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宋詞居然是京大管理系新生#這個頭條新聞瞬間轉發過萬,許多崇拜宋詞的迷弟迷妹們分分懊悔不已。而意外跟宋詞同校或者同專業的學生則興奮至極,甚至歡呼雀躍。
對于念管理系這個專業,霍珩曾頗有微詞,他認為這種已經念完的東西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宋詞卻覺得,溫故而知新很不錯。
最主要的是,這樣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做自己的事,比如,畫畫。
沒錯,過去的小半個月里,為了陶冶情操,宋詞選擇了培養一個興趣愛好,霍三爺起初也很贊同,聯系了京都圈里有名的畫家前來教學。
所有人都認為,以宋詞的天賦畫畫這種事兒肯定沒什麼問題,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宋詞居然毫無藝術天賦可言!
第一天畫完的鬼畫符讓回到家看成果的霍三爺沉默了許久,請來的畫家也覺得宋詞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于是請辭離去。
不死心的霍三爺又請陸續請了聲樂、國畫、鋼琴、小提琴大提琴二胡吉他架子鼓等等許多大師回來教學,樂器都堆成了小山,然而他們都在第一天結束後搖頭請辭。
雖然沒有天賦,但這絲毫不影響宋詞對于畫畫的熱愛,那種潑墨的寫意風格是她最愛的畫風。
如果小亭子不是那麼難清理或者黑天鵝身上沒有那些白色紅色顏料的話,那麼,整個別莊的人都會樂意看到夫人畫畫。可惜的是,每當夫人畫完畫,收拾殘局的仲伯和女佣都累的半死。
「你去跟夫人建議一下,換個愛好怎麼樣?」仲伯一邊拿著小手絹擦試著小亭木柱上的紅顏料,嘆息一聲,「再這樣下去,這小亭要月兌漆了。」
再幫忙換水的宋管家抹了把額頭的汗,「試過了,夫人說能在繪畫中提高思想覺悟。」況且,音樂的話夫人更糟糕,如果說普通人拉二胡是鋸木頭的話,夫人則是殺豬叫,他們從來不知道,二胡能發出這麼尖銳刺耳的聲音。
經過了一個月的洗滌,外界關于宋詞的議論終于漸漸消失,頂替她佔據頭條的是一件更大的八卦。
新晉男神奚崇景竟與神秘女子出入游樂場!
此娛樂新聞一出,網友紛紛轉移視線,那奚崇景可是今年剛火起來的小生,也算是流量明星了。
不到一日,奚崇景便發微博稱,「是我女友,因是圈外人所以沒有公開,謝謝大家的關注。」
微博一小時內轉發數百萬,評論數百萬。
取關的也不在少數,大多是女友粉含淚揮別。那些骨灰級的老粉大多是喜極而泣,有一種自家兒子找到女友的欣慰感。
他這番承認戀情在娛樂圈吸引了不少粉絲,他們敬佩于奚崇景的坦誠和勇敢。不像其他明星,都被拍到好幾次出入酒店了,還稱自己只是對戲。
呵,真當群眾是傻子不成?
有眼尖的粉絲放大了娛記拍攝的照片,比對了一下當初宋詞的身影,又聯想到奚崇景當初為宋詞處聲證明她的清白, ,這一想可發現了大瓜。
立馬編輯好評論「奚公子,您的女朋友是不是大名鼎鼎的宋詞學神?」點擊發送,下一秒,屏幕上出現了黑屏紅字的「警告」,再接著,他的賬號被黑,所有的東西都沒了,郵箱里甚至躺了一份律師函。
這事兒發生的悄無聲息,除了這名粉絲本人以外幾乎沒人把兩條信息連接起來。
當熱血沸騰的娛樂圈和互聯網開始回歸正常的時候,隱姓埋名做霍珩助理的宋詞也即將開學,原本打算暑假去F國度假的霍三爺和宋大小姐也因為彼此公司大大小小的公事而月兌不開身,只得作罷。
開學前一周,宋詞接到了T國打來的電話。
「宋哥,我出來啦!現在跟著龍老大做事,我在T國好著呢,不要替我擔心啦!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記得幫我問候一下王濤,那兔崽子還欠我一頓酒錢呢。」張揚的聲音宋詞很熟悉,但說的話卻毫無章法。
「知道了,我會提醒他的,你能出來就好。」宋詞隨口應答,「沒事我就掛了,有空回來喝酒。」
掛斷了電話,宋詞沉思了片刻,撥通了劉隊的電話,「張揚已經跟在T國一個龍老大身邊做事了,那人喜歡喝酒,可以從他下手。」
「我這就安排人。」劉隊抽了口煙,「原本我打算再派幾個人去,既然張揚已經入了幫派,那我就等他消息了。」停下來捏滅了星火,吐了口煙道︰「下個月回京。」
宋詞換了只手拿手機,「知道了。」看來陸契不用等小半年了。
「陸契這小子,你要是看的上你就自己來訓練,太跳月兌,其實不太適合我們隊。」這種性子去緝毒多半不服從命令,會帶來不可預測的危險。
「給他點時間,他還小。」陸契才19歲,男孩子的19歲多半是沖動且幼稚的。
劉隊輕聲說了句「你當年才17歲」,這話宋詞沒听見,听見也只會笑一笑,自己同陸契本來就是兩種人,他的青春年華里都是歡樂。
不了解宋詞的人看她總覺得她清高孤傲,神仙一樣厲害的人物,了解宋詞的卻偏偏都心疼她的清冷孤獨,心疼她幾次的死里逃生。
人的雙面性在宋詞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
「新的販毒分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注意不要打草驚蛇,」劉隊拋開了工作,叮囑宋詞道︰「最近組織內部高層在換血,你行動規範點。」
宋詞隨口應了聲。
掛斷電話,宋詞感覺異常煩躁,閉著眼冷靜了許久卻還是壓抑不住,最後只得抬眸看向辦公室內處理公務的九霖,清聲說道︰「練練?」
在處理文件等會好讓霍三爺直接簽署的九霖手一頓,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不然您試試畫畫?」
這個意見很快得到了宋詞的認可,九霖馬不停蹄地從收藏間里取出剛準備好不久的彩繪材料,對,夫人最近從水墨畫迷上了水粉畫。慶幸自己腦子轉的不是一般的快,不然現在躺在地上喘氣的該是自己了。
架好畫架,擠好顏料,鋪好畫紙,打好清水。
準備完這一切的九霖終于松了口氣,一轉身便看到宋詞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怕我?」
「不敢,只是畫畫更陶冶情操。」畢竟傷筋動骨的人是我,渾身酸痛的也是我。
宋詞的一聲輕笑讓九霖顫了顫,看來自己要買份保險才能安度晚年了。
當開完會的霍三爺推開辦公室大門時,一道不知名的水滴直愣愣飛濺了過來,霍珩不動聲色地側開了身體,那滴吸滿湖藍色顏料的水滴落在了身後徐森的灰色體T恤上,下一瞬便暈染開來。
辦公室內,女生清清冷冷地背影筆直的坐在小矮凳上,削瘦的身軀遮擋了大半畫板。以女生為中心方圓幾米內灑滿了各色顏料水漬,其中以深藍為多夾雜著白色和檸檬黃。
霍珩不咸不淡地看了眼辦公桌前替他整理文件的九霖,後者只能尷尬而又無奈地笑了笑,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畫的什麼?」霍珩站在宋詞身後,畫布上一片漆黑混著各種藍色,甩了好些或黃或白的點,正中間有一大塊類似圓盤那種東西,用的是刺眼的檸檬黃,沒有調和,就那麼簡單突兀的在畫中間。
宋詞側頭看了看玻璃窗外,霍三爺順著視線望去,半天也沒看到類似的場景,眯了眯眼還是打算不打擾她的興致,這是宋詞開口了,「星空。」
……
木著臉看畫的徐森努力地憋著笑,他雖然沒有藝術細胞,但絕對比老大要好一點,這簡直就是破了口子的黑色抹布。
宋詞扭頭將筆一扔,準確無誤的砸進了水桶里,濺出了些許骯髒的水珠,有幾滴落在了霍三爺鞋上,後者凝視了這幾滴水珠,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很好笑?」宋詞清冷的盯著徐森。
徐森絲毫沒有注意到宋詞情緒的變化,終于沒憋住笑出了聲,甚至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機智的九霖站起身讓了座位給自家老板,隨後沉默的收拾夫人留下的殘局,他要給夫人騰地方。
手腳麻利的九霖剛剛把水桶拎起,徐森的身體就猶如大廈般轟然倒塌,宋詞站在徐森跟前俯視著他︰「練練手。」
徐森︰???還帶打擊報復的?
咬著牙站起身的徐森揮拳撲了過去,宋詞側身旋轉,腳下一勾男人的身體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退步了。」宋詞冷著臉看著地上出神的徐森,哪腳踢了踢他,「繼續。」
辦公室內不停地傳來男人的哀嚎和重物砸地的聲音,王孜擔憂地看了看辦公室大門,林二助習以為常地說道︰「不礙事,在練手。」說是練手,他估模著大約也是徐秘書單方面被揍。
王孜跟在林二助身邊兩個多月,也逐漸模清了當一名合格的助理應該有的職業素養,「要不要準備傷藥?」這種聲音嚎出來是挺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