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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婚姻

霍姜的沉默讓季秀的心猛地一沉,她不知道該怎麼辯解自己,她也不知道宋詞是怎麼知道她跟李京的事兒的,她只能賭。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危機和不安,焦躁不安地在季秀月復部翻滾著,這下子,季秀真真切切地肚子疼了。

她的臉上毫無血色,左手捧著肚子右手死死攥緊霍姜的胳膊,「我,我好像要生了。」

這才七個多月啊?!

霍姜腦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他連忙抱起僅有一百十幾斤的女人,神色沉重地往屋外走去,與霍珩擦肩而過的時候,霍姜冷著聲說︰「這孩子如果是我的,這筆帳我一定算在你頭上。」

霍珩面無表情地望著霍姜匆匆而去的背影,側頭看著神色復雜的霍老夫人說︰「二哥是您親生的?」

被問懵的霍老夫人迅速回神,瞪了小兒子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隨即不動聲色地吩咐情緒低落的霍澤輝,「小輝,你往徐家走一趟,就說我的意思,這門親我們不結了。你媽媽種的因,你去了結這個果,許嫂會跟你一起去。」

大腦昏昏沉沉不知道該做什麼的霍澤輝被點醒,眼神清明的望向臉色不怎麼好看的霍老夫人,羞愧的說︰「女乃女乃,讓你費心了。我真沒有推她,無一不是小孩子了,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我有分寸。」

霍老夫人嘆息一聲,緩緩坐下,微微抬首慈愛地看著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怎麼就跟他媽媽一樣那麼耿直呢?

口中卻嚴肅地說︰「小輝,不論你今天有沒有動手,你都不該和她起爭執。第一,她懷有身孕,因生氣而動了胎氣很有可能一尸兩命,第二,她有手段,這麼短的時間內勾地你爸唯命是從,手段還不低,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與女子爭執,不論你是否贏了都落了下乘,傳出去人家只會說你霍澤輝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不大度不寬容,這是品行不端,影響你未來在京圈的地位與口碑。」

霍老夫人接過許嫂遞來的茶杯,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教育道︰「我原以為你媽將你教養的很好,孝順知禮寬厚仁慈,沒曾想,你卻這麼一個沒眼兒的。明知道那季秀給你下了套還一股腦兒往里栽,你這點心計出了霍家的保護圈指定被坑的找不到家。」

放下茶杯,霍老夫人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三位子孫,語重心長地說道,「善心計者必攻其心。小詞,你今天錯在把底牌亮的太早,讓她有時間去解釋。以後決定性的證據要在最後一刻拿出來,讓她再無回天之力,省得一天到晚跟個蛤蟆一樣蹦個不停。」

在場三人沉默不語,鴉雀無聲。

「行了,你跟許嫂去一趟徐家再回來吧。」霍老夫人不耐煩看見霍澤輝那副痴愣的面孔,嫌棄地揮了揮手,「快去快回。」

許嫂憋著笑意拉走了跟木頭一樣的霍澤輝。

「小詞,我剛才說的話你理解了嗎?」霍老夫人的目光緊緊凝視著清冷的女生。

宋詞微微點頭,「了解。」

論智商,十個季秀也比不上宋詞,但是論心機,十個宋詞也抵不上季秀。為什麼?因為宋詞不屑于用這些勾心斗角的方式來應對別人,她的世界通常直來直往,工于心計的人太小人。

霍老夫人正是模透了這一點才會點撥他們,她不想讓宋詞走她的老路,這世間女子有幾個坦然率真的?大多數都有自己的心思和手段,不然怎麼那麼多小三小四上位成功的?

「季秀的手段算不得多高明,恰好是踫上了霍姜那個缺心眼的,要是遇上小三,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霍老夫人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媽,二哥跟我一點都不像。」霍珩目光沉沉的凝視著霍老夫人,想要通過她的神色得出一些結論。

霍老夫人神色不變,目光幽幽地回望著小兒子,「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一句話堵上了他全部的疑惑。

「跟徐家退了親,您有中意的人家了?」宋詞難得有興致的提起了話題,其實她也感覺霍老夫人對待霍姜的態度不對,這個可以私底下調查沒必要逼迫老人家。

瞬間明白了宋詞意思的霍三爺往沙發靠背上一靠,慵懶隨意地問道︰「是誰家的女生?」

沒有中意的人選霍老夫人是絕對不會趕著退親的,更別提這門親是趙婉清要求訂下的,這個面子,霍老夫人通常不會反駁了去。

「東城陸家的小女兒,陸晨,他爸爸是S組織黑虎隊隊長陸家新。」霍老夫人神色略有得意之色。

陸契的堂妹陸晨,比陸契小了三個月,京科大大一學生。

宋詞垂眸,有一種京圈真小的感慨。

京圈真的不大,除卻京圈頂層的四大家族,京都上流社會的人家幾乎都有或多或少的姻親關系,錯綜復雜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哪怕是京都城內一戶普通人家,他們族里的某位姑娘可能就嫁到了上流社會。因此,宗族在京都城內是底蘊深厚的存在,除族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異常嚴重的懲戒。

「東城陸家,」霍三爺微微眯眼目露深意,「您倒是會挑。」

霍老夫人退居三線好幾年了,眼光和思想倒是一如既往得高瞻遠矚,一眼便看到了東城陸家的未來和前景。

相比起京都好些捧著西城陸家的泛泛之輩,不得不說,霍老夫人慧眼識人的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

「為人的智慧是要靠時間積累的,你們倆都還年輕,看事情偶有紕漏也屬人之常情。」霍老夫人語氣淡淡,全然一副睿智老者的模樣,「小詞,像季秀這種事兒在你的人生中不可能踫不到,男人的社會地位高了,自然有一批鶯鶯燕燕絞盡心思地往他身上蹭,但是你要記住,置之不理和窮追不舍都是錯誤的選擇,你只需捏住七寸再一擊斃命最省事。」

「那些女人的七寸,不過就是錢地位孩子,左右不過這幾樣最是簡單。」霍老夫人眼神淡然的看向霍珩,「小三,忠誠二字無須我多言了吧?」

宋詞的那雙清清冷冷的桃花眼蕩漾著細碎的柔和,點頭說道︰「媽,我明白了。」霍老夫人對兒媳是打心眼里的維護,從趙婉清再到宋詞自己,都是當女兒一般教導。

懶散地半倚在沙發上的霍三爺微微蹙了蹙眉,「您好好地說小輝的事兒扯我們做什麼?」

含著笑意的霍老夫人怒瞪了霍三爺一眼,「情濃時自然千好萬好,情淡時該如何?」

情淡時所依靠的不過就是男人自己的那一份責任感,可惜得是,很多男人都缺乏這一份對感情的責任。情淡時有了新鮮感便按耐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想要偷偷模模嘗試一下。

離婚?不會的。把外面的娶回家過的不是同樣一種生活嗎?換一個人過個十年二十年難道不是一樣的人生?男人不傻,外面的和家里的不能混為一談。

那女人傻嗎?什麼也不圖就圖愛情的也有,但是佔少數。大多數圖的不過就是這麼錢麼?做小三的女人,已然違背了社會道德底線,還有什麼真愛可言。

一如,唐正權和許謹雨,這算什麼愛情?

「如有情淡那一定是愛得不真。」霍珩輕輕地回答。

在場的宋詞和霍老夫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宋詞只是輕輕笑了笑,唯有霍老夫人不動神色地深了深眼眸。

年輕的時候總是相信海枯石爛山盟海誓的諾言,只有到了老年才知道,能執手一生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他們吶,總是經歷的少才覺得彼此就是唯一。

一場關于婚姻的談話在接到霍姜的電話後結束了。

「媽,秀秀又給您添了個孫子。」霍姜的聲音顯而易見的愉快,他仿佛已經忘記之前跟霍老夫人的據理力爭,一切的不愉快都在小兒子的降臨中煙消雲散了。

「我的下一個孫子必定是宋詞生的。」言下之意便是季秀的孩子永遠入不了霍家的族譜。

「媽,您這不是要逼死我嗎?這個孩子怎麼說也是我的骨血,宋詞和小三之前的話就是胡亂說的。」霍姜攥緊手機語氣不悅,「這筆帳我總歸是要算的。」

「你要算就跟我算,季秀的孩子要入族譜除非我死了,我死了也沒用這個霍家也輪不到你當家作主。」 接電話的霍老夫人重重地掛斷了電話,只覺得胸悶氣喘的厲害。

宋詞端過茶幾上的白瓷茶杯遞到了霍老夫人手邊,霍老夫人順手接過茶杯,右手捏起蓋子輕輕拂了拂茶水,撇開了那些浮茶,略略喝了兩口,平穩了心緒才說道︰「到讓她賭對了……」

听到這話,宋詞不動聲色的說道︰「您真的不喜歡季秀?」

霍老夫人不明白宋詞的意思,霍珩不可能不知道。他聞言連眉都沒抬一下,垂眸低沉地說︰「季秀確不是二哥良配。」

「良配?」霍老夫人冷哼一聲,「她若沒有那些曲曲彎彎的小心思我也能忍,如今她攛掇著霍姜要奪小輝名下產業,胃口太大,那就別怪我容不下她。呵,生了孩子就想入族譜?做夢。」

話音剛落下沒多久,霍澤輝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身後跟著臉色同樣不太好的許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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