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晚上游戲,」宋詞隨意地笑了笑,「徐森玩游戲是真的很菜。」
「下回注意點,」霍三爺漫不經心地看向霍澤輝和蘇,隨口問道︰「基層生**驗的怎麼樣?」
霍澤輝和蘇不約而同想到了那悲慘的半年,差點兒哭出聲,霍澤輝磕磕絆絆地說︰「還,還成。」
霍三爺了然的點點頭,「九霖。」
被點名的九霖立馬接口︰「小輝啊,三爺的分公司恰好有個職位需要人,你去實習一下吧。」
「哪,哪里?」霍澤輝這下真的哭不出來了,他甚至想跳車。
九霖低聲笑了笑,「青城。」
……
蘇默默的挪了挪位置往秦未何那邊靠去,兩人暗搓搓對視了一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保重」二字。
「秦驍,」霍三爺輕輕瞥了眼兩人,沒錯過兩人的小動作。
說實話,那一個瞬間,霍澤輝蘇秦未何三個人是懵圈的,他們都在腦海中思索秦驍是誰。
宋詞看著三人茫然的神情,輕輕勾了勾唇角,帶著淺笑,「秦未何,你自己的名兒都記不住?」
秦未何後知後覺地笑起來了,「我都忘記我叫秦驍了。」畢竟大家都喊他秦未何,他爸媽也是……
車內氣氛一松,霍三爺斜睨了一眼面帶淺笑的宋詞,無奈的暗自搖了搖頭,放過了他們。
回了霍家別墅的一眾人迎著晨光進了屋內,霍老太太已經起身晨練了。
霍澤輝、秦未何以及蘇精神一振,齊聲道︰「女乃女乃好!」
宋詞涼涼地看著他們,女乃女乃?我是阿姨輩的了,小崽子們。
「喲 ,你們被逮回來啦?」霍老太太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隨後不贊同地瞪了眼霍珩,「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生活態度,玩玩很樂呵嘛。對不對啊?小詞,玩得開心嗎?」
宋詞抬了抬帽檐,面色柔和,「一般。」
「你這孩子就是娛樂生活匱乏,想當初……」霍老太太正打算向他們傳授自己年輕時的戰績。
「他們一晚沒睡。」霍三爺面無表情地打斷了霍老夫人的話,一雙漆黑的眸子有著些許不愉。
霍老夫人擺了擺手,頗為豪邁的說道︰「睡去吧,房間都收拾好了,行李也幫你們從酒店取過來了。」嘴里念叨著,「我請來的客人怎麼能去住酒店,又不是家里沒地方了。」
四人各自回了房,霍三爺陪著霍老夫人打太極,伴著音樂霍老夫人挑了挑眉,「你也開始養身了?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少管管小詞的事兒,人家才21歲,總不能像81歲的老太太一樣無趣吧?平常她就夠沉穩的了,女人吶,還是要有點小姑娘的味道才算幸福的。」
規規矩矩板板正正打著太極的霍三爺冷淡的說︰「娛樂也不能通宵,身體吃不消。」
「那是你年紀大了身體才會吃不消,二十歲的小孩子身體好得很呢,我看你就是嫉妒了。」霍老太太撇了撇嘴,「你練練也好,身體總會好點的。」
霍三爺深深吐吸了一番,打了一圈結束已經牢記。停下手,站直了身子冷漠無情的看著一身白袍的霍老太太,說道︰「二嫂說明天到,你準備著點兒。」
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的老太太扶住了一旁許嫂的手,目光復雜的看著自家兒子離去的背影,嘀咕道︰「我都到這兒躲清閑了她來干什麼?」隨後輕輕唾棄了霍珩一番,「這臭小子居然出賣我!」
許嫂無奈的笑著,「老夫人,您好歹在外人面前給三爺一個面子。」
霍老夫人收回扶著許嫂的手,繼續打起了太極,嘴里道︰「他一天到晚板著臉,是個人就發怵。我再不讓他近點人煙,遲早小詞會嫌棄他。」
回了書房的霍珩坐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骨,一旁的九霖遞了杯茶給自家三爺,嘴里說道︰「林雪那邊還需要繼續嗎?她已經調查到唐正權在H國的資產了。」
「隨她去吧。」霍三爺喝了口,放下茶杯,「你關注一下季家。」
林雪放任她活著也走不了遠路了,畢竟她一生的羈絆都在唐賦身上,一輩子活在痛苦中也算是一種折磨和懲罰。
「是,」九霖似乎想起了什麼,「陳庸那邊有消息了,M國參與阿爾法病毒研制的確是為了制造生化武器來對付K國,這已經是改良品種了。先前制造的病毒人體可以自愈,這一批還算成功,死了不少人。」
霍三爺冷冷眯了眯眼,「這種實驗室不要也罷。」
九霖頷首,害夫人心肺受損的確該損毀,想了想又說︰「陸時那邊,陸家人在找了。」
「把人還回去。」霍珩厭惡的皺了皺眉,「髒了我一塊地。」
難得的,九霖沒有接話,陸時的確做的太過了。
沉睡中的霍三爺是被一陣高昂的鵝叫聲嚇醒的,一模身邊,冰冷的床榻空無一人,微微蹙眉睜開眼,漆黑的房間里了無人息。
赤腳踩在鋪滿羊絨毯的地上,走到床邊拉開窗簾,刺目的夕陽斜斜地灑進房間內,霍珩下意識的眯了眯眼,此時,又是一聲高昂尖銳的鵝叫聲劃破天際。
適應了光線的霍三爺朝花園中看去,霍澤輝和蘇正拼命抓著一只掙扎扭曲的黑天鵝,天鵝在不停地哀嚎悲鳴,一邊的小亭子里秦未何正殷勤地給女生端茶倒水,在池塘另一邊,一身唐裝的霍老夫人正指揮著霍澤輝兩人抓天鵝。
霍三爺眉角重重跳了兩下,穿好衣服後帶著一身涼氣下了樓。
「在做什麼?」霍珩冷著臉站在鵝卵石小路的盡頭,看著鬧哄哄地景象,太陽穴不由自主地發脹。
霍澤輝猛地一听到三爺的聲音嚇得松了手,黑天鵝看準時機扭頭咬了霍澤輝一口,同樣在抓著天鵝的蘇失聲叫了起來︰「快快,抓住它的脖子!他要咬我了!」
被咬了一口的霍澤輝怒從心頭起,一把捏住黑天鵝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你咬我啊!你咬我啊!」一邊說著一邊按著黑天鵝的頭靠向自己手上。
說時遲那時快,黑天鵝也是氣極了,本著送上嘴的肉不咬白不咬的想法,猛地張嘴又咬了他一口。
霍澤輝「嗷」一嗓子又松開了手,疼的直跳腳。蘇默默的挪出一只手擰住了黑天鵝的脖子,目光涼涼地看著在一邊抱著手哀嚎的霍澤輝。
目睹這一切的在場所有人員︰……這誰家的傻子?
霍珩默默瞥了眼在一旁看戲的霍老夫人,「他是我們霍家人?」
霍老夫人沉默不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了眼身邊的小兒子,低聲說道︰「智商隨他爸。」霍珩表示贊同。
秦未何走出小亭子來到蘇身邊伸出手替他捏住了黑天鵝的脖頸,低聲對蘇說︰「他智商多少來著?」
蘇扭頭瞥了霍澤輝一眼,「大概85吧。」普通人只商在100到120之間。
看兩人捏住了狂躁的黑天鵝,宋詞拿著把剪子走了出來,清冷的瞄一眼還在哀嚎的霍澤輝,默默翻了個白眼,站定在黑天鵝面前,朝它晃了晃剪子,「不疼,剪個毛。」
黑天鵝頓時拼命地扭動了起來,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引得女佣和仲伯都跑了出來。
眾人只見眼前亮光一閃,「 嚓」一聲,黑天鵝一邊翅膀頂端的毛齊刷刷落地,又一聲「 嚓」兩邊齊平。
黑天鵝一直哀嚎個不停,宋詞煩躁地擰了擰眉,「閉嘴。」說來也怪,黑天鵝仿佛听懂了一般安靜下來,秦未何利落的將它拋回了池中。
拋完後嫌棄的拍了拍手,嘴里說著︰「一池子黑天鵝就你最能嚎!還咬人?!欺軟怕硬。遲早拿你煲湯喝。」說完看了一眼淚眼婆娑的霍澤輝,「你挑釁它干嘛?一牲畜你還要沾光?」
霍澤輝捂著被咬的手有點委屈,誰知道天鵝的脖子那麼長?!看向霍老夫人,鄭重地說道︰「女乃女乃,我們能煲黑天鵝湯麼?」
其余兩個小伙子眼楮一亮,齊刷刷地看向霍老夫人,霍老夫人笑呵呵地瞄了眼霍珩,又看向那三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低聲問道︰「你們是癩蛤蟆?」
眾人︰……好像是這個意思?
回答一眾人等的是晚餐餐桌上一道鵝煲,霍澤輝吃的尤其歡快。
一行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秦未何隔著半人的距離問神情淡漠的宋詞道︰「剛剛那真的是黑天鵝煲?」
宋詞瞥了一眼身邊看報的霍三爺,清冷說道︰「就是普通白鵝。」
得到印證的秦未何了然的點了點頭,默默地看了一眼在打飽嗝的霍澤輝,暗嘆,這傻孩子喲……
放下手中報紙的霍三爺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宋詞,後者看了看時間站起身,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霍氏夫婦兩人帶著徐森出了門。
秦未何︰他們是在秀恩愛?
蘇︰我好像吃了狗糧。
霍澤輝︰剛剛那黑天鵝湯真好喝,肉也好吃,明天還想吃,不知道仲伯會不會再殺一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