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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悅君兮(7)

那算命的看著已經趴在桌上睡著的女人,卻忽地咧開嘴笑了。再一瞬間,坐在夏幕對面的不是算命先生,而是一個紅衣如火,黑發如瀑的美艷男子。他放下酒碗輕嘆道︰「哎呀!怎麼酒量就變得這麼差了呢?還想和你像以前一樣喝個痛快呢。呵呵……」

站起來,行至夏幕身邊,看著那張紅嘟嘟的臉,‘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當真是一模一樣啊!看來自己還是很成功的嘛。眯起眼楮輕聲道︰「再等等,就快了。」

輕輕彎下腰,一只手剛想觸模到她的臉,卻警覺地猛然抬頭,一閃身避開了一道金色劍光。隨後一聲‘ 當’,紅衣男子身後的露天廚房應聲轟然塌了。

「嘖嘖嘖,多年不見,果然修為精進了不少哇。阿瀾!」輕撢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抬頭笑道。

一道白色身影隨之落下,小小的院落中,一紅一白兩道修長的身形相對而立,竟連風都停了,好像生怕惹了不該惹的人。

司徒瀾瞥了一眼趴倒在桌上兩腮通紅,醉得不省人世的女人,又冷光含淬地看向紅衣男子道︰「不許踫她!」

「喲喲喲!別以為你長大了就可以這麼不客氣地跟我說話了,終究,按照晚空的身份來算,我還是你的長輩呀!」紅衣男子笑得更妖媚了。

「閉嘴!你沒資格提她!」司徒瀾幾乎咬牙切齒道,伴隨而出的又是一道金色劍光。

與此同時,紅衣男子飛身避開了,臉色也轉沉了下來,收起了之前的嬉笑道︰「該閉嘴的是你們!無論你們怎麼阻攔,她都是我的!」

兩人在小小的院子里竟交手了數招,隨著一陣各類建築倒塌、磚瓦破碎的聲音,夏幕被吵得頭疼,想睜開眼楮又困得厲害,只能‘唔’一聲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卻不想從桌上直接滑了下來,司徒瀾只能暫收進攻的招式,眼疾手快地接住,才沒讓她砸在冰冷的地上。

紅衣男子站在原地沒動,看到司徒瀾的舉動,眼眸中閃過一絲暗沉和殺意,但又僅僅只是一閃而過。

「阿瀾,這段時間就有勞你照顧她了,時間到了。我再來接她!」說罷一轉身便消失在灰暗的空中。

司徒瀾望著紅子男子消失的方向,難得露出狠厲之色︰「唐燚!這一次,你休想再得逞!」

而後,將劍入鞘,一把橫抱起懷里的女人,看著她還主動往自己懷里縮了縮,頭又莫名疼了起來。

當司徒瀾把懷里這個醉鬼丟在床上的時候,是已經處在崩潰邊緣的。

一路上雖是御劍而回,但她沒有半點老實,已是折騰了半天,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短短的路程卻好幾次兩人差點從劍上掉下來。

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到了這里還不肯放過他,一把又扯住他的衣袖嚎道︰「你不許走!我……我還沒說完呢!」

「那明日再說!」司徒瀾扯啊扯,居然無法將衣衫扯出她的手掌心。

夏幕死死拽著眼前的男人,暈得厲害,眼前一片迷蒙,但又興奮得厲害,只想和眼前的人一起‘嗨皮’。借著力突然坐了起來,憑著一股蠻勁摟上了他的頸脖子,噴著酒氣說︰「你跑什麼?我我我……我又不會吃了你!乖乖滴,快快……快點從了我,給我抱抱!」

司徒瀾的五官早已經放棄了管理,一臉抓狂地想掰開這只無尾熊般的女人,但沒想到喝醉酒的她力氣如此之大,就像一只章魚般,把他扒得牢牢的,半點扯不開。

「你先放開!」男人無奈道。

「我不!好……好好不容易抓住了你!不放!放開你就跑掉了!不能放!我就要你!」女人更加死纏爛打,手腳並用地往他身上爬。

「……夏幕,你放開!」司徒瀾的聲音都啞了,累得、氣得,還有……她一直在自己身上磨蹭,身體敏感的某處早就預警了。

偏偏某個醉生夢死的女人還不知死活繼續痴纏著︰ 「不——要!」

「你……放開!」握著拳努力克制、隱忍著。

就不就不!某女人氣得一手捂住那張一直要讓自己放開的嘴,而某男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她的掌心那般柔軟,鼻腔里都是她的清香,懷里更是軟玉溫香,連肌肉都緊繃得疼痛不已。怎麼辦?司徒門主難得地,卻又再一次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懸在空中的雙手終于有了動武之地,一把扯開捂在嘴上的那只玉手,重重地呼吸了一口,卻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某女人給堵住了。

也難為司徒瀾一瞬間睜大了眼楮,如此近距離地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她居然用她的嘴堵上了自己的嘴!

司徒瀾半天沒有動靜,只任憑夏幕四肢盤在自己身上,笨拙地啃著自己的唇。待他反應過來,眼色即刻變得濃默重彩,仿佛那重重火山下壓抑著的滾滾岩漿即將要噴發出來。

本能地雙手反摟住掛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個轉身,兩個跌進了寬大且柔軟的棉被里,掀起的一陣風將紗簾都吹得飛起。

到後來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誰更主動了,等司徒瀾恢復意識時,他已經將夏幕壓在身下狠狠地親吻到對方都沒動靜了。自己的衣服也都被扯得半開不落,胸口敞開只是掛在肩上。而那個罪魁禍首更是被自己拉扯得香肩微露,衣帶盡數散開。

艱難地喘著粗氣爬起來坐直,才發現明明剛才主動的女人居然已經昏睡過去了。就這樣對自己毫無半點防備,手腳攤開地仰面睡著了,甚至還發出了細細的鼾聲,那閑適得好像整件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司徒瀾無奈地坐在床邊,把臉埋進雙掌里,許久之後才抬起來,卻又恢復了那冷清淡漠的琉璃眸。站起身,將旁邊的被子給她蓋好,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是那個衣冠楚楚,挑不出半點儀態不端的司徒門主。之後,頭也不回去開門出去了……

再次一覺醒來的夏幕頓時頭疼欲裂啊!坐在床上想了半天,記憶里最後的場景定格在和那個臭算命的一起吃晚飯,只是,然後咧……

天啊!這種關鍵時刻她居然斷篇了,那個算命的到底有沒有說怎麼回家呢?真是氣到想找根褲腰帶勒死自己得了。

對了,怎麼回來的?誰把自己弄回來的?怎麼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總不至于那個臭算命的那麼好心,把自己灌醉再送回來吧?啊呀!他有沒有對自己做什麼,上上下下把自己模了個遍,好像是沒有哪里不對勁,才漸漸松了一口氣。

正在這里,門開了,進來是梁淑蘭。見到夏幕已醒坐在床上,愣了一下便笑著說︰「夏姑娘,你醒了。」

「呵呵……是啊。」夏幕尷尬地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想遮住那張基本上已經丟光的臉。

梁叔蘭把手里的一碗黑糊糊的湯汁放在床頭道︰「那夏姑娘喝點醒酒湯吧,宿醉容易頭疼。」

她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真的是疼得難受,所以盡管不情願還是端起來一飲而盡,又小聲問道︰「昨晚我……」

「夏姑娘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廢話,記得還問你嗎。

「其實我也不知夏姑娘是怎麼了,听說是門主帶您回來的,這個醒酒湯也是門主吩咐我熬的。」

「那他人呢?」

「門主外出辦事了,具體去哪我也不會知曉,但門主有交待,讓您今天不要再出風雨堂了。」

「嗯,好的。」夏幕認真保證道,就算他不說,自己也不會貿然再出去了,兩次都踫到怪事,哪還敢自己再出去溜達啊。就說自己倒霉啊,怎麼走哪都能踫到怪事,逛個街都能被坑。

將近午時,司徒瀾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正坐在桌前一本正經喝茶的夏幕,卡在門檻處欲近還退。

而夏幕一看到司徒瀾立馬跳起來迎了上去,一臉諂媚道︰「司徒門主,你回來啦?」

「嗯。」徑自走向廳堂內坐下,未看她一眼。

「辛苦,辛苦,快坐,來喝杯熱茶。」主動討好。

「嗯。」還是不看她。

將茶雙手恭敬地奉上,看他只低頭喝茶還是一臉木然,只好硬著頭皮問道︰「那個,昨晚……謝謝你啦,又麻煩你把我弄回來。」

「嗯。」還在喝茶。

「你昨晚從哪把我弄回來的?」

司徒瀾終于抬頭道︰「你自己在何處喝得爛醉都不知道嗎?」

「呃……不記得了。哈哈,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其實比較難得喝醉啦。這是第一回!」

「……」司徒瀾

「我只記得昨天踫到一個算命的,你不知道,他居然能算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就想他一定知道我怎麼回去,所以就跟他走了。他又說讓我做飯,那我想做一頓飯能知道回去的方法不是很值得嗎?所以我就……哎呀!不是,昨晚後來到底怎麼了?」

「我趕到時你已經醉了,便帶你回來了。」

「那個算命的呢?」

「逃了。」

「逃了?他逃什麼?」

「江湖神棍!」

「啊?他真的是個騙子啊!」

「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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