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走,誰能攔?」安蓉冷冷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寄柔和凝香幾乎同時而動,攔住安蓉的去路。
寄柔率先發話︰「宸妃娘娘說了,安貴妃娘娘是貴客,走不得,安貴妃娘娘且安心坐下,莫要讓場面難看!」
安蓉冷然啟唇︰「本宮乃當朝貴妃,掌管後宮,幾時輪到一個小小的奴婢對本宮的去留指手劃腳?讓開!」
寄柔和凝香一動不動,對安蓉的喝斥充耳不聞。
桔梗見狀,嬌聲喝斥︰「貴妃娘娘要走,你們誰敢攔?!」
寄柔和凝香冷掃桔梗一眼,仍然擋著安蓉的路,不曾退讓分毫。
桔梗一時間漲紅了臉,看向安蓉。
安蓉沒轍,只能往旁邊走去,奈何她走到左邊,寄柔便擋到左邊。她走到右邊,凝香便轉到右邊,根本不給她任何可退的路。
最後安蓉火了,大喝一聲︰「好大的膽子!來人啊,拿下寄柔和凝香!」
可惜永安宮是慕辭的地盤,不可能有誰站出來,安蓉只能尷尬地站在原位,退不是,進也不是。
慕辭像是看不到安蓉的尷尬處境,對這一幕視若無睹。
今次她要看看,安蓉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當如何月兌身。
正在僵持不下的當會兒,李玉去而復返,手中拿著一封信箋,遞到慕辭跟前道︰「宸妃娘娘,這是在秀敏的寢居中找到的書信。」
「秀敏是何人?」慕辭假裝不知道情況,問道。
「秀敏正是對小殿下下蠱的凶手,只不過此前已畏罪自殺,這是奴才在秀敏的住處找出的罪證。」李玉很是配合,跟慕辭一唱一和。
慕辭看完信的內容,眉目漸冷,看向安蓉道︰「安貴妃,你恨本宮倒也罷,可你居然對未解世事的稚兒下毒手,該當何罪?!」
安蓉聞聲冷笑︰「本宮不知道你說什麼。」
慕辭亮出手中的信箋︰「去延福宮把和秀敏相識之人找過來,讓其辯認這封信箋的字跡!屆時本宮要看看安貴妃會如何狡辯!」
很快就有一個和秀敏走得近的宮人被帶到永安宮,她看到信上的字跡後,回答道︰「奴婢見過秀敏的字跡,這些字跡確實屬于秀敏。」
安蓉眸中閃過一點慌亂。
此事若處理不好,今天她便會交待在這里,她不能被慕辭打垮,需得冷靜下來,才能找到出路。
如此這般告訴自己,安蓉總算是恢復了常態,她也及時想到了一個自救的法子。
「要證明這是不是秀敏的字跡,可不只是看一眼就能辯認的,大可以找專人鑒定。」安蓉好整以暇地道。
「專人鑒定?」慕辭淡笑︰「安貴妃倒是說說,去哪兒找秀敏以前留下的字據?」
安蓉月兌口而出道︰「本宮那里就有!」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
「原來安貴妃和秀敏早有交情啊,這就難怪了。」慕辭若有所指。
安蓉沉下臉。
別以為她听不出慕辭話里的含沙射影,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洗清自己的嫌疑,證明這並非秀敏的字跡。
「此事關系重大,本宮自然要好好徹查此事,給宸妃一個交待。」安蓉說著,對桔梗如此這般交待一番。
桔梗領命,卻不知能否出這個永安宮大門。
知道桔梗的擔憂,安蓉又道︰「宸妃不會想制造冤案,不準桔梗出永安宮吧?」
慕辭定定地看著安蓉,安蓉與之對視,絲毫不退避。
「現場這麼多的姐妹,本宮自然不會阻止安貴妃出去搬救兵。」慕辭說著,看向寄柔︰「讓桔梗出去吧。」
寄柔和凝香同時退開一步,桔梗梗匆匆離開了永安宮。
眾人都等在永安宮內,想知道這回安蓉能不能翻盤。
雖說所有人都知道安蓉就是害小皇子的真凶,但安蓉也不會是坐以待斃之人。
慕辭想要服眾,就必需得讓安蓉有為自己辯罪的機會。
此次無論是誰,都想看到慕辭吃下這個啞巴虧。只有安蓉逃過此劫,將來才有人繼續對付慕辭。
安蓉若在此次折了,往後這個後宮便是慕辭一個人的天下,這可不是好現象。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桔梗終于回來,並帶來一個字跡鑒定師。
「為了能夠服眾,桔梗,你帶絲竹前往景陽宮,取來秀敏生前留下的一封字據。」安蓉再吩咐。
好在秀敏那副字是她讓秀敏隨便寫下的,目的是想模仿秀敏的字跡,並不怕人看。
此後,在絲竹的監督下,桔梗取來了秀敏的一副字。
鑒定師把兩副字跡放在一起作對比,很快便有了結果,並非出自一人手筆。
安蓉面露得色︰「大師再看看,這副字是何時寫下的?」
鑒定師認認真真再檢查一遍,才道︰「就是在今日寫下,這副字墨香尤甚。」
安蓉看向慕辭,冷下眉眼︰「本宮懷疑是宸妃為了嫁禍本宮,才臨時找人臨摩了秀敏的字跡,制造這起冤案!」
慕辭似笑非笑地看著安蓉,對凝香低聲交待一回。
凝香很快便取了此前的一封書信過來,交到鑒定師手上︰「煩請大師再驗一驗這封書信和秀敏是否同屬一人!」
鑒定師仔細對照字跡後,搖頭道︰「並非同一人。但這副字跡臨摩得較好,想是有經過一段時間模仿。」
慕辭再讓其他人看了字跡的內容︰「大家看到了嗎?上面設計陷害的人吳昭儀。方才大師也說了,這副字跡是經過長時間臨摩的,足以說明此人用心險惡。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安貴妃找來了秀敏的字跡。本宮倒是想問問安貴妃,為何在安貴妃手里會有秀敏的字?是不是安貴妃設計了這出連環計,不只想害死鈺兒,還想災髒陷害吳昭儀?!」
安蓉心下暗驚,面上卻不動聲色︰「笑話!這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你若沒有實證,就不能陷害本宮。本宮是貴妃,容不得你這般陷害污辱!」
就算慕辭再能說會道,也改變不了她手中沒有實證的事實。
即便是今日她真殺死了小皇子,慕辭又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