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屋中,某個男人饜足抱著女孩兒出來。
湯霓模了模腫疼的耳朵,不理解他在做什麼陶醉成這樣。
都怪原主沒有好好學習,她都不知道關于植物的知識。
雖然她之前有讀過大學,可是都這麼多年了,算起來最少得有幾萬年,她早忘光了。
劉濟等人都吃了一頓早餐了,此刻正午太陽毒辣,某個男人抱著湯霓坐在藤蔓上曬太陽,時不時低頭愛戀蹭蹭她。
蒙若西斯眼神溫柔,看著她通紅腫脹的小耳朵疼惜模模。
她真脆弱。
第一次有雌性能讓他情迷意亂,本來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開的雄花,居然一天之內興奮了兩次。
精靈們也有伴侶,他們情投意合就會交纏在一起生長,互相分享自我的資源,以及…
模著她白里透紅的肌膚,是溫暖的呢。
他作為藤類植物想要糾纏更是容易,可以說是什麼姿勢都可以,可她卻不是植物。
蒙若西斯有些郁悶,話說他們外族人的本體是什麼?
被他咬了一早上耳朵,湯霓早就餓了,拉拉他的發絲,「我餓了。」話說他們精靈需要吃東西嗎?
蒙若西斯果然懵了一下,「你缺水了?」
「……」
好吧,她已經知道了,得找個時間好好跟他捋一捋物種問題。
湯霓對他無望,「算了,下去找他們吧。」
劉濟他們都在準備第二頓了,此刻才看見他們下來,她那雙紅腫的耳朵賊顯眼,「你耳朵被蚊子咬了麼?腫成這樣。」
蒙若西斯皺起眉頭,湯霓笑道,「是啊,一只賊大的蚊子。」
她的眸光瞥到旁邊,驚訝發現他的藤上開滿了花,四周環顧一番,「你怎麼開了這麼多花。」
現在感覺這藤壓根就沒傷害了,就是一條條花藤。
蒙若西斯眸光晦暗,盯著她如狼似虎。
還是黑風開口了,「奇怪,昨天都沒見幾個花苞,今天就莫名其妙開滿了,這生長速度太快了吧。」
說著他要拿起一朵來繼續研究。
蒙若西斯眸光一暗,荊棘藤動了一下避開了他的手,「你們外族人都是如此無禮的麼。」
「哈?」黑風懵逼,他做了什麼嗎?
湯霓此時正蹲在地上,拿著一朵小白花和旁邊另一珠大紅花作對比,手還沒踫到身子懸空。
某個男人眸光陰冷,「你在做什麼!」
「我做什麼了?」湯霓也一臉懵逼。
蒙若西斯怒火中燒,一口咬在她的肩上,下口力道重了些。
這個女人對他輕浮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模別的花!說的喜歡他要追求他是騙他的麼!
湯霓茫然,肩膀一疼,她倒吸一口涼氣推著他的腦袋,「疼,你干什麼!」
在一旁的黑風見狀,這個地方動物沒見多少,植物倒是挺多的,該不會植物是食物鏈頂端吧。
換個角度來看…
黑風想到了什麼,忽的朝發飆的男人道歉,「抱歉。」
蒙若西斯抬起頭,眸光審視他,有些厭惡。
「如果按照植物的角度看來,花是你的生殖器官,我們觸踫所以你才覺得無禮。」
空氣安靜了幾秒,湯霓忘記了掙扎。
蒙若西斯贊賞看著他,終于有一個明白人不…應該是不愚蠢的人了。
在這里的精靈對花朵退避三舍,隨隨便便模人家花的恐怕就這些外族人了,特別是這個女人!
蒙若西斯眸光凝起怒火,恨不得掐死她,卻又氣又舍不得。
湯霓愣了一下,連忙丟開手中的小白花,回想起今早自己睡在花叢中,換回人的角度…
臥槽,細思極恐,呸,應該是不堪入目。
蒙若西斯給她的舉動氣到,冷笑,「之前模得這麼順手,現在看到別的花就嫌棄吾了?」
「……」她又不懂,干嘛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某個男人似乎真的很生氣,眼楮都氣紅了,轉身巨藤隨著他的情緒沸騰,花朵肉眼可見合上藏入角落不再出現。
越想越氣,還夾雜著莫名的傷心沉痛,她這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是不是遇到誰都如此無禮,都和他**了還朝三暮四的。
荊棘花藤又變回了那帶刺的荊棘藤,蒙若西斯控訴瞪了她一眼,隱入巨藤不再出現。
「你听我解釋啊…」湯霓反應過來想要叫住他,巨藤滑動已經退去,彰顯著某個男人氣得不清。
四周已經沒有荊棘藤的身影,幾人吃瓜了一場情感大戲驚愕。
黑虎是個傻大個,此刻看到這一幕沒忍住說道︰「他應該是植物吧。」
幾人也在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此時自然秒懂黑虎的話,都在拿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呆愣的湯霓。
去觀察別人私生活可能不太好,可是這個八卦忒刺激了,忍不住不問。
昨晚這只精靈霸道不讓別人靠近她的樣子被幾人看在眼里,不過沒來得及問。
湯霓郁悶,和他有代溝啊。
沒了某個霸佔的人,黑貓終于能靠近了,「你不去追他?」
湯霓嘆了口氣,「去啊,怎麼不去。」
幾人收拾好東西踏上旅程,劉濟安慰她,「別傷心,荊棘藤到處都是,很容易找到他。」
傷心倒不至于,就是有點懵逼。
黑風走在她旁邊,瞥見她手臂上的粉末狀,「你身上好多花粉,他對你授粉了?」
湯霓黑人問號臉,抬起手,果然看到有一層薄薄的粉末狀物體覆蓋在皮膚上。
植物授粉相當于動物的交配繁衍,幾人看著她身上的粉末三觀都要碎了。
湯霓也被雷得不輕,怪不得他陶醉成那樣,原來不是自我腦補陶醉啊。
好在她心理強大,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那我會結他的果嗎?」
呵,她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上個位面這個男人還是條鱷魚呢。
黑風大跌眼鏡,「人和動物都不會,更別說植物了,不過這個地方這麼詭異,也說不定呢。」
暫且拋卻一下科學了。
湯霓有點方,她是從樹上掉下來的,也說不定會與荊棘藤產生某種聯系共鳴呢。
明明隨處可見的荊棘藤,此刻猶如故意避開他們般,整片區域一根也沒見著。
湯霓有些急了,臥槽,這個男人生起氣來這麼厲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