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來到墨景桓的營帳,見只有墨景桓自己在,紅狐就自顧自的坐下,看著愣在當場的墨景桓,「別這麼看著我,我是來給你治病的。去倒杯溫水。」
墨景桓趕緊屁顛屁顛的倒了杯水,乖乖的遞到紅狐面前,「快喝吧,溫的。」
紅狐朝墨景桓翻了個白眼,「將懷里的藥粉拿了出來,倒入杯子里,晃了晃。」
「快喝了吧。」
墨景桓也不遲疑,端過來就喝了進去。
見墨景桓如此,紅狐心里倒有些過意不去,一邊給墨景桓拍背,一邊說︰「忍一忍,一會兒就過了。」
墨景桓很快也吐出了血,紅狐趕緊讓祥和將人扶好,給墨景桓也施了針,見沒事了,也放心了。
「六哥,一會兒渾身無力的感覺就會消失,最近你頭暈胸悶,四肢沉重的感覺也會沒有了。好好休息休息,我就先走了。」
「星兒,咱們是不是中毒了。」
「是,但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干的,所以,你還要裝作渾身難受的模樣,不要被別人發現,知道了嗎?」
「那父皇母後?」
「六哥放心,有小妹在呢。」
「星兒,辛苦你了。」
「知道我不容易,就老老實實的呆在營帳中,好好休息。」
這幾日,大家發現,常有人疼痛難忍,還吐血,大家開始人心惶惶起來。
「皇上,現在許多人都出現了吐血的癥狀,只怕是有人對大家下了毒啊。」
「是啊,皇上,現在大家人心惶惶,都害怕極了。」
「竟有這種事,來人,將景楓、景颯、景修叫來。」
很快,三位王爺就到了。
「听說,最近常有人月復痛難忍,甚至出現吐血的情況。這個情況,你們可听說了?」
三人異口同聲,「兒臣听說了。」
「父皇,兒臣前幾日,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後來將小妹叫來,小妹也查不出什麼情況。不過好在,兒子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你們倆呢?」
墨景颯與墨景桓互看一眼,墨景桓恭敬的道︰「回稟父皇,兒臣並沒有此癥狀。」
「父皇,兒臣身子也還好。」
皇上深深的看了眼這倆兒子,「此事竟連皇子都深受其害,定要嚴查。朕命你們三人,定要好好探查,將下毒之人給朕找出來。」
「兒臣遵旨。」
皇上躺在臥榻上,身上被紅狐扎成了刺蝟,皇後在旁邊看著,心疼得抹眼淚。
「皇上,皇宮和聖湖這邊一起查探,那惡人定會被找出來,可即便殺了他,也抵不過皇上這段時間受得罪。皇上,臣妾這心中著實是恨啊。」
皇上因為臉上,腦袋上,身上扎了針,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靜靜的听著皇後的絮叨。
倆人少年夫妻,這幾十年的感情,皇上也知道皇後是心疼自己。所以,即便皇後再絮叨,皇上也只是靜靜的听著。這段時間,倒也習慣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皇上皇後的身體也恢復了不少,案件也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嫌疑人便是如妃、德妃、慶嬪還有容太師。
皇上听到這個消息,簡直不敢置信,這三個女人皆身處宮中高位,皇上待她們也不錯,她們怎會如此做。還有那容太師,幾朝老臣,就連他女兒殺害皇孫,皇上都饒了他們一家,他竟然會如此。
「回稟父皇,據兒臣們調查,那毒乃大周特有,而容太師乃大周之人。甚至在朝中,也多有大周之人,都是容太師的同黨。據兒臣們所查,那毒在大周無藥可解,是個禁物。平常人不得而知。若不是兒臣們明著調查吐血之事,暗中調查中毒之事,否則,很難不驚了他們。」
皇上看著面前的墨景颯和墨景桓,「這事,朕就交給你們處理,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是,父皇。」
兩人一出來,就看到墨景修拎著幾只野兔往自己的營帳走。
「二哥,你真是的,我們倆找你半天,你竟然跑去抓兔子。」
「這不是孫女喜歡嗎,就去給孩子抓幾只玩玩。」
「二哥,你倒是清閑了,把差事都推給我和七弟了。」
墨景修用胳膊肘輕輕撞了墨景桓一下,「父皇叫我來就是給你們湊個數,面上好看。真正看中的,還是你們倆。二哥都明白。」
墨景桓和墨景颯對視一眼,見墨景修並沒有不滿,倆人也不知道說什麼。
「行了,你們倆忙吧,需要二哥的時候說一聲。二哥還要回去哄孫女呢。」說著,朝墨景桓和墨景颯一笑,拎著兔子就去了自己的營帳。
「惠妃娘娘生的這三位哥哥,都是人中翹楚,更難得的是,他們的性情。」
「能永遠守著心愛之人,和她一起生幾個孩子,哄著孫子。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得的事。」
「老七,你還在惦記星兒?」
「六哥,你能放下?」
倆人相識一笑,沒再說話,可倆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主子,瞧您笑得像朵花似的,就知道姑爺定又勝了。」
紅狐微揚著下巴,傲嬌的說︰「你也不看看,是誰的未婚夫。」
阿兔捂嘴笑道︰「主子這是夸自己還是夸姑爺呢?」
「你說呢。」
倆人正說笑著,就見阿思走了進來,「阿思,你的情書。你和隱一真會圖方便,讓我的海東青給你們當信使。」
阿思小臉一紅,「哎呀,主子,順便嘛。」
紅狐兩手托腮,笑看著阿思,「看來,我該給阿思備嫁妝了。」
「主子又打趣奴婢,真是的。」
「行,不說你了,阿兔,你和那個小黑子怎麼樣了?」
阿兔撇了撇嘴,「他,哼。」
站在帳外的黑一小心髒一哆嗦,「他這追妻路,前路漫漫啊。」
「人家為了你月兌離組織,差點死了,你就不心疼?」
阿兔狠狠的揉了揉手中的帕子,「誰知道他是不是大周派來的探子,誰知道他又藏著什麼齷齪心思。」
外面的黑一心中嘆氣,這阿兔也太難哄了,軟的硬的都使了,就差剖開自己的心給她看了。她怎麼就是還不相信自己呢。
「阿兔說得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是不能輕易相信他。」
听著主僕二人的對話,外面的黑一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他早就後悔當初的不辭而別了,若不走,他和阿兔的孩子都有可能生了。
唉,悔不當初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