」
「你說話非得這樣刻薄嗎?」遠山插進來,他也瞪視著李民︰「我不管你是冷月的什麼人,但她都不該受到你這樣的侮辱!」
遠山站在了李民的面前,他一伸手拉開了冷月,並把她擋在了他的身後。
冷月遲疑了一下,一時間,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民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看見他冷傲的眼神,听見他平穩而淡定的聲音,特別是看到他想保護冷月不顧一切的樣子,都叫他仿佛听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個氣泡破碎的聲音……那是他卑微的,被自尊心劫持的,奢望冷月回頭的那個願望。
「哎呦!袁市長——」
今天和李民一起談事的朋友中,正好有一位**官員,他早就看到遠山和一絕子在那輕歌曼舞,本想只是做個今後的笑談,但沒想到李民沖出去,而且引發了戰爭。
看到這三個人一觸即發的大戰,他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奧秘,所以,他趕緊走過來,笑著打圓場。
他拉開李民和遠山,一手握住李民的手,一手握住遠山的手,他給他們介紹︰
「李總啊,這位是咱們市的袁市長。」他又笑著問遠山︰「市長,您好啊!好久不見了呀!」
「哦哦,是張局哦,好久不見。」
看到土地局的張局長,遠山心里一驚。
他知道這個張局長是個好事之徒,他交際廣泛,人脈眾多,他知道的事,朋友圈很快也就會傳播開來。
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就是今天了!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很快就恢復了淡定和自然。
「哎呦,今天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哦!袁市長!李總!我們去喝一杯?」
張局長拉住遠山和李民。
李民帶來的那些朋友也紛紛過來,他們圍住他們三個。那位李民的大堂經理上前拉住冷月,他們離開人群。
李民看了遠山一眼心想,怪不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原來在電視新聞里見過呀。
怪不得他如此的氣宇不凡,原來是那位出了名的鐵腕市長呀。
可他……怎麼和我的冷月扯上了關系呢?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一般的關系!但管你是誰,敢和我爭搶冷月,我就和你玩命!
「各位!我看今天就到這里了……實在是抱歉,我們要回去了!」
李民重新拉住冷月,他鐵青著臉。
「我們回家!」他說。
冷月張大眼楮,她望著遠山,心里有萬語千言,但卻不能說,「袁市長……」
她第一次這樣叫他,覺得生疏又拗口。
「袁市長,我們先回去了,再見!」她又看了看眾人,擺了擺手。「各位,有機會見!」
她和遠山和眾人揮手告別。
「走!」
李民拉著她,像是押著一個罪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匆匆的離開了。
遠山眼看著冷月被李民帶走,但他卻沒有任何立場和理由去挽留她,他木然在站在那里,听著她細碎的腳步聲移向門口,突然間,他覺得心中掠過一陣劇痛,好像和冷月這樣一別,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似的……痛苦啃著他的心,把他的嘴唇都變的蒼白了。
看著遠山的神情,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有張局長小聲地,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袁市長,我們去喝一杯?」
「不不!」
遠山回到了現實。
「剛才和冷月作家談事,又活動了一下筋骨,有點累了,改天吧。」
「好!那……市長再見!」
「嗯!再見!」
遠山轉身出去了。
但,他感覺到背後的竊竊私語,感覺到那多種多樣的眼神。那羨慕的、不屑的、好奇的、疑惑的、看熱鬧的、居心不良的眼神。
*
李民拉著冷月,一直走出了‘來生緣’夜總會。
他那只強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抓著她,就像抓小雞一樣,拖著她走向他的跑車。
他手的力道像一把鐵鉗,疼得冷月從牙縫里吸氣,但她堅持著不吭聲,一直到了車子的近前。
街燈下的她,面色蒼白,嘴唇上也毫無血色。
忽然感到某種心慌意亂而又有些恐懼的她,不知道李民會把她怎麼樣,因為她好久……都沒見過李民這種殺氣騰騰的樣子了。
到了停車位,李民打開車門,把她摔進了車里,他從另一扇門也進入了駕駛座。
本來,冷月可以打開車門逃走,但,她知道,她無處可逃!那個家,就是她永久的流放地!
她疲倦的仰靠在坐墊上,那像斷了的手臂也在隱隱作痛。非常不爭氣,她覺得眼淚立刻滾了出來。
她實在不希望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流淚,她希望自己灑月兌一點,坦然一點,勇敢一點……可是,淚水硬是不爭氣的滾出來……
李民沒有開車,而是盯著她,在那街燈的光線下,看到她淚光閃爍。
「你哭嗎?」他問︰「為什麼?舍不得那位市長大人?」
她閉上眼楮,咬緊牙關。
「你和老情人纏綿了一個白天和一個晚上,現在,你在哭?!」
李民冷哼著,憤怒顯然在燒灼著他!他忽然伸出手去, 用力捏住了冷月的下巴︰「你是在為我哭,還是在為他哭?」
冷月依然閉著眼楮,一語不發。
「不屑于和我說話是吧?那你就別說話!咱們用嘴巴來對話!」
話音剛落,他一下把冷月拉進了他的懷里,他的嘴唇也瘋狂的蓋在了她的唇上了……並且,他用牙齒咬住她的嘴唇,迫使她張嘴!
冷月大驚,而且狂怒了。
她一面咬緊牙齒死不開口,一面推開車門,想沖出去。
「想跑?門都沒有!」
李民一把捉住她,把她抓了回來,‘呯’的一聲帶上了車門,還用遙控器上了鎖。
他用雙手箍住她,把她的身子緊壓在坐墊上,他們像兩只角力的野獸……但冷月畢竟斗不過他,被他壓在那兒,她覺得不能喘氣,而且,快要暈倒了。
「好久了!你都不願意讓我再踫你!」李民喘著氣說,似乎恨不得壓碎冷月。「你們早就好上了!是不是?他吻過你嗎?」
他捏緊冷月的面頰,強迫她張開嘴,似乎想驗證一下有沒有被吻過的痕跡。但他忽然像大發現似的,看到冷月脖子上的珍珠項鏈。
「這是什麼?」
他瞪大眼楮,一伸手抓住了那串名貴的珍珠項鏈,他仔細的觀看著那一顆顆碩大的珍珠。
「哪兒來的?」他問︰「這價值不菲的項鏈哪兒來的?!」他用力的拉扯著。「是不是你的老情人送的?」
他的眼楮噴著被妒火燒灼的光。
「你接受了?一向視金錢如糞土,自恃清高的你,竟然接受了?!」
他突然狂笑起來,他笑了很久……笑出了眼淚。
然後他止住笑,黯啞著問她︰「你這賤貨,你愛他,是不是?!」
冷月瞪著他,依然沒有說話。
「好哇!你這個自甘墮落的賤人!」
李民嘴里不干不淨的發泄著,他的手也一直停留在她的項鏈上。越來越氣的他,已經被嫉妒的火焰燒著了,隨著‘賤人’的話音,他的手稍一用力,項鏈就被他扯斷了,那大顆的珍珠滾落在車座下……
「說話!你答復我!你說話呀——」他大叫著。
「是的!我愛他——」
冷月終于毅然的一甩頭,大聲的吼了出來。
「哎呦!挺有勇氣的嘛!」李民卻冷笑起來︰「是誰先發的信號呀?到了哪兒一步了?!」
他瞪著她。
「是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呀?還是狼狽為奸、同床共枕呀?!如何相遇相識勾搭成奸!如何串通一氣臭味相投!說——」李民鐵青著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這個美女蛇!知道我會格斗吧?」他憤怒的把她的雙手反扭過去。「小心你的性命吧!」他冷哼著說。
冷月疼的掉下了眼淚,但她卻一聲也沒哼,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李民,大粒大粒的淚珠不斷的滑下她的面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