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我保證!霍三爺我保證是第一次!」吳君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滿腦子什麼都不剩了,只要能保命,只要能活著。
「九霖。」霍珩背往沙發上懶懶一靠。
九霖會意的拿起手機,點開了視頻,視頻內是前幾日吳君峰幾人和一名女生嗑藥的場景。
「這……這……」吳君峰一看就知道自己完了,渾身抖得厲害,滿背沾滿了汗水浸濕了衣服。
「好了沒?」宋詞按了按被吵得發脹的太陽穴,這麼嗦,換成她,這個人現在已經進S組織了。
霍三爺斜睨了一眼滿面不耐煩的女生,側頭到女生耳邊低聲說道︰「等會兒再收拾你。」聲音極低帶著絲絲涼意,沙啞而有磁性,抬起厲眼示意了九霖。
九霖端起酒杯,斯斯文文的遞到吳君峰跟前,「選吧,你喝還是我灌。」
吳君峰渾身如泡在冰水里一般冷的打顫,口中只不住地重復著「不不我不要喝」這句話再無新意。
徐森扭住男人的雙臂讓他不得掙扎,九霖單手遏制住吳君峰的下顎,微微用力,「 」地一聲吳君峰被卸了下巴,左手端著酒杯毫不留情的倒入了吳君峰口中。
九霖手一抬,吳君峰的喉嚨便不受控制的滾動了一下,除去順著嘴角流下來的一小部分酒,其他的全都灌了進去。吳君峰弓著身子干嘔了幾下卻什麼都沒吐得出來,渾身哆嗦著,喉嚨干涸的厲害。
斯文的收起了手,九霖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擦拭著手指,面帶笑意的對著徐森說︰「剩下三個你來吧。」
在場眾人︰這笑面閻王越來越可怕了。
徐森木著臉從他們的包里取出了一小包**,挨個倒入了三個人口中,掙扎尖叫哭嚎聲響成一片。
不多時,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眾人嫌惡地皺著眉捂著鼻,霍三爺擁著宋詞站起身跟幾人說︰「想看戲就留下來,我先走了。」路過徐森身邊時,冷淡的說道︰「你收尾。」
徐森木著臉回答︰「是,三爺。」
他就知道!他做錯了什麼?!听老大的話有錯麼?!自己怎麼知道老大會**別人!我太難了!
九霖笑著拍了拍徐森的肩膀,「接下來的畫面有點少兒不宜我勸你出去等。」
此時尚不明白九霖深意的徐森沒有听他的話,接下來的事情讓他留下了濃重的心里陰影,甚至一度懷疑人生。
包廂門外,原先在包廂內的幾個男人佇立在門外,徐森冷漠地端著臉,包廂門大開。
粗重的喘息聲混合著男人或歡愉或痛苦的呻.吟.聲,著實不堪入耳。
有過往的客人經過,瞥一眼大開的包廂內,面色驚變慌張逃去。
四個赤.身.luo.體.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污濁的空氣攪拌著濃厚的喘息,污言穢語響徹整個包廂,禁忌的畫面讓所有人望而止步。
拿著手機錄像的男人收回了手機,對著其余幾人說︰「把視頻發出去,在三爺的場子里不守規矩就是這下場,讓那群垃圾安分點。」
其余人笑了笑,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玷污自己眼楮。
所有人走後,徐森拿出手機通知了劉隊來收場。他木著臉想吐的厲害,難怪九哥跑的那麼快。
一時間,各酒吧流傳著四個男人糾纏不清的視頻,有知情者透露,這是在霍三爺的場子里出的事。知道真相後,只能笑他們不自量力,連霍三爺的場子都敢去踫毒,不知死活。
這頭,被迫穿上了男人寬大的西服外套的宋詞垂眸思考逃跑的可能性,遇到霍珩,貌似怎麼都行不通。
「你想跑去哪里?」司機霍珩冷著臉瞥了眼垂眸深思的小姑娘,語氣不悅。
宋詞撐著頭手肘靠在車門框上,歪頭道︰「我為什麼要跑。」
沒有立馬出聲的霍珩勾了勾唇角,「沒有最好。」
再繞兩個彎便到別莊的時候,霍珩踩了剎車停了車,示意後車九霖先回。
長久的沉默,宋詞微微蹙了蹙眉,主動開口︰「這是任務。」他甚至都沒踫到自己一下,當然,如果吳君峰踫了宋詞一下,可能下場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任務?宋詞你……」怒氣攻心的霍珩猛地收了音,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看到宋詞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動。吊帶背心配著熱褲,完全一副混跡酒吧的模樣。鬼知道他有多憤怒,恨不得挖出那群宵小的眼楮。
宋詞垂眸看著自己**的細腿,不自在的挪了挪,「為了釣魚。」
完全忘記該如何冷靜的霍三爺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慢的吐出,聲音低沉冷烈︰「知道了。」
知道是一回事兒,理解又是一回事兒。
復又發動了車子,將宋詞送回家後,霍珩神色如常的去了公司,宋詞原以為霍珩是工作忙,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她根本就沒再見到霍珩。
這天,忙完工作的宋詞背靠在老板椅上,皺著眉問跟前同樣皺著眉的洛棋,「男人不理人是不是生氣?」
洛棋瞭了宋詞一眼,隨口問道,「我三爺不理你了?」沒听到回答,這才正視了宋詞,「老大,您可真厲害,全國人民陪您一起戰戰兢兢一個月,合著您到現在才反思自己?」
「我沒做錯什麼。」那天他不是說了「知道了」?這不就代表此事到此為止,他理解自己了?
一開始她以為只是兩個人的工作太忙錯開了,一個月下來她才回味起來,霍珩是在躲著自己。
「您知道三五不時的在電視上看見冷冰冰的霍三爺的臉是什麼感受麼?大家都猜測是不是霍三爺夫妻關系破裂導致的。再這樣下去,您的身份也快瞞不住了。」洛棋很誠懇,他不清楚自家老大跟霍三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能把霍三爺氣成這樣,絕對是自家老大的錯。
宋詞抿著嘴沒有說話,她做錯了麼?不動刀不動槍,露個臉就可以收拾掉一幫販毒的混混,不是很簡單的事?這個事兒還是曾經張揚提起過的,實行下來發現還不錯,在酒吧混的幾個不貪色?
再說,自己也沒讓別人佔任何便宜,反倒是那幫人全都進局子了。
「您就服個軟道個歉吧,」洛棋看著眼前清冷倔強的女生不由勸道,「金主爸爸不會生你氣不代表不生別人氣,你看看外面那些公司被壓迫的,都哭爹喊娘了,再這樣下去難保不請偵探查你。」
神游太虛的宋詞敷衍的點了點頭,一個月不見人影的確有點奇怪。明明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卻接觸不到也見不著。
洛棋欲言又止,還是沒繼續說。
他連自己的事兒都沒搞明白呢,的確沒辦法當別人的感情咨詢師。
唉,他遇上**煩了。
洛棋一直講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如今到好,是他先入了迷,對方卻拍拍**瀟灑走人了。最主要的是,他都不知道那晚的是誰!氣人不?
早上起來他就發現自己被嫖了,原本以為是套路,誰知是真的被嫖了。桌上除了一沓錢什麼也沒有,連小說里面會出現的字條也沒有。他能記住的唯有那女生縴細的腰肢和腰間的兩處腰窩,要命的吸引他。
「你能幫我找個人麼?」想了半天,洛棋還是舌忝著臉問神游太虛的宋詞。
「誰?」宋詞回了神,這才發現原本果斷洋溢的洛棋今天很不對勁,「遇上事兒了?」
有些難以啟齒的洛棋還是咬了咬牙決定不要臉了,一定要找到昨晚那個嫖他的女人,「昨天晚上白金酒店1001套房里出現的女人,幫我找一下。我的下半輩子的幸福可都在你身上了。」
宋詞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洛棋,「你栽了?」
「栽了。」洛棋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場普通艷遇會讓他這麼魂不守舍,滿腦子就只有昨晚那一場極盡瘋狂的歡愉,和那令他心悸的腰窩。
當著洛棋的面,宋詞撥通了在看攝像頭的李宗冶的電話,「找個人,昨晚白金酒店1001的女人。詳細資料。」那頭的李宗冶應了是後掛斷了電話。
「我覺得,我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了。」
「你怎麼確定就是她了?」宋詞微微挑了挑眉,認識洛棋靠近三年,他有過的女人比她揍過的人還多,幾乎就是一頭種馬。
「說起來你別笑我,我對她最有感覺,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契合,你懂麼?」洛棋談的認真卻忽視了宋詞臉上出現的尷尬。
這個宋詞的確不懂,她只知道,洛棋這人對什麼女人都上心不到三天。男人的劣根性在洛棋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相比較而言,秦未何就顯得文雅很多,至少,秦未何挑食。
不稍片刻,在宋詞快要忍不了喋喋不休談論自己遇到真愛的洛棋時,李宗冶的信息傳了過來。
宋詞甚至沒多看一眼隨手轉發給了洛棋,後者細細瀏覽了幾秒,猛地站起身,連招呼都沒打一下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宋詞的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