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霓看呆了,反應過來趕緊從河里爬出來,「抱歉,無意冒犯。」
她剛有逃離的動作,忽然喉嚨一緊,身體莫名有些刺撓瘙癢。
湯霓低下頭一看,差點被嚇死。
只見原本盤旋在他腳下的長發好似有生命般不知不覺已經爬上她的身體,她的脖子已經圍了一圈發絲,身體手腳也被更多的發絲纏繞上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喉嚨收緊,湯霓咳了一聲試圖抓住脖子上纏繞的發絲,誰知又有一縷發絲已經禁錮住她的雙手,她越扒拉纏得越多。
喉嚨里的氣息減少,湯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行!這樣下去她會被勒死的!
然而她現在已經被頭發包裹成一個蛹了,還被卷到了空中,不讓她有一點逃離可乘。
那個散發著暖綠光輝的男人抬起步伐走過來,湯霓只覺得自己被頭發卷著移動了,方向正是他那邊。
清冽生硬又充滿聖父氣勢的悅耳嗓音從男人輕啟的薄唇中傳來,「你是何人。」
湯霓愣神,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啊。
對了!那個錄音!
她瞪大雙眼盯著面前男人完美無瑕的俊臉,果然看到了那聖母光輝的暖綠,下意識開口,「你是精靈王!」
果然有著聖父音的男人臉絕對不會差到哪去,看看這暖男天使的臉,恐怕誰都難以對他產生不喜。
聞言男人眉眼微挑,似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又是何人,膽敢闖入吾的領地。」
湯霓確認了,感覺脖子上纏著的頭發有了松懈,嬉笑諂媚朝他賣萌,「人家是你找來的呀,能先放開我嗎?」
這個自稱配上這種氣質,簡直和她家那個智障光明神如出一轍,哪怕模樣不同,相似度也有百分之八十。
「哦?」男人顯然對她的話有了興趣,但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頭發松懈了一丟丟,湯霓終于能把手伸出來了,盡管手臂上還是爬滿了他的發絲。
手腕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發絲,有幾縷穿梭在少女的指縫中,似有幾分情侶之間繚繞撫發的曖昧。
湯霓突擊輕浮模向他的俊顏,嚇了某個男人一跳,翠綠瞳孔劇烈晃動,當即後退一步頭發都因不明原因飛舞了起來。
他兩頰的發絲無風自動,露出了那雙長長尖銳的精靈耳,勾了一縷發絲顯得有幾分軟萌。
湯霓滿意卡牌的回復,眨巴著大眼楮試圖給面前愣住的男人放電,「別害怕嘛∼」
哇,真的精靈耶,那個長長的耳朵是純肉肉,還是和人一樣有軟骨?
嘖…好想模模看∼
某個男人因她的非禮勃然大怒,頭發都氣得豎起來了,「你膽敢放肆!」
湯霓縮了縮脖子,感覺到勒著自己的頭發收緊了,「老公手下留情啊!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我來這里為了找你受了多少危險你知道嗎。」
這話讓正在試圖勒死她的男人一頓,「吾何時讓你過來。」吾又不認識你。
女人還一臉篤定對上他的眼眸,「我沒認錯就是你的聲音,你讓很多人過來喪命在食人藤上。」
「哦?」男人眯起翠綠色眼眸,似探究,「吾讓你過來做什麼?」
湯霓面色蒼白,可憐兮兮眨巴眼楮,「好難受…松點不行嗎?」
果然還是自家那個智障,听話的松開了一些,湯霓趁機想抱一下他。
然而某個男人早有防範,沒有松綁她的手,她能活動也就是那一點弧度範圍。
湯霓委屈巴巴,這個距離她能抱住他的脖子,奈何他不準。
「回答吾的問題!」
清冽的嗓音已經帶上了危險意味,湯霓不得不放下歪心思,「不是你說的福祿島有難,懇請隔壁星球的協助嗎?」
結果來這里的都是送人頭的。
「有何難?」
嗯?
湯霓隱隱發現了端倪,眼珠子咕嚕一轉,「據說…需要到一個地方見到一個人,然後那個人才會告訴這里發生的一切。」
發絲驀然收緊,她驚慌的面孔湊近一張菱角分明的俊顏,那雙翠綠如塞入整個山青水綠的眼眸掠過一抹殺意,「不要試圖挑戰…唔…」
薄唇一熱,少女的氣息撲面而來,薄唇上被濕軟的甜美含住,小巧的舌尖輕輕舌忝了一口。
女人的注意力壓根不在他的威脅上,促狹一笑,探頭過來挨親?
男人瞪大雙眼,藏在披肩下的手被一只溫軟的小手握住,他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忘了接下來該做什麼。
湯霓如願以償非禮到了自家老公,趁他愣神松懈的功夫攀上他的脖子,還趁機模了模他尖挺的精靈耳。
唔∼沒有骨頭!是純肉!
好可愛∼
模到耳朵,男人身子一顫,耳尖無意識抖了抖,像那睡著被騷擾的貓咪。
狹長的耳朵肉眼可見泛起紅色,男人惱羞成怒推開她,「你!!」又敢放肆!
吻被分離,湯霓求生欲旺盛,諂媚閃著星星眼,「我喜歡你,所以要追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那個知道真相的人?」
這個女人還好意思說!她應該做好準備承擔冒犯他的代價!
見他沒有被忽悠過去,感受到頭發的收緊,湯霓冷汗直流,「你不想知道嗎?據說是為了消滅一個人,利用殺人藤選取最厲害的幫手。」
男人安靜了下來,泛紅的耳尖配合還有些余怒的俊臉,有些別扭的羞澀。
湯霓加把勁轉移話題,「現在基本上來這里的人都死了,我是唯一的知情人,所以你不能殺我。」
他鎮定了下來,蹙起眉頭似是在思考,最後還是把被頭發捆成蛹的女人拉到身邊,「你最好不要給吾耍花招!」
湯霓眼前一亮,小雞啄米式點頭,「人家喜歡你,怎麼會耍花招呢∼能不能放我下來?」
總是被捆著吊在空中很難受的耶。
腳尖點地,身上一層又一層的發絲褪去,她的牛仔褲顯露了出來。
湯霓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被頭發綁起來,真是奇怪的體驗。
瞥了一眼某個閉眼梳理發絲的男人,壞壞靠近,「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人眼楮睜開一條縫,漫不經心打量著她,「吾是蒙若西斯。」
預想中的大驚沒有來臨,迎來的卻是女人更加不要臉的靠近,「以後我就叫你老公了∼」
抵擋這個粗俗的女人,蒙若西斯茫然不解,「老公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