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衣看著水里的小舞衣,眼底閃過一絲溫暖的笑意。
「小舞衣,其實,有的事想不起來會更好。」
他其實並不想小舞衣記起她是靈主的那一段記憶。
那些記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而且穿插了太多可怕的事和陰謀。
他寧可小舞衣就是像現在這樣。
他們曾經的美好,就由他來告訴她。
南星舞是糾結了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我不想了。」
帝寒衣笑著模模她的頭,「這就好。其實,只要現在你在我身邊就好,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南星舞卻是歪著頭,笑著看著他。
「也不是什麼都不重要的,我們還有墨墨,墨墨也很重要的。」
帝寒衣失笑,「對!墨墨也很重要,墨墨是特別特別重要。但是,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還要重要。」
南星舞抿著嘴笑了起來。
帝寒衣的話其實听起來更像是甜美的情話,讓她覺得身心舒暢。
「小舞衣,你在這里泡個澡,我去四周走一圈。」
「嗯。那你注意安全,別走遠了。」
「放心吧!我不會走遠。」
這丫頭就在這里,他怎麼可能走遠呢!
帝寒衣走後,南星舞整個人沉入了水里。
泡了一陣子之後,她坐在了天池邊,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繁星。
九荒天池的星星很漂亮,而且看起來離他們很近。
等了一陣,她沒有等到帝寒衣回來,她便利用空間禁術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坐在了九荒天池邊。
又等了一陣,帝寒衣還沒有回來,她不禁有些擔心了。
人去了這麼久,怎麼不回來的?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她取出精靈鋪子,正想要給帝寒衣發消息的時候,帝寒衣回來了。
他的身上有些冷,神情也有些凝重,一看就是去了遠的地方剛剛趕回來。
「小舞衣,跟我走。」
「嗯。發生什麼事了?」南星舞趕緊跟了過去。
「天錄玄極的玄陽師祖師祖受傷了。」
「怎麼回事?」南星舞一邊詢問,一邊加快了速度。
「他被人攻擊了,應該是玄陽君做的。親自動的手。」
「那玄靈師祖情況怎麼樣?」南星舞一時間也急了。
她的心里莫名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不太好!」
帝寒衣帶著小舞衣左繞右拐,約麼柱香的時候,這才來到了九荒天池的一處廢舊天坑中。
在天坑之底,余老和南昊長老正在里面,而在他們的中間,有一個全身血淋淋的人。
南星舞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趕緊跳下了天坑,上前握住了玄靈師祖的手腕,開始給她把脈。
閉著眼楮的玄靈師祖睜開眼楮看了她一眼,隨即輕輕的晃了下頭。
「小丫頭,你不用費神了,治不好了。」
「不會的,不會的,讓我試試。」南星舞凝神,感受著玄靈師祖的脈象。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玄靈師祖的神魂早已經千瘡百孔,身體的經脈和心脈都已經斷裂,甚至,全身的骨骼已碎,現在就是靠一股天錄之氣在支撐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