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對勁?」
她只用一種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
很認真。
司律覺得這簡直要了自己的命了。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子有多可愛?
她平時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這會兒卻像是鮮活了起來,看著她布上紅暈的臉頰,司律感覺自己的手很癢。
他想模一模應晚的臉,甚至狠狠揉兩把。
可惜……
揉著她會痛,還是算了。
「真要喝?」
他垂眸問她,語氣卻像是騙小朋友吃糖果︰「喝多了會醉的,你又不知道你喝醉是什麼樣子,萬一發酒瘋呢?」
「你說什麼呢?」
她眼楮始終很亮,「我不會醉。」
她已經醉了。
司律失笑,這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也是,以前那些人看她看的極好,酒這種東西是萬萬不會要她沾的,但她現在自己想喝,他就順著她了。
「是你自己要喝的,要是發生什麼事你丟臉了,你可別怪我。」
司律拿過杯子給她倒,一邊倒一邊說︰「多吃點螃蟹,你自己蒸的,今天主要是慶祝你拿獎。」
「我知道。」
她眼神就盯著那酒杯,等到司律倒了,接過來,又是仰頭一脖子灌下。
臉色越來越紅,眼楮卻越來越亮。
亮的司律甚至懷疑她眼楮里面是有星光。
他看著應晚的醉態,將剩下一瓶香檳給喝了︰「你不能喝了,也沒了。」
這樣有些失去品這酒的滋味,但看她還要鬧著要的架勢,司律也不敢真給他多喝。
喝過頭萬一傷到身體了怎麼辦?
看見香檳被他一口灌完了,應晚還愣了一下。
半晌,她有些狐疑的盯著司律,突然間,站起了身來。
司律被她嚇了一跳,頓了一下,道︰「你做什麼?」
他嘴角卻帶著幾分斜肆的笑意,她喝醉了,這可不是他故意灌的。
要是有什麼事情,那可不能怪他。
但他沒見過應晚喝醉酒的樣子,他不知道應晚喝醉酒會做什麼,他現在只希望應晚能干一些糊涂事。
比如強制往他身上撲。
等她酒醒了,他完全可以說都是她喝醉了一直扒著不放,他有拒絕過的。
應晚看著他,忽然間低身,竟是真的繞過桌子,來抓他的手腕。
外邊看著的徐寒︰????
操,他是攔還是不攔?
特戰隊員看著也有些牙酸︰「這包藏禍心的,就知道他住過來肯定沒好事,應小姐一世英名啊……」
另一名特戰隊員也接腔道︰「我就知道他帶那瓶香檳絕對帶了歪主意,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給上面匯報,他這算故意,性質惡劣啊?」
徐寒冷著臉,「看看再說。」
這邊,應晚抓到了他的胳膊,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手指尖縴細柔女敕的弧度,她湊近他了,有很大的香檳酒味,然而更多的是她身上的味道,清香淡雅。
很自然的沐浴露的味道。
這是她離他最近的時候,司律喉結上下動了動,他是千杯不醉的,這會兒卻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你……等會兒。」
她卻轉身,跑進了自己屋里面。